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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脑中闪过念头,谁救了自己?
“不用我扶吧!”一声冷冷冰冰的话语**的砸来,欧阳宇却心头一热,复而一喜,这话的声音随是只听过不及十次,却深入脑海。脑海中那个一袭白衣的外冷内热男人迅速闪现,是秦风!
欧阳伏在死狼王身上,全身彻底放松下来。他头也不抬的反问道:“秦兄!多日不见,可还是神采依旧?”
站在不远处的秦风踏前两步,看着背对自己的欧阳暖暖一笑,旋即转为冷淡道:“多谢你操心,某拿了你多余的银子,又饮了你的酒,岂能一走了之?别忘了,某可要在你酒楼中喝一辈子!”
欧阳哈哈大笑起身,胸怀间说不出的畅快,不想秦风竟然知道了那归云楼是自己的,更不曾想能从他口中说出“喝一辈子”之语!
“秦兄!只要我揣了一个铜板,天上地下,人间鬼域都可喝得。莫说一辈子!几辈子都行!”
“哈哈哈!——”两声如雷大笑震得松枝积雪扑簌簌直落,两个男人俱是一脸暖颜!
【132】意外的发现()
“坏了!”欧阳宇正在放声大笑,突然一拍脑门,掂起棍子急急向崖边跑去。
“恩?”秦风眉头微皱,拔剑直追欧阳。
欧阳宇猛的停住身形,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只见断崖边儿竟然出现了二十余只黑毛油亮、杀气腾腾的森林狼。全部正面或侧头瞪着他,一片锥子般的目光飕飕飞来,几乎把他射成了刺猬。离他最近的正好是几头巨狼,大如花豹!
此时,十几条蹲坐在雪地上的大狼呼地一下全部站立起来,长尾统统平翘,像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军刀,一副弓在弦上、居高临下、准备扑杀的架势。
而与他一路到此的孟六儿竟是被群狼围在身后,身上冬衣早被撕咬的稀巴烂,肠肠肚肚被拖拽了满地都是,将他身旁的白雪染的殷红刺目!
“这!这。。。。。。”欧阳宇拄着棍子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一幕,不仅是被群狼之多、杀气之足吓了一跳,也被孟小六的死深深刺激到!
他像失去了全身力气,“扑通”一声单膝跪在雪中。身子晃了一晃,半张的嘴巴微微颤抖,喉结不停的在嗓间上下游动,想说却说不出话来。在他的潜意识中,这孟六儿的死和他有脱不掉的关系。
“该死,该死!。。。。。。”他终于缓过神来,两只眼睛竟似燃烧一般,胸腔中的怒意就要冲出天灵,直抵云霄!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即使隔着冬衣,丝丝冰冷在刹那传来。欧阳宇回头,眼前的秦风依然是一张冰冷的脸,他冲自己摇摇头,将目光转向崖边的狼群。
欧阳宇将要爆炸的脑袋瞬的冷静下来,仿佛秦风的冰冷可以传染,欧阳脸上渐渐蔓延了一层冰霜之色,连那眼眸都透着一股冰天冻地的寒意。
“杀”秦风收手轻声吐出一字。
欧阳宇重重点头,却大喝一声:“杀!—”
秦风左,欧阳右,一剑一棍,两人双双突入狼群,置之死地而后生!
群狼躁动!在头前几只巨狼起身的刹那,二十余黑狼如同一片黑云向二人扑来!
秦风右足轻点,一跃两丈,身形不落临空倒转,手中一柄青锋似绽放了无数花朵,疾点身下群狼!血溅剑离,皮开肉绽!被他用剑尖点过的黑狼都是惨嚎一声,伏耳夹尾“呜呜”哀嚎,甚至有几匹黑狼不幸被点中了要害,躺在地上疯狂的抽搐!
欧阳双手握紧了盘龙棍,十指死命的扣住棍身。那棍在欧阳手下如同活了般上下翻飞,抡左戳右、劈下撩上,如疾风骤雨般在群狼中狂扫而过!他不仅将第一页无相功提升到极致,而且渐渐融入了师父所指点的“万物有圆”。借力打力,势合力顺,梢把兼用,竟如同一条游龙般大展威势。凡几挨棍之狼,轻则皮开,重则骨断!
这一左一右两个杀神正应了那句话:“剑走轻灵,棍打一片。”
数息间已有五六黑狼重伤倒地,二三黑狼直接暴毙!
“你慢了!”秦风轻喝一声,已是落地,却似一条王蟒游窜在一群黑狼中,脚步轻盈、身形如风,这一落地借力更甚,青锋宝剑化作一片晃晃白光,劈、点、挑、抹诸般剑法加之在黑狼身上!
“最后算!”欧阳宇手中盘龙疾舞,正是一劈之下大喝出声,言罢狼亡,那被他劈中之狼整个头颅扭曲的不成样子!
风雪怒号,断崖临身,一群黑狼和二人激战于此却无一人观。
欧阳宇一腔怒意统统发泄在这棍上,又抡飞了一只黑狼竟嫌不过瘾,将棍子半贴于身,脚下微错急速旋转。他就如一个陀螺般舞动着棍子,将刚刚近身的两狼扫的腿骨瞬断!。。。。。。
欧阳宇“大”字形躺在地上,气息粗重,汗如雨下。双眼呆呆的望向已是乌黑的天空,尽情享受着自出生以来最疯狂的一次杀伐。他身边横七竖八的倒着已死或将死的黑狼,鲜血潺潺,哀鸣颤颤。
“真想抽支烟!”欧阳突兀的冒了一句。右手食指和中指习惯性的动了动。
“什么?”秦风端坐一旁,盘腿而坐,正用一块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待听到欧阳宇“抽支烟”乃是好奇心大起,出声问道。
欧阳宇伸出右手食指擦了擦鼻下,嘴角渐渐翘起,转头看向身边满脸好奇疑惑的秦风道:“没什么,就是我原来家乡的一种。。。。。。一种特产吧!”
秦风收回目光点了点头,继续擦拭。口中喃喃道:“家乡,家乡。。。。。。”
欧阳心知触动了他的心事,急忙转口道:“秦兄,你可见到我义母他们?”
秦风停下了手中动作,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有时候真羡慕你,竟有那么多人关心你,我。。。。。。”
欧阳扑棱一下翻身而起,一屁股坐在秦风身旁的狼尸上,咧嘴一笑,狠狠的拍了下秦风的肩膀,笑骂道:“难道你就没人关心?那我酒楼的酒可就给白眼狼喝了!”
“呃,你。。。。。。”秦风竟被欧阳一句噎住,不过心头却是愈发暖起来。
欧阳干笑两声,转而认真的看着亲风道:“秦兄,你日后打算如何?想你我在匪洞相识,其后又是寥寥数语,但今天你这一剑刺中狼王头颅,却是证实我当初的判断没错,你,秦风,在我心中乃是一个真男人!”
秦风长叹,遥望远处,半晌猛的将手中宝剑提起,向自己掌心划去。
欧阳一把抓住了他持剑的手,疑惑问道:“秦兄,你这是做什么?!”
秦风竟是破冰一笑,吐出二字:“结拜!”
“啊!”这次轮到欧阳一愣,没想到秦风竟是如此果断之人,心头更喜,却摇摇头俏皮一言:“家里面还有七八个人呢!两人结拜也是拜,十人结拜也是拜,若你信得过我,不若回家后众人大拜!”
秦风呵呵一笑,“呛”的一声将剑入鞘,点头一字一句道:“我自然信你!”。。。。。。
这一战后,再没有一只黑狼前来。许是这里的惨烈和血腥味儿吓跑了大小野兽。
他二人将冯老头等人尸体挖坑葬了,插了一块木制墓碑以作纪念。
“欧阳兄,就这么空手回?这一战虽不为人知,却是惊心动魄。其它也就罢了,那狼王之皮却实乃罕见之物,不若取了留作纪念罢。”秦风抱臂说道。
欧阳一想,这话不无道理,掏出军匕,回忆起在盘山村时七郎剥虎皮的情景。有模有样的学者从狼王后门处切割起来,不已一刻,已是剥到狼腹,因欧阳曾在这里猛刺了一刀,划开了一道三四寸左右的口子,这里的狼肠狼肚已挤了出来,腥臭让人作呕。
欧阳嫌其碍事,索性挥刀斩断这嘟嘟拉拉的杂物,“噗”的一刀下去,肠液喷溅出来,还伴着一些尚未消化完毕的肉末骨屑。
“咦?那是什么!”站在一旁的秦风手疾眼快,看到一件圆状物染满了鲜血被裹在肉末中落到地下,另他称奇的是,那物件竟似会入地遁术一般渐渐沉下,小半个身子已经没了进去!
秦风出声时已然探手,急急将那物捞了起来。抓起一把雪漫漫擦拭起手中圆物,欧阳也停了手中剥皮动作,跑来观看。
那圆物渐渐显露模样,约莫手掌大小,外沿一圈金色莲花碎瓣,中间一座似是极品玉石打造的坐台,坐台中央有一凹槽,形状不规整,像是要与某物契合在一起之样。
将那莲花状物翻转过来,莲花底呈正方形,分为四格,四格交汇中央还有一拇指粗细的圆形凹槽。每一格上微雕了一物,分别是龙、虎、雀、龟,雕刻的极为精细,栩栩如生!
欧阳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秦风仔细看了几眼,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欧阳又看两眼,点了点头道:“你不说还真没看出来,应该真是此四物!可这整个一体又做何用?秦兄,我来一观!”
说罢便伸手接过已大概擦净的莲花台,半蹲着放在眼前细看,还没待他多看两眼,欧阳脖子上被义母所赠天佛坠子竟是隐隐跳动!似要从他怀中逃脱出来,又似是被眼前莲花台所引!
欧阳大惊,口中喃喃:“这!。。。。。。。”
【133】地莲()
他一手紧握莲花台,吃惊得低头看向脖颈处那个“躁动不安”的天佛坠,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难道眼前这两件东西有所关联?”
一念及此,心中好奇和震惊再也难以抑制。
他抬头看了秦风一眼,只见对方万古不化、日日冰封的脸上,同样满是好奇之色。
欧阳左手探入怀中,慢慢的将天佛坠取出,手中的天佛坠愈发躁动。仿若久游在外的归子即将见到母亲那般急切,兀自在欧阳手中轻颤和微微跳动。
欧阳索性从脖子上将玉坠取下,又将坠链三缠两绕套在手腕处,拇指、食指、中指紧紧的捏着玉坠向莲花台靠去。此时,他刚才被群狼咬伤的左臂不自觉的微颤起来,无法控制让手稳住。
“啪!”,秦风出手如电,紧紧的握住欧阳宇左手腕:“紧张个什么?狼王你都手刃了,这两个死物倒哆嗦起来,要不要我回晋阳给你取几坛酒来才能手稳?”秦风一脸的调笑,说完后将手慢慢拿开,继续看向玉坠和莲花台。
欧阳会意一笑,刚才自己确实太紧张、太投入,被秦风这一句看似调笑却是鼓励的话敲打了一下,心境放松不少。
天佛玉坠渐向莲花台靠去,及至两物快要相触,一声清脆悦耳的“嗡嗡”声响起,两物竟像是在相互呼唤。
欧阳宇听的入神,不想手中玉坠像泥鳅一般挣脱而去,套在手腕处的坠链被拉的笔直。那天佛坠“啪”的一声吸附在莲台上,然后如同跳舞一般“咔咔咔”的扭动不停,轻轻击打着玉石莲台。
欧阳和秦风两双眼睛都要睁爆,紧盯着莲台的每一个细节,生怕错漏这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奇异景象。
几息内,天佛坠在莲台上“狂舞”结束,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咔吧”一声竖立着嵌入莲花台中央的那个凹槽内。
“嗡嗡”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莲花台自己竟急速旋转起来,差点没把欧阳手指绞进去。
“嗬!这东西。。。。。。”欧阳宇正想惊叹一声,却见被莲台上的天佛坠金光大亮,一缕缕黄色的光柱旋转着从中射出,渐渐交织成一张金黄色的,晃的两人无法逼视。
莲台约莫旋转了十几圈,骤然而停,金黄色的光华也瞬间散去,又是一声“咔吧”响起,天佛坠被顶出了凹槽,却依旧吸附在莲花台的正中央。
欧阳合秦风两人已是头抵着头贴近了观看,皆是屏气凝神,都不敢大出口气。两人等了一会儿,见莲台毫无反应,都是疑惑的皱起眉头。
欧阳一边试图用手指抠开天佛坠,一边说道:“秦兄,我算是开了眼界,古人之技实在是当得起‘巧夺天工’四个字,不得不服!”
“古人?”秦风一笑继续说道:“难道你觉得这是千数年前所造?不像,不像!”
欧阳一咬舌尖,暗暗提醒自己别再说漏嘴。刚才一时口快,将自己前世的意识代入到话语中,竟在此时此刻用出了“古人”一词,心下提醒自己说话前先在脑袋里打个转,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追问,那就该头大了。
“咳,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觉得这物件造的奇巧,竟然靠机关之力自己急速旋转,内中必有玄妙。。。。。。哎?我说秦兄,我脸上有花么?盯着我做什么?”欧阳掩饰了几句,突然发现秦风换脸疑惑,不由出声相问。
秦风淡淡一笑,摇头指了指欧阳正在抠着的玉坠。
“哦~你说这个啊?不瞒你说,这个乃是义母所赠之物,名曰‘天佛坠’。当日义母赠我时曾言‘这只是四件奇物中的一件,传于前朝,另外三件已不知去向,其名曰:‘星剑、月环、地莲!’待这四物聚齐后,可得知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过却不知道内容是什么。”说道此处,欧阳突兀的中断了话语。
“嘿!地莲?地莲!”欧阳兴奋的自言自语。眼中精光大现,也顾不得继续抠取天佛坠,双手捧起莲花台如获至宝,前后上下的看了个遍。
秦风看到欧阳宇先是恍然大悟,尔后狂喜。心中已是明白七八分,这东西看形状怕就是欧阳口中的“地莲”。心中又升起别样的感觉,应该是久违的“兄弟”情怀。虽说在落松山时欧阳一字不问的赠了自己许多金银,那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情况时他选择相信了自己;虽说不就后欧阳就要和他结拜兄弟,可这一次他竟将如此机密之事坦然相告,那必然是对自己的无上信任,已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兄弟”。
这个欧阳宇和以前自己报恩的大当家张哥不同,张大哥是被迫无奈拉旗造反,号称要“劫富济贫”。可到头来却是背离了当初的宗旨,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种种恶行已将自己逼到了即将诀别的边缘。只是因为当初那碗救命的粥,他和他娘才得以生存下来,他只能选择沉默,但自己从未沾染过任何一件恶事,从未拿取过这其中所得的一文钱。而眼前的欧阳宇却是大大的不同,虽年少,却充满了侠义、聪颖、果断、勇武等等诸多优点,总是令人忍不住的心生向往、交好之意。“或许这次选择是一声中最正确的一次吧!”
“秦兄,你可懂机关之术?”欧阳宇独**索了半天,没取得一丝进展。
秦风摇头道:“以前跟随师父多年,只学了武艺和一些粗浅的韬略,并未习得机关之术。”
欧阳一听,眉头蹙起,他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几样东西所隐藏的秘密必是惊天动地,远不如义母口中所说的那般风轻云淡。
“怎的,不弄懂就不回家了?还想再来一次人狼大战?”秦风起身束衣,拍拍身上的积雪作势欲走。
欧阳宇无奈一笑,赶紧做最后一番尝试。他用了五分力道去抠那吸附在莲花台的天佛坠,不想吸附之力大的出奇,竟是纹丝不动。
他右手死死抠住莲花底座,左手抠住玉坠边缘,又加了几分力道。左手的青筋暴起,五指微颤,他整个小臂都是鼓足了力道。不想这猛的一发力触动了左臂被咬的伤口,本已凝结血痂的伤**裂开来。
欧阳“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从伤口渗出的鲜血迅速染红厚厚的衣袖,又渗透出来滴答而落。
有那么几滴血牵连一丝血线朝下罗去,千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