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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繇没有想到曹操会主动和他说话,在他看来,能够与曹操同座就已经是非常大的荣幸了。
“还好,还好。”
一时间,钟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像梁诚和郭嘉那样不怎么把曹操当主公,也没有荀攸、程昱那样可以和曹操推心置腹。
“元常是大才,屈居运粮官倒是委屈了。”
曹操又说。
不了解曹操的还以为他是发自内心的可惜什么的呢!如果郭嘉在这里的话,只会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些什么恭维的话。
要是梁诚的话,绝对一脸鄙视,腹议曹黑子这货又开始算计人了。
钟繇是个耿直的人,不会多想。
“司空妙湛了,运粮官一职虽然官小,但责任重大。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司空重托。”
曹操笑笑不言语,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钟繇有没有因为官小而心中积怨。
听到钟繇的话,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曹操看中的人。’风不疾不徐的吹,刺眼的眼光也照不进来。炎炎夏日,最难得的便是躺在大树底下乘凉了。
渐渐的,曹操说着说着感觉有些昏昏欲睡。当他刚刚靠在树干上小憩的时候。
远远的一骑滚滚尘土飞扬由远及近。
曹操所在乃是中军,这匹快马既然是前部放过来的,那必定是什么重要的信报。
不多时,传信之人被待到了曹操的眼前。
程昱犹豫了一下,曹操刚刚眯上眼睛,要不要叫醒他呢?最终程昱还是决定叫醒曹操,若是紧急军情的话,那可耽搁不得。
“主公?主公有前方战报传来!”
听到程昱的轻喊,曹操半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见到传信兵满头大汗,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盔甲也是布满了血渍,乌起码黑的一块飞着,一块吊着。
曹操的心中瞬间chu xian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前方乃是陈留郡,难不成袁绍大军过河了?不太可能呀!
黄河边上有夏侯惇的五万大军严防死守,袁绍想要强渡,那还不得损失几十万兵马?仅仅是因为一个黄河就损失这么多,有点得不偿失呀!
那必定是东郡的消息了。司州的消息不可能用快马来报的。
念及此,曹操nao dai 一惊,瞌睡虫瞬间飞走,他急忙坐直了身体,接过信报。紧蹙额头,一字一句的看过去。
轻松惬意的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围坐在一旁的三人不知道发生了,连忙起身,各司其职。
“君亲败了?”
曹操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敢相信,程昱只能听到他低声的喃喃。隐约间说什么梁诚败了。难不成东郡出事了?
梁诚的计策不说是百无一漏,但也是上上策了,为何会?
信纸从曹操的手中脱落,程昱连忙接过来,细细看去。
梁诚于平丘城西设下诱敌之计,以百车的小队粮草为诱饵,埋伏一万大军于林中。文丑果然中计。在袁军收到消息的那刻,便派出三千骑兵劫粮。
也如同预料之中,文丑三千骑兵中计被围。
就当曹军即将大胜,全歼袁军三千轻骑的时候。突然一彪人马从南面杀出,为首一人正是文丑。
文丑带着生力军一路横冲杀得曹军人仰马翻。曹纯不能敌,只能是且战且退,等推倒平丘城时,一万埋伏的兵马已经不足一千。
一页皱巴巴的信纸上将曹军大败的过程全部写了进去。梁诚并没有推卸责任,而是陈述事实。
看这个传信兵的mo yang ,这一路过来的路途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了曹操
第二百二十四章 平丘城一败再败二()
曹操回过神来,一眼扫过众人焦急的脸庞,此刻的他反而没有一点儿的心慌意乱。心底里无比的安定,镇静。
声音稳重,平淡,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即刻出兵,官渡大营!”
曹操奇怪的态度让众人有些不shi ying,但是程昱却知道曹操的qi shi 变了。以前曾经第一次在兖州东郡见到的那个曹操又回来了。
或者说这才是那个意气风发,无马无将,仅仅凭借三千步卒就敢对董承三十万西凉铁骑穷追猛打的曹操。
这才是那个身怀正义,哪怕是只有残兵败将不足百人的qing kuang下,也敢怒斥拥兵二十万的诸侯联军各位大佬。
‘本初,既然你打算吃掉我东郡的五万人马,那也得崩掉你几颗门牙!’曹操眼底杀意凛然,qi shi 盛开,让人不敢直视。
曹操将领直达,一层一层的往下传递。
立时,刚刚休息了片刻的曹军再次整顿准备出发。然而却没有哪里发出一丝的怨言。
小将命令传到,各个百人长,什长,伍长纷纷组织zi的小队排列好队形deng dai 下一步的命令。
“主公,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没过多久,许褚噔噔噔的跑过来站在曹操的身后,嗡嗡的说道。
曹操停了一下,不作言语,最后一次扶住身旁的大树。随后曹操大袖一挥,人已转身往战马走去
……
平丘城,南面城门前杂乱的排列着一队队骑兵,身着蓝色盔甲,胯下战马也是壮硕的边塞良马。
这队骑兵正是文丑帐下的骑兵,在小将的组织下齐声站在城下高声叫骂,耀武扬威,甚至有几个小校驾着战马冲进了弓箭手的射程之中。
小校似乎料定城墙上的不敢放箭,亦或是他自信就算万箭齐发的qing kuang下也能够全身而退。不停的在曹军的射程内调转马头,拍打着马屁股。
反观平丘城城楼之上,面对袁军的挑衅。曹军却是出奇的静,静得可怕,在三丈来高的城楼上高高的竖起一块牌匾非常的显眼。
细细望去,上书的三个大字竟然是——免战牌!
若是郭嘉在此,一定会笑翻肚子,‘梁诚也挂免战牌?’梁诚腰杆笔直的站在城楼上,面容清冷,平静的眼目中一丝涟漪都不曾掀起。冷视着城下那名用马屁股对着城楼的小校,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可,梁诚能够沉得住气,其他人却不能忍受这么大的耻辱。自打曹操陈留起兵一来,哪次不是曹军在攻城?哪次不是曹军在城楼下耀武扬威,破口大骂?
站在梁诚身侧的曹纯满眼赤红,拳头紧了不能再紧。可他又没有脸面开口请战。谁让曹纯诱敌不成,反被埋伏损兵折将!
不要说曹纯zi了,哪怕是曹操在这里也一定斩了他。而梁诚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让其戴罪立功。
这样虽然曹纯留下了性命,可更多的是侮辱。
“子和,不必自责,此战失利在我不在你!”
突然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近一个时辰的梁诚转过身来开口说道。
站岗的士兵见此,连忙竖起了耳朵。
曹纯听了更不是滋味,哪里有将军犯了错,主帅帮着承担的。曹氏子弟一人一做事一人当。
曹纯上前一步,砰的一下,两只膝盖狠狠的砸在青石板上,身子伏在地上,鼻子贴在石板上,灰尘几乎扑鼻而来。
“梁帅!这都是我的错!还请”
不等曹纯说完,梁诚便弯腰扶住曹纯。他知道,这小子又要说什么应该按照军法处置那一套了。其实,这事儿还真不能怪曹纯,梁诚给曹纯安了一个戴罪立功的身份都很过意不去了。
曹纯不解,抬起头,但倔强的没有起身。
梁诚面容一缓,笑道。完全没有战场失利的紧张气氛。
“难不成你要我这样一直弯着腰?你不知道很累吗?”
曹纯身子一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梁诚一用力,竟然将曹纯拉了起来。毕竟他可不算是个单纯的‘文弱’书生。
“不要说那些以死抵罪的废话了,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找回场子才是正事儿!”
曹纯是个猛将,东郡战场若是少了他,梁诚手上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用。曹营大部分将领都聚集在官渡大营,那里直面牧野城袁绍八十万大军的压力。
曹操兵力不足,只有聚集精锐才有一战之力。
此时,梁诚应该帮曹纯去除心结才对。可时间紧迫,梁诚还真没有工夫去等曹纯慢慢恢复。yi qie 还只能靠曹纯zi。
虽然听到梁诚这么说,但是曹纯还是觉得对方在为zi开罪,仅此而已,曹纯低着头,闭口不言。
梁诚也不多做劝解,反而说起了平丘城外那次诱敌的失利来。
“上次诱敌失败,反而被围子和,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呢?”
梁诚在这里自然不会是傻站着,他只不过是喜欢站在高处想问题。平丘城外以粮草的诱敌之计,理应万无一失的,可为什么
文丑有那么聪明?不见得!虽说历史上的记载和真实的人物会有出入,但能够想到兵后再埋下伏兵。纵观东汉末,梁诚的ji中也只有贾诩、郭嘉和猪哥三人而已。
文丑大军中的军师许攸,也许能够想到。但依照袁军兵力两倍于曹军的qing kuang下,许攸定当步步推进,两面合围,不费一兵一卒困死曹军才对。
这样许攸到了袁绍的面前,邀功的底气才会更足。兵力优势,不以正取胜,还出奇兵?那才是不正常。
奇兵取胜以小换大,但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以袁军如今的qing kuang,许攸不会这样做。
但实际上,袁军就是如此行事。那么,就一定存在原因了
“子和,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呢?”
突然,梁诚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灼灼的看向曹纯,语气似疑问,又十分的严肃。
低头看着地板的曹纯抬起头来,脸上一抹疑惑之色闪过。‘梁帅的意思难道是有内鬼的存在?’“没有和别人说过,就连副将的话也只知道要和袁军交战,不知道究竟要做些什么。”
曹纯仔仔细细的想了两遍,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见此,梁诚眼底的犹疑之色一闪而过,没有让任何人察觉。他转过身去,看着下方还在那里‘跳舞’的小校。心底里暗暗琢磨起来。
‘假设曹纯说的是实话,那么就是传书回许都的问题了。既然是飞鸽传书,那么曹操一定会知道,曹操知道,那么他身边的程昱、荀攸难不成是他?’shi zai是想不出其他原因的梁诚,也只能将症结归根于此。此刻,不是查这些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对付延津城内的三万袁军。由于诱敌失利,导致伏兵损失殆尽。
梁诚如今平丘城内的人马也只有万余人而已。白马那边不可能调出人马。曹仁三万大军对阵濮阳城的文丑还没有动用的七万袁军已经很吃力了。
若是白马城曹仁真的派人支援的话,那才正式中了许攸之计。此乃阳谋,不论曹仁出兵出兵,曹军都处于劣势。
“子和,不知道你箭法如何?”
突然,梁诚的话题又跳到了别处,曹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经过半月的相处,曹纯渐渐的跟上了梁诚的思维跳跃。
一听到与武艺有关的事情,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曹纯立即来了精神,他面色一肃,沉声道。
“虽然比不上赵将军箭无虚发,但百步之内,我还是很有把握能够射中的。”
曹纯口中的赵将军自然是赵云咯,梁诚满意的点了点头。曹纯既然能够说百步内射的中,那么理应不会差的太远。
梁诚抬手虚指下方那个叫骂得最凶的小校,曹纯看去,不必梁诚开口,他立即明白。
两人说话的时间内,小将又驾马往前走了十来步,距离此处,已经在百步以内了。
少时,曹纯藏身于女墙后,卡住视角,让下方的看不见,只露出一只精光闪闪的眼睛。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嗖!
箭矢带着拖着长长的尾巴,破空袭去。
砰!
声音未到,人已倒下。
城楼之下,一干耀武扬威的袁军骑兵顿时间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时候,城楼上的曹军率先反应过来。被对方堵住家门口,指着鼻子大骂却不能反击,曹军也是憋足了一口气。
立时,在收到了梁诚的眼神示意。一排弓箭手,百余名齐齐搭箭,一轮箭雨,倾盆而下。
望着漫天而来的箭雨,城下的袁军骑兵顿时反应过来,脑中一翁,空白一片,只剩下了一个字——逃!
……
霎时间,城楼上的曹军看着落荒而逃的袁军爆发出一阵欢呼。多日来低迷的士气一扫而光。
这时,曹纯身后传来梁诚的声音。
“子和,附耳过来。”
曹纯不解的回头看去,见梁诚一脸神秘的勾了勾手指。若不是曹纯知道梁诚家里娇妻美妾如云,还以为这货是那个呢
顿了一下,曹纯还是依言凑了过去。
“今夜我们”
第二百二十五章 平丘城一败再败三()
许都,司空府。
站在书房前的荀攸无奈的看着空荡荡的回廊,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同样空荡荡的书房中去了。
本应该待在书房内处理政务的曹昂借着吃午饭的时间,尿遁一下子就没有影儿了。这一泡尿倒是洒了两个时辰了。
荀攸在耿直也不可能蠢到曹昂借机跑出去闲逛了还察觉不到吧!
曹操离开的最初几天,曹昂到还是规规矩矩的待在书房里。不管是打瞌睡也好,不耐烦的走来走去也好。总之人是待在这里了。
荀攸觉得年轻人应该静下心来磨练磨练,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曹昂想来,fan zheng 事情都有荀攸处理,他在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摆设。对于这种枯燥无味的关在屋子里,曹昂如何也待不下去。就跟屁股生疮似的,总是不舒服。
曹昂不在了,荀攸还得做事。他走进书房,为了方便曹昂查阅,将一件件上奏的奏折整理好。不过想来,曹昂也不会看这些东西。
这时候,门口一道阴影挡住了光线。
荀攸一愣,然后抬头望去,见到时司马懿来了,便笑道。
“是仲达啊!快来,快来!”
司马懿,字仲达,汉族,河内郡温县孝敬里人。这几天若不是司马懿帮着荀攸处理诸多杂事,荀攸一个人还真有点儿忙不转。
荀攸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司马懿如此大才之人,曹操竟然让他去当曹丕的陪读,也可以说是老师。
或许,曹操希望眼前的这个青年能够成为下一代的肱骨之臣吧!
这么一想,荀攸脸色一变,难不成曹操希望二子曹丕继位,而不是大儿子曹昂?那有为何让曹昂坐镇许都呢?
荀攸眼底一抹犹疑之色一闪而过,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外臣能够猜测揣度的,更何况曹操如今不过四十岁而已,谈论这些为时尚早。
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还以为荀攸有不臣之心呢!
“荀大人!”
完全没有在意荀攸的客气,司马懿依旧恭恭敬敬的喊道。见荀攸一副思索之色的看着他,司马懿也是非常的疑惑。
他脸上不表现出来,心底里却在犯嘀咕,‘难不成荀攸看出什么了么?’……
是夜,夜黑风高,天空昏沉沉的,暗淡无光。
平丘城外,一队大约千余人的人马抹黑出城,为了不让袁军的斥候发现,并没有举着火把,就连脚步声都尽量放轻。
同时,平丘城城楼上的士兵特意的将火把都熄灭了。一时间,整个平丘城漆黑一片,仿佛一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