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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城门楼上,站着一位身材挺秀高颀,脸庞白皙,眼神深邃阴沉的中年人,睥睨着城楼下众人。那人身穿蓝色绸衣,腰系紫丝腰带,站在城楼上,腰带随风飘扬,配上一身的冰冷孤傲,飘逸出尘,让人心生敬仰。
那中年人身后站满了在衙牢劫囚的大师兄等众师兄弟,那小师妹和桑薛夏三女侠也赫然在列,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已然控制了东城门楼,只见城门楼上的军士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死活。
“呵呵,这不是王驸马吗?老子当是谁呢,你也是来掺合剑谱这档子事?”李东林看到那城楼上飘逸出尘的中年人,不禁呵呵的讥笑道。
“哈哈,多年不见,李侍卫依然风采如旧,还是那么快言快语。”城楼上的王驸马也哈哈大笑道。
史卫义见到王驸马突然现身,也是大感意外,手下的许多军士早已向城楼围去,城楼上的王驸马看着这些军士把自己等人重重围住,不屑的微微冷笑,丝毫不在意。
“听说王驸马当初去了西蜀,创立了一个什么剑派,不再过问世事,如今怎么有闲空光临宋城了,让鄙人惊喜莫名啊,哈哈。”史卫义见自己的军士已包围了城门楼,也拱手向王驸马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道。
“呵呵,好说了,老夫当初走得太匆忙,在宫里落下了一样东西,让老夫遗憾不已,这不,听说那东西在宋城出现了,老夫不就来取回去了嘛。”王驸马见史卫义向自己打哈哈,便也大声阴笑道。
“王驸马说的那件东西,不是那御剑谱吧?”史卫义明知故问道。
“不错,便是这御剑谱了。”王驸马直视史卫义,干脆的答道,随后又语气坚决的说道:“还望史大人通融则个。”
“可这剑谱,当今皇帝明旨宋城上缴,王驸马实在让小弟很为难啊,要不,王驸马先上京城问问皇帝陛下,说不定皇帝陛下看在同王驸马连襟的关系上,便把那剑谱赐给了王驸马也说不定。”史卫义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
自史卫义的军伍包围了李东林等人,现在又来了个王驸马,李东林自知自己等人已是插翅难逃,便把心胸放开了,如今见史卫义和王驸马在争执还没到手的剑谱,不禁哈哈大笑,插话道:“两位,可商量好了,究竟由谁来跟老子做这门交易?”
王驸马闻言,望了史卫义一眼,哼了声,道:“李侍卫放心,老夫既然敢跟你做这个交易,便能保你们安然离开。”
史卫义听王驸马说得硬气,不禁嘿嘿冷笑道:“没有本官的命令,老夫倒要看看谁能离得开宋州城。”说完,大手一挥,众军刀枪出鞘,弓张弩上,戾气森然。
只见城楼上,王驸马的手下弟子,也竖起了从城楼守军那里缴获的军盾,刀剑出鞘,两百多身有武艺的人分站城楼,威风赫赫,气势不输史卫义的军伍。
眼见史卫义和王驸马两方剑拔弩张,大战在即,李东林怕殃及池鱼,伤了刘狗娃他们,便踱步出来,笑道:“两位既然商量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也不用动刀动枪的,吓坏了这些孩子,老子时间有限,也无心观你们杀来杀去,不如由老子做个提议如何?”
史卫义和王驸马闻言,都不作声,一起看向李东林,不知道他有什么提议。
“先放了老子身边的这些人离开,老子如今已是废人一个,留下来跟你们做这笔交易,反正老子跟你们哪个交易都是这个条件,如何?”李东林说出他的提议。
史卫义和王驸马二人听了李东林的提议,都噤不出声,犹豫不决,怕放了刘狗娃等人,李东林没有了顾忌,又不肯把剑谱的下落说出来。
李东林见状,知道他们的想法,不禁又说道:“你们不相信老子,老子也不相信你们,怕把剑谱的下落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放过咱们,这是两难抉择,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或不信,反正老子也不存什么活命的希望了。”说完,从怀中艰难的取出一把匕首,顶在自己的脖子上。
“慢着!住手!”史卫义和王驸马见状,立刻同时大声喊道。“阿爹。”傻子见他爹取出匕首要自刎,也惊叫失声,向他爹跑去。
李东林微笑的望着跑近自己的傻子,柔声道:“石头,阿爹没事,阿爹只是吓吓他们。”随后又望向刘狗娃,说道:“刘大人,承蒙你照顾了石头那么久,老夫还没来得及说声谢,你不会见怪吧。”
刘狗娃忙说道:“哪里呢,俺跟他很投缘,一直把他当兄弟相待,李叔客气了。”
“那好,石头他自小便没了娘,怪可怜的,一直跟在老夫身边,老夫对他粗于管教,愧对他娘了,老夫平生很少求人,刘大人今后能不能再替老夫照顾他一二。”李东林说完,用恳求托付的眼神望着刘狗娃,期望着刘狗娃应承。
“李叔,他们要那什么剑谱的下落,你便告诉他们好了,他们也不一定找得到啊。”刘狗娃听到李东林托孤般的话,知道他要为了本什么破剑谱而慷慨赴死,非常不值得,不禁规劝他道。
“其时那剑谱的下落,谁也不知道……。”李东林轻声说道,然后又微微一笑,提高声音,对刘狗娃说道:“刘大人,你带着他们先出城去,老夫随后便到。”
刘狗娃想不到,李东林也不知道那剑谱的下落,只是想把自己等人送出城,而诓骗他们,否则,自己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刘狗娃也知道李东林说后面这句话,是要自己不要告诉傻子,他留下来赴死的意图,让自己把他带走。
“李叔……”刘狗娃还想说些什么,李东林却以眼色制止了他,把傻子叫了过来,说道:“石头,阿爹以前疏于照顾你,心里一直都很内疚,等会跟着刘大人他们先出城去,到了城外,以后多听听刘大人的话,知道吗?”
傻子傻乎乎的应了声,听不出他爹的话意,刘狗娃却听了个明明白白,不禁心里很是难过,说道:“李叔放心,石头是俺的兄弟,俺会照顾好他的。”
李东林听了轻轻点了点头,傻子却问道:“阿爹你不跟咱们走吗?”
李东林闻言,眼睛红红的,哑声道:“阿爹还有些事要交代,交代完了,便出城去找你们。”
“是那什么剑谱吗?阿爹给他们说了不就可以跟咱们走了吗?”傻子继续傻乎乎的追问道。
李东林听了傻子的话,难过的转过身去,声音哽咽道:“石头听话,先跟刘大人出城去,不要任性,多听听刘大人的话。”
“咱们先出城去吧。”刘狗娃拽住傻子,望了李东林一眼,便带着他和黄三等人向城外走去,城中的军士得到史卫义的示意,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刘狗娃知道,等自己这些人走远,李东林的骗局行不下去时,肯定会自刎,免得在牢里受罪。没走多远,刘狗娃便想起了一条毒计,让李东林死也拉几个垫背的,不禁独自折返了回来。
第五十章 倚天屠龙记()
刘狗娃想到了后世金庸先生写的《倚天屠龙记》里,有一段写到殷素素被群雄逼迫,假装把屠龙刀的下落告诉了少林寺,让那些江湖人天天都去寻少林寺的麻烦,骚扰的那些和尚不胜其烦。
现在,漂亮的女主换成了李东林这个大老粗,但那个嫁祸于人的毒心计,还是可以复制利用的,因此,刘狗娃又转了回来把自己的这个计谋,说给了李东林,听得李东林不住点头,放下了立刻自刎之心,打定主意,死也要拉上史卫义陪葬。
史卫义看到刘狗娃转了回来,跟李东林嘀咕了一会,李东林便望着自己阴阴发笑,不禁感到一阵心寒,但也任由他们告别离去。
眼见刘狗娃等人要出了东城门,城楼上,薛女侠的相好丰师兄,不禁趋前问他师傅道:“师傅,姓刘的这个狗贼,在县衙牢里,骗苦了咱们,让咱们损失了好几个师兄弟,还让咱们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就这样放过了他?”
站在旁边的桑女侠闻言,也咬牙进言道:“这个狗官满口胡言,狡诈非常,不但在牢里骗了咱们,之前咱们师姐妹追寻那李东林儿子的下落时,那傻子明明就在他家酒坊,却诓骗咱们没见过,这狗官真真可恨。”
后面有几个师兄弟想要下城楼去,截住刘狗娃,但只见那王驸马却挥手阻止了他们,说道:“那小子的事以后再说,办正事要紧。”
于是,众师兄弟都应了声,只好作罢,严守着城门楼各处道口。那小师妹见到刘狗娃走出了东城门,也是心有不甘的向着刘狗娃的背影呸了一声,恨恨的说道:“便宜这狗贼了。”
李东林见刘狗娃等人全都走出了城门口后,便转向城门楼方向,高声说道:“还请王驸马把城门口的吊桥升起来,毁了那吊桥的绞盘。”
王驸马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哼了一声,但也不得不依言吩咐手下弟子,把城门吊桥升起来,并用刀剑把绞盘剁毁。
李东林见王驸马剁毁了绞盘后,略等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向史卫义招呼道:“史卫义,你不是很想知道那剑谱的下落吗?那便过来啊,难道你还怕老子一个废人?”
史卫义听了,也哈哈大笑道:“李兄说笑了,要是以前,小弟还真怕你们李家的穿云箭,你们李广家的家传箭法,享誉多年,哪个不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向李东林走去。
“慢着。”城楼上的王驸马见李东林要把剑谱的下落,先告诉史卫义,不禁出言制止。史卫义的军伍闻声,不禁在城门楼前,架起了弓盾,严防死守。
李东林听到王驸马着急的制止声,不屑的瞥了王驸马一眼,大声讥笑道:“王驸马已经离开了朝廷,成了山野中人,无拘无束,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何等逍遥快活,你还要这剑谱,难道你还要重出疆场,征战天下?”
李东林说完,便不再看王驸马一眼,低头轻声的告诉了史卫义剑谱的下落。李东林声音说的轻忽,史卫义一时间也没听清楚,不禁问道:“哪个拿了?”
李东林只得又佯作轻声说了一遍,然后高声笑道:“剑谱便是让这人从宫里取走了。”
李东林说完,退开了史卫义,朗声向天空喊道:“阿离,你不会孤单啦,为夫寻你来了。”随后,只见李东林提起手上的匕首,在脖颈上狠狠一拉,血光飞溅,倒在了血泊中。
史卫义看到李东林瞬间在自己面前死去,却还没有告诉自己剑谱的下落,不禁愣呆住了,不知刚才李东林为何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却跟他说剑谱被这个人取走了,他懵然不知李东林所说的这个人究竟是哪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城楼上的王驸马本来被李东林不屑的鄙视得三尸暴跳七窃生烟,颌下胡子都被气歪了,一副飘然潇洒形象被破坏殆尽,但看到李东林自刎而死,不禁平下心气,又望着史卫义微微冷笑。
史卫义被王驸马盯着冷笑,心底不禁又起了一个寒噤,忙分辨道:“他什么都没说,李侍卫真的什么都没说。”随即醒悟到自己的身份,自己没必要跟他解析,顿时住口不言。
“谁信啊,骗三岁小孩么。”王驸马闻言冷笑道。
“爱信不信。”史卫义牛脾气上来,也针对针芒对芒的说道,随即醒悟到了什么,又大声喊道:“中计了,中计了。”
史卫义说完,不再理会王驸马等人,忙转身去下令身后军伍整队,去追捕逃出东城门的刘狗娃等人。
城楼上的王驸马听史卫义说中计了,又见他慌慌张张的调兵遣将去追捕刘狗娃等人,不禁也是半信半疑,眼见李东林已死,那剑谱的下落只有史卫义和那逃走的傻子知道了,怕史卫义捷足先登,先抓到那傻子,也吩咐自己的门下弟子去追捕刘狗娃那些人。
虽然史卫义军伍有快马,但城门吊桥升了起来,城门绞盘尽被毁,只能兜转马头,要到南门和北门出城追赶刘狗娃等人。
而王驸马等人,因武艺高强,轻身功夫了得,从城中取了些大木板或木桩,扔到护城河上,借助这些木板木桩的浮力,轻易跳过了河去,反而追在了史卫义军伍的前面。
刘狗娃等人逃出宋城后,只是盲目的要逃离那个是非之地,跑得张三李四等人气喘吁吁,疲困不堪,天下之大,刘狗娃也没有明确去处,不禁很是惘然,也很是愧疚,自己的一个决定,便害苦了他们,他们今后得跟着自己浪迹天涯,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了。
自己的这个决定,虽然先是救出了傻子他爹,但最后他爹还是要死在宋州城,等于是功亏一篑,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气死了郝东卿,自己丢了官,还把偌大一个酒坊赔了进去,把全部身家赔了个精光,一场幸苦一场空,又把自己打回了刚穿越过来时的一无所有。
千日修行一朝丧,刘狗娃的心里觉得很累很累,也很失落,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成了别人的嫁衣,到头来还是回到原点,随后又想到自己又不是打不死的小强,软弱无罪,刘狗娃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又是失落,又是自我安慰。
刘狗娃见张三等年纪小点的实在跑不动了,便叫大家就地休息一会儿,黄三则向后面张望了一会,来到刘狗娃面前,忧心忡忡的说道:“大人,咱们这是去哪啊,看宋城方向灰尘飞扬,史卫义的追兵应该很快便会到来了。”
第五十一章 比兔子狡猾()
刘狗娃听黄三说,史卫义的追兵很快便会到,也是很紧张,不知今后何去何从,要如何摆脱当下的困境,不禁问黄三道:“三哥,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黄三见刘狗娃客气的喊自己三哥,不禁吓了一跳,忙说道:“大人客气了,小人不敢当这个称呼,小人的这条命是大人救的,小人今后都会以大人的马首是瞻,为大人效死命,万望大人不要嫌弃小人无用。”
“三哥休要再提前事了,如今俺也不是什么大人了,咱一起逃出了宋州城,大伙都是兄弟,患难与共,便以兄弟相称,如何?”刘狗娃见黄三介意自己的身份,不禁劝说道。
黄三还在犹犹豫豫的时候,傻子见宋城方向灰尘大起,不禁插嘴说道:“都什么时候,还在磨磨蹭蹭,既然狗蛋哥哥说了以兄弟相称,那便是以兄弟相称,哥哥说的话总不会错的。”
“那小人便便以年轮之势腆居兄长了。”黄三低头扭扭捏捏的说道。
“三哥,那咱们今后要何去何从呢?”刘狗娃问道。
“要俺说啊,咱去投虎头山的王头人、赵头人、孙头人得了,有吃的有喝的,逍遥自在。”黄三还没搭话,傻子大咧咧的抢先提议道,说完又不好意思的在一旁嘿嘿傻笑。
“大…狗蛋兄弟,石头兄弟说的不错,如今咱们都上了官府的黑名单,天下虽大,已是无处可去,也唯有上山落草一途了。”黄三听傻子提议上山做土匪,不禁也赞同道。
“俺就说嘛,上山多自在,还有啊,三哥,你以后也不要再叫俺石头了,好像硬梆梆的,没有叫傻子亲切,俺胖胖的,软软的,可没有那么硬,不信,你摸摸。”傻子见黄三支持自己的提议,不禁洋洋得意的说道,并把自己胖胖的身子拱给他摸。
“好,他娘的,咱们便上山做他娘的土匪,看他奈俺何。”刘狗娃走投无路,眼看追兵便到,被逼无奈,不禁大声拍板骂道。
张三李四等人本来疲累得蔫蔫的,坐在路旁休息,听刘狗娃说决定了上山做土匪,有了个去处,不禁都欢呼雀跃,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