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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鹰分发完食物后,便和唐天勤并排坐到一块草坡上,背着众人,细吞慢嚼着糕点,不像刘狗娃自己的两个伙计,糕点一分发到手,便如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囫囵吞了下去,吃完了,还无聊的望着别人吃,一副馋涎的样子,真让刘狗娃大失颜面啊。
不过,刘狗娃看到这两名张管事的年轻伙计,行径怪异,想到刚才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处女香,心中疑心不已,不禁向唐天勤和唐鹰走去,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故意把两手各搭在两人的肩膀上,笑道:“两位兄弟,怎么不在车上吃啊?”
被刘狗娃看似无意的两手搭在肩膀上,唐天勤和唐鹰顿时便忸忸怩怩起来,神情尴尬,总想着各种办法,卸下刘狗娃的两手,好似对刘狗娃的两手畏若蛇蝎似的。
虽然刘狗娃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妆扮起了,男人特有的喉结,但如今已是心知肚明,这两位张管事的伙计一定是雏儿,十足是女扮男装,自己差点便被他们蒙骗了过去,却也不说破。
这趟回小宋城的半程,刘狗娃一改晕车的病态,显得非常热络,总有意无意的,逗弄着唐天勤和唐鹰,令二唐尴尬无比。
看着唐天勤和唐鹰瑟瑟缩缩,找着各种借口相避,最后却黔驴技穷的样子,刘狗娃心中窃笑不已,开心不已,大呼有美同行真幸福。
第十七章 女扮男装()
刘狗娃见身后尾随的那人亦步亦趋,虽然心悸,为了看清他的面目,还是回身快步走了回去,那人显然想不到刘狗娃会向他走回来,很是惊愕的驻足观望着他走过去。
刘狗娃来到那人面前,感到很是意外,尾随他的竟是胖小子傻子,此时的他见刘狗娃盯着他看,不禁憨憨的挠头傻笑。刘狗娃提着的心松懈下来,问道:“傻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城里游荡?须知,人吓人,会吓死人哦。”
“嘿嘿,那个那个,狗大哥……”傻子呐呐说道,刘狗娃闻言,黑着脸,忙阻止他道:“叫谁呢?谁叫狗大哥了?”
“哦哦,是蛋大哥,不不,是狗蛋大哥,都怪乡里人尊称别人名字总喜欢拆开来叫,别扭,嘿嘿。”傻子嘿嘿傻笑道。
“是不是又想喝酒了?”刘狗娃估计傻子找他,大概是酒瘾又犯了,虽然被他的所谓尊称搞的嘀笑皆非,但还是和言问道。
“是,哦不是……那个那个……”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刘狗娃见傻子欲语还休,前言不对后语的,不禁问道。
“俺没地方住了。”傻子低着头低声道,说完偷偷瞟了刘狗娃一眼。
刘狗娃看到傻子憨憨的样子,不禁取笑道:“在山上住的好好的,怎么没地方住了,你又做了什么坏事,惹你爹生气,被你爹赶出来了吧?”
“不是的,俺只是在山上狩猎,哪知山下来了群人,把山头都给占了,跟以前的那帮山匪拼寨合伙,还抢走了俺的猎物,俺心中不服,独自上山跟他们理论,他们理论不过俺,便要动手,被俺撂倒了几个,他们仗着人多,不罢休,群起围攻,俺只好逃下山,嘿嘿。”傻子滔滔不绝的说道,说到自己逃跑,不禁不好意思的嘿嘿憨笑。
“那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就占了那个山头?”刘狗娃现在才看到傻子身上麻衣有几处破口,手臂上有几处伤口,都已止血结痂,想来他也是被揍得不轻,狼狈逃下山来,不禁追问道。
“听说,他们就是城里的难民,在城里抢了东西,走投无路下上了山,在山里的通路上打劫过往的商旅。”傻子答道。
至此,刘狗娃才知道当初城南暴动的难民抢劫一番后,没有流窜他县,而是就近上了山,做起了山匪,刘狗娃当初还以为他们会逃离本县,哪知他们还留在宋城。
刘狗娃带着傻子回到了刘家酒记,途中问明了他下山后的经历,才知道他从山上下来,并没有直接到城里来找他,而是先回到家,打算背起猎弓,再次上山找那些山匪报复,却被他爹臭骂了一顿,说那是一些可怜的难民,有什么好计较的云云,并收缴了他的猎弓,不准他再碰弓与箭,把他赶了出来,在山里游荡了一圈后,才进城来寻刘狗娃他们。
傻子进城后,见到刘狗娃他们正鬼鬼祟祟的设计擒中毒案的凶手,便好奇的尾随到刘狗娃他们在溪边潜伏的地方,直到刘狗娃他们抓到凶手为止,也没有人发现他,当刘狗娃回酒坊时,他才出来亦步亦趋跟着去酒坊。
回到酒坊,刘狗娃叫傻子脱下破麻衣,取出珍藏的酒精,替他清洗伤口消毒,他的伤口虽然已结痂,但傻子大大咧咧的,伤口还是脏兮兮的没有清理过,极易感染。
处理完傻子的伤口后,刘狗娃寻了些张三的衣衫,给傻子换上,张三的衣衫有些小,傻子却浑不在意的披在身上,在酒坊里到处寻觅张三李四他们。
当刘狗娃告诉他,张三李四他们已经在州城进学,傻子不禁很是失望,只好抱着刘狗娃给的一坛酒坐到坊门口,喝起闷酒来。
期间,傻子觉得涂在手臂上的酒精清凉清凉的,挺舒服,便向刘狗娃讨来喝,刘狗娃赶紧阻止了他,并说明酒精度数太高,喝了会中毒才作罢。
第二天,果不其然,王福副都尉根本就不承认认识张东平,反咬一口,说张东平队官是你林都尉的旧属下,为了脱罪而指使张东平诬陷他,这场正副都尉的相互指责,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甚嚣尘上,直到州城里的特使下来调查方止。
但最后的调查结果是各胜半理,无据可证,林昆作为小宋城军队主官,负有军营斗殴不可推卸的责任,调任节度使州巡官,统管四千多士卒,相当于明升暗降,州巡官主管全州内部防务,后世说法就是州城里的杂牌军,二流部队,待遇训练远远不是主战军队可比。
王副都尉则顶替林昆,出任都尉一职,节制小宋城军队,张东平杀人认罪,按军律贬为军奴,替军人洗衣做饭,搬抬辎重,擦拭兵器,其时的军人身份较高,没有杀人偿命一说,除非罪大恶极,人神共怒,或者被杀的人身份比他高除外。
刘狗娃无心插手林坤和王福因谋杀案的争执,也不敢涉足军队里的军权之争,除非他自己不要小命了。因此查明了凶杀案的事实真相后,便打算在上州城前,专心的为唐浩赶酿出一批预订酒。
三天后,刘狗娃在酒坊听说唐浩亲自来酒坊拜访,已到了门外,忙迎了出去,只见唐浩还是在州城初见时的一身打扮,身边跟着唐鹰和张管事。
当刘狗娃看到唐浩三人时,没有见到那名活泼可爱言语无忌的唐天勤时,不禁一愣,唐浩好像知道刘狗娃的想法似的,微微一笑道:“天勤啊,在客栈看着行李呢。”
刘狗娃暗中戏弄过唐天勤和唐鹰,虽然他们认为自己还没有识破他们的身份,但现在见到他们的主人当面提及自己的念想,不免还是有些尴尬,不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掩饰道:“那名伙计爽朗活泼,给鄙人的印象较为深刻。”
“听说刘兄弟前两天破获了一桩谋杀案,破案手法,令人叹为观止啊。”唐浩进了酒坊,待刘狗娃吩咐人上了茶水后,不禁感叹道。
“谬赞,谬赞。”刘狗娃连忙谦虚的说道,随即看到唐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上下打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刘狗娃不禁虚笑了一声,难为情的问道:“不知唐兄为何这样看着小弟?”
“哈哈,为兄很想知道,刘兄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州城轻易便识破了在下多日的谋划,在小宋城破案手法,更是别出心裁,与众不同,还有,这酿酒也是别具匠心,酿出了各种花酒,独树一帜啊。”唐浩看着刘狗娃忸怩的神情,哈哈笑道。
“唐兄还是谬赞了,这破案关键还是找寻证据,只要是观察入微的人,便不难发现罪犯犯案时留下的那些蛛丝马迹,其实是不值一哂的,倒是唐兄的那个谋划,才叫高明,只要实施了,不论成败,还是达到目的了。”刘狗娃也哈哈大笑道。
“惭愧惭愧,还是让你识破了,算不得高明。”唐浩呵呵的谦让道,随即又对刘狗娃说道:“刘兄弟,你酿出的那些花酒,为兄很是好奇,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知能否参观参观你们的酒坊?”
本来这是独门生意,酿酒作坊属于商业机密,刘狗娃是可以拒绝的,但他还是不介意的请唐浩去酒坊参观。
因离得唐浩近了些,刘狗娃从唐浩身上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便是当初回小宋城途中,从唐天勤身上闻到的那股处女香。
刘狗娃顿时明白,原来唐浩便是唐天勤,唐天勤便是唐浩,都是乔装打扮的女人。在宋城时,唐浩身上施了香粉,自己闻不到这股处女香,兼自己先入为主,看到他有男人固有的特征喉结,便自认为他是个男人了。
你一个女人,骗的俺好苦啊,竟然在俺面前充老大,老叫俺刘兄弟长,刘兄弟短的,等会有你好看的,刘狗娃知道了唐浩的身份后,不禁暗忖道。
刘狗娃被唐浩女扮男装,欺骗了这许久,心中有气,便决定等会要好好捉弄他一番,好出了这些天称他为兄的这口恶气。
第十八章 古色古香的美女()
刘狗娃自认,自己没有做君子的资质,在后世看到女人便两眼发光,是个色中饿鬼,只能做个小人了。既然是小人,刘狗娃那便不在乎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守则,如今唐浩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不但欺骗了自己,还时时在自己面前充老大,便存心要戏弄她一番。
刘狗娃不但佯装热络,上下其手揩油,还动口说些男人间的黄笑话,假意套问唐浩在州城青楼的经历,还有意无意的挑逗戏弄,闹得唐浩尴尬无比。
刘狗娃似乎很健谈,一个个的黄段子,随口而出,但唐浩却心不在焉的,假意应付了刘狗娃几句,已是无心再观看酒作坊了。眼见刘狗娃把那些笑话越说越露骨,唐浩不禁低羞着头连声叫告辞,便要离开酒坊。
“唐兄,唐兄,咱们一见如故,还要把酒言欢,促膝长谈呢,怎么能这么快便走了?俺这里还有个笑话还没说呢,话说以前有个老太监,讥笑一名北方的学士不学无术,那名学士反讥道:老总管,来北方,再回南方,可曾去了东西?哈哈,这个笑话你看如何?”刘狗娃假装挽留的自说自话道,说完便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无耻,下流,坏死了。”唐浩闻言大羞,恢复了娇滴滴的女声,低头恼怒的说道,说完便带着唐鹰慌慌张张的,头也不回的狼狈逃走。
刘狗娃看着唐浩和唐鹰羞窘狼狈的样子,不禁又望着二人的背影扬声揶揄道:“唐兄,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下次还要唐兄带领小弟去见识一番呢。”
唐浩远远的哼了一声,也不敢回话,躲瘟神般的逃离了刘记酒坊。刘狗娃捉弄了唐浩,心情舒爽,整天在酒坊哼着后世的那欢乐小调,让酒坊里的李坊主等人莫名其妙,不知刘狗娃这天为何欢乐如斯。
在刘狗娃捉弄了唐浩的第二天,刘狗娃在酒坊里,又听说有个叫唐鹰的小姑娘要见他,刘狗娃便知道这唐鹰已经恢复了女装,但不知她为何这么快便又来见自己,忙迎了出去。
来到酒坊门口,只见一位十四五岁的娇小姑娘,瓜子脸,脸色红扑扑的,两眼灵动的偷看着刘狗娃出来。看到刘狗娃出来,便上前盈盈施了一礼,说道:“小婢给刘东主见礼了。”
“你便是唐鹰?”刘狗娃看到这自称小婢的唐鹰,跟男装的唐鹰差别太大,不禁疑问道,原来男装的唐鹰脸型椭圆,肤色暗淡,身形略粗,如今却成了光洁粉嫩的瓜子脸,柳腰纤细,这样的反差,让刘狗娃吃惊不已,不知她是如何妆扮男人的。
“小婢便是唐鹰了,不过不是飞鹰走狗的鹰,而是樱花的樱,小婢前些日子,相欺于刘东主,得罪之处,还请刘东主见谅,小婢这厢赔礼了。”唐鹰说着又要行礼。
刘狗娃见唐鹰要赔礼,忙虚托一把,呵呵笑道:“唐姑娘多礼了,些微小事,也不见得是欺瞒,何必计较,要说得罪,还是在下戏弄了你们二人,应该由刘某赔罪才是。”
唐樱闻言,想到自己和小姐身份早已泄露,被刘狗娃一直佯作不知的戏弄,不禁脸色羞红,垂头不语。刘狗娃见状,随即又问道:“不知唐姑娘来找在下,有何事?”
“咱家小姐因家中有些急事要处理,便打算提前回唐国,特让小婢前来相请刘东主过去重议订酒之事。”唐鹰回道。
于是,刘狗娃应承见唐天琴之后,便和唐樱一起来到了,一家姓汪的人开的一家酒盏,这家酒盏比林家酒栈还要气派,除了同林家酒盏相同格式的前后堂外,还起了一栋二层高的木架楼,一楼和前堂招呼普通食客,只有二楼才招待舍得花钱的贵客。
刘狗娃和唐樱来到酒盏,酒盏前堂和一楼早已坐满了各种食客,人声鼎沸,热议什么楼上来了一位大美女,大论特论美如天仙,仙女下凡之类的,垂涎之态百露。
当酒盏里的人,看到刘狗娃和唐樱的到来时,又不禁纷纷把热切的目光投到了唐樱的身上,色眯眯的盯着唐樱看,好似贪婪的赌徒遇到了财宝。酒盏小二厌恶的看了那些人一眼,早已迎了出来,忙把刘狗娃二人领上了二楼。
上到二楼,只见一位银簪绾发,脸缚白纱,身穿水蓝色绣梅衫,外披一件淡紫色轻纱衣的年轻姑娘,正坐在一间屏风隔开的酒桌前等待,手若柔荑洁润,肤若凝脂细腻,腰系紫纱带,一条白纱长裙及地,一双百纳小步鞋在裙裾下若隐若现。此时那姑娘双眼若秋水潋滟,灵光婉转,含笑的看着刘狗娃从楼下徐徐上来。
当刘狗娃来到面前时,那位姑娘忙小步轻移,裣衽行了一礼,说道:“小妹唐天琴,见过刘大哥。”声音婉转脆若莺啼,让人迷醉。
这位扮了唐浩,又扮唐天勤的唐天琴,虽然看不清面目,但这气质还是让刘狗娃看呆了,这位自己在古代亲自遇到的美女,便是在后世仕女图中出现的古色古香的美女么?
唐天琴看到刘狗娃那惊愣的样子,不经噗哧一笑,喷的脸上缚着的纱巾飘扬,忙掩住嘴,以唐浩的口吻笑道:“刘兄弟不认识为兄了吗?”声音又变成了十足的男人口音。
刘狗娃更加惊奇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仿起男声来像模像样,毫无破绽,这个难道是反串的李玉刚,在后世李玉刚模仿女人的声音,那可是真假难辨的。
“刘大哥,你怎么了?”唐天琴看到刘狗娃依然呆傻若木鸡,不禁又含笑问道。
刘狗娃闻言,顿时醒悟过来,忙收起自己的一副猪哥窘态,看着唐天琴与唐浩两副迥然不同的样子,不可置信的问道:“哦,没什么,你便是唐浩?”
“嘻嘻,唐浩是唐天琴,唐天琴也是唐浩,小妹欺瞒了刘大哥,刘大哥不会见怪吧。”唐天琴得意的笑道。
看着这么娇俏可爱,娇笑频频的小美女,刘狗娃口水都差不多流到嘴角了,怎么会见怪呢。刘狗娃忙擦了把嘴角,涎笑道:“怎么会呢,或许是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正如刘大哥所言,小妹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咱们家族的一个规矩,不得擅自更改,如今小妹不能以真面目与刘大哥相见,还请刘大哥见谅。”唐天琴解说道。
刘狗娃闻言,心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