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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酒坊让他经营半个月,平时他们经营的收入不变,半个月后盘价加倍,刘狗娃还把自己仅剩的二两银子交给坊主作保,还准允酒坊主监督经营。那坊主盘算了一会,觉得哪里都不吃亏,便答应了下来。
刘狗娃找来张三李四他们帮忙,把酒坊清理干净,整齐有序的摆放好后园的酒罐瓦罐等物,重新砌好灶台,仿照后世家乡酿酒的工序,建了几个冷却池,用竹筒修了几个循环导管,并在蒸锅出酒导管口加封麻布,过滤水蒸汽,以保证能提高酒的浓度和纯度,并亲自制作酒曲,蒸煮粮食,发酵酒料,安排张三他们上山采集酒药花朵作香料,整整忙碌了一天。酒坊主人对刘狗娃的做法,感到很新奇,闻所未闻,左看看右看看,以前自己蒸酒所没有的环节,都要问个彻底,比如导管口为何要加麻布,不是堵住了出酒了吗?为什么要建冷却池,俺就用一条长长的出酒导管,为什么要制酒曲,直接发酒醪不是更爽利等等,刘狗娃也不藏私,均一一解释清楚,酒坊主半懂不懂的哦哦。
发了两天酒醪,到了第三天,才开始蒸第一锅酒,刘狗娃亲自掌控火候,先用猛火烧开,然后减为文火,待到出酒时,满室酒香,经久不散,酒坊主首先尝了一口,却突然被酒呛的大咳不止,满脸通红,顺了气后,对这酒赞不绝口,啧啧称奇,大叫这酒太烈太醇,生平仅见。等到蒸第二锅酒时,刘狗娃用小布片包了少量张三采来的桅子花在锅里一起蒸,本来刘狗娃吩咐张三到山上采些桂花,打算酿些后世的桂花酒,但张三没找到桂花,却采了些桅子花,也只能将就酿些桅子花酒了。等到酒坊主尝到桅子花酒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又大叫不可思议,连酒都能这么酿,叫别的酿酒人怎么活,把那碗酒尝了又尝,闭着眼睛说感觉。
第三天,整天都在酿酒,整整酿了一百多坛罐酒,累的张三李四他们这些半大孩子直打瞌睡,呵欠连天,到了天将黑,才算酿完。虽然很疲惫,刘狗娃还是继续把白酒和桅子花酒分别装了几十小罐,贴上标签放好,酒坊主见状,不禁问道:“你这又是为何?散卖吗?”
刘狗娃指着那些酒说道:“这酒不卖,是要送人的,送给各家酒栈掌柜品尝的。”
“不是俺说你,这么多好酒送人,多不值当。”酒坊主闻言心疼道。
刘狗娃跟他解析后世的营销策略,销售门道,酒坊主只是说自己的酒好,顾客自然会自己寻上门来,送他们酒是多此一举,白送,很是心疼酒,只是现在是刘狗娃管事,只好由他。
第四天,刘狗娃安排最精灵的李四去给各家酒栈赠酒,自己则带着张三他们这些孩子在酒坊挂招牌,竖立路引,也就是指路的木牌子,到了晌午人多时,又用手推车亲自推了几坛酒到城中,进行刘家酒记的免费试喝酒会。看着各种陌生人免费喝拿自家酒坊酿出来的,连自己都不舍得喝的好酒,酒坊主气得两眼通红通红,直骂刘狗娃是傻子,尽做傻事。
可是,第五天一早,酒坊主傻眼了,城里各家酒栈的掌柜络绎不绝的赶往他们的酒坊,挤满了酒坊院子,各种订购漫天飞,把酒坊主的眼都看花了,这些酒栈掌柜根本就不在乎钱,只求能尽快订到酒,但到最后还是供不应求,有银子也买不到。看到那些没买到酒的掌柜悻悻而去,酒坊主的心颤了起来,激动啊快控制不住了。
等到那些掌柜们都离去后,酒坊主悄悄拉住刘狗娃的手,到他那破板房,说道:“小哥儿,这酒坊俺还是不卖了。”
刘狗娃听到这里,以为酒坊主见生意好转而反悔,不禁道:“李坊主,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哪能呢。”李坊主忙道,旋即又尴尬的道:“俺是说,俺是说,俺不要你的银子了,这二两多银子也还你,只求你能把酒坊让俺些份数,今日,你那酒售的,那银子似水一般哗哗流了进来,半天不到,就赚了二两多。”李坊主说完手上递过来早已准备好的二两银子。
“哦,原来是这事啊,有钱大家赚,有钱大家花,烟酒不分家。”刘狗娃闻言,一得瑟,爆起了共和国时代的顺口溜。
李坊主闻言不禁愕然,不知道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刘狗娃见状,知道自己失言,忙道:“欢迎之至,这本来就是李坊主的酒坊,俺只是把蒸酒的工艺改良了一下而已。”
“工艺?”李坊主有些木然,疑问道。
“方法方法。”刘狗娃忙道,知道说多错多,便不再多言。
第五章 哥,俺要做你的奴仆()
刘狗娃答应了刘狗娃的入股要求,没打算收回那二两银子,但李坊主好似害怕他随时反悔,硬要把银子归还了才放心,当刘狗娃收下了银子,李坊主欢天喜地的忙碌去了,毕竟这烈酒前景可观,自己也是这酒坊的主人之一,想着以后数银子的景象,心中怎能不欢畅。刘狗娃看着他那老当益壮的样子,不禁摇头一笑,暗道:“芸芸众生,忙忙碌碌,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古今皆然。”
这几天,刘记酒坊都在忙忙碌碌,酿出来的烈酒供不应求,特别是刘狗娃期间酿出的桂花酒和用荷叶酿的荷香酒,千金难买,就连州城里的酒栈也过来定购,甚至个别酒栈派出小二在酒坊驻点守候,酒一酿出来便被购走,当然,只有一家酒栈是优先供应,那就是林家酒栈,凭着林掌柜的养育之恩,刘狗娃也是半卖半送,让其他酒栈羡慕不已。为了能供上酒,酒坊只好夜里也赶酿,一刻不消停,张三李四他们这些行乞孤儿也干劲十足,累并快乐着,只因他们不用再去行乞,不用为三餐两顿发愁,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小身板,刘狗娃心里很是愧疚——雇佣童工。虽然张三李四他们有干劲,但因年纪不大,很多体力活都干不上,因此刘狗娃又雇佣了两名年轻的伙计。
到了刘狗娃和李坊主约定的期限,虽然还没有赚够双倍的酒坊盘价,但各家酒栈的定金远远超出了这个盘价,因为李坊主的加盟,刘狗娃决定把酒坊扩大作坊,增设锅台,增高酿酒产量。刘狗娃这老板指一指,李坊主和张三李四这些工人便累到死,自己却做起了甩手坊主,东指指西点点,漫不经心。好在这些人都跟他做过一次,也算得心应手,很少出差错。
由于刘狗娃扩大了酿酒作坊,渐渐到了供需平衡,刘记酒坊也逐渐有了存酒,他便和李坊主商议挖地窖存酒,李坊主当然不理解他的这多此一举想法,不知道他为何要储存这些畅销酒,直到刘狗娃给他详细解释窖藏烈酒,地气能去除烈酒的火性,才能更加香醇可口后,还是不明白地为何有气,酒被封住了,这气又从哪里进去,这气能进去,那酒不就漏完了。听着李坊主这些幼稚的问题,刘狗娃忍俊不禁,心中嘀咕,没文化,真真可怕。很是庆幸自己穿越过来,没有失忆,带来了共和国时代的见识和科技,虽然没有权势,没有大富大贵,但凭着自己的这些知识,还是可以活得有滋有润,比如现在的酿酒就很成功,否则的话,同这时代的人一样,凭刘狗娃的出身,无一技傍身,不是奴仆也是流浪街头巷尾的难民。
一天,城里一家酒栈来买酒,在酒坊里抱怨城里的路不好走,颠倒了他一车好酒,让他损失不小,心疼不已。恰好让刘狗娃听见,心道:要致富,先修路,这是共和国时代的发展口号。修路是一个大工程,特别是人力,自己又没权没势,没法征集民夫,但刘狗娃首先想到了城里的难民,官府迟迟没发放救济物资,也导致城里乱象渐生,鸡鸣狗盗随处可见,打架斗殴也不少,甚至抢劫杀人亦时有发生。归根结底都是一句话,没有钱,没饭吃,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城里暴乱,很少有人能独善其身,相信刘记酒坊也不能例外,刘狗娃在后世的新闻里经常看过暴乱的凄惨场景,愤怒的人们完全失去了理智,打砸抢烧,无所不用其极。刘狗娃决定利用赈济难民的机会,整修城里的道路,参加修路的难民,不单有干饭吃,还有两文钱可拿。
第二天,刘狗娃吩咐张三在城里备好修路工具,在城里招募难民,运土修路。嗷嗷待哺的难民正走投无路,难得有吃饱饭有钱拿的机会,都争先恐后的赶来应募。城中的路有基础,修起来不算很费事,可古代的工作效率,让久经后世工作感受的刘狗娃不敢恭维,陆陆续续修了差不多十天才完成。反正都是救济难民,完成修路后,刘狗娃又让这些难民继续清理城中的污水渠,刘狗娃刚穿越来时,在城门口看到平民区的污水渠肮脏邋遢,蝇虫肆孽,很是担心会滋生疫病,传染病是不会区分人群传染的,无论你是古人今人,这时代得了疫病,九死一生。
刘狗娃不久又办了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主动降低酒价,买多返利,也就是后世的回扣,还负责送酒上门,美其名曰:薄利多销,服务周到,你好大家好。刘狗娃所做的事,是不可理喻的,说傻不傻,说精又尽办损己利人的事,让他在城里毁誉参半,传为美谈。
刘家酒坊的酿酒,刘狗娃放手让李坊主去打理,只是指点了些酿酒注意事项,李四带着两名伙计负责给各家酒栈送酒,接纳酒单。而他则带着张三去鼓捣他的酒精,酒精是在烈酒中提纯出来的,刘狗娃没有捣弄过,也没见别人捣弄过,但他知道酒精的气化在温度七十五度左右,而水的气化在一百度,只要把烈酒中的水分清除掉,剩下的就是高浓度的酒精。因此,掌控火候尤其关键,不能高又不能低,古时又没有温度计,刘狗娃只好采用笨办法,多次蒸馏提纯。
当刘狗娃捣弄出酒精来的时候,州城来了名衙役传话,新任节度使大人举办赴任宴会,接受各级官员举贺,特订刘记酒坊各类酒种百坛,云云。节度使府的订酒,让刘狗娃受宠若惊,也让他大有成就感,连州府衙门都知道了他的酒。乱世出英雄,刘狗娃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五代十国的乱世英雄少有长命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淘尽了多少后梁后唐英雄,虽说他不想做英雄,并不能说他没有权欲心,现在他的利欲心就泛滥了起来,期望能攀上这棵大树,招风唤雨。
且不说刘狗娃那滂湃的心情,转眼间,刘家酒坊经营了一个月,酿出来的酒也赚了不少银子,刘狗娃拿出了部分盈利分发给了酒坊的所有人,这一举动让张三李四他们这些孩子惊喜莫名,大出意料。本来他们能解决温饱就不错了,也不敢奢求太多,那曾想还有银子拿,在其他酒栈是闻所未闻的。张三感动的来到刘狗娃面前,双眼热切的望着刘狗娃,憨憨的道:“哥,签了俺吧,俺要做你的奴仆。”
第六章 傻子()
听着张三的话,刘狗娃惊呆了,万恶的旧社会啊,怎么会把一个如此天真善良的孩子思想奴化成这般彻底呢。见张三第一个要做刘狗娃的奴仆下人,其他孩子也纷纷要求做刘狗娃的仆役,让刘狗娃一时手足无措。来自人人平等自由的国度,刘狗娃真的无法理解,一个人怎能像拥有私人物品一样拥有别人呢,大概老公老婆除外,互相拥有嘛。刘狗娃刚穿越那会,计划寻份工解决温饱也遇到过这种状况,打份工还要签奴契仆契,当时就很生气,现在才渐渐明白,古代的打工者是很低贱的,没有社会地位的,没有发言权,这些一无所有的人,又占了社会人群的绝大多数,为了生存,只能为奴为仆,攀附豪门巨商,特别是每逢战乱,无家可归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饿殍遍野。能生存下去,就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奢望了,哪还有心思去计较身份。这时代有商业,并没有后世人想象的那样发达,也有自由雇工,但那是少数,还是以奴仆为主,就像后世电视剧播放的,一位员外出行,一帮奴仆跟随,有这么多奴仆,做生意,他还要雇工吗?在这时代想找份工作生存,先成为他的奴仆吧。
刘狗娃无法接受张三他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成为自己的奴仆,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啊,不禁耐心的对他们进行自由与平等教育,大谈特谈人生观,但他们却对于口若悬河的刘狗娃的歪理邪说大惑不解,目瞪口呆,以为是遇到了火星人,很是怀疑刘狗娃是否得了疯癫病,精神失常。刘狗娃见状觉得自己是在拔苗助长了,只好无可奈何的说道:“俺,和你们一样,是兄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给你们银子,是你们应得的酬劳。”
“狗蛋哥,什么是酬劳啊?”张三不解的问道。
“酬劳,就是银子,参加劳动所得到的银子。”刘狗娃答道。
“劳动怎么会得银子?”张三没有打工的思维,没有工资的概念,继续幼稚的追问。
“比如你们给酒坊干活做工,很辛苦的酿出了好酒,卖了好价钱,俺赚了不少,为了谢谢你们,所以给你们银子去买好吃的。”
“狗蛋哥,俺不用你谢,不用你谢,不用给俺银子。”张三忙双手连摇,憨憨的急道。
“是啊,狗蛋哥,俺们有吃的就行,不用给俺们银子。”李四和其他小伙伴们在一旁帮腔道,“薛二在林家也没领过一钱银子。”
薛二是林家酒栈的伙计,曾和另一名伙计陪刘狗娃来酒坊找李坊主买酒,在林家也是老仆人了,听说他父母在逃难时都病饿死了,哥哥带着他来到小宋城,他哥把他卖给了林掌柜后,自己也不知所终了,他现在是孤身一人。这些孩子拿自己跟薛二比较,显然是把自己当作刘狗娃的仆人自居了,刘狗娃也很是无奈,说道:“既然俺们是兄弟,便不分彼此,苦难同担。”
为了酿全州节度使府的几百坛订酒,为了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刘狗娃这些天都在酒坊里亲自把关,把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花料酒限量销售,全藏到了地窖里,李坊主和他儿子则照常酿那些白烈酒,李四还是给各家酒栈送酒。
刘狗娃前段时间酿出来十几罐酒精,便不再酿造,费酒费时费力,酿出来又没有销量,得不偿失。现在不是战时,没有伤员试验证明效果,连医馆的医士都不肯相信,你说这酒精用在伤口上能杀菌,防止感染,医士不禁问:菌是什么啊,抓个来看看。这细菌肉眼看不到,又没有显微镜,你去哪里抓个给他看看,抓不到,在他们的意识里,那就是不复存在的,还怀疑你这个人的人品问题。刘狗娃只好把这些酒精藏匿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一天,刘狗娃在酒坊忙碌时,一名同李四一起给各家酒栈送酒的伙计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说李四送的酒被劫了。刘狗娃忙赶了过去,到了出事地点,却见一个胖胖的小胖子,大概十一二岁粗手粗脚,傻里傻气,脚上穿着破草鞋,大凉天敞披着一件旧兽皮衣,肩上挂着一条乌黑泛亮的狐皮和一条金黄斑驳的白纹虎皮,一手提了些兔子野鸡,在道路中间拦住了李四送酒的牛车,李四叫他让道,他只是不让,叫嚷着要用他身上的狐皮虎皮兔子野鸡和李四换两坛酒,李四不肯,便僵在了路中间,彼此不相让。
刘狗娃见李四不识宝,兔子野鸡不值钱,那狐皮虎皮可是千金难求,极是罕见,搁在后世,那可是国宝级的,看着这么漂亮的狐皮虎皮,刘狗娃心中很是爱慕,忙上前道:“这位兄弟的狐皮虎皮极难得一见的,不要说两坛酒,就是一车酒也换得。”
那胖小子闻言扭头疑惑的望了刘狗娃一眼,便又盯着李四说道:“俺不要一车,俺只要两坛,多了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