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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唐雄很是fen,道:“这个钱胜,让俺老唐去灭了他。”
唐雄说着,这便要跨步而出,苏无名眉头微凝,喝止道:“胡闹,那钱胜是朝廷命官,就是我也不能随便打他,你要灭他,是不要命了吗?”
“苏大哥,可……可那钱胜欺人太甚!”
大家都知道钱胜欺人太甚,而他们应该早料到的,他们刚来钱塘县城的时候,钱胜便给苏无名送来了礼物,要贿赂他,当时他们就觉得钱胜这钱来路不正,只是因为初来乍到,有些地方还要仰仗钱胜的帮忙,所以一直没有拿他开刀。
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开始调查钱胜,这钱胜倒最先陷害起他们来了。
而就在苏无名沉思的时候,温婉儿突然看着杜飞问道:“你是钱胜的手下,为何来我们这里通风报信?”
杜飞面颊微红,道:“实不相瞒,属下一直都很仰慕苏大人的本事和为民办事的情怀,听闻钱大人要陷害苏大人后,属下心中着实不忍,这才来此通风报信。”
杜飞的话虽然没有消除温婉儿的疑虑,不过对他的警惕却是小了不少的,她望了一眼苏无名,道:“相公,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苏无名浅浅一笑:“在家歇着,什么都不干,等那李景道大人zi找上门来!”
大家相互张望,有些不解,杜飞有些急促,许久后说道:“大人,那李景道手中握有重兵,能不得罪他,最好不要得罪他,属下觉得,不如趁她们还没来,你们赶紧想办法应对才是。”
大家也都觉得杜飞说的没错,面对李景道这样的人,她们必须要有准备才行。
可苏无名却摇了摇手:“杜飞,此事本大人日后会谢你的,现在你先回去吧,记住,回去之后,yi qie 都听钱胜调遣,不可让他看出你来此报过信,知道吗?”
“这是为何?”
“哪里那么多为何,苏大哥让你怎么作,你就怎么作便是!”唐雄等着杜飞吼道,杜飞连连应着,然后急匆匆离开了苏府。
却说杜飞离开之后,南宫燕问道:“苏郎,这杜飞可信吗?”
苏无名浅浅一笑:“自然的可信的,不然他也不会跑来告诉我们这件事情了。”
“那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李景道?”
“其实我们现在要应对的并非李景道,而是钱胜!”
大家相互张望,根本不明白苏无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无名浅浅一笑,然后在他们几人耳边低语了一番,他们几人听了苏无名的话后,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称高招。
秋风更浓烈了一些,秋意也更寂寥了些,苏无名和温婉儿她们坐在庭院里欣赏满树枯叶零落,仿佛是在看一段悲欢离合的故事,天上黑云更重,也更近,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压跨这钱塘县城。
中午时分,风更狂了一些,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丝雨,丝雨随风刮着在人脸上,给人一种凉凉的感觉,很舒爽,可谁都清楚,丝雨只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罢了。
钱胜在县衙悠闲的deng dai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只要苏无名和李景道干上了,他就可以继续在钱塘县作威作福了,他甚至想着,等苏无名被逼走后,他要加紧敛财才是,甚至再娶几房妾室,如果可以,他还想……
就在钱胜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来,钱胜见那衙役如此惊慌,脸上顿时露出冷色,道:“何事如此惊慌?”
“大……大人,那李景道大人进城了!”
“哦,李大人来了?快,快备轿,绝对不能让苏无名抢先见到李大人!”
钱胜就这样急匆匆的赶了去,在街道半途,他遇到了李景道的车队,李景道手中有兵权,是个军人出身,所以平时无论去哪里,都是骑马而行的,他的高头大马在钱塘县城上慢步行着,他的脸上有悲伤,也有fen。
钱胜见到李景道之后,立马下轿要述说苏无名的种种恶行,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李景道顿时怒道:“来人,将这钱胜给我抓起来,回县衙,看本大人如何处置他。”
钱胜根本就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呢,这李景道怎么就突然向zi发难起来?
两名士兵扣住了钱胜,钱胜连连高呼饶命,他本想求饶,说杀死李同的是苏无名,可在这大街之上,人这么多,他又shi zai张不开口,最后只得先忍着,等到了县衙再说,毕竟他相信,zi身为朝廷命官,这李景道就是再fen,他也不敢无缘无故的杀了zi给他的侄儿泄愤报仇。
就在士兵押着钱胜回府的时候,天空之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来,接着,便下起倾盆大雨来,大雨呼啸而过,风狂的卷起了点点风尘,街上的行人很快的消散开来,李景道骑在马背之上,骂了句晦气,然后加速向县衙赶去。
却说苏府,在下雨倾盆而来的时候,他们一群人正在家里吃午饭,而且吃的很开心,因为刚刚有人来报,说钱胜被李景道给抓了。
南宫燕端起一杯酒,先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相公的办法就是绝,那钱胜想陷害我们,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没错,苏大哥就是厉害,让我们散布出消息,让钱塘县城的百姓都称赞钱胜不畏强权,杀了李同,那些百姓都敬重苏大哥,这点忙,他们还是肯帮的,就是让那钱胜落了个好名声,真是便宜他了。”
南宫燕和唐雄两人这番说完,温婉儿浅笑道:“那好名声给了钱胜倒也无所谓,只怕我们这个计策,能够让钱胜一时受罪,等那李景道听了钱胜的话,恐怕还是会找我们算账的吧。”
温婉儿这话说完的时候,外面又是一声惊雷响起,大家将目光投到苏无名身上,想听听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苏无名耸耸肩:“其实那李景道并非笨蛋,他侄儿做了什么事情他岂会不知道,他今天赶来,发现李同已然被杀,他除了fen外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他将钱胜抓起来,也无非是为了泄愤罢了,他岂会不知,以钱胜的本事,哪里敢杀他的侄儿?”
大家听得苏无名这话,觉得也有道理,只不过,虽然觉得有道理,他们也都清楚,今天李景道在钱塘县城泄了愤,他日必定会找苏无名报仇的。
外面风雨更狂了一些,苏无名举起酒杯劝酒,对他来说,那个李景道不足畏惧,今天他能够让李景道把怒气撒到钱胜身上,改日他也能让这李景道知道与zi为难是没有hao chu 的。
惊雷大作,县衙内的气氛有些紧张,李景道狠狠的骂了钱胜一顿后,钱胜这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当然,其中少不得添油加醋,把所有罪过都推到苏无名身上。
钱胜说完,李景道脸上怒色未消,他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不过在他的心中,却是恨极了苏无名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苏无名付出代价。
风雨更狂了,县衙庭院里飘满了落叶,秋似乎在这一场风雨中走到了尽头。
第133章 阳奉阴违()
秋雨有些绵长,直到傍晚后才停。
雨停的时候,风还在刮,刮来了阵阵凉意,也刮的天早早暗了下来。
秋意渐消,天边有一抹淡云,淡云随风飘逝,东边现出了一轮新月。
苏无名站在雨后的庭院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样动了几动后,他找来唐雄,道:“陪我去一趟县衙。”
唐雄有些不解,问道:“苏大哥,你是担心李景道信了那钱胜的话吗?”
“钱胜的话李景道一定会信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景道来了钱塘县,我身为大理寺司直,理应去见他一见的。”
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疏落的街道显得很是空寂,几个孩童无忧无虑的嬉闹,远处传来他们父母的呼喊声。
苏无名和唐雄两人来到县衙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他们刚进县衙,便发现县衙的气氛有些不对,而且县衙之中站在两排兵卫,这些兵卫不用看就知道是李景道带来的人。
这些人看到苏无名的时候,眼神之中有一丝幸灾乐祸,好像他们觉得,苏无名今天来了这里,就没有好果子吃似得。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股g dong ,想要冲上前将苏无名扣押起来送给李景道,只是苏无名身后有唐雄,唐雄qi shi 逼人,那些兵卫人虽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进得客厅,李景道和钱胜两人都在里面,钱胜身上上无悲无喜,更不敢有一点表情,因为无论是李景道亦或者是苏无名,他都得罪不起,既然得罪不起,索性就拿zi当个透明人。
李景道坐在客厅中央,他神色间隐有愤慨,见到苏无名后,轻轻冷哼了一声。
苏无名给李景道行礼,随后说道:“得知李大人来到钱塘县后,下官急匆匆便赶来了,不知李大人来这钱塘县所为何事?”
李景道脸色微沉:“不做什么,不过替我的侄儿收尸罢了!”
苏无名做惊讶状:“李大人的侄儿是谁,怎会死的?”
“你……”苏无名的话让李景道很生气,可也让李景道无可奈何,冷哼一声后,道:“这苏大人就不必管了,本大人的私事本大人会料理的,本官且来问你,这钱塘县的疑案,你可有结果?”
“请恕下官愚钝,不知李大人说的疑案是指那件案子?”
“就是棺材铺老板上诉的他铺子里棺材被偷一事。”
“李大人刚来钱塘县城就已知此事,看来李大人对这件疑案很是用心啊!”
两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谁也无法让对方难堪,许久之后,李景道问道:“这件疑案苏大人准备怎么办?”
“暂时线索少之又少,我们现在唯一能给做的,就是寻找线索,李大人若是对此案有兴趣,可以留下来帮忙调查。”苏无名知道李景道想拿棺材铺棺材被偷一事来为难zi,所以苏无名处处想把李景道拉下水,这样一来,就算这件案子向后拖了,他也一点办法没有。
李景道似乎也看出了苏无名的意图,所以浅浅一笑后,道:“本大人对这种疑案不感兴趣,不过本官身为江南观察使,却不能对此不闻不问,早就听闻苏大人断案如神,不知何时能够破了这棺材被盗案呢?”
苏无名见李景道想逼zi说出一个期限,然后来为难zi,心中顿时暗笑,随后道:“李大人身为江南观察使,能够为一件棺材被盗案而上心,这shi zai是我等钱塘县城百姓的福气啊,这杭州境内,像这样的案子大大小小每天总会发生几个的,李大人是不是也都去过问一下,让其他的刺史啊县令啊什么的,都来瞻仰一下李大人的风采。”
苏无名这句话虽是阿谀奉承,可就算是傻子也听得明白,他这是在讥讽李景道,身为江南观察使,不去关系那些有利民生的大事,却拿一棺材被盗案来说事,真是可笑至极。
李景道听完苏无名的话之后,满腹怒火,可却无处可撒,许久之后,冷哼一声,道:“不管怎样,此案十分可疑,你必须尽快调查清楚,本大人暂时会住在这钱塘县城,算是监督,也是督促。”
如今李景道这样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苏无名连连应承下来:“李大人真是为百姓着想,下官一定不辜负李大人重托,尽早侦破此案。”
这番说完,李景道强压怒气,与苏无名又说了几句,然后领着zi的部下直接去了钱塘县城的驿馆。
却说李景道离开之后,钱胜立马嬉笑着迎了上来,道:“苏大人,这李大人可真是难缠,看来我们要尽快将这棺材被盗案调查个清楚了。”
苏无名望了一眼钱胜,笑道:“是啊,这李大人的确难缠,不过钱大人比那李大人更难缠啊!”苏无名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浅笑,这让钱胜的内心赶到深深的恐惧,因为他很清楚,苏无名既然能够说出这句话,就必然知道zi准备对他不利,他这是想用这句话来恐吓zi。
钱胜脸色变了几变,说了许多的好话,生怕苏无名突然对zi下毒手;钱胜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跟苏无名共事也有半年,苏无名的本事他是很清楚的,如果苏无名想对付zi,他觉得zi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就像今天李景道突然就派人扣押了他的事情一样。
从县衙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的天地都有些变色。夜空中有几点繁星,中秋之后,恐怕再无月明。
回家的途中,唐雄问苏无名:“苏大哥,这棺材被盗的案子,如今一点线索没有,恐怕不好办吧,而那个钱胜,显然跟李景道成为了一伙,李景道想害我们,那钱胜定然不会出全力相帮。”
唐雄的话可谓是十分的有见地,只是如今棺材被盗案没有一点突破,苏无名就是想破案也无法破啊。
一夜无话,次日天晴,苏无名等人起床之后便去寻找线索,只是找了一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像他们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恐怕找上一年也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这让苏无名等人很是气愤,也很是奇怪,一具棺材,怎么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盗了呢,而且找都找不到,连个影子都找不到,这太不正常了吧,一具棺材,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非常显眼的,怎么可能就找不到呢?
他们觉得,这样找下去不行,他们必须从另外的方向出发才行,为此,这天傍晚,大家聚在了一起,商量该从哪里进行调查。
最先是大家各自发表意见,南宫燕最先说:“我觉得,一副棺材不知多少钱,对于平常人家,还是买得起的,就算砸锅卖铁,他们也会用钱去买,而非去偷,那个盗贼之所以去偷,定然是因为他买不起,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那些买不起棺材的人当中调查此事。”
南宫燕说完,江英道:“夫人说的极是,穷人买不起棺材,又想给zi的亲人下葬,到最后做出偷盗之事很正常,只是此事有一疑点,穷人偷棺材下葬,总归是要下葬的,可我们把钱塘县周围所有下葬的坟墓都搜查了个遍,并没有可疑的棺木啊,而其他有棺木停放的,也是如此。”
江英说完,南宫燕欲言又止,她很清楚,江英说的有几分道理,这让人无以辩驳。
这个时候,温婉儿道:“会不会盗贼偷了棺材之后,并没有下葬之意呢?”
“可如果不下葬,小偷要棺材何用?”面对温婉儿提出可能,林云立马提出了意见。
温婉儿浅浅一笑:“谁说棺材一定是用来下葬的呢,我们从洛阳赶来的途中,不是遇到有贼人在棺材里放了兵刃准备抢劫嘛,如果盗贼想用棺材偷运什么,亦或者做什么坏事而不像被别人知道,用棺材来做掩饰岂不是很妙?”
温婉儿毕竟考虑的十分周道,面对林云的反驳,她也立马提出了反驳,她的反驳很有用处,至少提出了一种可能,只是在这钱塘县内,是否会有人用棺材来藏兵刃呢?
这有些不太现实,那么唯一有可能做的,是用棺材来藏其他东西。
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而这个故事跟他多少还有些关联,因为那个故事的主角也叫苏无名,只是那个苏无名并非是他这个苏无名罢了。
那是发生在唐朝武则天时期的故事,当时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的珠宝被盗,可是派了许多侍卫官员去寻找,都没能找到,当时苏无名恰巧路过,听闻此事后便说他能帮太平公主找到那些珠宝。
苏无名接下此事之后,命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