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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风雨依旧,而天边越发黑暗,苏无名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一时间心头微沉,在这样的天气里,最容易发生罪恶的事情吧?
夜渐深了,雨不知下了多久。
次日一早,天气放晴,蝉鸣又起,风吹来带着三分凉意。
苏无名等人吃完早饭没多久,钱胜的衙役便又来了,并且说经过调查,可以肯定程蝶跟那个叫柳飞的有很密切的关系。
见衙役如此肯定,苏无名便带人又去了一趟程家店铺。
一夜新雨,路上满是泥泞,几人走的飞快,来到程家店铺的时候,那些苦力仍旧在搬运东西,好像对他们来说,一天之中很少有歇息的时候。
程蝶是仍在的,她见苏无名又来了,有些震惊,可还是笑着迎了出来,并且问道:“苏大人又来我这里,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苏无名浅浅一笑:“正是如此,不知哪位是柳飞?”
程蝶听到苏无名提到柳飞这个名字,脸上并无什么变化,只有些不解的问道:“苏大人为何要找柳飞?”
见程蝶竟然有如此定力,苏无名不由得心中佩服,不过佩服之后,浅笑道:“听闻这个柳飞很恨程风,所以想找他来问问,程小姐,可以吗?”
程蝶微微抬了抬头,笑了笑:“柳飞恨我大哥?苏大人从哪里打听出来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从哪里打听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飞现在在哪里?”
“他今天请假了,没来,苏大人若是愿意等的话,我可以派人去找他来。”
苏无名看了一眼程蝶,随后望着跟来的衙役,那衙役微微摇头,意思是说这些伙计当中没有柳飞,见衙役摇头,苏无名突然对程蝶笑道:“派人去找就不必了,不如请程姑娘领我们去他家吧?”
程蝶听到苏无名这话,眼睛猛然一睁,可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浅笑道:“好啊,苏大人请跟着来吧!”
一行人从程家店铺直接去了柳飞的家,那是一处很破败的地方,因为昨夜的雨,柳飞家门口满是泥泞,要进庭院几乎必须踩脏鞋子才行。
几人好不容易进得庭院,可是却发现柳飞的家很是怪异,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气,唐雄一人当先推门而入,可是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柳飞的人影?
当众人发觉柳飞已逃的时候,不由得将怒气冲向了程蝶。
“程姑娘,昨天晚上是你送柳飞回来的吧?”苏无名瞪着程蝶,脸色微红,此时的苏无名,也有些生气了。
程蝶苦笑了一下,道:“苏大人可真会冤枉人,难不成想把怒气撒到我一介小女子身上?”
苏无名冷哼一声,道:“这个时候,本官也就不再隐瞒,今天我们之所以要找柳飞,就是因为昨天有衙役发觉你们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本官怀疑那柳飞为了能够让你掌管程家店铺生意而毒杀程风,如今柳飞畏罪潜逃,便是佐证!”
程蝶眼波流转,淡然一笑,道:“苏大人可真看的起那个柳飞,他不过是我店铺里的一名伙计,我会看上他?我就是看上他了,我父亲能同意?再有便是苏大人所说的送人一事,那可真是冤枉,我一个女子会送一个伙计回家?”
见程蝶如此巧舌如簧,那站在一旁的衙役立马上前辩驳道:“我昨天就是看到你们两人一起离开的程家店铺,而且相互走了许久。”
程蝶冷冷一笑:“柳飞是我店铺里的伙计,我跟他一同离开怎么了?昨天雨下那么大,店铺伞不够,我们先撑一把,然后去卖伞的地方又卖了一把,一人一把之后便分开了,这你看到了吗?”
衙役一时语塞,而苏无名已经恢复冷静,他知道今天恐怕很难对这程蝶有任何盘讯了,所以在程蝶说完那些话之后,苏无名突然很是平静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倒真是误会了程小姐。”
“不敢,你们是官,我一介平民,哪里承担起你们的误会!”
苏无名笑了笑,不再跟程蝶争执,只对那名衙役吩咐道:“你速回县衙,将这件事情禀明钱胜,让钱大人派人寻找柳飞,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如果他敢反抗,下手不要留情。”
衙役领命之后,急匆匆奔离而去。
此时程蝶仍旧站在庭院之中,苏无名看了她一眼,笑道:“程姑娘,请吧!”
却说几人跟程蝶分离之后,正准备回家,可就在这个时候,街上一人边跑边喊死人了死人了,看那人模样,像是一个乞丐,唐雄在那乞丐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怒问道:“哪里死人了?”
乞丐神情恍惚,似乎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唐雄给拎起来了,仍旧晃动的双腿,而他的手则指着后面:“那里……那里有具尸体,好吓人!”
唐雄将乞丐扔到地上,冷喝一声道:“领我们去!”
乞丐双脚落地,又被唐雄这么一扔,感觉到了痛,神情多少有些恢复,于是连忙领着苏无名他们向他发现尸体的地方跑去。
苏无名在后面跟着那乞丐跑,虽然汗如雨下,可却全然不觉,因为他的心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昨天下雨的时候,他还在想雨夜是罪恶滋生的源泉,今天便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不知道跟在那乞丐后面跑了多久,他们几人最后进了一处破庙,当苏无名停下之后,他先扫了一圈四周,接过发现四周很是荒芜,杂草丛生的厉害,而那破庙,便立在杂草之中,门扉已然有些倾斜,风一吹发出啪啪的响声。
那乞丐领人进了破庙之后,指着佛像前的一张桌子喊道:“尸体……尸体就在那里……太可怕了!”
乞丐说完,苏无名便走向尸体,而唐雄则望着那乞丐问道:“你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
乞丐又有些害怕起来,可还是说道:“这……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昨天我到别处乞讨,后来下了大雨,我不想弄湿衣服,便在别处的屋檐下将就了一夜,今天有早回来,便发现我这里躺了一具尸体。”
听完乞丐的话之后,唐雄来到苏无名身旁,问道:“苏大哥,他怎么死的?”
苏无名正在检验尸体,并未回答唐雄的问话,这样检查了一遍之后,苏无名才起身说道:“死者华服登靴,应该是有钱人,只不过身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想来是被人给取走了,再有便是,死者后脑勺有被重击的痕迹,只是血迹甚少,而死者脸部扭曲,嘴唇发紫,脸发黑,瞳孔放大,所以我认为死者应该是先被毒杀,后来又被凶手给敲击后脑勺想借此混淆我们的调查。”
苏无名这么说完,微有抬头见那乞丐神色更是慌张,心中顿时明白一些,于是望着那乞丐问道:“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可曾在尸体身上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乞丐眼神飘忽,一边后退一边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见乞丐后退,唐雄跨步上前拦住了他,怒道:“到底有没有?”唐雄说着,一把又将他给拎了起来,乞丐很是害怕,一边挣扎一边求饶,而就在他求饶挣扎的时候,一块玉佩突然跌落在地。
唐雄扔那乞丐下来,拾起玉佩交给苏无名,苏无名看了一眼,道:“这玉佩做工不错,也是好玉,是富家公子配在腰间的饰品……”苏无名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玉佩的背面,竟然刻着一个房字。
玉佩上刻字,多半是为了标识。
整个钱塘县姓房的并不是很多,而当苏无名看到那个房字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房石。
“马上派人去县衙通知钱胜,让他弄清楚死者身份!”
第064章 夜杀惊魂()
死者的身份很快便弄清楚了,他的确是房京的儿子房石。
当弄清楚死者的身份之后,所有人都认定房石的死跟程风的被杀有关联。
所以,钱胜立马派人将做瓷器生意的陶允中和做药材生意的孙思给保护了起来。
当衙役抬着房石的尸体离开破庙的时候,苏无名发现房石的鞋子是湿的,也就是说,房石是在下雨之后进的破庙。
可房石的衣服并没有湿,那就说明他来的时候是带着伞的,可如今伞却不见,想来是被凶手给拿走了,当然,被凶手拿走的除了伞之外,应该还有衣服里的其他东西,毕竟他们只在乞丐身上找到了那枚玉佩。
可凶手为何要把身上的其他东西拿走,而独独留下那枚刻着房字的玉佩呢?
是因为凶手没有看到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将尸体运回县衙没多久,房京便急匆匆的赶了来,上次苏无名去府上拜访他的时候,他还意气风发,可如今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之后,他突然间苍老了许多。
他趴在房石的尸体上,有些泣不成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从房石尸体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苏无名的臂膀,问道:“苏大人,是谁杀死了我的儿子?”
苏无名很无奈,深吸一口气之后,这才开口道:“暂时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房老板可放心,我一定会将凶手找出来,让他受到惩罚的。”
房京也是知道苏无名本事的,所以他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苏无名却眉头微皱,道:“不过想要查出凶手是谁,恐怕并不容易,有几个问题,我想从房老板这里得到解答,不知可否?”
“苏大人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只要能够抓到凶手,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无名微微颔首,问道:“房老板可是曾经去王员外家提亲,想让令郎跟王嫣然王姑娘成婚?”
房京有些惊讶,随后连连点头:“的确如此,那王员外在钱塘县颇具实力,王嫣然又是知书达理的姑娘,我觉得她跟我儿子最是匹配,所以便托人去王府打听消息。”
“那王员外有什么反应呢?”
“王员外也是犹豫不决,毕竟上门提亲的人不止我房府一家,不过我相信,论实力长相,我儿子绝对不输于其他人。”房京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问道:“苏大人问我此事,可是绝对凶手是为了跟王嫣然成亲,所以才杀了我儿子的?”
苏无名见房京已然看出端倪,便点点头:“程家大公子程风被人毒死一事想必房老板已经听说吧,他也是追逐王姑娘的人中之一,如今令郎又被人毒死,恐怕这两件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人。”
苏无名说完,房京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凶手及其有可能是石儿的竞争者了!”
听到房京这话,苏无名猛然有惊,他只想到凶手有可能杀光竞争者,可却忘了竞争者也有可能是凶手,如今明白了这点,他觉得十分有必要去一趟王府,他需要弄清楚王员外的想法,知道程风、房石他们的竞争者都有谁。
当然,陶允中和孙思自然是竞争者,可苏无名相信,竞争者不止他们两个。
当苏无名说要去王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阵激动,因为他们早就想见一见那个能够让凶手接连杀人,被程雨说比南宫燕还要漂亮的王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
王府很大,而且十分富丽,几人进入里面之后,更是觉得这里到此都显示着贵气,让人羡慕不已。
王府下人领苏无名等人到客厅之后,随即去叫他们老爷,而这个时候,苏无名便在客厅闲看,客厅的装饰很不错,而且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山水画,只是当苏无名看到那副山水画的时候,眉头却突然微皱起来。他苏无名对画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可对赝品真迹却还是能够分辨的,他发现王府客厅上挂的那副山水画,竟然是赝品。
这实在是让人有些大跌眼镜的,王府一应摆设建筑都如此宏伟,可却在客厅挂了一幅赝品,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难道王府已经穷的连幅真迹都弄不到?
正当苏无名为此事紧锁眉头的时候,王员外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一个身处略显清瘦的男子,进来之后便连忙行礼,只是眉宇之间,又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高傲来。
苏无名冲他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本大人与王员外本没有交往,今天突然来访,实在是有些唐突了的。”
王员外坐下之后,连连笑道:“哪里,早就听闻苏大人来我们钱塘县了,只是一直事忙,没有来得及拜访,今天苏大人亲自来我府上,我这可真是蓬荜生辉了呢!”
王员外倒是一个挺能说话的人,苏无名浅浅一笑,然后便说明了来意。
“最近钱塘县发生了两起命案,想必王员外已经知晓了吧?”
“两起?不是一起吗,又有人死了?”王员外显得十分惊讶。
“今天上午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钱塘县做丝绸生意房京的儿子房石!”
“房石也被杀了?”王员外顿时又一阵惊讶,而惊讶过后,他的脸色猛然起了变化。
这个时候,苏无名点点头:“程风和房石都在追求你的女儿,本大人觉得他们的被杀可能跟令嫒有关,所以特来一问。”
苏无名的话说完,王员外的脸很是惨白,他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苏大人,他们两人是在追求我的女儿,可他们被杀,跟我女儿可是一点关系没有,我女儿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啊,而且她一介女子,哪里杀得了人?”
见王员外如此紧张,苏无名浅浅一笑,道:“王员外误会了,本大人并没有说王姑娘是杀死他们的凶手,本大人只是觉得,凶手杀人,很有可能跟令嫒有关。”
王员外此时一头冷汗,听到苏无名的话之后才想起来用手去擦,而擦过之后,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多谢苏大人理解,我就这一个女儿,实在经受不住吓,苏大人刚才说凶手跟我女儿有关,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在这钱塘县内,有不少公子追求令嫒,如今有两人已经被杀,所以我怀疑凶手可能是其他的竞争者,为的便是得到令嫒,我想知道,王员外准备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何人?”
王员外明白苏无名的意思之后,这才有些了然的点点头:“追求我女儿的人是不少,这曾经让我很是为难,毕竟那些公子的条件都很不错,让我无法抉择,后来我便索性将此事给放了下来,若说我最想将女儿嫁给谁,那恐怕要属不久前被杀的程风了,他我是十分了解的,虽然自大了一点,好出风头了一点,可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而且很有拼搏精神,这从他当弄潮儿便可见一般,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被人给毒死了。”
王员外说完,不由得一声长叹。
“除了程风之外,王员外一定还有其他人选吧?”
王员外点点头:“房石算一个,做瓷器生意的陶允中算一个,做药材生意的孙思也算一个,再有便是我姐姐家的吴俊算一个,他是嫣然的表哥,两人关系一直不错,我膝下无子,想着百年之后,让他们两人给继承家业,吴俊有我王家血脉,我这家业也不算落入外人之手不是。”
听完王员外这些话之后,苏无名才突然觉得他这次算是没白来。
“这么说,王员外是决定让王姑娘嫁给吴俊的了?”
王员外有些尴尬,道:“倒并没有这个意思,如果其他男子嫣然都看不上,那就让她跟吴俊成亲,苏大人是不知道,这嫣然从小就爱黏着吴俊,虽然随着他们两人年龄大了,不经常来往了,可感情不是在那放着的嘛。”
“那令嫒是怎么想的呢?”
“苏大人是问嫣然喜欢谁吗?”
苏无名点点头:“正是!”
“嫣然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