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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气急,胡乱舞着砍刀,奋不顾身地与打手们搏斗。这十余个打手个个身手矫健,不到三五个回合,琴心手中的砍刀就被砸飞了。很快,二人就被打手们捆住双手,堵住嘴巴,推到了车上。
青苇大急,娇喝一声,剑光点点,瞬间就有一名武士肩头中得一剑,可这里刚打开一个缺口,那边刀疤脸却猛然堵住了去路,一拳将青苇轰飞了出去。
“快来人啊,白日抢人了!”刚赶来的乡邻刘二婶忙大呼起来,立时便有附近的乡邻举着棍棒赶了过来。
窦卤见势不妙,眼睛一眨就来了个鬼主意,吩咐手下快放火。
瞬间,相如家的茅草屋便着了火来,火势越燃越猛。
乡邻们不得已只得奋力救火,眼睁睁地看着这伙穷凶极恶的强盗簇拥着马车狂奔而去。
相如等三人在官道上兴冲冲地打马而归。
“少爷,你心也太好了,帮他们写那么多对联,又不要一分钱。”葛云从后面赶上来道。
“哈哈哈,帮助别人就是给自己方便,何乐而不为也!”
“相如大哥,可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天都快黑了,嫂夫人该等得好心急啊。”司七也埋怨道。
“时间晚一点不碍事,文君不会怪我们的。”相如扭头道,“不急。驾!”
见相如一鞭打马疾驰,葛云嘟嚷道:“嘴上说不急,其实心里比谁还急!”也忙打马跟上。
刚驰至金水河畔,就听到家里人声嘈杂,忙抬眼望去,屋子上方尚有余烟未尽。
葛云心惊道:“少爷,家里着火了!”
三骑疾奔至房前,几间屋子被烧得尚存一间完好。
卓安和青苇被几个乡邻扶着坐在条石上,显然都受了重伤。
卓安和青苇低着头,青苇终于忍不住扑进司七的怀里大哭起来。
相如急问刘二婶:“文君呢?我家夫人没被烧着吧?”
见相如如此惶急,刘二婶忙道:“没被烧着,夫人没事,夫人没事。”
相如又去看卓安的伤势,卓安老泪纵横地道:“小姐和琴心被窦府家丁抢走了!”
还没听完众人七嘴八舌的诉说,葛云就已经耐不住了,拔剑而起:“窦兴,你龟儿子光天化日之下敢来抢人!看我葛云不踏平你窦府誓不为人!”翻身上马,疾奔而去。
相如虽然又急又气,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尚还冷静,忙喝道:“葛云,回来!”
可葛云只愣得一愣,急道:“你不要夫人了,我还要琴心哩。”话没说完又两腿将马一夹。
相如摇摇头,给司七交待了几句,也忙打马跟去。
驰过少城,待相如赶到窦府时,葛云已打倒了一片,十几名窦府家丁躺在地上呻吟,可倒下一批又上来了一批。
相如见葛云并未拔剑,也不去理他,下马后径自闯过大厅,直奔文君原来所居之室,一剑斩掉铁锁,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相如忙退了出来。葛云见相公没带出人来,急得一把拧烂一个窦府家丁的耳朵:“快说,夫人和琴心在哪儿?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家丁痛得浑身发抖:“在,在,在窦氏祠堂。”
窦氏祠堂离窦兴府院尚有两里之遥,葛云红了眼,又打马奔了去。
相如见拦不住葛云,干脆也一不做二不休,与葛云一道又向窦氏祠堂扑去。
精瘦的族长带领几名颇具威信的窦氏长者正在祭祀祖先牌位,又对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一一拜祭。
祭罢,族长傲然坐在大堂中央的太师椅上,低沉而威严地吩咐道:“将那贱人带上来!”
祠堂堂主将族长的话大声地传了下去,马上就有两名健妇应声而出,将五花大绑的卓文君从侧门推进堂来。
卓文君用睥睨的眼光扫视着大堂里分列而坐的窦氏长老们。
族长的声音似从冰窟窿里钻出来一样冷:“再问她一次,愿不愿意认错、起誓?”
堂主走到卓文君面前,阴森森地问道:“窦大奶奶,我们族长说了,只要你肯在大爷灵前认错,守满三年孝。并发誓与司马相如永远断绝关系,从此再无瓜葛,便可饶你不死!”
“休想!”卓文君往地上啐了一口,“这是什么鬼地方?胆敢私自捆绑关押民妇?”
“大胆贱妇,这是我窦氏祠堂!”堂主正色道,“你以为哪个姓氏都可以立祠堂的么?告诉你吧小贱人,只有皇亲国戚或封过侯的姓氏才可建祠堂!凡族人违反族规,就必须在这里接受教育和受到惩罚。祠堂重地,休得辱没!”
“你们白日抢人,私设刑堂,心目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这是家事,何曾要王法来管?你是我窦氏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既不遵从妇道,我们就得清理门户!别说是王法,就是皇上也怕管不了吧?”
“哼,说得冠冕堂皇!”卓文君像是从睡梦中醒过来,冷笑一声道,“你们可以把我的人抓到这儿来,但抓不来我的心!我与窦离根本就没入洞房,还为他整整守了一年半的灵,难道还不够?为什么要我守孝三年?告诉你们,我自嫁给司马相如以后,自此再与窦氏无任何瓜葛。我卓文君活是司马相如的妻子,死也是司马相如的妻子!”
第128章 棍轰天地()
“不知廉耻的贱妇,是可忍,孰不可忍!”族长暴怒道,“拖下去,大爷的祭日就是她的死期!死前给我割舌、挖眼,脸上刻上‘**’,让这贱人永世不得超生!”
“嗷——”堂下两边的武士威武地发出长嗷声,似从地狱中传来。
两名健妇押解着文君,缓缓地从侧门推了出去!
相如和葛云赶到祠堂门前,却见大门紧闭,十数名老弱长者一字儿排开,躺坐在门前。
面对这十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相如和葛云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一名长者阴阳怪气地道:“族长正在清理门户,外姓人等不得入祠!否则,就踏过我的尸体冲进去吧!”
“清理门户?”相如一听大急,吼道,“卓文君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司马相如必会舍命荡平目无王法的窦府!”
“让开!”葛云却不管那么多,翻身下马就硬往里冲,却被两名老人抱着双脚。
相如怕伤了老人惹出官司,急忙喝住。
这两名老者死死抱住了葛云的腿不放,嘴里大叫道“打人啦打人啦”,急得葛云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如此僵得一会,却听一声炸雷响起:“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行凶伤人,眼里还有王法么?给我拿下!”
身后几名蜀郡官府的衙役立即冲了上来,欲绑相如和葛云。
葛云厉声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人的是我葛云,强闯的也是我葛云,此事与司马先生无关!”
领头的衙役假装吃惊:“哦,原来是司马先生?怎么不管好你的奴才呀?”回头又对几名衙役道,“不得对司马先生无礼,把这小子押回去就可以了!”
“诺!”
相如整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救人不成,反而害得葛云也被抓进了牢房。
屋漏偏逢连夜雨,卓安老人家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终因伤势过重离开了人间。
相如悲愤不已,在办丧事的同时又要打听文君的情况,还怕葛云受苦不得不打点牢狱。
而在窦氏祠堂周围,窦府养的武林人士也不再露面,仅安排了些老弱病残者在门口晃悠,老远见提相如闯了来,便发一声喊,全挡住了门口。
面对这些老人妇孺,相如哪还能硬闯?
相如气闷,一纸诉状告到郡衙,状告窦府纵火行凶,并致卓安重伤不治。
任都尉不得不查办。
窦兴却惊异道:“还有这种事?待我查清必当亲自请罪!”
“族长要清理门户我也管不了,但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做。”不到一个时辰,窦兴便捆来了几名家丁,骂道,“如今,你们目无法纪,就自己向官府服罪吧!”
相如出了口恶气亦是白出,窦府虽赔了些银两也把几名家丁送进了牢房,但对救出文君却无半点帮助。
如此折腾了好几日,相如连文君的面都没见到,明显憔悴了。
好在窦府也有不少忌惮,一来文翁虽告假还乡,但毕竟还是一郡之主,二来相如曾为京官,也不敢将其往绝路上逼。所以几天来也未对葛云动刑,对于卓文君,他们只是吓唬其就范,却也没过分为难。
但相如在家里是呆不下去了,交待好司七、青苇后,随后跑得一趟王吉府,亦是没有良策,只借得一笔估计可以赎出葛云的银两,但任都尉以关押时间太短为由,硬说等半个月后再赎。
相如气闷,干脆住进了窦府斜对面的阳昌酒楼,欲等文翁回府后,再状告窦府强抢民妇纵火行凶。
“哈哈哈,相如兄弟只顾独自喝闷酒,可曾记得我俩在梁园一约?”阳昌不知何时已立在相如身前,脸上挂着一缕坏笑。
“不就是三棍之约的第三棍吗?”相如没好气地道,“不比了,就算你赢了。”
“什么意思?”阳昌抢过相如的酒杯,“叭”地一下摁在桌上,“我现在自信能破掉你的防御了,必须打!”
“你独个打去,我不陪!”相如抓过酒瓶直接向嘴中倒。
“如果你赢了,救出司马夫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什么?”相如猛地一愣,将酒瓶缓缓放了下来,死死盯着阳昌,不是不相信阳昌的能量,而是害怕他反悔,“好,我和你比!”
“如果你输了,”阳昌却又得意地笑道,“鹔鹴裘就归我阳昌,咱们两不相欠,你也别在这里喝酒,自个儿走人!”
“成交!”相如来了精神,起身就走。
如果能救得文君,一件鹔鹴裘算什么,所以相如立马就向蜀郡演武台走去。
虽只是破掉阳昌的一棍之式,但估计这一棍必不可小觑,也必得一个宽敞的场地,而演武台再好不过。
“战吧!”相如屹立在阳昌对面,一剑点出,虚空之中顿时银芒闪耀,随意就撒出漫天剑光。
“哈哈哈,先热热身吧!”阳昌齐眉棍一摆,人棍合一,化作一道乌光,电光石火一般弹身而起,朝着相如兜头劈下。
“好!”相如依然是守招,毫无惧色地从下向上挥剑挡去。
临时起意,观众虽不多,但他们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战斗已经拉开了序幕。
“叮叮叮……”相如依然是那招守势“驽马十驾”,但威力却比在梁园时高了许多!
演武台上,顿时暴起一簇簇刺目的火星。
兵器激烈的对撞之声犹如雨打芭蕉一般连绵不绝。
普通观众的视线,已经无法捕捉那握着刀棍的两个身影,虚空之中只是无尽的流光来回飞旋,划出一道道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的轨迹。
偶尔的空间一顿,视线之中出现两个身影。
对于许多蜀郡的武者来说,这绝对是令他们目眩神迷的一幕。
虽然没有磅礴如海如渊的恐怖玄气波动逸散出来,但是如此高速的身法和快到他们无法捕捉的出剑出棍的速度,已经不是他们所能企及和想象的了。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们能看得出来,眼前的战斗只是相如和阳昌相互试探的过程而已,但即便如此,双方剑法和棍法的精妙程度,和对于招式的掌控程度,无不令他们眼前一亮。
无论是外来或本地武者,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两个武者,即便是放在整个大汉,都是罕见的高手。
只是二三十息的时间而已,双方在虚空之中,不知道换了多少招。
突然,虚空之中的火星一敛。
剑棍交击之声的回应兀自在台上回荡,相如和阳昌却已经各自跃回起初站立的位置。
“哈哈哈,看来凭你这般实力,要破我这一棍之威,似尚有难度。”阳昌豪爽地大笑。
“阳兄的棍法,也未见得高明到哪里去。”相如傲然道,“拿出你的真正实力吧,不要再试探了,如果你只有这点儿本事,那今日这一棍之约,还不能对我造成威胁。”
“汝可知我这一棍招式叫什么?”阳昌怒道。
“当年阳兄似乎说过叫‘棍轰天地’吧,不知确也?”
“好!好!好!”阳昌抚棍连叫三声好,“当年这一招我是毫无机会能胜过你,但这五年来,我专练这一招!你,可小心了!”
“来吧!”
阳昌双手握棍,乌光灼灼,能够正面抗衡司马剑而不受损,可见这齐眉棍显然也是一件不凡的武器。
下一刻,阳昌将棍紧得一紧,战意陡涨。
“看招!”阳昌大吼一声,腾身而起,双手握棍,举过头顶,然后缓缓地一寸一寸劈下。
整个动作浑然天成,优美至极,不含丝毫的烟火气。
只是他手中之棍,距离相如足足有一米远,这一棍劈出,犹如稚童耍棍一般,看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伤及一米之外的相如。
大多数人在这一瞬间,都有些错愕。
但是相如却是面色一变,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危机。
相如将剑举过头顶,对着虚空猛地一架。
“锵!”
虚空一阵激荡,撞击之声骤然传出。
下一瞬间,齐眉棍前端一米长的透明细棍显现出来。
这透明棍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仿若无色,却在这一瞬间,被司马剑恰好架住,如果再迟上丝毫,相如必会被一棍砸晕。
四面一片惊呼。
透明棍不但突然弹出,而且还可以匿形,藏匿在虚空之中,且没有丝毫的气机外泄,以至于在之前,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
可以想象,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根本无法察觉这匿形一击的到来,只怕此时已经被砸趴在台上了,没有人怀疑它的可怕攻击力。
相如以司马剑架住透明棍,只觉得一股磅礴难以形容的压力压了下来。
“棍轰天地!”阳昌收回透明棍,猛喝一声,手中齐眉棍所过之处,空气似被劈开,卷起一片呜声,铺天盖地砸了过来。
这一次的棍招,气势熏天,极为恐怖,横硕在天地之间,整个演武台似乎都承受不住这一棍之威,不断地在颤抖!
阳昌的齐眉棍刚刚击出,相如就感觉到了一种呼吸不畅,他甚至有这样一种错觉,整个演武台的空气都被阳昌这霸道的一棍带动了,而这一棍带起的这些空气聚集起浑厚的杀气,击向了自己。似乎只要他稍微迟疑一下,他就会被这一棍击的粉碎。
棍轰之下,天地为之变色。
先前一棍原是偷袭,此招才是棍轰天地!
先以偷袭震摄对方心智,再以致命的一棍打他个措手不及!
看出阳昌的狡诈,相如不由鄙夷地一笑,大喝道:“来得好!”
第129章 百金竞拍一杯酒()
这的确是威力惊人的一招杀式。
相如身形一纵,手中剑卷起一片银芒迎上去。
似乎只是微微一动,便有无尽的剑光飞旋着斩出。
“叮叮叮叮……”
那凶猛的齐眉棍被剑光撞击在其上,发出金属激荡的火星四溅,在一瞬数十次的撞击之下,齐眉棍开始微微震颤,下劈速度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减弱。
对面,阳昌握着乌金齐眉棍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反击力量。
相如的身体依然在上冲,不断有银芒剑光飙射出去,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