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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是女的就好了!”文君笑道,“我一定爱你到天荒地老!”
“哈哈哈,这假设不好!”
“为什么?”
“看看我强健的身体!”相如又捏了下文君的肩,“再看看你这柔弱的身材,应该是假如你是女的就好了!”
“我是女的就怎么好了?”
“我一定爱你到海枯石烂!”相如搂过文君来,“哈哈哈,下辈子贤弟一定要生为女儿身,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文君脸颊通红,急忙挣脱相如的怀抱:“想搞男男恋呀,让路人看见多丢人!”
“哈哈哈,果是一副女儿态!”相如道,“这龙芯草你吃了吧,从明天起,我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夫,保管贤弟在半年之内强壮如牛!”
“嘿嘿,我强壮如牛了,你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那才更像我兄弟呀!”相如摇头道,“莫非你真留恋你这副美女身材?”
“嗯,真留恋!”
“可是,说出来不怕贤弟怄气,我都好几次差点把你当成女人了!”相如小声道,“我有时看着你就在想,如果我这贤弟是女儿身,那该是多美的脸蛋和身材啊!”
“还有呢?”
“然后就想起了你的表姐,唉,明天再去探探她回去没有?”
第96章 文少爷喜欢清静()
昨晚研究上古琴曲很晚才睡,当相如起床时已然日上三竿了。
相如与葛云刚下楼,就被店伙计小丁子跑出来拦住。
小丁子带着满脸的笑,鞠着躬道:“司马先生,如果还要继续住的话,请把今天的房钱交了,可否?”
相如道:“嗯,继续住,现在就给你吧。”
相如一摸钱袋才想起来,昨晚为了买曲谱,他已倾囊而出,忙向葛云道:“去把房钱交了!”
葛云已是脸色卡白,愣在当地。
相如急忙去抚其前额,奇怪道:“云儿,你哪里不舒服?”
葛云在小丁子讨钱的第一时间就掏钱了,这一掏大惊失色,装钱的褡裢竟不翼而飞,脑袋一下子就懵了,里面可装着上百金啊!
一般做工的一辈子还挣不到十金,这上百金不见了,怎不叫葛云着急。
等脑袋中的“嗡”声响过,相如正抚上自己的额头,急忙闭着眼拼命地一点一点搜寻着记忆。
记忆停在了海上海,当他将褡裢解下放在沐浴室的台上后,听得那全裸的姑娘在池中催他,又听得她爬出池子要来拉他,吓得他拉开门就逃了出去。
“少爷!”葛云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相如慌忙扶住,急对小丁子道:“伙计,快帮我请请坐堂医!”
“不用了!”葛云有气无力地摆着手,对着相如惨然一笑,“装钱的褡裢昨晚落在海上海了。怎么责罚我,我都认了。少爷,葛云对不住你!”
相如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丢了就丢了,何必这么在意,看把我吓的。放宽心,没事了!”
小丁子看他们不像是在演戏,礼貌地道:“丢钱是丢钱,这可与酒店无关,房钱总还是该给的。”
“实在对不起,我昨晚买一古曲,把身上的钱都用尽了。”相如面露窘色道,“我这僮子又把装银两的褡裢弄丢了。你且与掌柜的说说,容我几日,到时一并奉还吧。”
小丁子迟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忽然道:“小人见司马先生与那位阔绰的文少爷称兄道弟,你去给他说一声,叫他一起付了吧?”
“别,别,我这儿就宽限个两三日即可!”相如忙道。
“哈哈,读书人爱面子。没关系,你不好意思说我去帮你说,如何?”
“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那是万万不可的!”
小丁子只好进去找掌柜的定夺,胖胖的掌柜捋着胡子,小声道:“行!你可要催得勤点,他既然爱面子,你催紧了,他自然就想办法还上了!”
小丁子会意,刚出内厅就咋咋乎乎地向外面大喊道:“司马先生,我们掌柜的说了,你的房钱先欠着,三天内交齐都成的,不急,啊?不急!”
路上行人,都看向司马相如,表情不一,相如十分难堪。
小丁子得意地走出来,摇晃着脑袋盯着相如哈哈地笑:“我们掌柜真同意了,你的房钱先欠着……”
“龟儿子,长本事了啊!竟敢当街向我司马兄台要账?”
小丁子耳朵被揪,正要发怒,却看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柿饼脸,忙道:“程,程少爷,哎哟,我的妈呀,谁不知道你是金刚拳王呀,我哪受得了,轻点啊!”
相如一见竟是程亦虎,喜道:“原来是程兄弟,你放了他,理亏的是我!”
“司马兄,我先收拾了这龟儿子再与你见礼!”说着,哈哈一笑,拧着小丁子的耳朵就进了柜台,往椅子上一坐:“告诉你们掌柜的,把欠我的钱还了,要不然,我就学你的样,派人守住大门口催账,喊得满大街都听得到!”
“别,别叫。我们掌柜的出去了。”
“少装蒜!”程亦虎这才放开了他,“这样吧,司马大人的一应开支从我帐上出,听好了没有?”
“行,行,全凭少爷一句话!”
“再给我叫几个人来摆上一桌,陪我司马兄玩几局。赢了的我们拿走,输了的从我账上出。”
小丁子无可奈何地答应着,急忙安排人去为程少爷找赌友去了。
程亦虎这才出来拉住相如,热情地道:“想不到司马兄有幸来我临邛,可惜卓文飞前几日去了成都。没事,我们先玩牌,再叫两个兄弟来陪兄台喝酒,今日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
相如忙道:“今日实在不行,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从命!”
“嗯,”程亦虎挠挠头道,“那好,你先去办事,我在这儿等你!”
见时候不早了,相如与葛云匆匆离了邛州大酒店,望卓府而去。
文君与印月、琴心三人下得楼来,程亦虎抬头一看,这是哪儿来的俊俏少爷?嗬,面如粉,目若点膝,莫非女扮男装?
以男装现世的美女,程亦虎可见得多了,忙问小丁子:“这两位是?”
“华服的是文少爷,姓文名飞,从哪儿来就不知道了。”
“文飞?”程亦虎仔细一盯,脸上渗出笑容来,不禁惊喜地暗道,“这,这不是我日思夜想的文君妹妹?”
程亦虎一言不发,出了柜台。
“小琴,去将今日的房钱交一下。”
说话间,一个高大的男子向她凑了上来,文君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那男子却只管粘上来,却听“拍”的一声脆响。
“你,你敢打我?”程亦虎退了半步,狠狠地盯着印月,凶悍地晃晃拳头:“知道我的外号叫什么?”
“管你外号叫乌龟还是王八,敢欺负我们文少爷,我印月绝不放过!”说着,印月“呛”地一声拔出刀来。
印月没见过程亦虎,琴心可是见过的,琴心回过头来,惊叫一声:“程少爷?”
文君也早已认出是程亦虎,不待其开口,跨近一步道:“我文少爷带着小印、小琴正准备出去。小印不认识程少爷,打了你一下,骂了你一句,切莫放在心上。”
“那是,那是!”程亦虎一双小眼全笑进厚实的脸中去了,“请问文少爷去哪?我程亦虎可为你们作向导。”
“随你的便,不过……”
“不过什么?”
“我文飞喜清静,不得在我耳边聒噪!”
“行,行!”程亦虎格外兴奋,在卓文君的面前,他总是那么乖巧听话。
刚随文君一行步出酒店,程亦虎像想起了什么,又“咚咚咚”地跑回去,对小丁子吩咐道:“二楼的客房我程亦虎全以双倍的价格包了,你立即安排人将二楼的所有客人都撵到楼下来住,只留文少爷一间!”
“这,这不行吧?”小丁子为难道。
“你没听到吗?”程亦虎一把揪住小丁子的耳朵,“文少爷喜欢清静!”
“哎哟,哎哟,我从了就是,价钱按程少爷说的双倍吧?”
“老子说话一言九鼎,在我账上扣就是了!”
第97章 绿绮易主()
“哦,牌友马上要来了,怎么办?”
“这我倒还忘了,这样吧,一人打发二两银子,让他们下次再陪我!”
“那,那……”小丁子指指自己。
“去!”程亦虎扔下十数两散碎银子,“拿去,分剩下的就是你的!”
“谢谢,谢谢程少爷!”小丁子急忙拱手作揖。
程亦虎追上文君一行,还是忍不住地问:“文君妹妹,你们扮成这样,是怎么个事啊?”
“请叫我文少爷!”文君冷道,“至于怎么回事,你用不着管!”
“好,文少爷,我程亦虎不管就是。”
“最近我家中可好?”
“好是好,就是令尊与家父为争盐铁官,已到了白热化程度!”程亦虎苦恼道,“以前不设盐铁官还好,这下两家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
“这确是一大烦心事,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解决了吗?”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但要文君妹妹配合才行。”
“我怎么配合?”
“如果两家成一家人了……”
“你以为我爹会同意?”文君冷冷地打断程亦虎的话头。
“我就有理由逼着我爹放弃盐铁官的争取,再不行的话,就加上一座铁矿!”
“你以为窦府会同意?”
“我同样可以许给他好处!”
“你以为我会同意?”
“我可以用我的真心来等候你的同意!”
“做梦吧,等也是白搭!”文君忽然停下了脚步,大家顺着她呆滞的目光望去,只见相如躬身在卓府门前,正低声下气地向门仆卓柱子打听着什么。
文君知道,他问的是自己。
远远的,望着相如失落地退下来,低着头与葛云恋恋不舍地离开,文君激动得浑身发抖,她逃也似的带着大家回头就走。
“怎么啦?”程亦虎边跟着小跑边道,“相如兄到卓府去干什么?”
“关你屁事呀,”琴心没好气地道,“你没看到你文君妹妹心里不好受吗?”
“唔,”程亦虎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肯定是那司马相如欺负了文君妹妹,管他是不是我的兄长,这次我绝饶不了他!你们走,我等着教训教训他!”
“你敢!”印月按一按腰间的残月刀,狠狠地一瞪,“文君妹妹是喜欢上了司马大哥,如果你动他一根毫毛,小心会做我的刀下鬼!”
“什么?”程亦虎极度震惊,“司马相如会看上文君妹妹?”
“难道你的文君妹妹不配?”印月气得一巴掌扇到程亦虎宽大的脸上,“呸呸呸,脏了老娘的手,下次再敢乱说,老娘必动刀了!”
“哦,不是,不是那意思,”程亦虎真的懵了,“我是说,相如兄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他何以还是过不了美女这一关呀?”
回到酒店后,文君变得郁郁寡欢,她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所有事,都能使她想起司马相如来。她从心底里想换回女儿装,与相如见一面,但又觉得尴尬。
她想,要是当初自己再坚持一下,不去管那个狗屁不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许父母就不会硬逼着她嫁进窦府。如果没嫁进窦府,那自己可就是自由人了,她该多好。
她正愣愣地出神时,程亦虎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文君妹妹,你喜欢清静,我把整个二楼的客人都请出去了。这整个二楼,嘿嘿,全是你的了!”
“叫我文少爷!”文君皱起了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是,文少爷!”程亦虎对门外叫道,“拿进来!”
小丁子急忙进了屋,将手中的琴放在桌上,又看了看四人:“你们慢慢聊,下面还有事等着我,我这就下去了!”
“文少爷,你看这琴如何?”
“哎呀,旷世罕有的琴啊!”文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绿绮琴吗?”
“绿绮琴有什么好的呢?”
文君白了他一眼:“绿绮琴是绝世好琴!”
“哦,既是好琴,那就送给你了!”
“但,我也不能白白接受你的重礼!”文君虽心里一万里舍不得,但还是拒绝道。
琴心急道:“先收下再说,如此难得的古琴,落在程少爷那个活宝手中,不是暴殄天物吗?”
“哈哈哈,活宝就活宝,只要文少爷能收下这琴,我当什么都行!”程亦虎一挥衣袖,“刚才小丁子说有急事找我,我去了。”说罢,自顾自地下楼去了。
相如让葛云拿着一筒竹简《子虚赋》去集市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卖几个钱,自己则闷闷不乐地回到酒店,正要上楼,小丁子急忙拦住:“实在抱歉,楼上的文少爷喜欢清静,嫌楼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烦躁,因此已将先生的行礼搬到楼下来了。”
“什么?文少爷喜欢清静,我就要搬家?”相如一肚子气没处发,一下抓住小丁子的后领,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老子更喜欢清静,把全酒店的人都给我赶出去!”
“先生息怒,”小丁子自忖有金刚拳王程亦虎给他撑腰,狠狠地瞪着相如道,“楼上的房钱那么贵,你若把房钱付了,我马上就给你搬上去!”
一听到要房钱,相如顿时气馁了,咬着牙将小丁子扔在地上:“房钱过两天就给你,分文不少!”
“这个自然,”小丁子爬起来,拍着手上的灰尘道,“过两天,小的也一定将先生的行礼搬到楼上去!”
说完,小丁子匆匆逃进了里间。
相如虽气,却无计可施。这间客房比楼上的窄多了,而且还有些潮湿,墙上也是霉迹斑斑。不禁越看越上火,怒气冲冲地打开房门,对外面喊道:“店家,给我打一壶酒来!”
“来了,小二,去给司马先生打一壶好酒。”小丁子在里间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忙呼喝道,“好酒半两银子一壶,先给司马先生记着账。”
终于等来了程亦虎,小丁子急忙拉住道:“你把琴拿去送人情了,可我怎么向司马先生交代呀?”
程亦虎也有些苦恼,知道这琴是梁王送给相如的,不可能会卖,但也只好抱一线希望道:“到时候你就问他买,不管他要多少钱,我都买了!”
“他刚才威胁我,吓得我魂都丢了!”小丁子道,“要不你先去教训教训他,到时候也好威胁他少要点价?”
“我打不过他!”程亦虎苦着一张柿饼脸道,“而且,他原来还是我的领导,是我的兄长!”
“什么,你打不过他?”小丁子吓得脸都白了,“那,那你还敢拿走他的琴?”
“要是放其他情况,我不敢,但为了文少爷,我就敢了。”
“小丁子,小丁子,你给我出来!”相如的声音急切地响了起来,吓得小丁子噤若寒蝉,眼望着程少爷求助。
“一定要以你的名义买下来!”程亦虎才不管那么多,一下子将他掀了出去。
小丁子收势不住,差点撞在柜台上,忙满脸堆笑道:“请问司马先生还要酒么?”
相如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你把我的琴搬哪去了?你若敢说没看到,小心我一把拧下你的狗头来!”
小丁子望了一下相如的眼光,浑身打了个寒颤,天啊,这人真要杀人了!直觉一片冰凉从背脊梁窜上后脑。
“小的看楼下屋子潮湿,便将琴为你存放在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