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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王宝玉抹了把嘴巴,由衷的赞叹道。
黄月英笑着转过身来,问道:“宝玉,可知这是什么阵啊?”
“八卦金锁阵。”王宝玉随口道。
“有长进!”黄月英放下绣花针,爱怜的摸了摸王宝玉的头。
从起初的厌恶,到现在的佩服,王宝玉是越来越喜欢黄月英了,其实,黄月英的年纪也不大,也就是长了王宝玉几岁,二十四五的样子,就是皮肤、发质、长相都差了些而已。
“姐姐,你还懂得兵法?”
“家父深谙黄老之术,知yin阳,晓五行,跟着学了些。”黄月英道。
“改日一定跟姐姐学习。”王宝玉客气道。
“甚好!姐姐一定言无不尽。以前我要教你,你总推说头痛,如今可算是开窍了。”黄月英欣喜不已,又问道:“找姐姐何事?”
王宝玉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说道:“七日后是水镜先生的寿辰,先生已经写了贺表,让我来找姐姐取贺礼。”
一听到花钱,黄月英的笑模样立刻没有了,换成了老yin天,不满的嘟囔道:“水镜先生徒有其表,孔明跟他学无所长,倒是搭上了很多银两。”
“就是,这种风气实在不好!师徒间的情谊也不是用金银来衡量的。”王宝玉附和道。
黄月英满意的点点头,但还是皱眉说道:“我虽不满,也不能辱没孔明尊师重道的名声。罢了,你还是取些再去吧!”
王宝玉嘿嘿笑,心里对黄月英赞叹不已,虽然长得丑,但内心透亮的很,关键时候知道给老公面子,不错。
黄月英摸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打开墙角一处类似梳妆台的柜子,又打开一个木制小匣子,从中挑出一锭雪白的银子。刚想关上柜子,还是从匣子里又拿出一串钱,连同银子递给了王宝玉。
“姐姐,这是多少银两?”王宝玉用手掂量着问道。
“连这等事儿都忘了,这是十两银子。”黄月英解释道,又指着那串铜钱说:“这是一百株,作为你的盘缠。”
王宝玉这才仔细打量手中的铜钱,上面有两个篆字“五铢”,至于铜钱和银两之间的兑换,他却是不明白,又问:“姐姐,多少株换一两银子啊?”
“眼下时局动荡,多少不一,卧龙岗大概是一千株。”
“平时咱们的下人,每月发多少银两啊?”王宝玉又问。
黄月英白了王宝玉一眼,说道:“下人吃穿用度皆不用发愁,一年再给几百株已是最好的了。”
哦,王宝玉好像明白了,在这个时代,金银不是穷人之间可以ziyou流通的。王宝玉突然想起火丫说自己欠她银两的事儿,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诈,她这样的连饭都吃不饱的丫头,哪来的银两,一定是觉得老子失忆了,忽悠而已。
“火丫每年能发多少?”
“哼,瘦弱不堪,劈不动柴,挑不动水,女红也是样样蠢笨,哪里人家能像黄家白白养着她!”黄月英没好气的说道。
如此看来,火丫很不受黄月英的待见,所以只包吃包住,不发薪水。
王宝玉掂量着自己手里这一百株钱,尽管还是搞不懂这些铜钱能买多少东西,有一点却是不容怀疑,三国时期,兵荒马乱,货币一定是处于不断贬值的状态。
见王宝玉沉思不说话,黄月英又摸了一下王宝玉的头,说道:“宝玉,你曾经的衣裳不知遗落何处,待姐姐到襄阳城的集市上,再给你买一身。”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王宝玉道。
“你如此说,姐姐倍感欣慰。那里的问题,勿要忧心,男儿在世,当报效国家,建功立业。他日声名远播,名垂青史,也算是光耀门楣!”黄月英道,满不在乎的指了指王宝玉的裤裆处。
王宝玉低头看去,面露一丝尴尬,差点都忘了老子在这里是软蛋了。不过黄月英倒是看得开,在如此封建的时代,还这么疼爱自己,很难得。
“我懂,姐姐不用担心,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会再寻短见的。”王宝玉拱手保证道。
离开黄月英,王宝玉便回自己的小屋休息,床有点矮,很接地气。哎,不用干活这一条,让他深感幸运,只是也太清闲了,在这种异乡,对家人的思念总是不断萦绕在心头。
换成王宝玉原来的脾气,他可能一赌气就直接北上,寻找那块让自己穿越的大陨石,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历史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他必须全力将历史搬回正常的轨迹再走。
吃过晚饭后,王宝玉走出屋门,穿过那处小桥,在青翠的竹林中漫步,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而诸葛亮的屋子,又传来了阵阵的琴声,萦绕不绝。
一切似乎都是美好的,宛如世外桃源,但对于一名孤独的人而言,这里即便有无穷美景,也不如家乡的一抔黑土。
就这样溜达到了月上树梢,王宝玉才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转回自己的小屋。
刚过了小桥,就看见月色中的火丫,脚步匆匆的向着另外一处小屋而去,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挨了揍一样的难看。
这个臭丫头,谁又惹着她了?王宝玉有些好奇,便悄悄跟着火丫,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火丫进入了这处院落,立刻关上了院门,透过窗子的缝隙,隐约可见里面有光亮,似乎正点着油灯。
016 笨手笨脚()
木栅栏的院墙很容易就翻过去,王宝玉进入了院子,拍了拍手,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处有光亮的窗口凑了过去。
临近窗口,王宝玉隐约听到了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其中嗓门大的,不用猜就知道是黄月英,一般人没这底气。细声细语,还带着点哭腔的,竖起耳朵一听,正是火丫。
黄月英似乎正在训斥火丫做事慢吞吞,而火丫则小心翼翼的一再道歉,其中还不时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耐不住好奇心的王宝玉,到底还是在风吹雨淋早已风化的窗布上弄了一个孔洞,将眼睛贴了上去。
里面的情形却让王宝玉一阵脸红心跳,差点昏倒,在并不明亮的油灯下,屋内的空地上站着两名一丝不挂的女人,正在洗澡,其中身材健壮的大屁…股女人,正是黄月英,胸前的两团更是大的惊人,还有两颗大大的黑枣,而另外一个黑瘦的女孩子,胸脯凸起一点点,屁股更是瘦削的可怜,却是火丫无疑。
“夫人,您的皮肤真好,又嫩又滑,好似丝绸一般。”只听火丫谄媚的恭维道。
“未出嫁时,那才叫好呢!”女人都是喜欢听奉承话的,黄月英也不例外,一向精明的她,也没听出火丫的虚情假意,兀自陶醉。
切,这么粗糙的皮肤还叫好,王宝玉暗自不屑,老子在现代那会儿,随便找个女人,也比你们强百套不止。
火丫拿着一个大木瓢,不断的从旁边木桶中舀水往黄月英的身上浇,黄月英则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看着屋内的两个身无寸缕的女人,王宝玉尽管口干舌燥,下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证明,自己的软蛋毛病真实不虚。
浇了一会水,火丫又拿来了一个小木片形状的东西,接下来的动作,却让王宝玉差点惊爆眼球。
火丫拿着木片,在黄月英的皮肤上刮了起来,竟然是在刮泥,竟然还真有泥水状的东西,沿着黄月英的厚实的后背淌成了一道道沟。
王宝玉这才想起,三国那个时期,连个肥皂也没有,更别提当代的香皂和沐浴ru了,不过,用这种方法刮泥,黄月英身上的泥也太多了吧!
很快,黄月英的皮肤就被刮得通红,可能是哪一下将她刮疼了,黄月英居然飞起一脚,正踢在火丫的腰上,火丫身材一颤,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但火丫愣是没敢哼出声,勉强挣扎着爬起来,双手垂立,不敢动弹!
黄月英骂道:“臭丫头,做事不经心,把老娘弄疼了。下次再毛手毛脚,小心我饿死你!”
“夫人,我会小心的。”火丫带着哭腔,满脸惊惧的凑过来,更加小心的给黄月英刮起泥来。
背对着黄月英,火丫还是趁她不备,偷偷抹了把脸上不小心流出的泪水,嘴巴瘪瘪的,很委屈的样子。
王宝玉对火丫倒是心生一股怜悯之情,做人到了奴仆的份上,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幸好在这里有个不错的爹,又在黄月英的身边长大,否则,可能命运还不如火丫。
接下来,黄月英的一句话,却差点让王宝玉一屁股也坐在地上。
“出去!手法笨拙,跟宝玉比差远啦,要不是他伤了脑子,才不用你伺候呢!”黄月英冷冷道。
啥意思,难道说以前都是自己伺候黄月英洗澡?王宝玉简直难以置信,见火丫开始含泪穿衣出门,他连忙蹑手蹑脚溜了回去。
回到小屋里,王宝玉躺在床上开始琢磨开了,不明白为何黄月英让自己为她洗澡,想着想着也想明白了,不禁一阵苦笑,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下面不行,女人们都不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男人看。
过了好久,火丫才没精打采的回来了,难怪她不愿意伺候黄月英洗澡,这主也确实不好伺候,挨骂都是轻的,动不动就要挨打。
要说火丫吧,虽说有点小鬼心眼儿,总体来说还算是听话,之所以如此不讨黄月英喜欢,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是跟着诸葛亮长大的,是被诸葛亮带来的,黄月英跟她不亲,只将她当成普通的下人看待。
火丫裹着被子躺下,并没有发出声音,王宝玉起身来到她的床边,问道:“火丫,能跟我说说夫人的事情吗?”
火丫摇了摇头,随即将头埋进了被子里,看来,刚刚挨揍的她,根本不想听到黄月英的名字。
王宝玉从怀里取出了那多半个馒头,只是在被角处晃了晃,肉香立刻让火丫嗅着鼻子探出头来,惊呼道:“馒首!”
“嘿嘿,我叫这个馒头。”王宝玉嘿嘿一笑,“火丫,你现在肯定又饿了吧,想不想吃啊!”
火丫拼命点头,眼巴眼望的看着王宝玉手中的馒头。
“这个给你吃,你告诉我一些关于夫人的事情总可以吧?”王宝玉递了过去。
火丫兴奋的立刻坐了起来,抢过王宝玉的手中的馒头,捧在手里,便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我从未吃过馒首,不,是馒头。”
真不知道火丫是什么肚皮,大半个馒头眼见就被她快吃完了,速度快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吃到还剩拳头大小一块,火丫又有些犹豫了,斜眼看了看床脚,说道:“吃饱了。”
嘿嘿,王宝玉心知肚明,火丫的老鼠性格又犯了,还想给自己再留口吃的,以备挨饿的时候翻出来吃。
王宝玉又拿出一小包牛肉,嘿嘿笑道:“放开肚皮吃吧,这些牛肉也一并给你,吃不完倒可以留着。”
火丫立刻来了精神,向着王宝玉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然后张开小嘴,又吃起馒头来,吃完后,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打了个饱嗝。
王宝玉好像觉得火丫今天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月光皎洁的缘故,火丫比平日白了许多,好像两只手都跟馒头差不多白了。
见王宝玉正打量自己,火丫又羞红了脸,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失忆的男人,好像比原来寻短见的那个强多了。
017 一路向北()
“你为啥这么饿啊?”王宝玉问火丫,这个瘦弱的丫头,饭量似乎比自己更大。
“你怎知下人的苦,你和先生等人,一日三餐,我等下人一日两餐,常年吃粗饭,不见油水,逢年节才能吃顿饱饭,也无非碗中多几块肉而已。”火丫苦着脸道。
唉!王宝玉叹了口气,终于知道火丫为何这么能吃了,常年吃不饱,身体亏空的厉害,难怪长得这么瘦弱。
“我今日听诸葛先生说,他跟刘表有亲戚,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宝玉打听。
“这里人人皆知,刘表的夫人跟诸葛夫人的母亲,是亲姐妹。”火丫解释道。
搞了半天,原来黄月英的父亲黄承彦居然跟刘表是连襟,这就是说,诸葛亮还要喊刘表姨夫才对,这关系确实不远。
“正因此关系,黄家才有了隆中这份家业,几百亩良田,租给附近农夫耕种,倒也衣食无忧。”火丫继续说道。
哈哈,黄月英是个包租婆,同时,王宝玉也清楚,在三国这种乱世,有此产业,已经非常难得可贵。
“诸葛亮同志是不是很穷啊?”
“同志?是什么意思?”火丫一愣,没听懂。
“就是先生的意思。”
“诸葛先生兄弟三人,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叔父生活,后辗转来到荆州,被黄老先生一眼看中,上门提亲,先生欣然应允,我随着先生才来到了此地。”火丫倒也了解的非常清楚,说起这茬,火丫还有点庆幸的意思,觉得自己命好,跟着诸葛亮找了个好人家。
照此看来,诸葛亮相当于现代的倒插门,也就是入赘,怪不得一幅怕媳妇的样子。至于诸葛亮的弟弟,王宝玉倒也记得,应该名叫诸葛均,只是从未见过。
“先生的弟弟现在何处?”王宝玉问道。
“那是游手好闲之人,不知去何方会友,也不知何时回。”火丫明显对诸葛均很不屑。
哦!王宝玉应了一声,又问:“火丫,我到底借了你多少银两啊?”
“三两!”火丫犹豫道。
“我隐约记得好像是二两吧?”王宝玉忽悠道。
火丫小脸一红,随即改口说道:“许是我记错了,就是二两。”
“呸!当我是傻子,骗我是吧!你十年也未必赚得一两,我怎么可能借你那么多银子。”王宝玉沉下脸来。
“你不还便罢,为何损我?”火丫却坚持道。
“我都问过夫人了,平常都没你的钱,你能有几百株就算不错,哪来的银子!”王宝玉有些生气。
“是我平日省吃俭用,变卖废弃之物换来的,你怎么反悔呢?”火丫有些着急了,嗓门也大了不少。
王宝玉仔细盯着火丫的眼神,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也许以前的王宝玉真借过火丫的钱,但绝对不会有二两!
“那你说说,我借你钱干什么了?”
“买药治病,你说你治好了病,将来纳我为妾,让我每日三餐吃饱。所以,我这才拿出所有积蓄给了你的。”火丫又红了脸,低声道。
王宝玉一阵苦笑,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还真是够黑,够不要脸,几顿饭就把火丫给忽悠了。王宝玉想了想说道:“火丫,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钱的。”
“这样便好。”火丫立刻变得笑容满面。
第二天上午,黄月英便将那十两银子缝进王宝玉的衣服之中,叮嘱了又叮嘱,王宝玉才跟火丫一道,踏上了拜访水镜先生司马徽的旅程,走过小桥竹林,沿着清幽的小路走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路。
“他娘的,累死人了,打个车去吧!”王宝玉走的很累,不禁随口说道。
打车?一听这个词,火丫又迷糊了,很快她就明白了王宝玉的意思,扯了扯王宝玉的衣角道:“你们徒步去便可,省下的钱株,还可买吃的。”
“夫人给了我一百株,不知道够不够用?”王宝玉问道。
“黍米团卖五株钱,清茶也要一株一碗,肉食要十株才行。”火丫解释道,王宝玉骇然,原来这里的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