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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马当先,手举着闪亮的马刀,誓与克孜勒共存亡,身为内外蒙总督,却自愿身蹈险地。
在他的身后,一杆大旗挑着五色旗,五族共和。
李安生给出了最为恰当的诠释,五色旗,并不仅仅指五族共和,凡是东南西北中,所有炎黄子孙,华夏苗裔,都是中华民族的一员,无论是汉族还是少数民族。
“东亚开化中华早,揖美追欧,旧邦新造,飘扬五色旗,国荣光,锦绣河山普照。我同胞鼓舞文明,世界和平永保。”
展玉伯让人唱起了立法院通过不久的所谓的中华民国国歌,在五色旗下,高唱国歌,对于提升士气,也是相当有帮助。
“呼,嗬,呼,嗬。”
所有的骑兵都马刀出鞘,齐齐的举在半空,寒光漫天。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半生不熟的调子唱起了国歌,甚至许多人都是用蒙语直接吟唱,但是这并不妨碍所有人热血沸腾,热泪滚滚。
为了中华民族而战,此时此刻,这是他们这一辈人的责任,他们有幸见证历史。
从欧俄来的哥萨克们显然没有对付铁丝网与战壕的经验,俄国的效率低下,也没有使得哥萨克在买卖城战役中吃的大亏,迅速的总结出经验教训,这是俄**事上的腐朽之处,此刻却让克孜勒守军占了大便宜。
哥萨克借着马力,迅速的开始了冲锋,显然不想因为休息而降低了士气,更加不想让蒙古人小看,想要震慑对手。
“乌拉,乌拉。”震天的吼声响了起来,数万哥萨克齐齐冲锋的场面相当的恐怖。
而紧接着,便是震天般的火炮声音响起,或许迫击炮轰击时的声音并不吓人,但是但形成规模的时候,便也有足够的声势。
此起彼伏的地雷开始爆炸,使得高大的顿河马顿时成为了软脚蟹,有的马给炸成了碎尸,哥萨克骑兵们本来耀武扬威,瞬间就跌了个颈项粉碎。
地雷的爆炸使得哥萨克的阵形散乱起来,展玉伯让人在战场外围埋上了数千枚地雷,而并不识得地雷威力的哥萨克们很幸运的吃到了苦头。
看着哥萨克们不断的人仰马翻,灰头土脸,蒙古骑兵们爆发出了响亮的笑声,轰然震入云霄。
哥萨克们恼羞成怒,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不过铁丝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展玉伯经过了李安生的调教,知道如何构建铁丝网防区最为合适,那就是留着一个个的狭窄入口,层层叠叠,让俄军在向着这些狭窄入口移动的时候,不断的杀伤对方,因为这个时候,哥萨克们的速度便提不上来,密集的挤在了一起,可以组织身强力壮的士兵们集体冲上前去爆发手榴弹雨,用机枪将这些俄军打成漏勺。
打仗要聪明,不能一味的蛮干,利用各种先进战法,利用各种有利因素,尽可能的多杀伤对手。
蒙古骑兵们本来以为会立即出战,但是,他们却惊恐的发现,哥萨克们仿佛撞到了一堵铜墙铁壁上头。
每隔一段距离便打下一根木桩,然后拉上铁丝网,刚开始他们还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然后还要在这些铁丝网之间构建战壕体系。
展玉伯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们,战争便是一门杀人的艺术,杀人的技艺,如何让杀人变得轻松,变得高效率,才是真正的战争。
而现在,哥萨克仿佛是在集体送死一般,不断的拥挤着,给炮弹砸中,死伤一大片,给机枪弹雨扫成一片片的死尸。
展玉伯不断的组织臂力过人的战士们上前去投掷手榴弹,这种武器简单好用,经过简单的培训,战士们就能够指哪扔哪,一扔一个准,跟飞镖似的,biubiubiu。
哥萨克骑兵们想要用顿河马的身高体重以及速度来撞击铁丝网,不过,这真是在自杀,铁丝网固然给冲击的变形,可是要想冲破,却是难如登天。
他们茫然的用顿河马去冲击着铁丝网,徒劳的在战场外围提着马纵来跃去,用马枪胡乱的射击着。
他们的势头给硬生生的阻挡住,戛然而止,而后面的哥萨克们依然在如潮水一般涌来,堵住了他们的后路,使得前面的哥萨克们成为了靶子。
不断的有哥萨克开始冲进了战场,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各种巧妙设置的火力点。
对付单一的兵种——骑兵的正面强攻的时候,永远都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保持凶猛的火力,在强大的火力之下,再顽强的进攻,都是在送死。
在这个时代,骑兵的作用开始转为突袭、破袭以及运动战,向严阵以待的正面步兵战场发起进攻,这是在发疯。
而毫无经验的哥萨克们恰好在做着这种愚蠢的举动,习惯性的思维,让他们依然不知疲倦的发动着自杀式的进攻。
迫击炮与重机枪的轰鸣,开始加入了轻机枪的协奏,不停的有射术超人的射手们开始用马步枪点杀哥萨克。
哥萨克骑兵们很不适应攻克这样的防线,到处都是铁丝网与战壕,还有无数的碉堡在喷吐着火舌,他们可以冒着枪炮冲锋,但是却无法接受被屠杀。
许多哥萨克怒吼着,徒劳的挥舞着马刀,然后给子弹击落马下,或是给飞舞的弹片削去身上的血肉与肢体。
血腥的场景比比皆是,卓乌兰他们这些护卫炮兵阵地的骑兵们本来以为会经历一场血战,但是到现在为止,哥萨克发起了一个多时辰的冲锋,却只夺下了打前的两道防线,还是守军为了避免伤亡主动后撤的。
“太棒了,这才是战争。”铁力辛格惊叹着,眼中出现了神采。
他觉得,战争不再是挥舞着马刀,用马枪来解决的,而是强大的实力。
这种实力包括了经济、工业等等,需要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为后盾。
这次过来的炮兵都是有经验的,知道如何尽可能的节省弹药,如何尽可能的多杀伤敌人。
铁丝网前面堆起了厚厚的尸体,许多战壕的壕沟里也堆满了哥萨克的尸体。
哥萨克们欲哭无泪,他们本来以为,唐努乌梁海的大草原,将会成为他们来去如风,纵横驰骋的建功立业之地。
可是,为何胆小的中**队不敢跟他们硬碰硬?躲在铁丝网的后头,用地雷、炮火与冷枪来杀伤他们。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战术很成功,但是哥萨克也有哥萨克的荣耀,他们绝不允许在这样的无耻战术前后退。
“乌拉,乌拉。进攻,将这些无耻的支那人撕碎,这些无耻的家伙。”
哥萨克的指挥官们纷纷举起了马刀,旗帜直指前方,绝不退缩,他们打算用人命来填满壕沟,他们从来就不怕死。
火炮与机枪都无法持久的射击,如果不想一下子就报废枪管炮管的话,眼看着发红的能煮熟鸡蛋的炮管,炮兵们开始降低了发射的频率。
不过,刚才的杀戮实在是太痛快了,至少有上千人倒在了炮火的轰击之下。
外围的地雷还在不断的爆炸着,填补着炮火频率降低之后的爆炸声,使得整个战场依然热闹无比。
蒙古骑兵们出动了,他们如同飞掠的雄鹰一般,狠狠的朝着筋疲力尽的敌军冲去,轻机枪发出了哒哒的声音,清脆无比,无数道火舌喷吐而出。
这玩意带劲极了,比马枪更加的让人爱不释手。
仓促应战的哥萨克们纷纷下马,凭借着马匹与壕沟来阻挡子弹的侵袭。
铁力辛格怒吼了一声,“跟紧我”,跟着大队如洪流般冲了出去。
卓乌兰小脸通红,她这一刻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一名战士。
“呼拔出马刀,驰骋而去。
在短距离的冲刺中,子弹只能发射两三轮,显然蒙古骑兵们的枪支射速要快一些,占了些便宜。
而成群结队的蒙古骑兵们蜂拥而来,闪亮的马刀挥舞出片片斑斓,伴随着钢铁砍断骨头的声音,以及鲜血喷涌的声音。
“杀,杀,杀。”
势不可挡的蒙古骑兵们记起了祖辈的荣耀,他们的马刀仿佛有灵性一般,总是能够穿过哥萨克们的抵挡,狠狠的劈砍在对方的要害上。~~~~!~!
第三百五十四章 这就是援军?
锡良说的对,哥萨克骑兵也没有什么好夸耀的地方,相反,蒙古骑兵才是天底下最棒的骑兵,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
只要给他们精良的马枪,给他们呢雪亮的马刀,他们能够战胜任何敌人。
必胜的信念,洋溢在卓乌兰等人的心胸,杀戮,变得如此简单。
我杀人了,我杀的是敌人,来不及有什么心理体会,卓乌兰便提着马刀向着最近的哥萨克冲去。
展玉伯虽然是汉人,但是却对骑兵作战领悟很深,他亲自教导大家,骑兵之间的协同作战很重要,硬拼不是本事,真正的本事在于与同伴的呼应,用最快的速度合作解决敌人。
冷兵器时代,个人武勇能够影响战争的时代已经结束,取而代之的,是使用各种武器各种战术杀伤对方,赢得整体战略的时代。
该用枪结束战斗的,绝不用马刀,该用马刀杀死对方的,绝不用牙齿。
哥萨克骑兵虽然遮天盖地,但是,防线却始终固若金汤,骑兵攻城就是坑爹,更别说在这个时代,面对满是工事与战壕的防线。
连火炮都没有,就想攻克克孜勒,也太小看中**队。
俄军的火炮都通过火车集中到了伊尔库兹克防线,东北军的火炮数量有些让那边吃不消,故而没有火炮给哥萨克骑兵使用,在没有火炮协同的情况下,在展玉伯精心布置的防线面前,无异于徒劳的送死。
蒙古骑兵们的血性给激发了出来,嗷嗷叫着不断的收割着哥萨克的生命。
如果是正面交锋,摆出队形,彼此厮杀,或许双方的伤亡不会相差很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哥萨克无比窘迫慌乱,蒙古骑兵们占了大便宜。
连卓乌兰这样的都猎杀了数条哥萨克的贱命,她由于是个女子,故而按照锡良交代的,女子与少年都发驳壳枪,虽然开始的时候她用马刀用的很顺手,可几次猎杀下来,就手软了,连马刀都握不稳,毕竟气力不足。
她是部族中最美丽的一个,但也是被认为最柔弱的一个,她不想给人小瞧了,蒙古姑娘不仅能挤奶抱羊羔套马,还能挥舞马刀。
她用驳壳枪用顺了手,往往是哥萨克看她是个女孩子,以为好欺负,谁知道抬手就是啪啪的枪子,驳壳枪真好用,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的搏斗。
草原女子天生眼疾手快,忽然间给她练就了神枪手的本事。
她其实并不知道,唐努乌梁海骑兵第一师与第二师在与哥萨克正面交锋的时候,便是保持着距离,用机枪与马枪消耗对方,用驳壳枪干掉那些接近到危险距离的哥萨克,然后在实在没有办法或者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用马刀结束战斗,而驳壳枪,在战斗的最后一刹那,依然在响起,依然在杀戮生命。
哥萨克连续发动了几波攻势,双方仿佛的争夺着战线,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从中午到黄昏,血流成河,堪称惨烈。
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哥萨克不得不退了下去。
不过,累归累,将士们无比兴奋,如此激烈的战斗,哥萨克们居然没有发挥出优势,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真是可喜可贺。
当晚,锡良便下令大宰牲畜,庆祝了一番。
初步清点了一下,哥萨克光是丢在战场上的尸体就有六千多具,伤者无数,而克孜勒这边也伤亡了两千多人。
此战过后,又有数百个蒙古包失去了亲人,但是,哀伤的气氛并不浓重,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只要能够看到胜利的希望。
卓乌兰见到锡良带着人到处的劝慰勉励,状着胆子上前问安,怯生生的问道:“大人,往后打仗,都是这么打吗?他们都说骑兵打不了江山了,是真的吗?”
白天的战争,给了许多蒙古人一个启发,那就是战争原来可以这么打,让他们大开眼界。
锡良见她英姿飒爽,很是怜爱,点头说道:“相差不多,倒也不是骑兵毫无用处。只看指挥官如何使用,再落后的武器再落后的军队,都能用来杀敌。”
他也不想多说,心中也不愿意承认骑兵已经要给淘汰掉,但任凭谁见到今日俄军死伤如此惨重,哥萨克的威名一落千丈,都要心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意,蒙古骑兵同样创造过辉煌。
望着远处暮色苍茫,乌鸦呱呱叫着,战场上的尸体成为了它们的美食,无比萧瑟。
外头有老兵带着,在教导着新兵蛋子们埋设地雷,并且让他们牢牢的记住每一颗地雷的埋藏地点,在精密的地图上做下记号,将来可以拔除未爆炸的地雷,以免伤害到自身。
上马杀敌,这些新兵蛋子立马就能熟练无比,可牵涉到这些军事知识,他们就得乖乖的学着。
比如,白天,他们学会了用马克沁重机枪扫射绕着铁丝网迤逦而行的哥萨克,任何对骑兵的减速,然后就是对骑兵的密集火力打击,这些他们都亲身经历,也学进了脑子里。
铁力辛格跟着炮兵摆弄着迫击炮,这个小家伙今天表现可厉害了,在哥萨克骑兵堆里头炸下去,打起一大片的碎石,能将人扫下马来,非死即残,威力了得。
只是白天施放过度,有几门炮损坏了,铁力辛格觉得有些可惜,看看能不能修复它。
唐努乌梁海并不是没有工厂,这里有许多的矿场,也有几家机械厂,俄国人的资产都给没收,一律充公。
铁力辛格倒是带着人找到了几台机床,找到了几个汉人技工,凑合着修理起枪炮来。
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继续深挖战壕,整固堡垒,完善土木结构工事,使得整个防线更加的坚不可摧。
青年们饥渴的学习着一切战争知识,他们觉得,为祖国而战等于为民族而战,为部族而战,为亲人而战。
他们是军人了,军人的荣耀告诉他们,他们决不能有任何的懈怠,明天的战事将会更加的激烈,他们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这次锡良带过来的军械很充足,就是准备在唐努乌梁海训练一支骑兵队伍,将来不但要深入中亚,还要进驻欧俄作战。
外蒙古的几个部族也迁移了过来,以充实这里的人口,战争,与他们息息相关,而最为直接的影响,便是每个家庭都要承担亲人离去的伤痛。
但是,这就是战争,毫无温情可言。
在恰克图以北的战场,数以十万计的蒙古人穿梭在战场之间,或是运输军资,或是修建工事,挖掘战壕。
他们在战场上直接接受熏陶,他们甚至有兄弟亲朋已经被先一步的征召入伍,放下了马刀,拿起了枪支,甚至是操弄起了火炮。
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为国捐躯。
大丈夫,马革裹尸,战死疆场才是最好的归宿,至少,他们死得其所,就像不断涌现出来的烈士一般。
5月28日,大战再一次的夜幕降临之后暂时的平静,但也只是暂时,中**队最为喜欢发动夜战,而正是这要命的夜战,使得俄军极为不能适应,损失惨重。
每次白天夺下的阵地,都在夜间给中**队夺了回去,甚至中**队还能够有余力发动攻势,集中优势兵力对局部的俄军进行打击。
在夜间战死的官兵是白天的十倍还不止,虽然俄军开始渐渐的适应夜战,但仍然不是中**队的对手,只能被动挨打。
而中**队在战场上的集中优势兵力,不断的歼灭有生力量,使得俄军有些防不胜防,而偏偏中**队总能够找到他们的软肋。
中国人的飞艇与飞机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圣彼得堡已经在开始着手建造大批的飞艇,投入到这次战争中来,不然的话,老是这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