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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是有时候很忙。”成子解释。
“你知道吗？你刚来琼洲生态的时候，刘叔他们都被你吓坏了。”
成子有些不明白：“吓坏了？”
“是呀，吓坏了，你带来了很多东西，关键是那种压力，他们常说，你就像是吸血鬼之类的。”biya笑着道。
“吸血鬼吗？有时候，不努力，会什么都没有。”成子道。
“我看你这么努力，应该什么都有。对了，成子，你以后想做什么？或者说具体点，你想过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这个……。”成子正想着怎么回答。
biyayin的手机响了。不等成子说完，他立即接起了电话。
“阿桑，怎么了？”
“我在外面吃饭，一个人。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回来？那我过去接你。”“我现在在哪里？刚吃完饭，在上次我们吃饭的餐厅附近。你要给我惊喜？什么惊喜？新年礼物？”“好，明天见。”
……
大抵能听到biya说了些什么，至于电话里秦桑的话，也能猜出个大概。
成子耐心等biya将电话结束，他转过身，扬着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刚刚秦桑来了电话，她明天回来，说送我礼物。”
“那很好，戒指可以送出去了。你现在心情应该好转了吧。”成子道。
biya笑着说：“还是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番别出心裁的见解，我现在恐怕也不会太高兴。”
“哦，对了，能请你帮个忙吗？”biya紧接着提出一个请求。
“什么忙？”成子问。
“帮我试试这个戒指，我看看大小怎么样。”biya又把戒指盒子掏出来。
成子不觉得合适，拒绝道：“这不太好，而且我和秦小姐的尺寸不一样。”
“是吗？我觉得差不多，你确实比秦桑瘦了点，不过，我看你们的手型很像，帮我试试。”biya二话不说把盒子打开。
“不好意思，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成子再次拒绝。
不过biya显然不打算让成子拒绝，直接抓起成子手，将那枚送给秦桑的戒指，套进了成子的左手无名指。
“对你来说，好像有点儿大。”biya拉着成子的手，端看得十分仔细。
果然不合适，成子在心中暗道，正要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一束白色强光打过来，瞬间刺瞎了成子的眼。
那是一辆琼洲市本地再普通不过的出租车，车前的氙气灯全开，把他俩这一小方天地照成了白昼。成子眯了眯眼，待适应了突然袭来的光亮，转过头，便看见车旁立着一个光艳的身影。
秦桑！
biya不是说她明天回来，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惊喜？难道，她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成子蹙起了眉，眼前的情况有些麻烦。
“我从内陆坐汽车三个小时，然后转飞机四个小时，到了琼洲市机场，再坐出租车，花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在这附近找到你。现在离新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说好了，给你一个惊喜。可是我回来看到了什么？”秦桑的声音特别清冷，就像那束突然照过来的氙气灯一样，刺人耳。
biya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忙小跑上前：“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对不起，我早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不会找成子帮我…。。”
“成子，成子，成子，这几个月来，我在内地拍戏，每每你给我打电话，总是不离这两个字。我问你，到底我是你朋友？还是她关成子是你女朋友？”秦桑伸手指向成子。
“阿桑，我和成子不是你想的这样。今天真的只是一个意外！”biya有些着急，但越着急想把事情说清楚，却越说不出个所以然。
“意外？你如实告诉我，今天你们见面是偶然碰到，还是有意相约？”
biya一怔，说不上话。
秦桑轻嗤苦笑：“你不说话，就是有意相约。以前每年的跨年，都是我陪你。今天终于换人了。你是不也觉得她比我好？你爸看人的眼光还真不错，现在你后悔选择和我在一起了吧。”
“对不起，阿桑，我只是怕你误会，所以才会说是一个人出来，我和成子，没有发生什么。还有，我今天和成子一起出来，就是为了给你订做的求婚戒指。”
“那戒指在哪里？”秦桑冷问。
“在成子那里，我刚刚叫她试了一下，怕尺寸大小不合适。”biya小心解释。
成子闻言，默默将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下，递给biya。
“我去内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可是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戒指在她在那里，真是很好笑。我的结婚戒指，居然要另一个女人来试尺寸。伊比亚，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认为我什么都不懂？”
“不是秦桑，你听我说，我和成子不是你想的那样！”biya抓着秦桑一只手，极力挽回。
秦桑甩开biya的手，旋身就往马路中间走。
biya追上去：“阿桑，你小心一点儿，这是马路。等等我。”
……
这之后，也不知道biya对秦桑是如何解释的。但立在马路旁边的成子，却一语未发。左手无名指上，那戒指冷冰的金属质感，仍未褪去，沿着指节沁透到全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夜色，就突然深了，也起了风，风从四面八面吹过来，成子露在外面的脖子，梗了梗。
一时滋味，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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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回到市景花园二十一层一百五十坪的公寓，还发生了一件小事。虽然微不足道，但却再次影响到成子的心情。
成子才开门回到公寓，甚至连防盗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夏仲翼便鬼使神差地出现了，单手拉住防盗门的拉环，一脸嬉皮笑脸。
成子的心情已经有些疲惫，实在打不起精神，与夏仲翼这种极品应对。蹙了蹙眉，很简单地说：“夏仲翼，我今天没什么心情跟你说话，你走吧。”
“没心情么？是因为那个让你带戒指的剧作家？”夏仲翼习惯性地摸了摸眉尖，一头卷发动情地弹了弹。
成子觉得更加心烦气躁。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成成，你喜欢那个剧作家？”夏仲翼几乎可以肯定，十分笃定地说。
成子暗吸了口气，精神了一些：“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跟我尚过*的女人，居然喜欢另一个男人？成成，是不是我们很久没有温存到一块，所以，你……”夏仲翼一脸邪笑，目光不正经地划过成子前胸。
“在jty那晚的事，是你蓄意为之。我并不是自愿，如果不是你下药，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
“成成忘了，酒是你自己喝的？”夏仲翼道。
“夏仲翼，你真的无赖到无耻！”成子怒极。
“生气了？这样就生气了，成成还没告诉我，你的第一次给了谁？”夏仲翼变了脸，正色起来。
“滚！”成子道。
“不说么？那我去问问成男，我想，她应该知道点什么。”
“夏仲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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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当然不可能了（）
夏仲翼那天晚上是怎么离开的，成子记得不甚清楚。一番滔天怒火平熄之后，似乎过了良久。久到成子再想不起，那怒火中烧的细节。
第二日，她收拾好心情去琼洲生态上班，一切照旧。显然昨晚她和biyayin的小插曲已经成功翻过了一页，至于成为大家的饭后谈资，似乎还少了一堵透风墙。
不过，隐约有注意到刘叔说起，秦桑回了国，biya正准备和她去夏威夷度假。初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成子奇异地松了口气，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隐隐生出一丝寒凉。
具象为一种淡淡的，几不可闻的落寞。
琼洲生态的年会过后，泾河农场那边推出的春季蔬果，也紧接着在各大中小型自营店上架。销售部那边最新出来的市场调查，让成子决定，将泾河自耕的蔬果打入琼洲本地的各大超级市场。于是乎，销售部和企划部那边又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地加班起来。
偶尔会听到公司的员工说，呀，都快过年了，还玩命儿加班，这到底还有没有假放？
就连成男也是这么想，直到，夏氏远洋嘉年庆举行的前天晚上，成男有意无意地说起，参加夏氏嘉年庆party一事。她才想起，夏仲翼曾经向她发起过邀请。
夏仲翼那厮也是摸清楚了成子的脾气，这回不但连成男请了，就连关成龙，关天伟夫妇也请了。
说来，成子本不必去。这几天除了给泾河农场的产品开拓市场，调整产业架构之外，她还在等biyayin的电话。倒也不是没想过去个电话给他，问候一下，他和秦桑怎么样。不过，一联想到那天秦桑甩手而去，就又觉得不合适。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等待。比如对biya和秦桑。
夏仲翼似乎早觉察到，成子参加嘉年庆的不爽利。于是，以夏氏远洋集团的名义，正式向她和公司负责人发出了邀请。牵扯到琼洲商业圈脸面的问题，再加上刘叔也有意与夏氏远洋交好，所以，这一出行成了必然。
邀请函直接送到了她的办公室，附上一束米色的满天星，花香淡淡，沁人心脾，却没由来得让人感觉生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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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远洋集团嘉年庆那天晚上，无风，无雨。是个干爽晴朗的晚上。
成子在刘叔的陪同下，一齐出席夏氏远洋的嘉年庆。party定在jty大酒店的大型会务室，自由式的西式方型餐桌，酒水食物以客人喜好自取为主。
她和刘叔到的时候，整个party已经十分热闹。加上她有意低调，琼洲生态虽然日渐起色，但总不比那些商业巨头，所以，自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倒是意外在party上看到莎丽和frank。
“学姐，好久不见。最近一直说要去看你，可是年底，你知道，公司什么年终总结，财务报表，季度规划啊，忙得我团团转。”莎丽为年底工作忙，抽不出时间和成子相聚而感到无奈。
成子笑了笑：“让frank多帮帮你。”
“他？”莎丽一挑眉，语气颇有不屑，然后罢罢手：“我可不指望他，他现在是关大少面前的红人，大船王身边的探子。忙得很！”
莎丽阴阳怪气的语调，让成子蹙了蹙眉，难道莎丽已经知道frank和夏仲翼的关系？
“唉呀，怎么一见面就说他！”莎丽话峰一转，娇嗔中带着丝愉悦。听起来又不像。
成子暗暗一叹，对于frank的事，莎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成男来了吗？”成子扫了扫四周，问。
莎丽也看了看：“刚才还看到她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说，学姐，夏仲翼这回可是把你们一家子都请了，他这是打得什么主意？不会又想利用成男…。。”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成子道。
莎丽挤了挤眉：“学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陪frank，他现在可是关氏的红人，多多注意一下他身边的异性。”成子笑着说。
“他敢，他要敢给我劈腿，我阉了他！”莎丽边说，边恶狠狠地用手比了一下。
成子轻笑一声：“我先去看看成男，等下我们再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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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arty上询问了一下服务生，关成男小姐的休息室在哪里，经服务生一提引，倒很快找到了成男一行人安排的休息室。
只是不巧，没找到成男，碰到了关成菲。
一段时间不见，关成菲还是那般亚麦色的肌肤，五官被妆容修饰得更加精致。仍是那股盛气凌人的千金小姐气派，见到成子的时候，她很是意外，但更多形于色的是嫉恨。
“这不是被关家赶出门的关大小姐，一段时间不见，后悔了？”关成菲双臂抱胸，堵着休息室的门奚落。
成子微微抬头：“后悔什么？”
“后悔什么？”她声调徒然一挑，接着说：“后悔离开关家，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跟我爸套近乎，打算回来？”
成子不动声色，漠然地静立一边，等待关成菲继续。
“让我告诉你，关成子。没了你妈留给你的股份，你在关家，什么都不是。想回来？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成子淡淡一笑：“你答不答应，都跟我没有关系。”
“你！”关成菲气得咬牙切齿。
“因为我从没打算回去。”成子看了关成菲一眼，停了一下，接着又补了一句：“如果我打算回来，你答不答应都拦不住。”
“关成子！”关成菲气到喊出成子名字。
成子收起目光，径直往休息室门口走。关成菲落败下来，咬了咬唇，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关成子后悔！
听到响动的成男很快往休息室外走，成子进来的时候，正碰到成男准备出去。两人正好碰头。
“刚在门外听到成菲的声音，我就知道一定是姐姐来了，也只有姐姐才会让她这么抓狂。”成男笑着温柔道。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了几句。”成子道。
“楼下很热闹吧，姐有看到仲飞吗？”成男转而说起夏仲飞。
成子摇头：“没有。”
“今天爸爸和沈姨也来了，大家看起来很高兴。”成男道。
“高兴是件好事情。”成子道。
成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看夏大哥这次邀请我们一家来参加聚会，恐怕应该是为了姐姐吧。”
成子怔了一下，旋身转到成男的轮椅后：“你听到了什么？”
“关夏联姻，爸爸应该还是没有死心。我想夏大哥对姐姐不一样，所以……”成男抬头，目光追上成子。
“关夏联姻，关家不只我一个女儿。你，关成菲，甚至关成龙，都可以。夏家有儿有女，不一定是我。”成子道。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成男心中重重放下一块石头。还好，不是夏大哥和……
“我当然是不可能了，我这个样子，谁会愿意。就算愿意，也不是真心的吧。先前夏大哥是这样，但也不能怪他，是我多想，他确实从没对我许诺过什么……”成男越说声音越小。
愣了愣，成子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劝她，或者鼓励她，以后一定会好。这恐怕是空话。给一个人希望，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让这点希望慢慢被现实腐蚀，最是残忍吧。
“姐，你在为我难过吗？这么多年来，你为我花了不少心思。我也曾满怀憧憬，也曾意气风发，可是最后不过绝如死灰。剩下的这点价值，也恐怕只是被人利用吧。”成男苦笑一声。
“楼下很热闹，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成子推着成男往外走，佛如刚才的话，都没有听到。
成男却不肯，双手抓住手轮圈：“姐，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一个人如果还能被利用，那就证明这个人还不是一无是处。有价值的人，才会被人利用，你说是吧。”
成子握住轮椅后背扶手的双手紧了紧，紧得可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