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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和冷声道:“没有我的将令,妄动一兵一卒者斩”
正在此时,一骑飞奔而来。汤和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马上兵士到了汤和身前停步,翻身下马。汤和急声问道:“对岸军情如何?”
那兵士一愣,连忙拱手道:“禀汤大将军,小的是吉安候陆仲亨将军部下,陆将军奉元帅之命领兵两万前来增援汤大将军,后面尚有粮草三万担。”汤和闻言不禁一声苦笑,心中却是倍感失望。他还以为来的是对岸回来的哨探,哪成想却是元帅派来的援兵。
“不知陆将军何时能到?”汤和问道。
“回汤大将军话,陆将军再有一个时辰能到。”兵士拱手道。
汤和点点头,回身吩咐庞黑虎道:“带这位兄弟去歇息吧。”
庞黑虎低着头走过来,显然是心中颇有怨气。:“跟我来吧。”扔下一句话便当先走了。
兵士连忙向着汤和一拱手,这才牵了马匹跟在庞黑虎身后向后营行去。
汤和深深叹息一口气,慢慢转身复又走上中军大帐的台阶。此中军大帐却是建在一处土坡上,站在大帐门前可将整个营寨尽收眼底。自然也能看到营寨外的五里空旷之地及远远地关川河。
汤和此刻心神煎熬望眼欲穿,只期望大奎能毫发无损的回来。但从黎明等到现在也不见动静,汤和心中焦虑不言而喻。
陆仲亨的大队人马开进了汤和的营寨,汤和自然带着众多部将相迎,与陆仲亨将军同来的竟然还有杨小虎。见到汤和,杨小虎显得很是高兴。当初杨小虎被汤和派去征粮,一去就是数月。杨小虎回到军中时,汤和部队早已开拔。
大奎被贬职军中任校尉的事情早已传开,此刻杨小虎已知道了义父张大奎也在汤和军中,等到汤和与陆仲亨寒暄已毕,杨小虎便即追问义父的下落,汤和却是有口难言。
“来来来,我们中军帐叙话,陆将军请。”汤和伸手做请,陆仲亨笑着与汤和联袂而行。身后众将随后陪同一起去了中军帐。
杨小虎却是站在原地心中着急,知道了义父来了军中却不见踪影,此刻汤伯伯杨小虎一直跟汤和叫伯伯公务在身又不好说。无奈之下,杨小虎只得寻人便问。
恰巧庞黑虎路过,杨小虎上去一把抓住其胳膊:“黑叔,我义父在哪里啊?”
“小虎?”庞黑虎见了杨小虎也是喜出望外,可能两个人的名字里都带个虎字,庞黑虎与杨小虎倒是颇为投缘。但听到杨小虎的问话,胖黑虎明显的脸色一沉。杨小虎见状不禁心中大惊,忙追问缘故。
庞黑虎无奈只得实言道:“你义父见到汤将军为军务所愁,便独自一人前往元军大营去烧了元兵的粮草。他是昨晚走的,到此刻也没见回来。”
“啊?”杨小虎听得心中一震,元兵十余万驻扎河对岸,义父独身前往岂不是深入虎穴?
“孩子,你别急啊。我这就向汤将军说说,看能不能派兵前往河对岸将大奎兄弟救出来。”庞黑虎说罢便向中军大帐快步行去,杨小虎紧跟在庞黑虎的身后去了中军大帐。
“陆将军,请用茶。”汤和一脸笑意,正陪着吉安候陆仲亨喝茶聊天。
庞黑虎带着杨小虎大步闯入营帐,见到汤和如此悠闲,庞黑虎的火爆脾气上来了。
“汤大哥,大奎兄弟现在生死未卜,你倒有闲心在此喝茶?”庞黑虎此刻吹胡子瞪眼,却是连汤和的面子也不给了。
吉安候陆仲亨闻言不禁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即是同来此地协防,对于军务吉安候陆仲亨自然是要过问的。
庞黑虎刚要回话,帐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名兵士快步奔入帐中,见了汤和拱手禀报道:“启禀大将军,河西元军已大部撤走,扩廓帖木儿带着亲军数千留守。”
汤和忽的起身急声问道:“扩廓帖木儿在做什么,为何没走?”
兵士禀道:“远远只见元兵大营中数千人围在一起,场中却有两员战将厮杀。看装束一人正是扩廓帖木儿,另外一人却是元兵校尉打扮,离得远了面相看不真切。”
汤和深呼一口气,仰天长叹:“大奎兄弟还活着。”
庞黑虎和杨小虎闻言大喜,庞黑虎抢先道:“汤大哥速速拨给我一万兵马,待我将大奎兄弟救出来。”
哪知汤和竟是背转身道:“军令如山,不可妄动。”
吉安候陆仲亨在一旁插言道:“汤将军所言极是,临来时元帅吩咐,我等只许防守。能守住这关川河,不叫元军东进便是首功一件。切莫因小失大啊。”
庞黑虎气得猛地一跺脚,走到汤和身侧问道:“汤大哥,元兵不过数千人马,我等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汤和站在那里,竟是一言不发。正当众人无计之时,杨小虎轻轻一笑,抱拳道:“小将一路鞍马有些累了,就此告辞。”说着不等汤和说话,转身独自出了营帐。
杨小虎出了中军大帐,寻到了自己的战马。由鞍勾上摘下铁枪翻身上马,接着便催马向大营正西奔去。刚到寨门前,早有守门兵士拦住去路。
“做什么的?”兵士年纪甚青,显然没见过杨小虎。
杨小虎扬声道:“我乃右路军左营偏将杨小虎,奉汤将军之命出寨公干,快开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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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望眼欲穿()
汤和此刻心神煎熬望眼欲穿,只期望大奎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但从黎明等到现在也不见动静,汤和心中焦虑不言而喻。
陆仲亨的大队人马开进了汤和的营寨,汤和自然带着众多部将相迎,与陆仲亨将军同来的竟然还有杨小虎。见到汤和,杨小虎显得很是高兴。当初杨小虎被汤和派去征粮,一去就是数月。杨小虎回到军中时,汤和部队早已开拔。
大奎被贬职军中任校尉的事情早已传开,此刻杨小虎已知道了义父张大奎也在汤和军中,等到汤和与陆仲亨寒暄已毕,杨小虎便即追问义父的下落,汤和却是有口难言。
“来来来,我们中军帐叙话,陆将军请。”汤和伸手做请,陆仲亨笑着与汤和联袂而行。身后众将随后陪同一起去了中军帐。
杨小虎却是站在原地心中着急,知道了义父来了军中却不见踪影,此刻汤伯伯杨小虎一直跟汤和叫伯伯公务在身又不好说。无奈之下,杨小虎只得寻人便问。
恰巧庞黑虎路过,杨小虎上去一把抓住其胳膊:“黑叔,我义父在哪里啊?”
“小虎?”庞黑虎见了杨小虎也是喜出望外,可能两个人的名字里都带个虎字,庞黑虎与杨小虎倒是颇为投缘。但听到杨小虎的问话,胖黑虎明显的脸色一沉。杨小虎见状不禁心中大惊,忙追问缘故。
庞黑虎无奈只得实言道:“你义父见到汤将军为军务所愁,便独自一人前往元军大营去烧了元兵的粮草。他是昨晚走的,到此刻也没见回来。”
“啊?”杨小虎听得心中一震,元兵十余万驻扎河对岸,义父独身前往岂不是深入虎穴?
“孩子,你别急啊。我这就向汤将军说说,看能不能派兵前往河对岸将大奎兄弟救出来。”庞黑虎说罢便向中军大帐快步行去,杨小虎紧跟在庞黑虎的身后去了中军大帐。
“陆将军,请用茶。”汤和一脸笑意,正陪着吉安候陆仲亨喝茶聊天。
庞黑虎带着杨小虎大步闯入营帐,见到汤和如此悠闲,庞黑虎的火爆脾气上来了。
“汤大哥,大奎兄弟现在生死未卜,你倒有闲心在此喝茶?”庞黑虎此刻吹胡子瞪眼,却是连汤和的面子也不给了。
吉安候陆仲亨闻言不禁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即是同来此地协防,对于军务吉安候陆仲亨自然是要过问的。
庞黑虎刚要回话,帐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名兵士快步奔入帐中,见了汤和拱手禀报道:“启禀大将军,河西元军已大部撤走,扩廓帖木儿带着亲军数千留守。”
汤和忽的起身急声问道:“扩廓帖木儿在做什么,为何没走?”
兵士禀道:“远远只见元兵大营中数千人围在一起,场中却有两员战将厮杀。看装束一人正是扩廓帖木儿,另外一人却是元兵校尉打扮,离得远了面相看不真切。”
汤和深呼一口气,仰天长叹:“大奎兄弟还活着。”
庞黑虎和杨小虎闻言大喜,庞黑虎抢先道:“汤大哥速速拨给我一万兵马,待我将大奎兄弟救出来。”
哪知汤和竟是背转身道:“军令如山,不可妄动。”
吉安候陆仲亨在一旁插言道:“汤将军所言极是,临来时元帅吩咐,我等只许防守。能守住这关川河,不叫元军东进便是首功一件。切莫因小失大啊。”
庞黑虎气得猛地一跺脚,走到汤和身侧问道:“汤大哥,元兵不过数千人马,我等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汤和站在那里,竟是一言不发。正当众人无计之时,杨小虎轻轻一笑,抱拳道:“小将一路鞍马有些累了,就此告辞。”说着不等汤和说话,转身独自出了营帐。
杨小虎出了中军大帐,寻到了自己的战马。由鞍勾上摘下铁枪翻身上马,接着便催马向大营正西奔去。刚到寨门前,早有守门兵士拦住去路。
“做什么的?”兵士年纪甚青,显然没见过杨小虎。
杨小虎扬声道:“我乃右路军左营偏将杨小虎,奉汤将军之命出寨公干,快开寨门。”
兵士冷声问道:“可有令牌?”原来汤和部军纪甚严,不得将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大营。这兵士向杨小虎索要令牌,乃是照章办事。
杨小虎有些不耐,催马向前便要硬闯。兵士一声唿哨,一队巡营队伍立即向寨门冲了过来。杨小虎心知,若是等那队巡营兵士将自己围了,再到汤和哪里印证一番,自己便有假奉军令之嫌,按军法当斩。
在杨小虎心中,义父张大奎便是自己的亲人,即是为人义子,当求忠孝节义。
杨小虎再不罗嗦,马势不停一路冲到寨门前,那拦路的兵士不及躲闪,竟被杨小虎的烈马撞了个跟头。
寨门上套着绳索,杨小虎举枪便挑。枪头锋刃划过绳索,绳索应声而断。身后传来一片叫喊:“站住,再闯寨门放箭啦。”
杨小虎闻言拨转马头,却是一脸的煞气,众兵将刚刚冲到身前,杨小虎怒吼一声,回手一铁枪扫向寨门边的一根旗杆。只闻一声爆响,虎牙战旗应声歪倒在地上。众明军并将见状皆是大惊失色,却是无人再敢上前。
杨小虎望着扬声道:“众位,我杨小虎并未刻意违反军令,我义父为了汤将军为了大家,独身一身前往元兵大寨至今未回,身为人子自当奉行孝道。若是众位执意拦阻,休怪杨某无情。”说着调转马头,挺枪又挑开了寨门。
身后一片喧哗,却是没人放箭。杨小虎纵马出了寨门,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众明军兵将皆是交头接耳。
这个道:“昨晚元兵大营有火光,是他义父所为?”
另一个问:“他义父是哪个?”
带兵校尉却是一声大喝:“关寨门,巡营去。我去禀报汤将军。”
马蹄急劲,一路尘烟。杨小虎策马提枪冲到河边,当即勒马止步。望着涛涛关川河,杨小虎傻眼了。如此湍急的河水,义父是怎么过去的?骑在马上沿着河边行了一段,杨小虎突然看到河边的浅滩上有几个浅显的脚印,顺着脚印查看竟是直通河里。若是寻常人,脚印不能如此浅显,这脚印定是义父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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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驰骋疆场()
战马膘肥体壮,长槊锋芒毕露。 大奎恍若又找到了当年驰骋疆场的感觉。
骑在马上,远远便望见一彪人马向着粮仓疾奔而来,大奎再不敢耽搁,策马挺槊直向数百元兵冲到。大奎马势渐快,远远扬声长喝:“挡我者死”众元兵惊慌之下纷纷闪避,晓是如此也被大奎的马撞翻数人。经此一撞马势顿缓,大奎挺槊突刺,一名元兵被当胸刺个对穿。大奎再次虎吼一声,竟生生将这元兵尸首挑了抛进人群。
还未等身周元兵反应,大奎手上长槊便已再次挥扫而出。有道是: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大奎此刻以长槊使开‘泼风十八打’真乃虎虎生威锐不可当。数招之下,元兵鬼哭狼嚎抱头鼠串。大奎借机策马向前,一路冲出包围。
“贼人哪里走”刚刚冲出人群百余丈,迎面足有近千元兵赶到,带兵将领策马扬刀在前,一声历喝杀向大奎。
两马堪堪错蹬,元将大刀带着呼呼风声懒腰斩向大奎,大奎马势不停突然做了个镫里藏身。元将双眼一花已不见大奎踪影,不由得心下大惊。两马刚刚齐身,元将竟‘啊’一声惨嚎翻身落马。原来大奎镫里藏身后,在马腹下刺出一槊,正中元将腰肋。
如此骑术如此武艺,元兵中谁也不曾见过,还不等回过味来已被大奎马势不停杀入人群。只见长槊连刺,抖出万点寒光,数名元兵中招倒地。战马每行一程,皆要血溅七步。身后是冲天火光,映照大奎战甲浴血,身在敌群直如无人之境,长槊舞动元兵非死即伤。如此勇猛之人,谁人敢挡。不肖盏茶时间,大奎又一次杀出敌群。
蹄声得得,战马向东一路狂奔。所幸身在后军,再未遇到元将带兵拦截。将到后寨与前寨的中门,大奎便看到垂楼下树有一杆赤红大旗。大奎奔到中门勒马停步,长槊一记横扫‘咔嚓’一声,已将旗杆拦腰打断。红旗一倒,大奎伸手抄住。
长槊挂于鞍勾上,大奎伸手在大旗上撕下一块红布,扔了残旗摘了头上的铁盔也扔到地上,随后将红布包在头上,并在脑后打了结。
能杀到中军已是万幸,要想在十万大军中杀出去,可谓是生机渺茫。那扩廓定是知道了后军起火是有奸细,故此才派千余兵马前来捉拿,却万万想不到大奎能杀出重围。
既然生死未卜,那就再作冯妇,昔年的红巾军神威大将军又回来啦。
注:《孟子?尽心下》中有一则故事,说晋国有一位叫做冯妇的壮士专擅伏虎,后来金盆洗手中隐于市。一次坐车外出,经过一处荒野,见到许多人在围追一只老虎。但老虎负隅顽抗,所有人皆不敢近前。冯妇见状下了车,所有人都高兴起来,因为冯妇的本事大家都知道。结果冯妇降服了老虎,而再作冯妇就是从操就业的意思。
大奎准备妥当,当下持槊催马一路冲进元兵千军大营。此刻的元兵大营早已是人声鼎沸,灯笼火把将大营照的亮如白昼。大奎单人单骑冲进大营,一路不停只向前闯。但凡拦路的元兵,大奎皆是挥手间刺翻在地。
此刻元兵措手不及,毫无防备,竟被大奎转瞬冲到了中军大帐左近。那中军大帐是有廓帖木儿的亲卫军把守的军机重地,若非扩廓帖木儿亲近之人或扩廓帖木儿召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靠近。
大奎刚及中军大帐一箭之地,早被数百元军骑兵拦住去路。
“何人闯寨,速速止步。”领兵的元兵大将扬声喝问,这大将乃是扩廓帖木儿亲军骠骑卫上将军旭日干。扩廓帖木儿官场几经起落,如今从新掌握了元庭兵权,虽是有名无实,但好歹也是正一的河南王。而这旭日干却是扩廓帖木儿的贴身护卫将军,其武艺出众作战勇猛,故此颇得扩廓帖木儿赏识,积功提升为骠骑卫上将军。
大奎策马奔来,远远望见这数百元兵一字排开拦住去路,刀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数十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