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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彪带着兵马虽足有一万,但看这迎面而来的元将也不由得一阵心惊:‘真乃虎将也’。这元将只带着三五百兵卒便来迎挡一万红巾兵马,不是虎将是什么?冯彪大刀一挥:“给我冲杀过去”。一万红巾兵马此时已接肩挨膀的塞满长街,这时听得冯彪命令便如潮水般冲向那迎面而来的元将及数百元兵。
岂料,那元将竟然身处将林兵海中犹自不惧,狼牙棒使得泼风一般。转瞬便有数名红巾兵士被其所杀。冯彪不由大奇,策马迎上去厉喝一声:“怠好一个不要命的汉子。你若放下兵器,我便饶你不死。”
那元将哈哈笑道:“如今城破,我便活着又能怎样?城在我在,城亡我亦不存。纳命来”说着竟策马挥舞狼牙棒直奔冯彪。冯彪心下了然,这名元将是一心求死啊
冯彪随之一声厉喝:“放箭。”士卒听令,早有弓箭手准备。一阵乱箭射去,那元将尚在纵马奔来已是身中数箭摔在马下。冯彪不敢耽搁,率军只向南门冲杀过去。
没有半个时辰南门也被控制。红巾士卒一打开徐州南城门,早等在城外的大奎与杨永怀带领四万红巾军呼啸着杀入城内。
经过一整天的战斗,敢于顽抗的元军都被消灭,大部分元军放下了武器投降。红巾军顺利占领徐州,斩获颇丰。张开派出城防兵马严守四门巡视各主要街道,又休一封向亳州快马报捷,并命人将守备府里的家眷仆从另置别院严加看管。待一切布置停当,才回到守备府与众将会齐。
三日后,亳州传来消息。小明王命大奎与杨永怀二人连夜赶回亳州,并由毛贵镇守徐州与宿州两地。大奎与杨永怀不敢耽搁,在接到小明王传讯的次日便带冯彪,贾三等人及一千骑兵火速赶回亳州。
公元1356年二月初,刘福通命大将李武,大将崔德各率领马步军两万,转战于陕甘各地。另派遣破头潘为大将,关先生为军师领兵五万由汴梁东寻舟船渡黄河入鲁,再由鲁地入冀、晋,北破上都内蒙正蓝旗。并派遣张大奎为先锋大将,领兵两万先行,刘福通亲率主力大军五万直取汴梁。为掩人耳目,驻守徐州的毛贵由徐州出兵两万绕路直取元大都今北京左近的枣林及柳林两个重镇。
三路大军中,重中之重便是刘福通这一路。汴梁紧扼黄河渡口,为连接南北的交通要冲,历代皆为兵家必争之地。一旦攻克汴梁,兵锋便可直指元大都。
大奎带着马步军两万开赴汴梁,队伍一路上浩浩荡荡,蜿蜒数里。二月春风吹花拂柳,远望青山绿水春意黯然。骑在马上大奎却是愁眉不展,汴梁曾为五代的都城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后期的金朝也已汴梁为都城,素有古都之称。它的位置又是如此重要,元兵在此必是重兵防守,如是冲锋陷阵倒也好说,但若攻城…。。。
杨永怀见到大奎如此,便开解道:“张将军何必忧心忡忡,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只管杀将过去,总会有办法的。”大奎笑道:“你我二人何必将军将军的,叫俺一生兄弟俺便十分高兴了。”
杨永怀连忙摇手道:“那却使不得,兄弟二字私下里叫叫也就罢了,这在军中却不可没有规矩。”大奎见杨永怀如此认真不由任由他。
杨永怀沉吟片刻道:“我等出发不久,料来汴梁尚未得到消息。依末将来看,可派遣细作数百人先行一步,乔装混进汴梁城。一旦大军开到便里应外合抢占城门一举拿下汴梁城,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大奎呵呵笑道:“杨大哥深谋远虑,俺是比不上的,恩,就依杨大哥的。”话音没落,大奎身后的冯彪粗着嗓子道:“既如此,我便带上精干士卒二百人先去汴梁好了,”此言一出,贾三在一旁哈哈笑道:“就你?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哪里像平民百姓?人家一看便知道是个军汉”冯彪一听不由反唇相讥:“你长得好,贼眉鼠眼一脸奸相,一看便是鸡鸣狗盗之徒”
“好了,别吵了。”大奎一声怒喝,身后二人皆不敢再吵。大奎想了想问杨永怀道:“杨大哥看我面相像平民不?”此言一出,杨永怀大惊道:“张将军万万不可妄想,你乃带兵的主将,你若去了何人带兵?”大奎笑道:“若论带兵,杨大哥自然比我强些。”
杨永怀大摇其头道:“张将军休要如此说,此计不可行你去还不如我去。”大奎闻言想了想道:“杨大哥多智,进城自然无虑。但大哥家中尚有妻儿,俺却是光棍一个,还是俺去合适。”杨永怀闻言看定大奎良久方道:“我杨永怀从军杀敌岂能瞻前顾后?”说罢一指身后二万红巾队伍道:“你去问问他们,谁无父母亲人?……。”大奎抬手止住杨永怀的话头道:“杨大哥莫要争辩,俺且问你军中谁是主将?”
杨永怀疑惑道:“当然是将军你啊”大奎又问:“谁是副将?”杨永怀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我啦。”大奎再问:“到底是主将听副将的,还是副将听主将的?”杨永怀闻言一瘪,刚要反驳,大奎脸色一板:“众将听令。”身周众人在马上齐齐拱手:“末将听令。”
大奎扬声道:“从现在起,杨永怀将军代掌前锋大将之职,冯彪冯将军为辅。贾三精选强干士卒百人,随我乔装先行赶赴汴梁不得有误。”身周众将齐齐拱手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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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乔装进城()
镇远威武,四个的大字绣在黑红相间的镖旗上,远远看去猎猎迎风气势非凡。
一支镖队车马成行,皆有几十名趟子手驾车。镖队两侧各有数十骑在马上的镖师看护,一路浩浩荡荡开向汴梁城北门。
带头的镖师一身蓝绸劲装手持长枪,却是生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这不是别人,正是红巾校尉贾三爷。为何叫贾三爷?你看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骑在马上斜眼撇着一侧的镖队,见到一趟马车出了队伍策马过去对着驾车的趟子手就是一鞭子。口中尚在骂骂咧咧:“你***瞎眼了,往哪赶车那?你要进护城河洗澡啊?”
那趟子手不敢争辩,连连在车旁作揖赔罪。待到把马车赶进车队,已离城门吊桥不远。
城门前守门的元兵远远见到这支镖队不由暗暗戒备,尤其看到押镖的镖师皆是提刀带剑,不由得更是严阵以待。元朝为巩固统治,汉人民众一律不得携带兵器。更有甚者,在元大都的民宅中,做饭的菜刀都有一定规格。
等车队到了吊桥跟前,早有一队元兵拦截。这队元兵中带兵的伍长当前伸手一拦道:“统统停下,挨个车辆皆要一一检查。”
那车上大箱小柜的,俱都贴着封条。箱子柜子里装的可都是引火的硫磺火药之类,却是如何能叫他们检查?
要不说贾三变成贾三爷就是不一样,这贾三爷一抬腿跳下马一步三晃的来到这伍长身前,却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这伍长见到贾三衣着华贵,不由心里没底。但职责所在,还是扬声问道:“你们哪来的?拿路条我看”
‘啪’贾三不就分说就是一个大耳光呼在这伍长脸上,直接把这伍长打傻了。伍长身后的兵卒一见,各挺刀枪将贾三围在当中。贾三环目一望却不为所动,皮笑肉不笑的对这挨打的伍长问道:“知道我是谁不?”
伍长捂着脸,闻言心里直犯嘀咕:‘我哪知道你是谁啊?’。贾三笑道:“告诉你啊…你站好了”贾三一声厉喝,伍长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乖乖站好。
贾三趾高气扬的道:“我乃北五省镇远镖局的少镖头贾三,来~叫一声贾三爷听听”这伍长一呆,不由心想:‘北五省镇远镖局倒是听说过,可这贾三爷是哪路神仙啊?’还没等伍长想明白,‘啪’另一张脸上又吃了一耳光。贾三咬牙道:“你***眼睛长屁股上了?汴梁城奎爷的货你也敢拦?”伍长已是眼冒金星,闻言这才明白到底为什么挨了两耳光了。
原来汴梁城里有一恶霸名叫李天奎,天生神力勇猛过人。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整个汴梁城里上到汴梁城守大人,下到平民百姓没人不惧怕三分。因为元大都中当朝二参知政事铁木勒便是他干爹,因此李天奎另有个外号叫‘奎爷’。
贾三临来之前早把汴梁的风云人物打探清楚,这两个耳光下去估计这伍长基本蒙灯了。贾三也不啰嗦,转身走到坐骑前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这伍长道:“以后当值须得擦亮眼,要是奎爷生气,小心你的狗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道:“兄弟们当差辛苦,这点银子权当酒钱了。”说着扬手将银锭扔在地上,回头一摆手:“进城了”
伍长捡起银锭,对着贾三不住的点头哈腰道:“贾三爷慢走,小的不送了。”挨了两巴掌又得了银子,这伍长脸上笑得跟菊花一般。
看看贾三爷这气势带着镖队大摇大摆的过了吊桥进了汴梁城。
汴梁城西门更热闹,大奎带着十余个随从身披重孝骑马奔向城门。
“爹啊,不肖儿子回来了”大奎一把鼻涕一把泪,胯下红云扬起四蹄一路疾奔转眼到了城门前。
城门前的兵卒见到不由相互看了看,均是一脸疑惑。大奎奔到城门前已被门前军兵拦住,当先一名伍长喝问道:“做什么的?”大奎勒马停步,接着下马哭道:“我是枫林镇周记药店的掌柜,昨日接到家中来信说是我的老父亲…啊…啊…。”说着竟裂开大嘴嚎啕大哭。
这带兵伍长也是心软,不由想到:‘世上谁无父母?’想到这里,这伍长道:“既如此,你进去吧”随后见到大奎身后的十余人不由问道:“怎么这么多人都去奔丧?”
骑在马上一个胖子闻言,忙道:“我是他表弟。”大奎忙接口道:“哦,对了这是我大姨家的表弟。”伍长又问:“那其余人那?”大奎毫不思考道:“他们都是我大姨家的表弟”伍长闻言气急道:“你大姨属猪的?一生十几个?还都是年纪相当,难道是一窝所生?”
大奎闻言傻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正在这时,城内一人也是身披重孝迎上前来哭嚎道:“哎呀,大哥啊~你怎么才来啊?”这人说着奔到大奎身前哭道:“咱爹刚走了,咱母亲伤心悲痛之下也不行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大奎一看竟是贾三,原来贾三进了城按约定地点却不见大奎等人,不由得一时心急。换了装扮来到西门一看,情知要露馅,这才过来打圆场。
大奎见状‘哇’一声哭号,也不等伍长放行,回身骑上红云扬鞭冲进城去。那守门的伍长一见不由暗自摇头,贾三对着骑在马上的众人骂道:“还不快走?一群外甥狗,没心肝的”说着突然转身抱着那个带兵的伍长痛哭道:“军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伍长被闹了个措手不及,贾三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这伍长身上了。伍长一声厉喝:“滚”贾三吓得一愣怔,忙点头哈腰的随着众人离去。
身后的伍长骂骂咧咧道:“你命苦不苦干我何事?再不滚拉你进牢”贾三众人哪能再在城门前逗留,各自策马进了城。贾三在后面却是步行,看到众人都骑在马上不由骂道:“你们这群白眼狼,等我一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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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里应外合()
二百余人要想不引人注意的中隐于市并不容易,大奎与贾三及五名校尉在城北集市边上的民宅区租下了两处民房住下,其余人便依然扮成镖队在集市边上的一处客栈落脚。 由于车上有硫磺火药及兵器,放在车上不方便。夜幕降临后,大家吃了饭便一起动手将东西皆运进民宅。为今之计只能等着城外的兵马一到,便里应外合拿下汴梁。
天不遂人愿,大奎这些人竟等了半个月还不见城外有消息,不由的都有些焦急。平日里都关在屋子里谁也不出去,大奎实在有些憋闷便在院子里与几个校尉摔跤玩。可怜这几个校尉在战场上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在大奎手上竟如几个孩子一般。倒不是存心想让,关键是大奎不许拳打脚踢只能靠摔。
大奎的跤技颇有章法,这五个校尉都上竟也不是对手。大奎不断的游走,不给他们合围的机会,不管谁上来只要一扯一绊即刻放倒。贾三站在外围看的眼都直了,要说大奎力大倒也罢了,可是他这一手快跤却是非比寻常。
大家正玩得高兴,院子外进来一个人,却是留在客栈的兵士。这兵士进了门对着大奎抱拳道:“张大哥,家里来信了。”临近城大家早已约好,大奎是张大哥,贾三是贾三爷。其余几名校尉按着年龄大小分别是四五六七八的排列。
这兵士呈上信,大奎接过来从信封里抽出信笺展开看了一眼便对兵士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兵士领命告退。
大奎将信交给贾三道:“玩也玩够了,都进屋吧。”众人领命进了房间在桌边围坐了。
大奎对贾三道:“给大家念念信上写的什么。”贾三情知大奎不识字也不说破,随即展开信签念道:“张将军台鉴:我军已于汴梁城三百里外扎营,元帅知你等已入汴梁,即定于本年四月底攻城。攻城之时定于西门,并以火箭为号,勿望谨慎从事为盼,末将杨永怀禀告。”
大奎听完信上内容不由有些挠头,便转头问贾三道:“元帅为何不即刻攻城?”贾三道:“我等二百余人虽分路进城,但一旦攻城势必引起怀疑,我等潜身汴梁越久则越安全。”大奎不禁又问道:“如今距四月尚有一月有余,总不能干等吧?”贾三笑道:“大哥如要觉得闷,可以泡在桶里湿等”屋里顿时一片笑声,倒也其乐融融。
就这样,众人平时处斗室蜗居却也只能练武消遣。不到半月,汴梁便风声鹤唳四门紧闭。既然约定于四月底动手,大家也不是很急,但对于城内的情况也是每日派人打探。
四月下旬,大奎众人便早早安排准备。相约一旦接到城外信号,大奎便与贾三带精兵一百五十人强攻西门。其余校尉便各带十人到城中四处放火,借此引起骚乱。
大奎仰望夜空,只见月色如水,云淡风轻。将要大战,身边红云却是略显烦躁,不住的原地踏步打着响鼻。一百五十名精兵齐聚大奎身后,个个刀枪雪亮皮甲在身。客栈老板早已被控制,五花大绑用抹布堵了口扔在房里。大奎众人只要打开西门,拿下汴梁便是探囊取物一般。
贾三一身利落手持单刀,站在客栈屋顶,两眼紧紧盯着西门方向。眼下已交二更,算算城外也该发信号了。贾三久经阵仗,虽是心急脸上却是平淡如水。
突然西门城外升起一抹焰火,升到极处突然化作点点星光洒落。贾三一见,转头向着客栈院里一声唿哨。大奎厉喝一声:“上马”说罢带头翻身上马,一旁士卒递过镔铁乌龙枪,大奎只手接过,双脚一磕马腹红云向前直窜而出。大奎身后五十骑兵紧紧跟随,其后是一百步卒跟着冲出了客栈。
大奎一马当先直奔西门,远远见到一队约百人的巡城元兵迎面而来,带队的却是个骑马的校尉。大奎也不搭话,策马迎头冲了上去。
此刻已是二更,城内街上早无行人,万家灯火已熄。这带兵的元兵校尉远远见到一骑奔来,其身后尚有影影绰绰看不清多少人,心下不由疑惑:‘今夜当值怎么换岗这般早?’这个念头还未打消,借着月色已看清来人模样:一身紫金甲身罩虎纹赤红披风,头裹红巾胯下赤红战马,手提铁枪。
“红巾乱党”这元兵校尉一声惊喝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