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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行台御史大夫纳麟令所属集民丁夹攻方国珍。六月方国珍攻占黄岩城。八月,方国珍攻台州城,浙东元帅也忒迷失,福建元帅黑的儿击退之。
至正十四年1354年九月,方国珍攻下台州。
至正十五年1355年,方国珍攻下温州、庆元今宁波。
至十七年1357年,方国珍攻张士诚。方国珍率军进长江,战于昆山,方国珍身先士卒,用五万兵战胜张士诚的七万军队。明日又战,七战七捷。
至正十九年1359年正月,方国珍以朱元璋势大,遣使奉献金投靠了吴国公朱元璋。
方国珍安定了台州、温州、庆元宁波后就致力保境安民,休养生息,鼓励农工商学,轻徭薄敛,百姓安居乐业。比起战事频繁的中原,浙东可谓天堂。方国珍为民做了三件好事:一是兴办学堂,二是修筑塘堤,三是建造桥梁。
庆元府学堂与羽山在黄岩城南文献院都是方国珍亲自指定兴建的。
元朝台州一带灾荒连年,到至正十四年,公元58年间,先后发生了18次灾荒,其中有十次是水旱灾。方国珍割据后,修了松门的萧万户塘,大闾的长沙塘、塘下塘、横山截塘和坞根的赵万户塘;另一处是楚门一带的先后围成的能仁塘、东岙塘、江心塘、九眼塘、崇德塘、三山塘、吊山塘、花岩塘、渡头塘、枫林塘、上青塘、陈司徒塘,使楚门湾的大片海涂成为良田。在方国珍占领庆元宁波后,了解到上虞县海堤年久失修,水淹成灾。国珍带谋臣沿江察看,下令改用石砌海堤,修成后成为一片沃土。
方国珍其人,行端正勤政爱民。在江浙一带素有民望,百姓可不知朱元璋是何许人,却没人不知方国珍。
大奎当年就在台州县天台山学艺,那里根本没有一丝战火气息,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为何有人会奏报方国珍拥兵谋反?
大奎想及再三,终于想通了。三国时期魏国的李康《运命论》曾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方国珍为官做人并无错处,皇上欲除之而后快,无非是嫉于方国珍的民望德行。
盘步见大奎久久不言,不禁问道:“义父,你怎么了?”
大奎这才警醒,笑道:“没事。”一顿,大奎问道:“你饿了吧。”
盘步点点头,大奎笑道:“跟我去营寨,哪里有酒有肉。”
盘步不禁问道:“若是别人发觉当如何?”
“傻小子,为父岂能叫你别人发觉?走吧。”大奎呵呵笑着,当先转身而行。盘步将信将疑的跟在大奎身后向海盗营寨行去。两人一边走,大奎一边向盘步交代需要注意的事情,盘步对大奎自然是言听计从。无须多想,只等数日后大军围岛,到时再将这一干海盗聚而歼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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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喝酒杀人()
无须大奎吩咐,盘步趁人不备自行解决了一名匪兵,并替换了衣衫。 稍一打扮,盘步还真装的有模有样。
第二日,大奎刚刚洗漱完毕出了房门,一名喽啰来唤:“张郎中,刘将军有请。”大奎也不耽搁,跟着这喽啰去了营寨议事大厅。
“哈哈哈哈,张兄弟来的刚刚好,来来快坐。”刘一飞见到大奎进门,当先伸手招呼道。
大奎走到刘一飞下手的椅子上坐了,开口问道:“不知刘老哥唤我何事?”
刘一飞呵呵笑着道:“兄弟既是懂得歧黄之术,不妨帮老哥我弄些蒙汗药之类,老哥我有大用处。”说着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大奎心知刘一飞这是又在想着干什么坏事,心中虽是厌恶但脸上却是不见一丝表露。但依然明知故问道:“老哥,你要蒙汗药有什么用处?依小弟之见,老哥尽可拿根棍子将人一棍子打晕,这样既省事又做得干净。”
刘一飞对大奎也不隐瞒,实言道:“老哥近日接到一单生意,需用些蒙汗药。”一顿,刘一飞续道:“本寨不光纵横海上,但凡有江湖朋友愿意花钱消灾,我们也是愿意接单做的。”说着刘一飞端起桌上的茶盏来,细细味着香茶。
茶在这岛上却是稀罕物,虽是有些储备但数量甚少,只够刘一飞及几名主要的首领饮用,大奎来了这许久却也未喝过这里的茶。
要知由这海岛往返内陆并不是一帆风顺,沿途偶尔会有明军的水师巡逻,到了内陆也多是轻装简行。既然是做盗匪,自然讲究的是来去如风,因此些许风雅之生活所需便能免则免,毕竟海盗是吃肉吃饭少喝茶的。
刘一飞说着话,大奎并不言语,只是双目盯着刘一飞手上的茶盏。刘一飞手一动,大奎的眼光便随着动。刘一飞见到大奎的神色不禁有些好笑。
“来人,上茶。”刘一飞吩咐手下给大奎也上了一盏茶,这才问道:“张兄弟,不知这蒙汗药你可会配置?”言语中甚是恳切,可见所需之急。
大奎并不言语,只是慢慢的喝着茶,直把刘一飞急的不住的催问。大奎不禁不耐烦的问道:“您会配药?”刘一飞一愣,摇了摇头。大奎这才叹道:“我会配药的都不急,你急什么?没看见我在喝茶,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刘一飞闻言不禁有些火大,但是心知大奎头脑不清,故此也未发作。
过了许久,大奎才道:“你派一艘船给我,我回家拿药来。”
“多久能回?”刘一飞急问道。
大奎低头想了想道:“十天半月怎么也回来了。”说这话,大奎心中不禁一阵窃笑。回到内陆正好避开明军攻岛,此去自然不必再回来了。
刘一飞呵呵笑道:“这怎么行,若是此去十天半月岂不误事?”
大奎点点头道:“既如此,刘老哥也只能拿棍子去将人打晕了。”
“如此不用张老弟费心了,哎数日劳累,老夫须沐浴更衣了,张老弟请便。”说着刘一飞站起身来独自去了后堂。
‘嫩娘个烂茄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大奎心中咒骂着出了议事大厅。
回到自己的卧房,大奎对盘步叮嘱道:“既然廖永忠将军已经定下计策后日攻岛,我等就需做好准备。营寨中尚有百余俘虏的百姓,待到明军攻岛我等要事先将这百余无辜百姓救出去。”
“如何能救?关押百姓的大屋离着寨门尚有数百步,沿途皆有海盗喽啰巡视,另外尚有岗楼哨位,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百姓岂是那么容易?”盘步嘴上嘀咕着,心中却也是心急如焚。
大奎见到盘步一脸的忧急,不禁莞尔:“盘步啊,不要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晚夜半时分你我先去夺一条大船,其后我回来接应百姓上船。”
“那怎么行?怎么能够让义父一个人身陷险地?”盘步话语中颇多不舍。
大奎安慰道:“事情就这样定下吧,后日早上的时候百姓皆离了海盗窝以后,等我大明水师一举将海盗一打尽,到时沿海再无海盗为祸,你我也算对百姓做了件好事了。”盘步见大奎主意已定,当下再不言语。
过了一日,等到夜幕降临。大奎带着盘步出了营寨。
“张郎中这是去哪里啊?”守卫寨门的喽啰开口问道。
“四处走走,哎,在寨中呆的久了有些气闷。”大奎随口敷衍着,带着盘步向海峡码头上行去。
“张郎中,莫要走远了。”喽啰在身后扬声叮嘱。大奎并不言语,只是挥挥手表示知道
了。
沿着崎岖小路走了一程,来到了滩涂边。远远望见数十只小船停泊在岸边,靠近岸边的树林旁建有一座小屋,那里是看守船只的喽啰所处的哨位。大奎与盘步径直向那小屋行去。
“哎呦,喝上了”大奎一进门便呵呵笑着打招呼。
屋里的木桌上摆着几样熟肉酒菜,四名喽啰围坐在桌子上吃喝着。见到大奎到来,四人不仅一愣。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满嘴喷着酒气问道:“张郎中此来有什么事啊?”
大奎呵呵笑道:“闲来无事,前来逛逛。”说着也不等招呼便寻了座头当先坐了。盘步只是站在门外四下查看,一副戒备神色。
“张郎中好雅兴啊,既然来了就和哥几个喝上两碗酒再说。”那坐在大奎对面的海盗头目说着提过酒坛在自己的酒碗里满了酒,随后将酒碗推到了大奎面前。
大奎伸手在桌上盘子里抓了块肉来大嚼,随后端了酒碗一饮而尽。四个喽啰不禁齐声叫道:“好。”
那头目又满了酒,嘴上恭维道:“张郎中好酒量,呵呵呵,来来来接着喝。”
大奎看了这汉子一眼,也不推辞。再次干了碗中酒。这酒是岛上自己酿的烧刀子,入口辛辣酒劲十足,大奎连喝两碗不禁有些皱眉。
就这样,大奎陪着四个海盗喽啰喝酒吃肉,期间来了几人看了看这里的情况便走了。大奎知道这是查岗的,等到查岗的走了以后,大奎这才硬着舌头道:“我跟…你们说…啊,我这人啊…有个…坏毛病,喝酒喝多了…就…就犯病。”
那喽啰头目也是双目赤红,闻言问道:“什么…什…么毛病啊?…耍酒…酒疯?”
大奎呵呵笑道:“不是…耍酒…酒疯,比耍酒…疯更严…重?”
“有话…有话就快…快说,有屁…就快…放。”身旁一个喽啰毫不客气的笑骂道。平日里与大奎混的熟了,此刻却是毫不忌讳的出口便是脏话。
大奎一脸神秘的向那海盗头目招招手,那海盗头目见状便伸头过来。大奎附耳道:“我喝醉了就杀人。”
身为海盗必然常在刀头舔血,听了这话后也不稀奇,倒是引得这海盗头目哈哈大笑。
“你们听到了吗,张郎中说他喝醉了就杀人,哈哈哈哈。”这头目今天听到的许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其余三名海盗喽啰闻言不禁也皆是哄堂大笑。大奎在海盗眼里就是个郎中,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如何能杀人?他敢吗?
大奎呵呵傻笑着,再次喝干了碗中剩下的一口酒。双手持了酒碗稍一用力‘啪’的一声,那黑陶制就的酒碗竟像是泥捏的一般被大奎掰成两片。不待四人反应,大奎双臂左右疾伸,就在桌上四人笑声未落之时,已将这两块酒碗陶瓷插进身旁两名喽啰的咽喉。
事出突然,那海盗头目及余下的一名喽啰不禁大惊失色。大奎举手投足间杀了两人,接着右掌在桌沿一按震力前推‘嘭’一声,木桌直撞出去,那海盗头目还未站起身来便被大奎推来的桌子撞在了胸口。
大奎这一下用的是震力,力达桌面直透其胸。海盗头目胸口如中重击,当即仰面翻倒在地。另一喽啰惊慌失色站起身来,大奎左手抓起一只盘子甩手丢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那盘子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在那海盗喽啰脸上开了花。大奎便如一阵疾风般起身扑了过去,一掌击在喽啰头侧太阳穴上。太阳穴是人身上三十六处死穴之一,大奎此番出手丝毫没有留任何余地,这一掌下去那喽啰当即哼都没哼便浑身无力的滑落到地上。
大奎绕过桌子来到这海盗头目身前,望着海盗头目笑道:“我喝醉了真杀人的,你这下信了吧。”
“你是谁?”海盗头目一脸的不信,因为他平生就没见过身手如此利落之人,就算是刘一飞怕是也难望其项背。
大奎含笑答道:“本官江南通政使张大奎,特来岛上查探,也好一举剿灭你们这群海盗。”
“呵呵呵,凭你一个人?”海盗头目犹自不信。
“还有我。”盘步走进了房来。随即盘步道:“你们这群海盗,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明日一早便是你等灰飞烟灭之时。”
大奎挥手止住盘步的话头,蹲下身问道:“我来问你,深水处停泊的三艘大船上都有什么人?若是你能迷途知返,本官便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海盗头目甚是有骨气,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大奎心知这群海盗的头目皆是当年张士诚的部下,能啸聚沧海必是有过人的胆识气魄。见到这头目一脸的凌然,大奎摇了摇头伸手捏碎了他的喉骨。
“我们去船上看看,尽量不要声张,万一引起海盗的警醒,怕是你我凶多吉少。”大奎叮嘱道,盘步点点头。两人将四名海盗的尸体拖出小屋,直接扔进了林子里,再以灌木杂草掩盖了。盘步进屋寻了两把长刀来,大奎与盘步一起到了岸边解了绳索上了一艘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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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夜半夺船()
小船在暗夜里便如一叶浮萍,慢慢的向海峡远处飘荡而去。
大奎与盘步都不是划船的行家里手,摆弄着小舟向水道远处的大船划去,竟耗费了足足半个时辰。
其间大奎不禁埋怨道:“你瞧你这样子,划个船也这般费事,等回去以后你好好向铁嘎达请教一下,免得日后再有划船的机会,反倒仍是这般笨手笨脚的。”盘步闻言却不敢说话,从前也看到过别人划船,怎么到了自己手上这小船总是在水中转圈咧?
好不容易离得大船近了,‘咣当’一声撞在了大船船身上。
“什么人?”大船上探出一只大灯笼,随之又探出一个人的头来。
大奎见状只得吆喝道:“刘将军叫我等来看看,说是船上有人害了风寒?”
“哦,是张郎中啊。稍等啊。”船上的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丢下了软梯来。
大奎与盘步沿着软梯上了大船,放眼望去甲板上只有不足十人。海盗的大船共有三艘,一艘三桅的,两艘两桅的,这艘却是两桅的。
大奎上了船便开口问道:“谁害了风寒?”
那海盗喽啰一愣,随后道:“不是我们啊,许是别的船上吧。”
大奎点点头,带着盘步向船舱走去。那喽啰不明所以,只等跟在身后。
“底仓有人吗?”大奎随口问道。
这喽啰笑道:“苦力都在底仓,今天还死了一个。”喽啰说到这便向其他海盗扬声喊道:“谁看到薛头了?张郎中来给人看病的。”
“喊什么喊?”一个暴虐的声音响起,由船舱里走出一名壮汉来。这壮汉一身腱子肉,身着黑色劲装。夜色中看来格外显得孔武有力。想必这就是喽啰口中的薛头了吧。
跟在大奎身边的喽啰当即迎上前去,陪着笑道:“薛头来得正好,张郎中来了,说是给人看病的。”
被称作薛头的黑衣汉子上下打量了大奎一眼,瓮声问道:“刘将军派你来的?”
大奎呵呵笑道:“是啊,刘将军说船上有人患了风寒,叫我来看看。”
薛头点点头道:“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头前带路向底舱走去,大奎与盘步跟在身后一路走向通往底仓的阶梯。
一路走,这薛头一路说道:“怕是今日天气比较闷,那底仓不通风的缘故,今天竟死了一个苦力。”说着薛头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我看看再说,若是瘟疫之类怕是不好办。”大奎跟在薛头身后敷衍着。
“哎,张郎中,你可不要吓我啊。要是***真有瘟疫,船上这班兄弟又能活下来几个?”薛头到了底仓时,不禁有些埋怨大奎乌鸦嘴。
大奎进了底仓,见到这昏暗潮湿的底仓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上身**的苦力。他们一个个骨瘦如柴显然是食不果腹而又体力活甚重的缘故。
“这些人为什么不叫他们到甲板上放放风?”大奎当即疑惑的问道。随之又问:“明知他们不见风不见太阳会生病,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