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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杨广眼里,李渊那绝对是个脑瓜顶长痔疮、脚底板冒脓,坏透腔了的主儿!
虽然坏事儿干了几十车,可李渊嘴甜啊!经常在独孤伽罗面前卖萌、装嫩、扮天真,硬是把独孤伽罗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迭声的夸李渊这苦逼娃是好人!还每每以此来训斥杨广,说你看人家李渊如何如何,云云。
独孤伽罗不知道的是,若干年后,正是这个被自己一手拉扯大的、而且视为乖宝宝典范的苦逼娃李渊,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垮了大隋的墙角!
要是独孤伽罗泉下有知,肯定会后悔为啥当初没趁着李渊年纪小把他掐死了!
打小吃了李渊太多的亏,杨广心里积攒的仇恨,可谓是比天高、比海深!
即便如今已经过去三十多年,每每想起李渊,杨广都恨不得把这便宜表哥扒皮拆骨、剁碎了熬汤!
可惜,那李渊实在会装,总是把自己办成一个老好人的样子,又碍于二人还有着亲戚关系,杨广几次想动手,奈何始终找不到借口!
如今听宇文述给自己解梦分说流言之事,杨广第一个念头就是,李渊那瓜娃子又整出啥幺蛾子了!
然后再一对照,姓李、名字里还带着水,这不正好完全符合嘛!
“对了!一定就是李渊这瓜娃子!”一念及此,杨广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道。
“呃”宇文述闻言,一阵愕然,暗道,“这不科学丫!老汉我想说的,明明是李浑那王八蛋丫!咋就扯到李渊头上去了捏?”
毕竟老谋深算,眼珠一转,宇文述便有了计较道,“这个,陛下,老臣以为,此事须慎重丫!”
“嗯?你待怎讲?”闻言杨广不由得暗骂宇文述不给力,居然拆自己的台,遂怒声训斥道。
“老臣以为,那左骁卫大将军李浑,还有他侄子李敏,好像也有嫌疑!”
“唔,李浑,这个倒也很有可能!宇文爱卿爱卿不说,朕倒是险些把他给漏了!不过,这李浑,好像是宇文爱卿你的妹夫?还有,那个李敏,那不是我大姐的女婿么?他怎么也有嫌疑了?”
“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陛下问老臣的是谁有嫌疑,老臣只是据实回答而已,至于具体如何处置,全赖陛下圣断。至于陛下说的那个李敏,确实就是长公主殿下的女婿!据老臣所知,那李敏,小名洪儿。”
。。
第二百七十八章 整啥幺蛾子()
杨广是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干什么事儿,都讲究大气!就算吹牛,也要把天吹个窟窿才算合格!
这不,杨广一听宇文述说李浑、李敏叔侄俩也有反动嫌疑,立时就怒了,大骂李氏家族没好人,直接传令,让宇文述领兵去把全大隋所有姓里的全都抓起来,喀嚓喀嚓,全都乱刃分尸,做成人肉叉烧包!
宇文述闻言,顿时就傻眼了,略一犹豫,宇文述老头便委婉地劝谏道,说陛下这么搞,是不是打击面太广了?
杨广答曰,干大事儿就须有大气魄,扭扭捏捏,那是娘们儿行为!咱么要么不干,要么就干票大的!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漏网一个!
说完,还催促着宇文述赶快领兵去捉人,可以采用一切手段,务必要把这事儿办成铁案!出了事儿,他兜着,云云。
被杨广训斥得有些无话可说,宇文述老头只得喏喏领命而出,命手下人点兵捉人去了!
当然了,宇文述也没忘了,让人先把这事儿悄悄地给自家长孙通了口气儿,顺带着询问一下自己家长孙有啥想法没有。
由于有着欠自己地租的这一层私仇,宇文述命人第一个去捉的,自然是自家妹夫李浑一家,以及李浑这一系的所有李家之人,其中就包括乐平公主的女婿李敏一家。
布置完了这些后,宇文述这才气势汹汹地赶往唐国公府,亲自去抓杨广头号仇人,唐国公李渊。
没成想,在唐国公府,宇文述竟然扑了个空。
嗯,也不算扑空,把李渊的一家都给捉住了,唯独跑了首犯唐国公李渊。
把唐国公府的那些个下人捉过来一审,宇文述这才知道,就在约略半刻钟之前,李渊就神色慌张地跑出了唐国公府,去向不明。
闻言,宇文述也有些不明所以,忙命人封锁洛阳陈的四门,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捕捉人!而宇文述本人,则先提着捉到的这些人回宫复旨。
这厢宇文述老头刚刚回转皇宫,还没等开始向杨广汇报战果呢,外面就有人来报,言道吏部尚书牛弘老头求见。
眉头一皱,宇文述老头隐约察觉,这事儿貌似有可能和李渊有关,遂连忙把自己遭遇的情况和处置方法都给杨广简要说了一遍。
听完了宇文述的汇报,杨广一张老脸阴沉得都能够结冰了。
低头沉思了片刻,杨广这才抬头狠狠地出声道,“宣那死老头进来!“
没出乎宇文述和杨广的预料,牛弘老头蒲一见到杨广,便高声质问杨广为何要残害忠良捉拿老实孩子唐国公李渊,还顺带着,连消带打的把宇文述老头给臭骂了一顿!
论口才,武夫出身的宇文述老头自然远比不上牛弘老头这般大儒,结果就是,宇文述老头被牛弘老头引经据典的臭骂了近半个时辰,直骂得宇文述老头自己都觉得自己罪孽慎重,简直就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那厢,杨广也被牛弘老头那漫天横飞、滔滔不绝的唾沫星所慑,几次想要反驳,奈何始终跟不上牛弘老头天马行空般的思路。
心底寻思了半晌,最终,杨广和宇文述俩小老头都不得不垂着大脑壳做认错小学生状。
就在二人尴尬之际,外面有小黄门来报,国子祭酒宇文成龙前来觐见。
对于宇文小麻杆儿的忽然出现,三人的反应略有不同。。
宇文述老头和杨广,那是脸色一松,一副劫后余生之态。
而正自喷口水喷得兴起的牛弘老头呢,则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突然就没了声息,两只圆眼仿佛蛤蟆一般地翻鼓了两下,最终,牛老头颇有几分有气无力地收起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站在哪里轻捻着胡须做和善老爷爷状!
“快快有请!”见牛弘老头如此神态,杨广很是有几分雀跃地疾呼道。
不大会儿的功夫,宇文小麻杆儿在内侍的带领下,施施然而入。
礼毕,还没等宇文小麻杆儿开口,那厢,牛弘老头已经率先跳出来道,“兀那宇文小子,你不再国子监老老实实地为陛下分忧,来此作甚!”
“我说死老头儿,你都当了几十年的吏部尚书了,明知道科举制度利国利民,居然为了一己之私,百般阻挠,导致科举制度至今无法推行,现在却反倒问起某家为啥不为陛下分忧。我说,牛老头,这世上还有比你脸皮更厚的牛了么?”
“噗哧!”
杨广和宇文述二人闻言,都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而牛老头呢,则被宇文小麻杆儿一句话噎得脸红脖子粗。
做为耿直的文化老头,牛弘自诩一辈子都没做啥亏心事儿,唯独在科举这件事儿上,牛老头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总觉得自己做得有些不大厚道,貌似对不起先陛下也对不起先帝。
此刻再被宇文小麻杆儿当众打脸,牛老头那一张老脸瞬间就红得好似猴屁股一般。
那厢,宇文小麻杆儿则趁胜追击道,“我说牛老头,如今当着陛下的面,小爷我就和你明说了,本祭酒打算明年开春正式在全国范围内推行科举制度,需要吏部那面提供三百个三品的官职,你个死老头,不是口口声声的喊一心为国么,该不会还继续反对?那样的话,小爷我倒要问一句了,你个死老头到底是为哪个国丫?莫非你是一心为了突厥?又或是为了高丽?”
闻听此言,牛老头只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暗骂宇文小麻杆儿歹毒,三句话没说完就又把叛国造反的屎盆子扣到老汉我的头上来了!
这可咋办?难不成,要在科举这事儿上就此妥协?这样,不大好?
可是,要是不妥协,以这小麻杆儿歹毒的个性,接下来,指不定还有啥屎盆子要往老汉我头上扣呢!虽说一直以来陛下貌似都没有把这小麻杆儿的诽谤之言当真话听,可谁知道哪天陛下的那根儿筋会不会就搭错了丫?
也罢!反正都答应高颎老头,在一定程度上给他搞科举提供便利了,十八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
可要是被这小马麻杆儿一直惦记着自己,那可就不是一哆嗦的问题了,很有可能是要掉脑袋滴!
寻思了半晌,牛老头一咬牙,一狠心,这才开口道,“也罢!宇文小娃,老夫这就答应你便是!”
“陛下,你可听到了丫!牛老头可是答应了,明年吏部给俺们国子监三百个三品大员的名额,好让俺推行科举!这事儿,您可要居中作证,千万不能让那牛老头耍赖丫!”
听到这里,杨广也听出来了,这小麻杆儿纯粹是拿人家牛老头寻开心呢,不由得心中大是畅快。
而牛老头听清了宇文小麻杆儿的话后,一张猴屁股老脸不由得瞬间变绿,比龟壳还绿,那是相当的环保!
没等牛老头缓过神来,宇文小麻杆儿却又再次出击道,“我说牛老头,这会儿功夫,你不在吏部养老,混吃等死,反而跑到皇宫里还,你个死老头又想整出啥幺蛾子来?”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搂草打兔子()
就在宇文小麻杆儿和牛老头斗法之际,又有内侍来报,太常高颎、纳言苏威、陈国公窦抗等文武十余人联袂求见。
闻言皱了皱眉,最终杨广还是很无奈地宣这几人进宫觐见。
不出意外,这些人也是来给唐国公李渊求情的。
这会儿就看出差距来了,一样的原因被抄家,人品比较差的正三品实权左骁卫大将军李浑没一个人给他说好话求情,而给那个没啥实权的唐国公呢却是一大堆的人来给说情。
偏偏杨广还和那李渊仇比天高、恨比海深!
而且,此番杨广捉人的理由,貌似还有点儿站不住脚,总不能对满朝文武说,朕做了个噩梦,因而很怀疑他们几个造反?
事实上,就算杨广不说,大家心里也都略微有那么一点儿的数,毕竟,街头巷尾的那些个流言,可不止传进杨广一个人的耳中了!
不过呢,这些个大臣们口才都相当的不错,都属于能把死人说活了的那种。
但见以高颎、苏威、窦抗仨老头为首,一众文武老头们一个个气势汹汹、侃侃而谈、唾沫横飞,不过片刻功夫,就把可怜的杨广再次给侃晕了。
而自诩为文化人、诗人的杨广,还死要面子的想和大家讲道理,打算以德服人,结果毫无疑问是杯具的,杨广差点儿就被这一众老头给骂成昏君了。
还好高颎老头很会掌握分寸,没有得寸进尺,眼见大获全胜便给杨广留了个台阶,言道,陛下既然不信任姓李的,那索性就把所有姓李的全都罢官了,只要他们没实权,就算有啥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没能力兴风作浪,只是万万不可乱杀无辜。
杨广闻言,觉得似乎很有道理,略一寻思,就打算就坡下驴。
便在此时,宇文小马麻杆儿忽然站出来插口道,“启奏陛下,小臣有话说!”
两眼一亮,杨广连忙开口道,“哦?宇文小爱卿有何话要说,快快道来!”
“陛下这面刚刚下旨拿人,军士才刚刚集结好,还没出发,那厢唐国公便已经收到了消息遁走,还第一时间串联了一大群的朝臣来给陛下添乱。小臣很是怀疑,那唐国公是否已经在陛下的身边安插了眼线,随时监视着陛下的一举一动!此事大有蹊跷,需要严查!”
宇文小麻杆儿此言一出,包括杨广在内,在场的所有人等均是一愣,然后,便是震惊,直震惊得目瞪口呆!
是丫!这面出宫抓人的军士还没出发呢,那厢李渊已经收到消息跑路了,这事儿,也太诡异了?要说李渊没在杨广身边安插眼现,谁信啊?
“宇文小贼,你休得诬陷忠良!唐国公家世代忠良,岂会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来?你个小贼,不过是个面首而已,安敢如此中伤好人!”那厢,陈国公窦抗第一个回过神来,指着宇文小麻杆儿的鼻子跳脚大骂道。
“唐国公的老婆窦氏是陈国公的堂妹?陈国公如此心急火燎地为李渊开脱,莫非与那李渊是同谋不成?”
“胡说!你才和那李渊是同谋!呃”
“陛下,小臣要弹劾陈国公,他结党营私、因私废公,似有不臣之举!因此,小臣建议,将那窦老头九族全都抓起来,交付有司,挨个审查,看他暗地里都搞了些什么肮脏勾当!”
杨广闻言,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心中暗道,“这小麻杆儿,也太不靠谱了!还把窦老头九族都抓起来,那不是连朕自己也要跟着被下狱了?”。
原来,这窦抗老头娶的是杨广的亲姑姑、杨坚的姐姐,万安公主。这样算来,窦抗还是杨广的姑父,自然也在九族之内了!
而窦抗的堂妹,则嫁给了李渊,所以,李渊算是窦抗的妹夫。
而杨广的老娘和李渊的老娘又是亲姐妹,所以,杨广和李渊算是表兄弟。
算来算去,三人都是算是亲戚了,只不过,这辈分有点儿乱而已。
只不过和便宜表哥李渊略有不同,杨广和自家姑父窦抗平素里没啥深仇大恨,故而杨广也就没动了再欺负自己那便宜姑父兼拐弯抹角的便宜舅兄窦抗的心思,仅仅道了句“知道了”便挥手示意宇文小麻杆儿退下。
而那厢呢,被宇文小麻杆儿一棍子险些给敲晕的窦抗老头,也没敢再胡乱出声了。
原来,这窦抗老头虽然是杨广的姑父,又有着陈国公的封号,可现在已经没官儿做了,只是顶着个陈国公的爵位,混吃等死而已。
这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汉王杨谅造反时说起。
杨谅造反的时候,窦抗在当幽州总管,和杨谅的老巢并州紧挨着,而且名义上还归杨谅辖制。虽然窦抗没有出兵响应杨谅,可也没有旗帜鲜明地出兵镇压。
及到杨谅迅速被平后,有人在杨广面前告窦抗的黑状,说他明知道杨谅要造反,却知情不报,实在是居心叵测。
虽然最后,杨广没能查出窦抗居心叵测的证据来,可窦抗也因此而辞官赋闲在家。
此番窦抗之所以能够进宫,全赖着陈国公的爵位头衔以及杨广的姑父这层身份!
万安公主已经死了两年多了,所谓人走茶凉,基本上,现在窦抗已经很难再靠着这层驸马爷的关系维持自己的权势了。不被清理,都已经算是杨广大度了!
而且,窦抗也知道自己的屁股不够干净,生怕被杨广揪住小辫子!
于是,此刻再被宇文小麻杆儿一扣屎盆子,窦抗老头虽然心有不忿,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啥也没说,遂撅着胡子半闭着眼睛退到一旁做受气小老头状。
和李渊最亲近的窦抗老头都不言语了,那厢的高颎、苏威等大小老头们一个个也都闭着嘴巴装聋作哑了起来。
杨广见状心中大是赞叹宇文小麻杆儿够坚挺,关键时刻能够一锤定音。
心里有琢磨了一番,杨广最终还是决定,这事儿要以德服人,至少要让这群老头们挑不出啥大毛病来!遂吩咐宇文述道,“宇文爱卿,李渊一案还要烦劳你审讯一番,务必要拿到真凭实据!”
“老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