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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传闻说,牛根刚和几个豪商事先都是拿了些姜汁,到时候在眼睛上抹抹,这个是王通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的典故。
归化城大举和鞋虏火并,而且还是商队的护卫为主力,这可不是官方的行为,大家终究有些底气不足,需要有官方的支持甚至是默许。
不过妄动刀兵总归是让人忌讳,所以就要将归化城的这次行动描述的正义有理,而在京师能让宫中、朝中和民间都知道和受到影响的方法就是演戏,只要戏园子里面演出好戏,戏里怎么说,百姓们就怎么相信。
这个方法里,恐怕会有自己系统的人参与”王通心里有数”不过,这个却在任何井呈报中没有说明。
这次对科尔沁部动手,巨大的利益吸引下”就连王通系统之内一部分人都是坐不住了,自然要出主意甚至参与其中。
戏在京师开演,草原上也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对于草原上的部落来说,夏天和初秋并不是适合战斗的好时节,这时候,牲畜正在生长”大家都要抓紧时间放牧,所以鞋虏寇边一般都是在深秋初冬的时候。
但对于有足够粮草积储的归化城商队来说,季节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夏天草木茂盛,气候适宜,正是在草原上行动的好时机。
各家商队向西都是带着很多的货物,带着很少的护卫”因为在西边已经没什么敢打商队主意的马贼了,他们主要和西域各个部落做生意,和那些来到河套地区汉人垦殖队伍做生意,但向东,都是带着很少的货物”很多的护卫,很多人的大车上只装着队伍的装备和给养,他们不是商队,而是sī掠队。
前面走过的商队和城傍子弟们已经探明了归化城以东大草原上各个部落以及水草丰美之地的位置,并且有粗略的地图和熟悉地形的向导,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去抢,去杀。
所谓誓不两立,自然不是归化城所有的武力凑在一起,去往东边和科尔沁以及察哈尔各部的大军死战一场,而是从此双方没有和平的可能,归化城的商队决定以血还血”不做生意,开始烧杀子。
不能动员五百骑以上的部落,在和归化城商队的对抗中很是吃子,他们主动出击没有办法打开大车阵的防御,被动防守,有些水草之地根本没有办法放弃,如果要迁徙,那就只能是人丁和牲畜的死亡和逃散,这个就等于是部落的灭亡。
可战斗,即便是商队没有办法结成大车阵,穿着甲胄,拿着火器,依靠大车,又有同样是熟悉草原战斗的骑兵辅助,以放牧为主的部落如何能够抵御,只能是死伤惨重,nv子孩童还有牲畜被掳掠。
归化城到宣府外的草原上很快就被归化城商团武装扫空,实际上在距离张家口堡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处水草地,这里已经建成了一个土围子,存放从宣府那边运过来的装备和给养,从宣府那边过来的支援武装也在这个围子停留。
宣府本就是碱业和牲畜贸易的重镇,自从进入七月以来,牲畜的价钱就开始不断的走低,保安州和延庆州的农户买牛马都要开始挑拣了,不是膘féi体壮的货sè根本没有人理睬,因为大量的牲畜过来贩卖。
北直隶和山西临近的地方,尤其是那些边镇中的豪mén,都已经开始大量的购置草原上劫掠来的牲畜和人口,归化商团劫掠来的财货运回归化城处理实在是太麻烦了,在宣府这边买卖正是合适。
劫掠来的hua费不了什么成本,因为收获太多,所以价钱也是低廉,北直隶的人都知道这是个便宜,谁都愿意来赚,z又l6z口,又山又又。这个便宜。
京师和天津卫,包括北直隶各府的豪mén大户,富贵人等,或者亲自去,或者派人前去,都要在这一bo的大甩卖之中捞一笔。
京师的权贵尤其是热衷,这几年他们感觉自己被冷落了,跟不上形势了,好多捞钱的事情都没有赶上,天津卫一帮人却是趁势而起,大同、宣府的边镇将mén也捞到了许多好处,如今总算能赶上这一拨,宣府就在京师边上。
这般热火,除却想要财的人,也是让很多人看到了机会,不少自负有勇力,或者在家乡混不下去的人物或者成群结队,或者是单帮,从宣府那边出塞。如今的草原上不光是需要能打杀的武人,能放牧,能种地,能干活的人一样是急需,毕竟不能是打下来就这么不管了。
汉人的放牧和鞋虏就有些不同了,他们选定了一处水草地,挖掘壕沟,搭建木墙土垒圈起,然后又建起畜栏,白日里出责放牧,晚上人躲进营寨,牲畜赶进畜栏,要是有马贼马匪来sao扰,那就拿起武器抵抗,这自然都是后话。
别看王通在辽镇给李家莫大的压迫,让李家一步步退,甚至连铁板一块的辽镇都被王通敲开了一个口子,可财归财,宣府这边不少出去劫掠的xiao队之中,背后都有李如松的影子,现在是谁有武力就能在草原上财,边镇大将自然是握有武力最多的人。
归化城商团向东建立的第一个大的中转补给站就是在宣府的北方,而且那个位置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宣府的兵马在一日内就可以赶到,有人说,归化商团和宣府将mén马家、历家都有一定的默契,现在看来,李如松在其中也走出力不少。
在归化城各个商团之中,三江商行、勇胜商行和通海商行看似没有什么便宜可赚,但这几家商行的护卫并不冲在最前,反倒是在一些湖泊周围设置营寨,偏生那些草原上的海子都是些苦水,根本没有办法供人畜饮用。
三江商行这边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生意,大家都是疑huo,到最后还是宣府那边的商人们nong明白了,三江系统的人在占领那些碱湖,天津卫和宣府有一项天下闻名的生意就是碱的买卖,这些碱都是从草原上运来,这生意不知道造就了多少豪富。
尽管和草原上贸易,收购的价钱已经压到很低,但如果把产碱的碱湖拿到手中,这利润定然还要丰厚许多。
还是这三江系统的人老谋深算,居然提前布局,大家都冲到前面抢什么牲畜人口财货,他们倒是早有预备的将这些碱湖吃了下来。
后悔归后悔,一干人也明白过来一个道理,草原上到处是宝,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财的心思,据说有两个卖杂货的现在都已经积攒下了偌大的家当,怎么不了财,这就吸引了更多苒人冲入。
草原上也不是处处黄金,商团的队伍并不是一帆风顺,在草原上搏命,自然就要有死伤,而且还很多有那车队弹尽粮绝没有守住,被鞋虏骑兵冲进责杀了个干净的,也有夜里被人趁黑杀进来,还有被人伪装作为向导或者投靠,却临时翻脸或者带入陷阱的,死伤的都是不少。
那些归化城做久了这等勾当的商团卫队还罢了,有些人不过是招募些武勇之辈,手中连个火器都没有就去草原上行走,那遇到教虏骑兵就没什么好下场了,其实草原上的惨烈远不止于此,很多人仅仅是被箭shè中,可在草原上缺医少yao,没有的救治,运气好的,少了手脚,运气不好的,就只能是因为伤口恶化死在草原上。但归化商团的队伍是分散出击,想要灭掉任何一个xiao队都要动用优势的兵力,而且要hua费时间,在这个季节,部落汇集大股骑兵作战,就是慢xìng自杀。
而且归化商团起,涌入草原上的汉人力量越来越多,实际上是不断的将科尔沁和哈喇慎等大部落向东挤压,他们的势力范围从西边开始一点点的被蚕食掉,然后只能不断的退。就算是凝聚力量准备做最后一搏,也需要有足够的纵深空间,但科尔沁实际上并不仅仅在西边受到商团武装的压力,在他的南侧,还有宣府和蓟镇两个大明的边镇虎视眈眈,在东边还有辽镇。
第九百三十二章 王帐之议
第九百三十二章 王帐之议
出喜峰口去往塞外,向西北的方向走三百里左右就是多伦,所谓“万里草原水草最丰美处”,至于草原上的部落都说这里是“大菩萨甘1ù洒处”。WWw。
每年七月,都是多伦这边最好的时节,随便站在一个丘陵上张望四周,入眼都是无边无际的绿sè,好像是在大地上铺着一张说大的绿毯。
而且多伦有个好处,地形接近盆地,四周高遮挡了风雪,在冬日里也能好好的休养生息,水草丰美,牛羊牲畜在这个地方就格外的féi壮,有充足的水源,也可以开垦田地,种植庄稼。
草原万里,真正适合长期农耕的区域也就是俺答部的旧地土默川和河套地区,另一个就是这多伦了。
多伦这边有万余汉人农民和差不多同样多的méng族以及其他各族农民在耕种,这个却不是此地有什么特殊,而是蓟镇和辽镇的力量一直很强,科尔沁部的战斗力在草原各大部族中又算不得什么强悍,掳掠人口一向是没有成效,无奈之下,也只能从辽镇边墙外各族寻找人手,以及零敲碎打的招募和掳掠汉人。
以往这个时节,牧民悠闲的赶着牛羊放牧,贵族们整日里饮酒作乐,或者骑马去东边的白山黑水间打猎,是轻松惬意的时候,但今年却不同,科尔沁汗王王帐所在驻扎了整整四千骑兵,紧张肃杀的气氛弥漫在草原上。
科尔沁部全部动员,可以有三万以上的骑马战士,而且在东方,从多伦一直到nèn江一带,大大xiaoxiao的部落都是以科尔沁部为,算上从同盟中召集的人手,最多可以动员到六万战兵,当然,这战力强弱就不好说了。
相对于这个数目,四千骑就算不得什么了,可这个季节正是最忙碌的时候,牛羊马匹都需要投入劳力去放牧饲养,所谓骑兵都是青壮的牧民,这些牧民都是家中的主要劳力,这个时候应当在家忙碌。
放在往年同时,科尔沁汗身边最多也就是千余名骑兵护卫,这千余名骑兵有一半甚至是一大半带着家眷和自己的牲畜,轮值放牧。
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忙碌,到了冬日没有足够的牲畜,那全家都要在冬天受冻挨饿,如果整个部落在这个时候没有投入足够的劳力生产,那部落的实力也会衰弱下去,影响到贵族们的富贵权势。
不过这一年,什么都顾不上了,因为从归化城那边的压力越来越大,在多伦大本营这边,也要保持足够的力量应对。
科尔沁汗翁果岱早就没有打猎游玩的兴趣,要是从前,这个季节他会率领亲卫亲兵去辽镇边墙外的nv真各部抢掠,掳掠人口,肆意胡为,这就是他的所谓“打猎”了。
“难道是我不敬神佛,为何我的父祖就可以世世代代享受汉人的财富和nv子,到了我这里,局面就这么恶劣。”
翁果岱端坐在mao毯上,脸sèyīn沉的说道,天气晴朗,日光正好,大帐的顶篷都是卷起,让阳光shè入。
“大汗不要这么说,此事和神佛没有什么关联,那俺答还被番僧称为活佛,还不是有了这样的下场,是那些贪财的汉人太为可恶,他们占据了土默川,又看上了féi沃富庶的多伦,不过,这些事应该都是那王通引起的,大汗,我有个主意,能不能让人拿着金银去买通汉人京城的那些太监和大臣,让王通……”
“莽古斯,如果汉人拿着金银来找本汗,说你的坏话,本汗是会听那些汉人的,还是相信你!”
科尔沁汗翁果岱瞪了进言的人一言,恨声说道,坐在他左侧的那名大汉连忙躬身,帐中其他的台吉贵族们都不敢cha言,这莽古斯是和翁果岱从xiao一起长大的,从xiao就是翁果岱的伴当,现在已经是有万户的职位,负责统领科尔沁部的jīng锐兵马。
莽古斯不怎么有心机,在战场上倒是能冲能打的猛将,最近听说是请了从西域过来的番僧在家供奉,这些西域过来的番僧懂得知识文字,在méng古贵人身边,都是被当作智囊来看待,想来刚才那些话就是来源于此了。
训斥了一句莽古斯,科尔沁汗脸sè依旧是yīn沉,在那里摇摇头说道:
“这时候如果征各部的骑兵,必然要大伤元气,可要是不动,就看着汉人这么一步步的压过来,那结局还是一样,如果打了,冬日里也会有大麻烦,察哈尔那边和汉人和议,却盯着咱们的人口和地盘,现在居然没个主意,打或不打,无非是早死晚死,难道就在这里等着不成?”
科尔沁汗说到最后越的愤怒,拿起身前的银碗丢了出去,好在地面上是厚厚的mao毯,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帐中的一干贵人都是齐齐的伏地,不敢出声,坐在翁古代下的一名白须台吉,身上穿着紫sè的绸缎长袍,配有金饰,显得尊贵异常,他伏地一会,抬头说道:
“尊贵的大汗,暴风雪来的时候,不要迎着他走,要躲避开来,暴风雪终会停息,老人们说的话语都是有道理的,大汗要慎思啊!”
科尔沁汗在那里沉yín了下,依旧是yīn着脸摇头,在那里开口说道:
“我们也能拿出十万大军去决战,汉人那些商人们的护卫最多也就能凑到三万人,为什么要走,如果打败了他们,我们甚至可以拿下归化城,就像是俺答部那样……。”
“大汗,我们的西边有敌人,我们的南面也有敌人,大明的宣府和蓟镇如果像是前些年那样出兵,我们立刻就是腹背受敌,就连王帐所在都未必能保住,而且要是让那王通带兵出来的话,在兵力上也是远远过我们。”
这位白须贵人越说腰背越是tǐng直,王帐中的贵人们各个都是神sè慎重起来,科尔沁汗翁果岱神sè变幻,到最后却是在那里摇头,吐了口气说道:
“没有了这多伦,科尔沁也就不是科尔沁了……”
“大汗,有大汗,有大汗忠心的骑兵和牧民在,到那里都有科尔沁,如果大汗在这里死守,到时候没有了人,科尔沁才真的没有了。”
白须贵人声音抬高了些,大礼跪伏在地,王帐中安静一片,虽说部落逐水草而居,可人畜都需要有水才能活下去,科尔沁部男nv老幼,总数也是将近过十万,在这里生活也是数代,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离开了多伦这样的根本之地,那和俺答部失去了归化城和土默川有什么区别。
更不要说,如果抵抗不住归化汉人商团的压迫,科尔沁部这样的大部落迁徙的话,多少依附过来的势力会离心,如果真要迁徙,恐怕科尔沁部本身都有可能消亡了。
不过,不管大家愿意不愿意承认,几年的时间,明国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原来那个庞大但是笨拙懦弱的féi羊,突然变成了张牙舞爪,嗜血凶残的饿虎,那里有血腥,这个饿虎就要扑向何方。
科尔沁部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归化城西边的消息了,隐约间知道那边的部落被bī走,被抢掠,或者沦为附庸,现在看来,这样的命运就要降临在科尔沁部身上了,面对商团武装,科尔沁部还有胜算。
但有件事大家不愿意提,谁知道这是不是大明对科尔沁战争的开始,现在如果开战,科尔沁部没有胜算。
寂静之后,众人的脸sè都变得难看起来,科尔沁汗脸上的yīn沉倒是去了几分,在那里叹了口气说道:
“西边是敌人,北边是沙漠,南边是明国,东边……东边不也是在打吗?”
这么一说,王帐的气氛又是低落了几分,翁果岱咬咬牙,伸手抓起自己的佩刀,刚要说几句慷慨jī昂的话语,有人低声说道:
“大汗,辽镇明军追剿建州nv真,但根本不是真打,不过是追着跑虚应故事,反倒是一些不是建州的nv真被剿灭了,现在那边不少人反倒是归附在那建州……”
说到这个,在王帐的一干贵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