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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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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岳家有女()
拳头停在一只秀气的鼻子上面,一张精致的小脸,带着红晕,即便是生气愤怒,却也让人觉得无可挑剔,一头青丝散在地上,如同那画者笔下水墨江南的流水。
李全诚傻了,脑子里面疑问一个接一个岳银那货怎么长的这般标致?怎么这般娘娘腔?怎么还他娘的这般白,这般嫩,简直跟刚刚剥出来的鸡蛋一般,这样一个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儿竟然是个男人
‘苍天,你奈何如此狠心呐!‘
李全诚正在默想这贼老天是否是“同志”的时候,下一刻,岳银右腿膝盖猛地一提,狠狠砸在李全诚的翘臀上面,李全诚直接倒栽了下去,当然,以岳银的冷静和缜密,自然不会让李全诚栽到自己身上,是以那一提膝,却是用足了气力,直接将李全诚摔出了一个十分到位的“狗啃泥”!
李全诚却还去势不止,在泥地上滑了几步,好在这不是沙砾地,但是即便如此,李全诚依然是崩了几颗牙齿!
岳银翻身,却没再扑过去狂揍李全诚,只是一脸复杂的狠瞪李全诚,李全诚爬起来,吐掉口中的黑泥,同样也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岳银,却是越看越觉得可惜,不由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真他娘的可惜了,这么好的容貌给了你一个男人,真是暴殄天物啊!”
“去死——啊——”
这次,岳银却再也没顾得掩饰自己的声音,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高频女声,李全诚下巴一拉,露出上下门牙的缺口,嘴里黑的是泥,红的是血,耳朵里是那标准的女声,眼睛里面,只有那个漂亮不像话的“岳银”,却是没有注意,岳银顺手拍来的那个木盘!
“咔嚓——”
木盘四分五裂,李全诚霍地感觉这场景很是熟悉,但是脑子晕晕乎乎,却是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何处受过这等不人道的待遇,而岳银拍完一盘子之后便后悔了。
见李全诚身子摇晃,目光开始涣散,不由一惊,一个箭步冲过去,搂住了李全诚,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在焦急的喊着什么,但是李全诚却感觉那声音飘渺的狠,终于,白眼一翻,李全诚再次的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啊!”
岳银彻底慌了,却哪里还有半分冷厉果决的模样,似乎没有了面具的遮掩,她便不再是他了!
来到这个时代,李全诚却是晕过不下十次,早已经轻车熟路,是以便如睡了一觉一般,睡醒了就醒了。
岳银依旧穿着战甲,却是没有再戴面具了,以手撑头,坐在床边瞌睡,李全诚斜眼看了他半响,最终还是无法确定岳银究竟是男是女,忽地,李全诚的目光落到了岳银的胸口上,看着那两块很有特色的护胸镜,李全诚终于还是放弃去戳一戳岳银胸脯的无耻念头,开始看着帐篷顶上发呆。
“醒了?感觉如何?”
不知何时,岳银也醒了过来,李全诚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是女人?”
被问及这个问题,岳银看起来却是比李全诚要淡然许多,反而是李全诚看上去颇为紧张,岳银也不禁好奇,道:“我是男是女对你很重要吗?”
“这是自然!”
李全诚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男人,我就只把你当兄弟,你要是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做兄弟岂不浪费?”。
说罢,李全诚咧嘴耻笑了起来,却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扯动了口腔里面的神经,顿时痛的眼角乱颤,笑的更是比哭还难看。
岳银却是不气不恼,情绪平静的看着李全诚,道:“做兄弟浪费,难不成你还想做夫妻?”
李全诚一听,心中顿时无比的激动了起来,也顾不得脸痛牙痛全身痛,挣扎着坐了起来,道:“原来你也有这打算啊!”
“哼!”
岳银一声冷哼,不承认,更不否认,只是那一声冷哼却让李全诚听出了无数的内容,但是岳银现在不装男人了,连冷哼一声都令李全诚觉得很是动听。
自然,李全成厚脸皮,装作没听懂,继续无耻道:“你这一声冷哼是被我猜透了心思,而羞怒交加?”
“你还剩下两百零九人,你打算还待在这里吗?”
李全诚一听岳银说的这般生疏,心中顿时一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认真的说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我还要去找赵潜!”
岳银摇了摇头,道:“不找到他,我不会离开长兴!”
“在几十万蒙军中找赵潜?”李全诚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找死,谁知道赵潜有没有撑过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岳银不为所动,依旧坚持道:“你五千人斩了蒙军近五万人,我手中有一千重甲骑兵,七千轻骑军,以一敌十,鹿死谁手,还犹未知!”
李全诚见岳银竟然说出这般可笑的话来,不由气乐了,道:“你这是在忽悠我呢还是在忽悠你自己?”
“何谓忽悠?”
岳银一愣,好奇的询问,李全诚心中一滞,没好气的道:“你别管,以你的胸中兵法韬略,难道还不清楚昨夜那一战根本就是个偶然吗?”
“谁也没想到雾气会那么大,谁也没想到我们就堪堪从蒙古人军阵的空隙中穿了过去,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竟然到了蒙古人的中心去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战例可以复制吗?”
李全诚声音越说越大,岳银却哑口无言,李全诚得理不饶人,趁热打铁,道:“况且蒙古人又不是傻子,难道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至于你那一千重甲骑兵,哼哼!”李全诚冷笑两声,道:“重甲骑兵曾经欧洲战场上的利器,蒙古人横扫亚欧大陆,将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蒙古人最擅长的就是和重甲骑兵作战,我可以保证,你的重甲骑兵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绝对没有这次这般好的运气!”
“欧洲是哪里?”岳银又好奇了,李全诚口都说干了,却被岳银一句话,把李全诚所有累积起来的气势全部化解,李全诚这才发现,如果当初在学校辩论场上对手是岳银的话,根本容不得他那么猖狂的,这丫的天生就是一个会避实就虚、偷换概念的主!
李全诚一阵无语之后,终于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他相信,自己说的这些岳银都懂,李全诚轻叹一声,伸手在被子上画了一个大圆圈,道:“中原的位置大概在这里,西汉武帝时期,张骞出玉门,抵达新疆,沿绿洲和帕米尔高原通过中亚、西亚,到这个地方便是欧洲。”
岳银秀美微皱,奇怪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地名呢?”
岳银皱眉的时候很是好看,但是越是美好的东西,却越让人觉得惶恐,生怕有朝一日,这种美好将不复存在,此时李全诚便是如此,一直以来把岳银当作兄弟,可以生死之交,此时发现岳银的身份,一种“完美”的光环便环绕在了她的身上,李全诚又如何忍心让她一个人,在数十万蒙军的包围下,承担起这一切?。
“之所以赶过来,是把你当兄弟,你了解我,也假假的算是我的知己了,如今做不成兄弟那便是红颜,这么算起来,你也我的红颜知己”
岳银一怔,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全诚,却见李全诚自嘲的笑了笑,复又说道:“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而我李全诚又是爱美之人,生为知己,死为红颜,既然你两者都占全了,那我便在这陪你找死!”
岳银冷笑一声,道:“你死了,你那些女人怎么办?”
李全诚微微一笑,道:“一个房间里面着火了,里面有很多珍贵的名画,而你又正是爱画如命之人,但是你却没办法救出所有的名画,你会怎么办?”
岳银又皱起了秀眉,沉思了一会,忽地眉头一舒,笑道:“我能救多少是多少,能救哪一幅是哪一幅!”
“这样的话,岂不是会留下许多遗憾?”李全诚笑着看岳银,道:“你甘心眼真真的看着那么多稀世名画化为灰烬?”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自识荆门子才甫,梦驰铁马战城南。”岳银缓缓低吟,叹道:“遗憾又如何不甘又如何”
李全诚看着岳银眼眶里面泛出了泪光,心中微微一堵,犹豫一会,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岳银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是她们会痛心一辈子,那种痛你永远无法体会所以你回去,你有这个心,我很高兴!”
“要回去一起回去,要死一起死!”李全诚赌气似的说道:“来之时,我已和月儿交代好了后事,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你留下来做什么?我和你又有何关系?你甚至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到今天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才知道我是一个女人事实上,我们是今天才刚认识的,你凭什么和我同生共死?”
“你救过我两次,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这个原因这够不够?”李全诚没想到岳银生气起来,小宇宙竟是爆发的这般厉害,不由也是心生狠气,恶狠狠的地吼道:“要我离开,可以,把你救我的命拿回去!”
岳银不想李全诚竟然这般无赖,心中一气,脱口喝到:“救你的是岳银,我是岳银瓶,不是岳银!”李全诚猛地一震,目瞪口呆的看着岳银,喃喃道:“你是岳飞的女儿?”
ps:(很多人还在纠结那一夜从临安到襄阳的确是开飞机似的,不过我当初真没查地图,后来剧情铺开,也没法改了,于是弄了一个“高人”出来,以“奇术”相助,所以我一直说是在开挂,大家就当我开挂。岳银便是岳飞的女儿,岳银瓶,十三岁就香消玉殒了,活到这个时候也有一百五十岁了,所以,那位高人的第二个“奇术”也来了,俺喜欢这妹纸,你们要吐槽就吐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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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谋国()
岳银瓶,传说是岳飞的女儿,但是宋史之中并无记载,不过野史记载颇多,但是大部分却都是清朝人说的,不大可靠,此时听岳银无意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李全诚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
当初在樊城的时候,在吕文焕的小院中,李全诚曾说岳飞的坏话,岳银当场发飙,李全诚一直还在纳闷,还有听窦文、白衣都说过,岳银枪法如神,有些像是岳家军所使用的枪法,只不过随着岳飞冤死风波亭,岳家军中得岳家枪精髓的军人,都随岳鹏举而去,但是李全诚却都没有把岳银的身份往这方面想。
毕竟这比穿越这种事还要诡异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岳飞的女儿!”
这下,岳银看李全诚的目光彻底发生了变化,就像看妖怪似的,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除了她师傅之外,这世上只怕都没有人知道有岳银瓶这个人了。
“难道真如师傅说的那般,我的命应在了第一个能知道我身份的人身上吗?”
岳银——瓶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听李全诚说道:“我只是听说过你在十三岁那年,你父亲和兄长被高宗赐死后,你欲为他们鸣冤不果,抱银瓶含冤投井而死,所以被世人称作银瓶小姐,原来你还真叫这个名字啊!”
“银瓶小姐”
岳银瓶惨然一笑,道:“鸣冤不果是真,含恨而死是真,不过却非抱银瓶投井而死,而是被赵构那昏君所杀!”
岳银瓶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喃喃说道:“我父亲一生精忠报国,最后却落得一杯毒酒,赐死大理寺中,我兄和张叔叔亦是战功赫赫,却落得腰斩于市,身首异处的下场,你说我怎能不恨!”
“要说我最恨,却还是恨我太过天真,以为昏君是受奸人蒙蔽,是以才去面见赵构,为我父兄鸣冤,其实那昏君却根本是贪生怕死,急切要跟金国议和,才急于要杀我父亲,毁我岳家军!”
李全诚静静的听着,如果按照时间的推算,岳银瓶到现在也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岁了,她怎么还这么年咳咳不对这么多年,她将这些事情压抑在心中,无人可说,那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曾经有人问九零后的女孩,为何你要用头发遮住你的眼睛?
那个女孩用了一句李全诚嗤之以鼻的话——因为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眼睛里面的忧伤。
现在,李全诚虽然依旧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否真的有忧伤,但是却对这句话有了全新的认识,看着岳银满是伤痛的双眸,李全诚隐隐发觉岳银瓶为什么要整日带着面具了,那个面具太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以至于让人第一眼,都注意不到面具后面那一双忧伤的眼睛。
戴着面具的岳银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用兵如神,行事果决,给人一种很酷的感觉,在军队中,甚至在李全诚心目中,岳银就是一座山,有他在,似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所以李全诚才对杨月儿说,岳银是他的子龙!
而摘下面具后的岳银,名字里面多了一个“瓶”字,但是李全诚却再也无法把她当作可以给自己庇护的那座高山了,怎么看,都觉得她只是一个饱经磨难和痛苦的可怜女孩儿而已。
“得知真相之后,我拿起身边的一个银瓶砸破了赵构的头,只可惜,当时那银瓶太小,没能将他砸死,他没死,要死的自然就是我了!”。
“所以你含怨投井吗?”
“哼!我岳家之人,哪里有这般懦弱,岳家之人只可以战死,不可以寻死!”岳银冷哼一声道:“我是被赵构的卫士所杀,被赵构下令投入井中,镇之以银瓶!”
李全诚目中怒色一闪,却见岳银瓶把战甲解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李全诚又是一愣,眼睛下意识的想要躲了开去,但是最后,却还是忍住了,这个时候,岳银瓶肯定不会是想要色诱自己的,不是色诱自己,那肯定是有她的目的。
岳银瓶把衣服扯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李全诚身子猛地一震,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岳银瓶的胸不大不小,正如那种挺翘的小峰,很美,却是很凄美胸脯上,五道交错的伤痕,恐怖而狰狞,可以想象,当初十三岁的岳银瓶所受的伤,是何等的严重。
“刀刀见骨,受这么重的伤,我以为我死定了!”岳银双目中露出了一股迷茫之色,轻声道:“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我已经死了,虽然我个子长高了,头发长长了,胸脯长大了,但是,我却依然不相信我还活着,你可知道为何?”
岳银瓶合上衣服,又开始穿盔甲,李全诚指着自己的软甲,道:“把这个穿在里面!”
“以后不要受伤了,也不要胡思乱想,你还活着,这是事实!”
李全诚把软甲送到了她手上,道:“你也知道,你从十三岁长大到现在的模样,你长高了,胸脯发育了,这些都是你活着的证据!”
“而且”
李全诚握着岳银的手,道:“的手是热的,你有活人的感情,你会思念,会思考,会悲伤,会受伤,会愤怒这都证明你是活着的!”
“可是你见过活了一百五十多年的人吗?”
岳银瓶挣脱了李全诚的手,摇摇头,平静的说道:“你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都是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连我师傅我都不认识,这世上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
“我知道那感觉很操蛋”
李全诚这次却笑得格外开心,让岳银瓶觉得莫名其妙,一时间,眸子里面那种悲伤却变成了一种好奇,李全诚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会,笑道:“你的运气比我要好多了,我睁开眼睛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