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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这位公子说的不错,墨家确实墨守陈规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衣,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是结块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梳理了,一身黑衣上面沾满了各种不明物体,一副典型的技术人员装扮,那人从旁边一间作坊里面钻出来,听到了李全诚说话,便上来搭讪。
看到这个中年人,墨若影的眼神颇为古怪,道:“二师叔,我大哥呢?”
“哦,少主在房间里面画图,他一直在计算攻船抛的抛射角度和抛射距离,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他出门。”
“那我去找他!”
墨若云似乎不愿意多和这位二师叔打交道,拉起李全诚就走,那个中年人道:“我正好也要回去,一道去!”
说罢,便自来熟的拉着李全诚问这问那,李全诚开始还认真的回答他几句,到后来,干脆就只有他一人说了,李全诚根本插不进话去,这才知道,为何莫如云要避这位二师叔如蛇蝎一般了。
李全诚试探着将话题往机关术上面转,这一下不得了了,这位二师叔更是滔滔不绝犹如长江之水,许多想法还极为前卫,具有远见性,李全诚大喜,正愁脑子里面一堆天马行空的想法,现在碰到了这么一个天才,自然如鱼得水,两人天马行空,谈的不亦乐乎。
墨若影没想到两人臭味相投,不由嘲讽道:“你以为人是鸟,人是鱼啊,还能飞上天,潜进水里?真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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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为人师()
李全诚当即反驳道:“作为一个发明家,首先就是要敢想,不敢想,永远都无法突破桎梏,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说得好!”
二师叔抚掌大笑道:“我这一辈子发明不出,我儿子继承,我儿子发明不出,我孙子继续,科学发明,能利于后世之人,便也不枉!”
“好志气!”
李全诚哈哈一笑,道:“兄台高姓大名,今后还要跟兄弟好好讨教讨教!”
“在下姓墨,排行第二,便叫墨二了!”
二师叔兴奋的直搓手,那黑乎乎的东西一个劲地往下落,道:“兄弟叫什么名字,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
墨若影见两个家伙恬不知耻的相互吹捧,还没完没了起来,顿时感觉一阵头大,墨若影抚额,碰到这两个活宝,大感头痛,更为恶心的是,二师叔竟然还要跟那坑货结拜,要是他俩结拜了,我岂不是平白无故的要小了一辈?不由大声反对道:“我不同意!”
“莫二——啊——哈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在下李全诚,人如其名,诚心想交二哥这个朋友!既然二哥想结拜,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当即在大街上就跪了下来,开始结拜起兄弟来了,竟然将墨若影晾到了一边,气得她直跺脚,恨不得在两人头上踩几脚,等两人结拜完,墨若影气哼哼的说道:“完事了,快点,待会我二哥又饿晕了!”
进了尊贤府内院,李全诚便感觉进了一个垃圾场,大厅里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器械,李全诚只得学着墨若影和墨二的样子,一步一步跟着他们的步子走,两人的速度可比李全诚要快多了,显然是久经训练的。
进了内院大堂,只见一个头发比二哥更凌乱,衣服比二哥的更加脏的人正在伏案埋头,在纸上画着什么,口里絮絮叨叨的说道:“不对不对,又不对,总是少了一个东西啊”
“墨家果然都是奇葩一朵朵啊”
李全诚暗叹一声,刚要说话,墨若影和墨二同时对李全诚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李全诚无奈,只好学着他们的样子凑了上去,只见一张白纸上面画着的是一个抛石机,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楷。
李全诚也不及细看,却是根据图纸上乱七八糟的辅助线,猜到了一些什么,便拿起桌子上面的一根木炭,在纸上画了一个杠杆原理模型,然后画了一个抛物线模型,两者结合,写了几个公式,然后轻轻的推了过去。
墨家老大头也没抬,正要提笔在李全诚推过去的纸上继续写,忽然看到那两个图,然后又看了那几个公式,虽然他没有见过公式,但是他却极为有天赋,加上研究这两个图时间很久了,随便套了几组试验数据,便发现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竟然不存在了,不由身子一颤,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这是谁送来的图?”
墨若影见老大这么激动,凑上去一看,眉头大皱道:“这些都是什么啊?”
“这里面这几种符号,很像是西域那边的计数符号,我略有耳闻,却没见过,也不认识!”墨二皱眉说道:“不过义弟这两个图我却看得懂,正是老大一直在研究的东西!”
李全诚这才记起自己用的都是后世惯用的数学和物理符号,数字更是阿拉伯数字,一时间,李全诚也头大了,这真是手贱啊,要是这墨家大舅子要问我这些符号含义和公式由来,我怎么给他证明去?。
阿拉伯数字虽然是阿三发明的,在这个时候也已经传到了中国,特别是蒙古人征战欧洲,更是将这种文明带到了中国,但是,这个时候的南宋却没有推广这种计数方法,更何况,李全诚所写的阿拉伯数字乃是后趋于成熟的书写方法,就是阿拉伯人自己见到,那也是铁定的不认得这些符号是啥玩意儿的。
“这是你的图?你是哪个小组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李全诚一愣,道:“在下李全诚——”
“我没问你的名字,我是问你在哪个小组!”
“若锋,这是我义弟李——”
“你义弟是那个组的?”
墨家大舅子还真是不折不饶,一根筋通到底,虽然李全诚知道这种科学怪才在某些方面就是白痴,但也不尽诧异,这货竟然白痴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墨若影尴尬道:“大哥,他不是墨家的人,他是朝廷派来建康府的指挥使!”
莫若锋一愣,道:“你不是墨家人怎么到内院来了?”
“大哥,他知道小妹的下落——”
莫若锋天生爱抢话,或者说喜欢自说自话,不待墨若影话说完,便抢先说道:“不过这不是重点——”
“小妹的事还不是重点,那什么——”
“重点是你得给我解释一下这图改如何解!”
李全诚傻眼了,这莫若锋也太奇葩了,不过李全诚深的太祖“不拘一格降人才”之真传,善于发现人的优点,这莫若锋说话看似不着谱,但是却恰恰证明了他严密的逻辑,以及心无旁骛的态度能直接忽略旁人的话,脑子里想的,嘴巴里面说的,却全是紧紧的围绕着自己的主题,这样人是太认真了而已。
李全诚正要解释一下那俩图之间的联系,莫若锋却又是一愣,转头看着墨若影道:“什么,知道小妹的下落了?”
墨若影正要发飙,见自己大哥又忽然记起了小妹的存在,不由被堵的白眼直翻,没好气的说道:“赵潜说李全诚知道,他就是李全诚!”
莫若锋又看向了李全诚,就像某种特殊识别一般,莫若锋看到李全诚似乎不会想起其他什么事情,再一次的问道:“你给我讲解一下抛射角度和抛射距离的计算方式,我推算了好几天了,还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你给我说说,解出来了我升你做领事!”
墨若影和李全诚全部都凌乱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苍天啊,你穿了他李全诚真的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但是这时代,什么难求?人才难求啊,为了人才,俺忍了!
李全诚脸上泛起了僵硬而和煦的微笑,道:“解出来没问题,但是我得先给你约法三章!”
“好!请说!”
“首先,我要传授你一些定理、定律!”
“等等,什么是定理,什么又是定律?”
李全诚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连忙说道:“慢来,其次就是不要问为什么,也就是说不懂别问!”
墨若峰顿时不干了,声音提高了三百分贝,道:“这怎么能行!”
李全诚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道:“这也是最后就是第三点,你不同意可以,那我立刻就不说了!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教,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走!”
笑话,别人研究了几千年的东西,你要我一天两天就给你全部搞出来,你以为我是度娘不成?李全诚静静的看着墨若峰,等他的回答,莫若锋脸色忽白忽红的,变了好多次,最终权衡利弊,还是在李全诚的淫威之下屈服了,道:“好!”
于是李全诚又开始充当起了物理老师兼数学老师,只是现在的三个学生的待遇明显的不如老瓦和老马的好,李全诚很多东西都是直接让三人背诵,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特性,对不起,你自己去推算去!
墨若影还好一些,但是墨二和墨大舅子可就苦不堪言了,似懂非懂之间,却又觉得奇妙无穷,想要穷根刨底却又不知从何下手,李全诚说的又快,两人唯有做笔记的时间,更狠的是,李全诚这货从不说第二遍!
如此快乐而又痛苦的感觉一直延续到了晚上,直到有墨家弟子前来禀告,知州大人请莫若锋和李全诚去商讨城防之事,这样的奇异的教学才宣告结束,莫若锋和墨二对那个墨家弟子又是欢喜又是恨,心中思绪那叫一个复杂啊,跟五味杂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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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万事俱备()
尊贤坊和建康府衙相隔不算太远,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府衙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将领,因为李全诚的到来,孙建功将外围防线的主将都召回,只留有副将守营。
一进议事大厅,李全诚便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李全诚初来乍到,不好太高调,寻了一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坐下,只是人长得帅,即便是再黑暗的地方那也得亮瞎一批人的眼睛,李全诚还未坐下来,便听见孙建功道:“李丞相,请上座!”
一句李丞相,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到了一起,众将这才相信,襄阳府李全诚朝堂之上,舌战言降派,气的贾似道吐血昏厥,再痛打落水狗,不但将其丞相之职取而代之,更是将其全家一百多口坑进了大狱之中,一时间又是痛快又是畏惧,一个个都暗自祈祷,这个以坑人闻名的家伙千万别要自己头上才好!
李全诚被点了名,只好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走了上去,此时孙建功已经坐到了右边的主位上面,将尊位空了出来李全诚有点不大好意思坐,便笑道:“建功兄不起身迎接本官一下?”
议事大厅顿时一静,孙建功脸上也是怒容一闪,但是却忍着没有发作,站起身来,正要说话,李全诚却是双手将孙建功推到了左边的位置上,笑道:“建功兄是建康之主,自当坐主位!”
在孙建功以及一干将领的傻愣下,李全诚施施然的坐上了右边的位置,顿时间,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变得和善了。
李全诚扫了一眼,十分满意自己的做派,要知道敬畏你那是因为你的地位,并不一定真心认同你,李全诚来建康,只有得到了大堂中这些人的肯定和认同,才好开展工作,换句话说,就是真心实意的替你卖命,虽然说有点阴险了些,但是在这关键时刻,可不能做君子,更何况李全诚也不是做君子的料!
“哎呀——”
孙建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站起身来,不待他说话,李全诚便抢先说道:“建功兄,这个节骨眼上了咱们就别拘泥于这些俗套了,开会!”
孙建功只好坐了下来,此时,孙建功看李全诚的目光可要比先前和善多了,呵呵一笑,道:“大人说的是,倒是下官小气了。”
“事情是这样的,蒙古先锋军三万人驻扎在秣陵以南新林、牛头山一带,三天前,蒙古人攻打石头城、西城失利,安静了两天,今日却又开始骂阵了,将士们都憋了一口气,想要乘夜出城,杀蒙古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候已经有军士抬地图上来了,孙建功一边指着地图一边给李全诚讲解,道:“本官以为,建康城周围河流水域众多,蒙古人不善水战,守城的话,地形有利于我们,而板桥、牛头山至江宁一带却都是平原,此地形有利于蒙古人的骑兵奔袭。”
“是以下官以为,我们应该扬长避短,还是守城为上策,毕竟现在我们是要为朝廷争取转移的时间,不能在乎一战胜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全诚扫了一眼众将,见一屋子人都是目光热切的盯着自己,微微一笑,道:“建功兄,不知在座诸将谁谁善守城,谁善攻掠骑射?请建功兄将两者分开而坐,我好有个底!”
不等孙建功说话,底下将领已经行动开了,很快便再次入座,孙建功道:“左边孙晚亭等将领擅长攻掠骑射,右边刘青云等人则擅长水战守城!”。
“好!”
李全诚站起身来,大声道:“诸位兄弟,孙大人所持方略乃是长久之计,但是不免有些保守,我们当兵的习惯了上阵杀敌,要是一直闷在城里等蒙古人的后援大军过来,未免就有些不思进取了!”
“我们不止要守城,还要攻守兼备,先拿蒙古人的先锋军热热身,免得到时候打仗一起连刀都不知道怎么使了!”
众将哄的一声大笑起来,士气明显的高涨,李全诚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们不能现在就攻,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送兄弟们一份大礼!”众人的好奇心又被调了起来,对李全诚延后攻打蒙古人前军的决定却是没有半分异议,只是一个劲地问他究竟是什么大礼,李全诚摇头笑道:“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份礼有多大,不过,为了让兄弟们解解闷,从明日开始,兄弟们都准备好润喉之物,先跟蒙古人对骂两日,相信他们那点蹩脚的骂人战力,肯定我不是我们的对手!”
众将大笑,轰然应诺,就此散去不提,是夜,李全诚站在地图边上,埋头苦思,心中暗叹,信息不方便就是恼火啊,要是有电话那得多好,没电话有电报那也没有这般难熬啊!
只不过即便是电报机,李全诚也不敢奢望,毕竟要迎接一个新时代的到来,是需要几代人各个方面的专业相互配合,共同奋斗的积累才能实现的,现在只争朝夕,还是不要意淫的这么长远为好,免得徒然伤神,要是能避开这一劫,以后可以将这方面的概念告诉那群科学狂人,看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有生之年还能否看看电灯泡那卵黄的光晕。
想到这,李全诚又将注意力投到了地图上面,忽然,门口传来了天心的声音,道:“师弟,睡了吗?”
李全诚一愣,道:“还没有,怎么?现在很晚了吗?”
“算不上,只是相对于以往你睡觉的时间,现在应该算是晚了!”
天心推门而进,笑道:“现在快到寅时了!”
寅时,按照后世的时间便是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李全诚来到这个时代三个多月,其他的都适应的不错,但是唯独这个时间他还是颇费心神,推算了几秒钟,李全诚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有时间得让那些科学家给做一个挂钟出来。”
天心虽然在李全诚身边不过十来天时间,但是从他口中听到的陌生名词却着实不少了,开始或许还会有些疑惑,后来善于猜测他人想法的天心总算是意识到了,这位便宜师弟的脑子里面所藏的东西,远远不是他所能猜测到的,便果断的抛开了那些恼人的疑惑,没有问什么是挂钟。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