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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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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溃兵一听说有吃的,立即来了精神,嚷道:“哎哟我的亲哥哥呀,吃的在哪呢?”

    罗三炮哈哈一笑,扬声道:“大家不要着急,等会儿后面的部队过来,就给大家发干粮。”

    一个军官模样的溃兵一听,立即觉得不对劲,说道:“兄弟莫开玩笑,等会儿那赤匪该追上来了!追上来了,哥几个那都得没命啦!”

    侦察员们听完哈哈大笑,弄得溃兵面面相觑。罗三炮收起笑容,徐徐道:“这位老兄,你才是开玩笑,人民军优待俘虏,要不然,我们烧这么一大锅水干什么呢?”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民军战士已经摸出了手榴弹,小军官顿时明白自己已经做了俘虏,只是现在手里都没有家伙,想要反抗也不可能了。罗三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所有人坐下,笑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枪是长官的,命是自己的,想打的,回去把枪捡起来,我们奉陪;不想打的,坐着等一会儿,喝完热水,我们管饭。”

    溃兵们面面相觑,都不太敢相信,也没有人领头应承。罗三炮见状又说:“我们人民军是有纪律的队伍,绝不为难俘虏,刚才我要想下手,各位就过不来桥,大家说是不是啊?”

    前有机枪,后有饱饭,胡萝卜加大棒之下,这些本就吃粮的士兵妥协了,纷纷躺会地上,有的已经扛不住通宵的疲劳,睡了过去。

    张贯一的人民军主力到达的时候,只见十几个侦察兵带着一百多号人过来投降,着实吃了一惊,这些人足足十倍于己,竟然没有一丝闹事的迹象。一旅本是轻装前进,只带了七天口粮,好在俘虏数量不是太多,匀一匀也可以吃个半饱。这位执行不力的县长现在确是万份活跃,急于在新主子面前表现的狗官不遗余力的把自己的老东家卖了个干净,在这位变节者的带领下,人民军不仅起出了大量粮食,还找到了库存的武器和各种军需物资。

    这位县长确实是个狗官,但狗官有时候比好官更管用,罗三炮此时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第48章 三会李宗仁()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罗三炮碰到的贵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狗官,为了抱住自己的仕途,这个小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竟然交待出申宝藩的私房姨太太也在北海,而且就在银滩边的一栋别墅上。县长说起申宝藩很喜欢这房姨太太,刚拿下钦廉就“买”下这栋房子,若是人民军将这个女人抓起来,申宝藩必定投鼠忌器。

    果然是卑鄙无耻的狗官啊!张贯一脾气暴躁,生平最讲义气,哪里容得下如此卖主求荣之辈,若不是纪律在身,早就把他枪毙了。涛涛对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也非常气愤,按照往常,这种狗官肯定做了不少亏心事,内务人民委员会一查就是个枪毙。涛涛几番调查下来,却发现这个狗官虽然很爱捞钱,却是生财有道,还真没有犯下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反倒是修了路,搭了桥,当然了,顺便吃掉几包水泥也是可以理解的。也就是说,除了贪污申宝藩的银子,人民军还真没查出他有别的劣迹,反倒是地方上的同志反应,这个人拿钱办事,比那些明火执仗的兵痞好多了。张贯一气愤不过,要求涛涛捏造个罪名把这人杀了,贪污民脂民膏,多好的借口。但是涛涛反对这个想法,如果以贪污的罪名处决县长,那就意味着所有政府官员都可以枪毙,因为这些人贪腐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白!而且县长投诚后表现很好(卖得很绝),如果杀了,以后就没有人官员敢投降了。

    这个官司随着人民军的一路西进,最后到了名谦这里,还进入了政治局的讨论日程。

    这个处理结果很重要,这关系着人民军怎么对待旧政府官僚的问题。

    孙璇旗帜鲜明的反对这些人:“我们革命不就是为了推翻这个阶级吗?如果我们接纳他们进入新政府,那我们和北洋政府又有什么区别?”

    张路也罕见的明确表态反对这些人为人民军工作,他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纯洁的共产主义政权,在这其中决不允许有反动阶级的成分存在,如果说当初政治局还允许非党内人事担任军官和某些行政职位,现在这个无耻小人也想为劳动党工作,那是绝无可能的。

    求最终还是踢到了名谦这里,对于这种理想与现实冲突的问题,名谦的拿捏是最准的。劳动党能不能接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坏人为自己工作,名谦陷入深思。许久,名谦说道:“老祖宗说过,道德是用来约束官员的,刑法是用来约束平民的,故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劳动党政府应该有更高的道德标准,旧政府官员能不能在新政府中任职,可以!但必须符合我们的道德标准!要改造!我觉得考试这种方法很不错,除了考试还要政审!旧社会把人变成了鬼,我们劳动党可以把鬼变成人。”

    陈独秀点了点头,说道:“我赞成!考试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这种事情我在行。”

    孙璇听完也觉得有理,也表示同意。

    就这样被劳动党关了半个月的狗官县长结束了他天天骂卸磨杀驴的生活,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鸡腿饭,倒是等来了纯黑色制服的契卡和一张试卷。涛涛很重视这位第一个投诚的官员,亲自主持政审。

    涛涛一身纯黑军装,武装带油光发亮,吃人的眼神照着县长惶恐的眼睛。内务人民委员会一查底就知道这个人祖上成分不干净,不大可能委以重任,但一些普通工作还是可以的,毕竟这个人熟悉政务。

    涛涛正襟危坐,把政策讲了一遍,等待着这位历史性的变节者说出载入史册的第一句话。“同志,考不过能重考一遍吗?”县长惶恐问道。

    这个问题把大家问住了,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人居然还讨价还价。涛涛也被逗乐了,一下子失了严肃,笑道:“县长大人就是死也得问问哪家棺材便宜啊。能不能重考我要请示首长,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没有什么严重的罪行,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但你为何一定要为劳动党工作?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投机?”

    县长认真的说道:“以前我为大帅做官,不迎合上意就做不下去,迎合上意就要花钱,所以那点事情,相信大家可以理解。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只有劳动党才能拯救中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升平最敬为国为民的英雄好汉,咱也有忠肝义胆啊!”

    涛涛连忙打断他的话,这个人很会胡说八道,他是知道的。“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投机呢?”

    县长眼珠转了转,他知道在劳动党这边,纳投名状是没什么用的,人家不信这个。“长官,怎么样才不是投机革命呢?”

    涛涛心中一震,他确实没有想过答案,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严肃的说道:“不要岔开话题!我问你,你要参加革命,是为了什么!”

    县长紧张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知道,这次回答会决定很多事情。不过几秒钟,涛涛恶狠狠的又吼了一嗓子:“不许思考,立即回答!”

    “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我修桥补路是让大家有好日子,参加革命也是让大家有好日子!”县长喊了出来,他心知若是说打倒军阀,涛涛马上就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立功,也就是投机,而说让人民过好日子却是建设,涛涛定然无话可说。

    涛涛的脸色多云转晴,种种迹象表明,除非这个人大奸大恶,否则确实是想为革命做点事情的,名谦既然已经说了,给他机会做人,那就让他干活吧,累他个半死,日久见人心。

    1923年1月,县长李三洋,通过内务人民委员会层层政审和考试,在劳动党政府后勤部门交通处做了一个小吏,继续他修桥补路的工作,他的故事日后再说。

    人民军奇袭钦廉地区,一天一夜控制整个廉州地区,威逼钦州。在这里,劳动党碰到了老对手——陆荣廷。1922年4月陈炯明命令粤军撤回广东以后,广西各路自治军就发电敦请陆荣廷返桂,继续过以前的舒服日子,6月陈炯明兵变,名谦化装成女子逃脱,人民军退兵,桂系自治军迅速填补了各地的权力真空。9月,陆荣廷返回龙州,重新掌权,为了防范孙系军队,广西南部的陆荣廷、韩凤采等人与申宝藩等人定下秘密协议,抱团取暖,如果人民军入侵,则联合抵御。1922年冬,人民军大兵压境,可是捅了马蜂窝!

    陆荣廷扬言桂人治桂,一下子纠结起两万多人的队伍,与申宝藩抱成一团,盘踞南宁、钦州、防城等地,成掎角之势。三地相距不过一百公里,张贯一用兵谨慎,一时竟无从下口,形成对峙局面。

    这个时候,无论名谦还是陆荣廷都看到了一个人,这就是盘踞玉林八县的李宗仁部。这个时候的李宗仁恰恰是碰到了倒霉事,事情就发生在他的好友黄绍竑身上,当初入伙的时候黄绍竑是“持股”(带着人)的,如今黄某人见时势大乱,便要北上去取梧州。按说军阀里面这种事倒也不稀奇,奔个前程嘛,好聚好散,李宗仁大方的表示,拿下梧州之前,仍给黄绍竑粮饷,如果失利还可以回来,继续合伙。不过黄绍竑却做了一件很没义气的事情,他把李宗仁的两个营给拉走了!这事儿干的就太不地道了,好吃好喝不说,临走的时候还把人家的细软给收拾了。估计那黄绍竑也是逼急了,这一趟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我以后还你就是了。但名谦觉得,借和不问自取毕竟还是两回事。李宗仁忍了!一个人的强大在于,有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是错的,你原谅了他,邀请他一起共事。李宗仁做到了,自此以后,黄绍竑一生为其马首是瞻。

    这个时候的陆荣廷看到的却是黄绍竑跟李宗仁掰了,陆荣廷欣喜异常,乃以老上级自居,差人给李宗仁送去军饷和命令。陆大帅的想法很简单,你现在分了家,肯定缺钱招兵买马,我给你钱,你帮我去打人民军。

    李宗仁拿着手上这封信函,心中犹豫起来。笔者不是陆荣廷,而是吴名谦,内容也不是要他去做什么,而是说许久不见,想来玉林叙叙旧。

    好个叙叙旧!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实际上这次见面劳动党内也有不少争论,战况胶着,陆荣廷必请李宗仁,名谦这一去如果对方绑票,那就大大不妙了。唯李德胜认为可去,他的观点是,李宗仁是宽厚大明之辈,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即使谈判不成,也是先礼后兵,不用担心。另外,李宗仁明大义,有理想,是个民族主义者,可以争取,而且也能够争取。名谦去玉林的时候带上了一个人——仇瑶,称病拖延这种事情,他是很清楚的。

    李宗仁的会客厅里,两个人互相看着,原以为有很多话要说,真见面了其实什么都不用说,英雄所见略同,何必直言。

    李宗仁偏向于谁自不必说,否则名谦就见他不到。但李宗仁又是犹豫的,他一言不发。名谦知道,李宗仁这是在等自己开价呢。

    “德邻兄,今后打算怎么办?”(你要不要入伙?)

    “差强人意,走一步看一步吧。”(观望一下)

    “老弟这颗脑袋不知能不能给德邻兄换个师长当当。”(你在那边最多也就个师长)

    “兄弟莫开玩笑,吾久有救国救民之志,只是苦于时运。”(我知道,但加入劳动党政权总不能从头干起吧)

    “如今的形势已成僵局,愿三顾足下,共治天下。”(我拜你为诸葛亮,总可以吧。)

    “让我再想想,明日答复可否?”(字面意思)

    名谦点点头,这种决定自己命运的大事,他自然是要好好思考一番的。

    李宗仁的卧室极是简陋,一桌一椅一床榻而已,卧室本不是议事的地方,但今天也算是破了例了。只见一高大男子端坐椅上,收起沉思的动作,缓缓说道:“德公不找我来,我也是要见德公的。劳动党入桂,已成定局,陆荣廷挡得住一时,却不能长久。德公与之交手两次,觉得名谦此人如何?”

    李宗仁不假思索回道:“科班毕业,狡诈果敢,鬼才不在君之下。有气度,讲信用。”

    “德公恕我直言,赤军无论意志还是纪律均已超过一般军阀。缺的不过是装备、训练和经验,如今差距也在迅速缩小。现在滇桂联军入广州,陈氏一倒,赤军倾巢而来,陆荣廷岂可抵挡。”

    李宗仁点了点头:“到时我们即便入股也不过是小股,如果现在投身,即遂了老夫壮志,又能有所作为,我看将来的中国,必是国民党与劳动党争天下,现在看来,倒是劳动党更实干。只是”

    “只是德公担心,我等入了伙,不能像现在这样,说话算数了,是么?”

    李宗仁点了点头:“劳动党中央是五个人商量决定,我们就算现在入党,论资历也要排在别人后面,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嘛。”

    “这个倒是,不过名谦这个人很聪明,肯定想到了这一层。劳动党政府实际上是军政两条线,以前陆大帅不知底细,以孙吴匪帮相称,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吴名谦、李德胜是军政两栖,主政的是孙璇、张路、陈独秀,主军的是张贯一,劳动党最缺的就是军事人才,我们过去,一定是委以军职。劳动党又是以党统军的典型,我们以军职入党,扎牢根基,德公可再图政治!”

    李宗仁眼前一亮,他是战略眼光独到,心中已有入股之意,只是对前途看不太明白,经此一说,觉得日后地位很有保障,心中已是有了七分打算。“建生妙算,为兄已明白七八成了。”

    李宗仁拨亮桌上的油灯,来者又将带来的提灯点着,一张略显圆润的脸庞出现了。此人正是崇禧白健生,人称小诸葛,为人聪颖却一生栽在这个“小”字上,可见一个人的成就有多大,心胸封顶,格局太小,纵使天生聪颖也是无济于事。

    李宗仁和白崇禧的安排劳动党中央早就已经开会讨论了,与白崇禧所见相仿,给二人的职位都是军职,问题集中在如果二人坚持,要不要接纳入党。在这个问题上陈独秀最为积极,这位当初劝说陈炯明加入党组织,领导华南革命的中央委员也算是这方面的老把式了。孙璇毫无悬念的表示反对,反对的理由名谦很明白,李白二人是民族主义者而不是共产主义者,马克思主义和民族主义是不可调和的。

    名谦想了想,说道:“马林同志有句话说得好,中国这个国家,还是个半殖民地,首先要实现民族的独立。我看,民族主义者总比卖国贼好!我们大部分同志不都是从民族主义者转变成共产主义者了吗?如果他们希望进行这个转变,我们就应该给人家机会!”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实际上那年月也没什么理论高深的共产主义者,连李大钊陈独秀这些人都是看了马克思的书没几年的人,而苏联人自己也没搞明白什么是社会主义,各种奇奇怪怪的政策往上堆,中苏两党从30年代吵到70年代,各种不服,搞出个十年论战,九评苏共来,这正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别说谁。

    在送走白崇禧之后,李宗仁独上西楼,看着月下竹林,静谧水塘,不由思绪万千。惆怅间却是古筝弦起,细细听下却是卧龙吟,此曲乃是施耐庵三国演义的一首词,却有人将他谱成了曲,诉说诸葛亮满怀韬略,三顾而去的情景,倒是正合当下心境。曲词深沉婉转,似有一腔正气团积胸中,长啸一声抒怀襟之感。李宗仁转念一想,该不是名谦故意弹这首曲子吧,不过转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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