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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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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涑杀敬看馐强仗福ひ笛诽逑档比淮尤保ひ导际醯比皇橇悖龉一故谴蟮逗凸呐┮凳贝�1894年的清朝就是用这种真实的社会经济体制,去面对影响今后五十年中华民族命运的甲午战争。黄海海战中的北洋海军呈现训练不足是合理的,没有制铁厂生产原料,兵工厂成本太高,弹药储备当然只能靠舶来品,扣除备战弹药,平时自然无法进行高强度海战炮击训练,一旦碰上高强度的黄海海战就会越打越弱,因为北洋海军无法修复所属舰队。朝鲜陷落后,清政府既没有建设铁路供军队迅速集中兵力,也不可能迅速调集物资支援直隶,清军虽有“百万雄师”却都只能瞪眼吃饭。李鸿章在北方苦苦支撑的时候,曾国藩等人只能在南方干瞪眼,没法子,人可以打上铺盖就走,大炮你总要用火车拉吧,就算你狠,用驴拉着走,炮弹你总要运输吧,别说曾等人没有北上,就是把左宗棠从坟墓里挖出来北上也没用。

    中国之败,败在没有工业化,没有工业化是因为没有强力的政治保证,而强力的政治保障又必须由一个组织有力的政党保证。这个政党必须深入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把每一份力量动员起来投入工业化这个熔炉中。在工业国家里,人民是生产者,国家通过税收将物资投入工业,而士绅地主却是盘剥的中间阶级,这些人不从事生产,靠剥削为生,占有大量土地和财产,形成类似会党、商会等独立势力,不仅威胁政府运作,而且还常有里通外国的行径。为了集中一切物力投入工业化建设,这些势力必须全部消灭,特别是地主与官僚阶级,所有财产都要无偿没收。

    李宗仁看完这封信,惊叹之余,心中一阵翻江倒海,按名谦这个改法,那是要把中国的骨头砸成粉,皮肉碾成泥,重新再捏一个新中国!

    “名先生,”李宗仁说道,“我现在就随你去见吴长官。”

    李宗仁安排好一些事物,带上两名副官就跟着名菜等人下山了。名谦是个很守信用的人,不管对谁都是如此,包括敌人,既然说好了是把酒言欢,自然不会搞什么鸿门宴。就个人来说,李宗仁也很想知道名谦所设想的新中国到底是什么样子。

    就在李宗仁跋山涉水的时候,名谦已经在厨房忙碌了,他将切好的猪肉一片一片放进瓷碗里,用老酱油、蒜蓉、豆鼓、姜丝腌制,过了三十分钟,等肉已经入味了,这盘酱猪肉才被倒入铁锅里,霎时间香飘三里,猪肉滋滋的响,让门口的警卫员口水直流。这种炒肉法是名谦的爷爷一直流传下来的,有人跟他开过玩笑,就是辍学去当厨子也是能混口饭吃的。

    名谦的警卫员将做好的肉分给士兵,猪肉只能每个人分一块,放到白米饭上,这就是神仙的待遇了。玉林驻扎着人民军第三步兵团,每人一片酱肉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通过炖煮这种方式给每个人都分到一块,肉汤无限量供应。当名谦的警卫们端着喷香的酱肉走出营房的时候,一旁的步兵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李宗仁会见名谦的地方设在军营里,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和两张椅子,吃过酱肉盖饭,李宗仁就说起那封信的内容。

    “名谦老弟,西江一别已有一年,如今你竟有上万人马了。”李宗仁这话中半是真话半是奉承,让名谦心情大好,话题也就打开了。

    “我知道德邻兄不是寻常军人,胸怀经天纬地之志,你我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建立一个工业化的中国。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名谦坦诚地说道。

    “名谦老弟,老哥我虚长几岁,却是知道人头不是韭菜,人命不是数字,你这么个革命法,岂不是要将中国的精英阶层杀得一干二净吗?”李宗仁一向宽厚,这一次却是有了责怪的语气。

    “德邻兄,你误会了,不是杀光,而是改造。除了罪大恶极的地主,我们不会随意杀戮,大部分小地主都能分到自己一份地,只要肯劳动都能活下去。我记得德邻兄说过,你也痛恨这些土豪劣绅,但为什么你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宗仁皱起眉头,说道:“限制土地兼并,整顿吏治,也可以筹措你说的工业化资金,而且也不会招致全天下士绅的反对,这样大家都有活路,不好吗?”

    名谦哈哈一笑:“对,孙中山先生也是这么想的,但孙先生手下又何尝不是官僚,倚仗的又何尝不是地主资本家,他们得了天下,根本不可能筹措起工业化资本!”

    李宗仁惊诧莫名,孙中山的有钱可是天下闻名,简朴又是无人不知,他都凑不出工业化资本,那谁又能呢?

    看着他惊诧的样子,名谦继续说道:“三民主义是个没有具体定义的思想,民族,民权,民生,什么都能往里装,什么都不明白。所以,党员就像和老太太,天天念叨阿弥陀佛,可哪个老太太知道那是啥意思?慈禧倒是念佛,杀起人来眨过眼吗?”

    李宗仁被这个玩笑逗乐了,细想一下也确实如此。

    “一个政党,首先是一个明确思想为中心的组织!只有这样严密高效的组织才能拯救这个国家,也只有这样一个有明确政治理想的组织才能义无反顾的推进工业化。”名谦说到核心思想,顿时激动起来。

    李宗仁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国家富强刻不容缓,你说的日本的例子我也看了,用政府的力量去完成积累,确实是个好办法,现在军阀混战,若能一统,只需十年必定做到。”

    名谦摇摇头:“你错了,国民党绝不可能做到,这些人都是商人,他们给孙中山钱除了革命理想还要收回成本!有朝一日坐江山,尝到权力的滋味,所作所为又能比北洋军阀好多了?!”

    李宗仁陷入沉思,李闯王,朱元璋,一个一个在他脑子里放电影一样浮现。“名谦老弟,方今天下正是乱世,乱世则必出英雄,若是日后劳动党得了天下,你敢保证你不会变成李自成吗?”

    名谦沉默了片刻,郑重说道:“我不能保证!但我的组织可以保证,我们每个人都要接受组织监督!任何一个贪腐分子都会收到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制裁!如果我今天背叛革命,劳动党马上就会把我开除出党,我甚至连一个警卫员都带不走!这就是组织!靠国民党那一套是没有希望的,历史已经证明过了,我不知道劳动党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变质,但我在党内一天,就决不允许!”

    李宗仁听完,仰天长叹,沉默良久,说道:“我可以到你们的根据地看看吗?”

    名谦灿烂的笑了,他牵着李宗仁的手,如数家珍般的给李宗仁介绍这块用劳动党汗水浸透的土地。

    “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农田水利设施,由于战争的影响,一些地方还不敢修筑,不过等这些地方都平静了,我们会将土地平整,把水渠修到每一块田地旁边,用水泥加固,再将小河用水泥筑坝拦住,这样就形成了灌溉用的水库。完工以后就不用看天吃饭了。”

    李宗仁看到这些初步平整的水田,再看看眼下粗壮的主干渠和尚未凝固的水泥,心中感慨万千。“名谦老弟,你给了这些兵多少饷银,怎么肯如此卖命?”

    “哈哈哈哈!你知道吗,陆荣廷听说人民军有上万人,就说孙璇主任克扣军饷,定然军无战心,结果现在到上海看戏去了。其实吧,他说得很对,我连自己的军饷都给克扣了,人民军无饷!”

    李宗仁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无无饷?你们都没有吗?”

    “是的!每一个人都是自愿革命!但凡分到土地的农民都热切的希望参加革命。”名谦自豪的说道。

    正说话的时候,一位放牛回来的老农热切的跟名谦一行人打招呼,在根据地里,只要是翻身农民,见到灰黑色军装的人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人民军士兵排着队清扫村里的路面,为村里缺少男劳力的妇人和军属挑水。

    “我们的士兵,包括我在内,每天都要为人民服务,参加义务劳动,每周我还会为兵工厂挑粪熬硝。”名谦只是用随意的口气这么说,却在李宗仁那里激起轩然大波。

    李宗仁对名谦体恤下属已有耳闻,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自己去挑粪,这种在他看来完全是下等人的事情,真不敢想象名谦会去做。

    “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们的军队官兵一致,我们每个人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下之分!李宗仁先生,如果你认同我们的理念,我们可以接受你的加入。”名谦大大方方的说道。

    李宗仁深吸了一口,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第42章 减租减息() 
李宗仁没有回答名谦的邀请。作为儒家思想为基础的人,他很难接受这种清洗掉整个阶级的事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地主视土地如生命,要他们的地就是要他们的命,这种改变一定会爆发流血冲突,他也想救国救民,搞工业化,但他不想弄得全国对立,更不想血流成河。

    “得中老弟啊,我还是想从惩治土豪劣绅,规范地租入手,这样既得人心,又不会引起社会的大动荡。”李宗仁坦诚地说道。

    名谦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国能如此,中国不能如此。能如此者,如此可行,不能如此者,如此不能强大中国也。没有工农的全心支持,没有资源的集中调配,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工业化,人为刀具我为鱼肉,咱们能等个一两百年吗?”

    “让我试一试吧,如果我做不到,我愿意与足下一同奋斗。”李宗仁微笑着回答名谦。

    “好吧!咱们书信联系,后会有期!”名谦拱手说道。

    就在二人牵手送别的时候,政治部负责宣传的同志给两人拍了一张合照,这也是名谦在这个时代留下的第一张照片。在许多年以后,网络上有很多人晒出这张合照,认为这是最早有记录的同志关系,当然也有很多人反驳,认为如果牵手就是同志,那么刘备与关羽等人睡在一张床上,那岂不是最早的同志记录么?

    无论如何,目前而言,李宗仁的问题在于怎么把手上还掌握着的七个县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改造,他已经在名谦面前夸下了海口,实现他的和谐路线。但实际上该怎么做他心里也没底,他手下的几千人都是桂系军队中的学院派,科班出身,打仗都是熟门熟路,但要搞政治压根不是这块料。一般来说军阀都是只管收税,对象自然是乡绅土豪,他们没有人力也没有精力去和农民打交道。

    李宗仁回到部队就召开了军官会议,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异想天开的主意迅速遭到了反对。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如果桂军像人民军那样搞,这几千人的部队就要分出一大半到乡下去,建立起乡村政权,然后监督地主减租减息。可李宗仁部根本不可能将兵力分散下去,因为这些只会拿饷放枪的士兵一旦分散活动,不是四散而走就是祸害乡邻。这就是桂军军纪的现状,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要做什么都是非常困难的。

    李宗仁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肃军纪,这些从各地讲武堂,速成班出来的科班生比陆荣廷的那些草莽英雄的优势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军事素养好,在善待百姓方面军纪要好得多。但局限性也是有的,那就是腐败,不许搜刮好说,不贪军饷不拿伙食尾子那是不可能的。在人民军里,伙食尾子都有士兵委员会盯着,大事有指导员管着,军官只能执行军事命令,政治上是没有权力的。军阀的情况正好相反,军官主导一切,由上而下的权力分封关系,权力没有任何监管,士兵稍微做得不对就要被打骂,这些被打骂惯了的士兵如果不去欺负老百姓那才是有鬼的事情。

    李宗仁遇到了一个连环套,如果要整肃军纪,那就必须增加待遇,否则必然哗变。而如果增加待遇,那就要增加收入,在环境不变的时候,也就是税收。而如果要增加税收,必然要从乡绅那里弄税款。乡绅是不可能自己拿出银子来的,一定会加重农民的剥削,这就导致民变。如果要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一定要有可靠的人落实减租减息的政策。也就是说,所有增加的税款都要落到乡绅头上,如果不进行高压政策,那就只能希望乡绅们通情达理。

    通情达理?

    李宗仁将控制区内的乡绅都召集了起来,开了一个乡绅大会,乡绅们还以为李宗仁是要找他们要钱的,都准备好了一份厚礼。这些人就像往常一样,不管是谁,来了就纳粮,然后该干嘛干嘛。这就是中国农民和地主几千年来的行为模式,不知天下兴衰,不知民族存亡,换个皇帝磕头,改个年号纳粮。有明一代,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有骨气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满清几百年的奴性统治让这些农民彻底丧失了政治上的独立性。李宗仁能唤醒这些人吗?

    乡绅们略备“薄礼”,堆得会场满屋子都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宗仁也是以礼相待,纷纷招呼乡绅们坐下,中国人嘛,谈事情总是不免要吃一顿的,劳动党养殖场里的肥猪肉质鲜美,加上香辛料,找个厨子,做出来的菜又香又甜,可是让乡绅们酒兴大增。等饭吃得差不多了,酒过三巡了,大约就可以谈正经事情了。乡绅们早就有了准备,知道肯定是雁过拔毛,也就准备了点东西,这种谈判就是一部斗争史,一边狮子大开口,一边喊穷,总之就是各种扯皮,最后达成协议,一边继续剥削,另一边继续打仗。

    今天,李宗仁没有这么说。

    “减租减息?”乡绅会长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宗仁,“李长官,这千百年没这种规矩,租田交租,借贷还钱,爱租不租,爱借不借,减不减加不加那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就不劳长官费心了吧。”

    李宗仁笑笑说道:“官视民如草芥,民视官如仇寇,我也是怕这暴民生变啊,这广西乃是历朝历代蛮夷之地,年年都有暴民抗税,所以啊,这老规矩到了年头就得改不是。”

    “李长官纳,这祖宗的规矩不能改的呀!”乡绅们哭号着喊道。

    “李长官,我也知道,如今是乱世,军费紧张,你看我们这不给你带来了嘛,要不我们再加点你看?”会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军阀们都是不好惹的货色,这帮人哪个不是作恶多端,杀几个给民众看那还能落个惩治贪腐的好名声。

    李宗仁一脸黑,狠道:“我给你们加,你们再加倍算到百姓头上,是吗?减租减息,百姓有口饭吃,大家也有口饭吃,你们哪家不是百亩良田啊,哪个不是胖得流油啊,让口饭吃就这么难吗?”

    “那我们吃什么呀!”乡绅们嚷嚷起来,“这年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会长立即站起来,安抚道:“李长官,也不是我们不配合,这实在是没有啊。这一年下来累死累活就那么点谷子,税都这么重了,再减租减息,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怎么活呀!”

    哭声一片,额,不对,应该是寻死觅活却没有半点眼泪没有的嚎。

    李宗仁也是气坏了,软的不行,那咱就来硬的!“我想你们也知道!劳动党就在附近搞土改,如果没有我们在,你知道你们会是什么下场吗?”李宗仁口中终于说出了威胁的语言。“如果你们不肯减租减息,劳动党来了,穷人都会跟他们走!到时候你们就是想减也不可能了!”

    李宗仁这招就是狼来了,劳动党就是狼,乡绅就是孩子,不听话就用狼吓唬你。名谦对李宗仁是很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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