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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团长!虾呀!”
冷泉着急的喊了起来:“团长!真呀!真!”
朱真穗不理他,径直往指挥车方向走。
“天黑之前我们可以赶到前面的村庄的,团长你看是不是先到江边再扎营。”政委问道。
“不!”朱真穗摇摇头,“就地扎营,向东、北方向放出侦察分队。”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尽快到达边境吗?”
朱真穗笑笑:“如果前面有敌人,夜袭不是更好吗?一路上都是收尸,咱又不是收尸队的!”
政委看着眼前俄语和日语对照的地图,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只是朱真穗是专业军事干部,他说的应该没有错。
确实不对!1929年的中东路之争,张学良战败,苏联人趁机占领了黑子岛,所以日本人的地图上标明是苏联控制区。但是苏联人的地图却不是这样,当时苏联对外政策相当“开明”,列宁甚至宣布要废除瑷珲条约,将所有侵占的领土还给中国。所以苏联人占归占,地图上却不敢这么标,盛世才主政新疆的时候,不仅自己要加入俄布共,而且申请将新疆变成苏联加盟共和国。但是苏联顾忌国际影响,没敢要。可以说,斯大林这个人不仅要当婊子,而且还要立牌坊。
人民军进入东北,收复失地,苏共由此向劳动党提供了大量地图,并且约定了联络信号,避免误伤。
这份地图也就送到了朱真穗手上。
侦察部队到达江边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两个侦察组都不约而同的发现,前方有人!虽然隔着一条江,但是却有一条木桥可以通往对岸,而且水也不深。
初步判断,这应该是日本人的一处军事基地,而且戒备非常松懈,哨塔上竟然只放了一个稻草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侦查组非常疑惑,日本人警惕性都不差,不大应该会出现这种奇葩的现象,不过有人总是事实,侦查组也就据实汇报了。
“命令开拔,全团准备发起攻击。”朱真穗命令道。
“老朱,不对劲啊,这么松懈不像是日本人,这里又靠近中苏边境,咱可别闹出事来!”政委说道。
“人民军有装甲兵开始我就是前锋,这点常识还没有?!按照地图打,没错!”朱真穗毫不客气的把话摔了回去,将日本地图一撤,召集营连干部开会。
“桥!是主要焦点,根据侦察回报,这座木桥对面有两个机枪掩体,我们不知道桥能不能承受坦克的重量,所以,突击任务由侦察连的装甲车负责,你们成纵队,直接冲过去,向纵深发展,步兵随后占领桥头,掩护后续部队过河。”
“突击连!根据侦察的报告,这里水深仅有两米不到,你们连做好泅渡准备,在侦察连攻破桥头之后,你们从侧翼渡河,从这条缓坡上去,直插日军兵营背后,用3号改开路,一炮打开围墙,冲进去!尽量把敌人消灭在床上!”
“特种炮兵连!对其余四个标定目标进行火力覆盖,争取第一时间打瘫他!”
朱真穗部署好各连的攻击顺序,郑重的说道:“这个岛是我们收复的最后一片国土!希望同志们奋力一战,克竟全功!”
突击!
这个时候,俄国人还在睡觉呢!
日本军队崩溃了,中国军队没有来,苏联边防军一下子没了对手,在大清洗盛行的年代,有经验的军官都被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成了不做事的人。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时代,“有所不为”的人比“无所不为”的人还要危险,伍杰差点被杀和谭局长一路高升就是鲜明的对照。驻扎着黑子岛上的苏联军队有一个边防团,五个哨所,按说战斗力不弱。可谁也没想到,突然间会从对岸冲过来一批坦克不是?
更奇葩的是,当人民军装甲车开过去的时候,苏联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哨兵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军官也不在,最先打响战斗的竟然是一个跑出来撒尿的士兵。
人民军到底是“做贼心虚”,跟进的装甲兵和步兵听到枪声,以为暴露了,立即开火还击。苏军五个哨所基本上沿江边布置,拉了几十公里铁丝网,毫无纵深可言。这是一种一战思维的防御工事,也就防防东北军,甚至连日军都防不住。
人民军突击群以装甲车为先导,压制固定工事火力,步兵紧随其后,快速穿越火线,苏联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榴弹就丢进窗户了!紧接着就是冲锋枪猛扫!装甲突击群是人民军精锐,自动武器比例非常高,每个三人战斗小组都有两支冲锋枪,在近距离战斗中把只有莫辛纳甘的苏联边防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在桥边的苏军哨所迅速被拔掉。
这个时候其他几个苏军哨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士兵们乱七八糟的摸起衣服,准备跑出去增援。
天空中突然落下一片火雨!
此时苏联人其实也研发出了火箭弹,但是他们走错了方向,把火箭挂到飞机上,而不是作为炮兵使用。暴露在军营里的苏联士兵突然被铺天盖地的火箭炮成片覆盖。军营立成火海!人民军的火箭炮弹以燃烧弹为主,执行面杀伤任务,一炸就是一大片,苏联人没有经过实战检验,哪里知道这玩意儿厉害,屁颠屁颠的就集合了,结果被炸了个正着。
一个哨所一百多号人,转眼间被炸得支离破碎,能喘气的也都个个挂彩。更倒霉的是,苏军边防团长也在里面,这下子苏军完全成了闷头苍蝇,各自为战。
人民军坦克带着步兵,打完了桥头哨所,马上直扑下一站。乱成一团的苏军这才郁闷的发现,自己这边被火箭炮炸得火光熊熊,亮如白昼,“日军”大可瞄准射击,而他们却隐藏在夜色中,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朦胧夜色中,只见各个战斗小组分散突击,又时有时无的保持着一条三角折线。苏军马克沁重机枪移动困难,开战没多久就被坦克炮点名消灭,步枪射速又慢,根本没办法阻挡潮水般的人民军步兵。而只要进入手榴弹的距离,铺天盖地的手榴弹和贴脸横扫的冲锋枪子弹让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仅仅用了两个小时,五个哨所全部拔除,河对岸的苏军只见黑子岛上一片火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翌日,真相大白,苏军一个边防团被击溃,其余苏军没有反应!
这篓子捅大了!
战斗打到后面的时候,攻击部队已经有所怀疑了。是不是日本人,交火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朱真穗的命令是收复国土,全部按照既定计划攻击,而且仗如果打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停火了,就算你停火,对面也难保不打死你。
那你死好过我死咯。
消息传到名谦那的时候,他脑子都炸了!
这谁啊!太牛了!
这苏联人会有什么反应?!
而且,自攻击发生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苏联使馆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太可怕了!如果马上抗议或者召回,名谦都可以理解。而没有反应,意味着对方可能极度愤怒,这是要开战的呀!
不及多想,东北军区立即一级战备,新疆部队也都停止建设兵团的改编,立即备战。同时,五巨头一起等在办公室里,静候苏联大使的抗议。
一小时
两小时
二十四小时
苏联方面还是没有反应。
当然没有反应,因为斯大林压根不知道!仅仅两个小时,边防团被击溃,五个哨所被端,团长阵亡,幸存者被打成了神经错乱。远东军区完全被人民军的战斗力惊呆了!一天下来也没写成报告,直到第二天才把报告送上去。
结果劳动党的道歉信和战报几乎同时送到。
斯大林的恼怒可想而知!
但是!
苏联没有抗议,也没有召见中国大使,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苏联不提,劳动党吓得半死,也不敢再说。连忙把苏军阵亡士兵的遗体和战俘武器全部移交了过去。又以中央的名义给斯大林运了一车皮的貂皮,说是冬天御寒用。
斯大林照单全收,还是不说事,反过来只强调中苏友好,要一起维护和平云云。名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自己过关了。
斯大林很生气,不过他是个理智的人,欧洲局势紧张的时候,远东绝不能再生事端。虽然“误会”疑点重重,但是那张地图确实是苏方提供的,清楚无误的标明了黑子岛是中国领土。在误会中,苏联红军的崩溃速度如此之快,完全超乎想象,斯大林意识到,中国军队是和日本人打了几年仗的百战雄狮,真打起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既然中方诚心道歉,又表示一定惩处相关责任人,他也就装糊涂算了。
斯大林把远东军区又给洗了一遍,有罪的没罪的统统枪毙。劳动党也把肇事者撤职查办,但是朱真穗一口咬定,是参照了苏联地图,并且对方先行开火导致冲突。军事法庭也只能把他撤职了事。
但是,“黑森峰”装甲团里一直有一种说法,朱真穗明白无误的知道对面是苏军,由于谈判中苏联始终不肯让步,干脆直接发起,先斩后奏。这种坊间般的野史说法遭到了史学家们的鞭笞,斥之为无稽之谈,而朱真穗本人却一直缄口不言,避而不谈。
他当时到底怎么想的,终成迷局。
摸牌()
红花翠叶,绿树鸟鸣。
“哎哎哎!不算不算!让莪一步!”柯德平嚷道。
“老虎,你这棋品太坏了!你都悔了三步了!”朱真穗无奈的说道。
“服说!你娃娃欠莪辣么大的人情,三步棋那是利息!”
“行!你这利息一天一涨!”
柯德平咧嘴一笑,突然笑容就僵住了。他拍拍朱真穗,小声说道:“看到没有!昨晚跳舞的那个廖妹子!水灵的很!”
“就是那个服务员吗?”朱真穗头都不抬,专心的看着棋盘。
柯德平看他头也不抬的样子,又是嫉妒又是恼怒。“你个锤子!长的好看,又会讨女人喜欢,哪里知道莪这种没人要的痛苦!一个舞会,肯跟我跳舞的都没几个!”
“那是你因为你踩肿了四个女同志的脚!”
“那能怪莪吗!格老子滴,莪一农村娃,又没上过学校,哪里晓得这跳舞啥子意思!”
“不会你就跟我学,院长都说了,军事也是一门艺术,每个人都要掌握一种乐器,听说你的音乐课又亮红灯了。”
“莪哪里晓得!格老子当年杀猪滴,莪就觉得那啥子琴像杀猪,哪里晓得辣么难学!”
朱真穗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能把拉小提琴想象成杀猪,也就柯德平有这种想像力(ps:小提琴是最难学的乐器,笔者认为没有之一,都是血泪啊!)。他打了个哈欠,啪!
“夹车炮!叫将!额,好像死棋了。”
“唉!我看廖妹子呢!”柯德平满脑子女人,哪里还有心思下棋啊。
“重色轻友!不下了!”朱真穗把棋子一推,扭头就走。
柯德平有点惊愕,我看个女人你反应这么大?不过廖妹子好像有点着急的样子,干嘛呢?
朱真穗一走,柯德平百无聊赖,干脆就跟了上去,这是一种男人普遍都会存在的心情,他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只是想看着那个女人而已。
对于女人的姿色,如果全身都比较完美,通常会被称赞为漂亮,而如果身上有些部分不那么完美,那么会被称为可爱。柯德平看上的这个女人可以称为可爱,身材高挑,脸蛋有些尖,五官也算精致,可惜胸部并不是很挺,而且她那张脸在崇尚端庄的时代被称为狐媚,并不太受欢迎。
不过柯德平才不在乎这些,喜欢了就行。
对方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在一个景色不错的小亭子坐了下来,拿出一本随身的书,看了起来。在这个公园里,很多人散步看书,在这种鸟语花香的环境里,旗袍美女与书香,简直就是仙子一样的存在。
廖美女并没有发现这个躲在暗处的偷窥狂,似乎她在等人。柯德平当然不希望那是男人,不久,答案揭晓了,确实不是男人,而且似乎不是在见面。
为什么呢?
半天只有一个女人过来,而这个女人显然不是和她见面的,仅仅是坐在长椅上看看书,小憩一会儿而已。只是这个女人已经让他瞪大眼睛了,这位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高饶的妻子——穆美和!柯德平有点失望,和穆美和的美貌相比,自己的意中人就矮了一截。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个女人其实在说话,只不过以他不知道的方式。
“竹,谈判底线如下。一、日本必须谢罪;二、清算右翼分子;三、归还台湾;四、实物抵偿损失。五、议和期间不停战。”
“收到,土君说,他已经销毁我们的档案,我想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上级没有指示吗?”穆美和的手指在书本后面有规律的拍打着。
“持久潜伏。”
“收到。”
“电台暴露了。”
穆美和的手指稍微颤动了一下,这部电台被人民军查获,意味着她与日本方面的联系彻底中断了。
“我会想办法,你一定要找个爱人,掩护自己的身份。”穆美和没了再说的心情,要她冒险传递情报实在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偏偏这是份战略情报,她必须为日本争取到一份更好的停战合约。
忽然,美和子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就算她传回了这份情报又如何呢?战守走降死,日本战,战不过;守,守不住;走,没路走;非降即死。
如果她是名谦,根本不会给什么“和”的机会,东京的惨状早就通过照片发到了郑州,这种千机大轰炸再来几次,即便没有即将到来的大饥荒,日本也要崩溃了。
说好了三年,三年之后有三年,转眼都快十年了,美和子几乎已经忘记了日语,有了一个儿子,而她讽刺的任务还是没有完成,或许土肥原根本就没有把握再完成这个任务,为了防止资料泄密,甚至把她们的档案都已经销毁。
“来,柯团长,我给你介绍一下。廖雅权,我听说你们认识的。”美和子一边斟茶一边介绍。
给“竹”挑个掩护,美和子是大费苦心,既要满足丈夫在军队中扩展影响力的要求,又要找一个神经比较大的男人,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证“竹”的安全,而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唯一的把柄,她安全自己才安全。
美和子不会傻到自己把他们约出来,她是和高饶一起来的,分别约见两人撮合,光明正大。
美女与野兽,中国人并不排斥这种组合,自古英雄美人,美人自然要美,英雄却不一定要帅。
美和子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竹内云子,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是国民党特务机关给她起的代号。甚至还生造了一个日本没有的姓——南造,又造了一个日本人不会起的名——云子。南造云子大概就相当于中文的“史珍香”、“范剑”这类奇葩名。
“对不起,这是你掉的吗?”
竹内一阵错愕,这种搭讪方式也太过时了吧。
“我”她的怒气只在脸上凝聚了一秒钟
“虽然不是我掉的,不过看起来很像我一姐妹的手绢,我帮你还给她吧。”竹内云子说话的语速突然加快了几分。
“嗯也好。”
“这种真丝手绢很贵的,不如给个地址,我们上门说声谢谢才好。”
如果柯德平听到这番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