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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战士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机动兵团的实际指挥者,只觉得这个人的肩章挺好看,就跟他聊了起来。
“小鬼,你看这百子山能拿下来吗?”白崇禧故意这么问。
“能!我们的大炮这么厉害,肯定能拿下!”
“你怎么知道大炮厉害?”白崇禧笑了。
“哪能不知道啊,你看那山顶前几天还是尖的,这两天已经被我们削平了!”
白崇禧一看,还真是,一个星期下来,人民军的炮火已经把原本略微带尖的山峰给磨平了,估计海拔也低了一两米吧,只是这种炮击不可能炸掉主堡,甚至人民军已经出动了p…2轰炸机,用250公斤穿甲炸弹轰炸,还是钻不进去。
“老伯,你的花真漂亮。”
“花?”白崇禧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肩章。
“能给我吗?我用这个跟你换。”
“换?”白崇禧看着小战士手里的一把小铲子,这大概用来种花或者养草用的,或者是用来铲药材的。“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这把小铲子能挖花草,还能挖墙角什么的,可好用了。”
“能挖地道么?”
“你是说小的?我小时候就挖过,偷偷跑出去玩。”
“不!”白崇禧一边摘下肩章一边回答,“我是说大的。”
“没有!不过谢谢老伯,你的肩花真漂亮。”
小战士走了,留下在地面上画画的白崇禧。如果挖一条一百多米长的坑道,那么就可以在主阵地下方埋设炸药,用爆破拆除的方式,将整个百子山主阵地炸飞,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进攻的问题了。白崇禧找来了第1师工兵营营长,询问爆破的事情,谁知这位营长已经有了这种想法,只不过这种战术人民军没用过,大家顾虑重重而已。
可是眼下兵凶战危,既然传统方式无效,尝试一下也无妨。人民军集中师属工兵营,在几个有利地点进行昨夜,日夜三班多班轮换挖掘,保存士兵充佩的体力。为了不被敌人发现进行反坑道作业,其余部队仍需进行迷惑敌人的炮击轰炸,地面部队照常佯攻掩护。不过一开始坑道作业并不被看好,特别是金大顺看不起这种地鼠一样的战术,仍坚持地面强攻不能停,所以炮击和进攻仍在继续,薛岳根本无暇顾及有没有人在挖地道。
百子山是典型的土山,对挖掘非常有利,否则国军也不可能短时间里就建立起这么多半地下掩体。在国军看不见的角落,人民军工兵以惊人的速度掘进,这些人本来就是农民,挖地球是老本行,驾轻就熟,镐头铲子抡得飞快。
人民军的工兵都受过专业训练,为了提高爆炸威力,爆破坑道先向前掘进一百多米,到达主阵地下方,然后横向90挖掘两条小通道,用来安放炸药。为了提高爆炸威力,所有的炸药要在同一时间起爆,必须使用电雷管激发。与此同时,为防止爆炸时气体外泄,必须将坑道回填,这样在主阵地下方大约6米处的炸药无处可去,只能向上从最薄弱的地方喷发,到时候整个主堡就像坐上土飞机一样,飞上云霄九重顶,爽的不能再爽。
第十八天,人民军工兵营在两个方向上全部挖好了主装药室,随时可以进行爆破。由于炸药不足,白崇禧把一千多发120mm迫击炮弹填到了坑道里,毕竟是第一次搞爆破,他对工兵营长说的3000公斤炸药量信不过,决定给他翻倍。平时军工生产中昂贵的黑索金炸药就这么被当成沙土一样填进坑道里,现在的人民军已经不在乎这点炸药了。
战士们只是静静的待在战壕里,目光盯着主峰方向,仗打到这个份上,无论谁都明白,这是最后决战,对于这座坡度达四十五度的主峰来说,成败在此一举。
在望远镜里,白崇禧跟金大顺都盯着手持导火索的工兵,他只是备份的,如果电雷管点火失败,他就要点着导火索。只见工兵们不慌不忙的把电线接好,重新检查了一遍起爆器,他们将起爆器的手柄提起来,旋转90,再打开限位保险,这样就进入待发状态了。那为首的工兵弓起腰,用尽全身的力气,突然向下一沉!
白崇禧好像看到了有个光点从起爆器上离开,沿着电线向隧道里钻去。
那一瞬间,整个百子山好像被什么东西推起来一样,突然飞向天空,红色的泥土像柱子一样被什么东西吹飞起来,肉眼能看见的冲击波像墙一样扫过地面,接着就是一团黑色的尘灰从红色烟柱里泛出来,但很快就被到处飞散的红色尘土掩盖,整个山头转眼间就被烟尘覆盖,什么都看不见了。人民军突击部队原本计划趁机发起攻击,但随后落下来的泥雨让他们完全搞不清楚方向,只能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再上去看看。
白崇禧兴奋的表情里带着一丝羞愧,正是他对工兵技术的不信任选择了炸药当量加倍的方案,事实证明,除了焰火的效果更为壮观以及浪费更多炸药之外,只给第10军官兵留下了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很快,人民军突击部队攻克百子山主阵地,或者说攻下了百子山上那个大坑——那已经没有什么阵地了。
百子山主峰易手,安庆城内以及整个西面防御全部在人民军眼皮底下,把120迫击炮架到山顶可以关照几乎所有的山头,哪里不服轰哪里,soeasy!
针对越来越糜烂的战局,薛岳下了一道最无情的命令,除了前面那些限制逃跑的命令之外,所有部队必须在自己的阵地上死守,只要发现离开阵地一律枪毙!
可惜然并卵,刘峙的这些手下打到这个份上真的已经是超水平发挥,江山是老蒋的,命可是自己的,再这么打下去,那就是要这些军官们自己填进去了!都是出过国留过洋,吃过刺身尝过洋酒的,前途远大,就这么把命丢了,真不合适!
刘峙的手下吊着缠满绷带的手臂,静静的站在他面前。刘峙额头上的汗水开始渗了出来,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口水,问道:“大家都什么事啊?”
没人回答。
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都站在你面前,就是啥都不说,这意思就是啥都不用说了!
安庆第十九日,刘峙——降!
可怜的薛岳被愤怒的国民党士兵拳打脚踢,捆得跟粽子一样,当了一回投名状。
薛岳解脱了,人民军不杀俘虏,大不了就是个蹲监狱。但安庆的赌局上还有一个人——张治中!刘峙投降了,陈诚撞了几个包就走了,而他走不了!安庆丢了,他是退回庐州还是继续进攻夺回安庆?这责任他负不起,只能请示蒋公。
这个时候的蒋介石正在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又是摇头又是抽泣,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若是杨先生在就好!若是杨先生在就好!
可杨永泰骨头渣滓都凉了,你念叨他还不如想想现在怎么办呢!那十几万德械师还摆在棋盘上不是?蒋介石磨蹭了一天,没有指示,第二天,他还是没有指示。
张治中急疯了,十几万大军就在桐城这么个小地方盘踞着,要走不走,要打不打,这是非常危险的!他已经嗅到了人民军的味道,以白崇禧的军事修养断不会放过自己这支疲惫孤军。张治中等不了蒋公的指令,他下令各部立即开拔,向万山镇方向进军,天塌下来也回到庐州再说。
张治中虽不是什么天才,到底还是个人才,他没有蠢到走万山镇往人民军阻击阵地去跳,而是走庐江,从两片山脉中间的平原穿过去,这样人民军阻击的难度要大许多,当然,代价就是行军速度也要慢不少,特别是德制105榴弹炮对道路的依赖是非常眼中的,庐江的公路很差,不宜通行。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了,24门榴弹炮在十几万大军面前不过是芝麻,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那才是傻瓜!为了保险起见,他把这个决定告诉南京的何应钦,他也知道蒋公有时候很神经质,怕问起来自己倒大霉,就找何应钦一起“集体决定”。
何应钦什么人?黄埔军校副校长啊!不仅能混,而且还是个大混混!
何应钦当即回电:“人民血汗,相机处置?”(老子不给你背锅!)
所以说,一个系统,一个人不敢负责其实不可怕,胆小鬼哪里都有,但每一个人都不敢负责,那就是妥妥的领导责任了,偏偏蒋公还不承认这个领导责任。
张治中没有办法,只能回电,说明情况,请求同意他走庐江,必要时抛弃重武器。
何应钦回电还是那句话“相机处置。”(老子就不给你背锅,吹啊!)
张治中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带着这些累赘走万山镇。大军后队变前队,离开桐城向万山进发,从一开始,整个局面就变得难以收拾,先是抢道争行,然后就是人车夺路,秩序大乱。
所谓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西进兵团早已没有当初的锐气,安庆失守的消息让每一个人都失去了战斗的希望,很明显这是逃命,而根本不是什么撤退。
1933年9月3日,安庆战局已经非常明显,唯一的疑问是到底有多少国民党军队可以逃脱人民军的围歼,这一点,陈诚看得比张治中远,动作也更快,他在池州地区碰了满头包以后,觉得形势不妙,安庆刚刚失守,他回头就跑,人民军打援部队没有足够的力量,只能任由其撤走。张治中就不一样了,他就在桐城,人民军四个主力军,七个轻装师就在他附近。
而第1军,还没有投入战斗!
4日,西进兵团进至万山镇,与人民军爆发激战,反复拉锯。这一次可不是什么蟑螂战术,人民军死战不退,每一个高地上都是不肯退却的战士。
6日,德械师36、87、88师轮番进攻,死伤盈野,终于攻入城镇,将附近山头占据大半,唯有扼守公路的最后两个高地无法攻下。人民军三个轻装师死守不退,只要还有一口气的战士都钉在阵地上,国军突击部队每次冲上去都会有手榴弹冲锋枪招呼。
7日,张治中已经不敢再打了,因为人民军第1军的先锋部队刚刚过了桐城,担任后卫的第3师在撤退中突然遭遇人民军装甲部队,被迅速击溃。西进兵团紧急调整目标,全军转向庐江,准备绕过万山镇,放弃全部辎重,逃向庐州。
可惜,人的双腿怎么可能跑得过装甲车辆,“黑森峰”装甲联队带着骑兵部队,直扑庐江而去。终于在蜿蜒小路上将西进兵团先头部队堵在庐江西面的平原地带,如果这个时候88师打前锋,还有反坦克炮可以抵抗一下,可三个德械师都陷到了万山镇的高地上,一时赶不来,第6师是个调整师,没有反坦克炮,面对“黑森峰”的机械化突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一下子就被赶得满地乱跑。
张治中大惊,急令先头部队转向东面突围,人民军第1军拍马赶到,灰黑色制服的人民军战士从四面涌来,西进兵团东进无门,被堵了回去。
9日,人民军第10军过桐城,从南面完成包围,西进兵团再次猛攻万山镇,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不料人民军战斗机部队全军出动,铺天盖地,不断轰炸扫射,88师几次就要攻上高地,却还是被顽强的人民军压了回来。
当天夜里,西进兵团的命运已成定局,国民政府的命运也万劫不复。
第188章 决定性一击()
在国民党将领中,张治中力主和平共处,认同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理念,对外坚持抗战,对内主张联合政府,算是一个左派。这一次蒋介石把他派上战场,一是看中他在“一二八”事变中的表现,二是看中他的忠诚。
可惜,张治中的忠诚是对孙中山的,蒋介石不值得他效忠。
1933年九月,张治中——降!
战局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人民军前进的唯一障碍就是自己的行军速度。蒋介石要做的就是赶紧把四大家族的财产转移到国外,这样下半辈子还能享享清福。
其实不仅是蒋公,四大家族这谁不在拼命兑换外币啊!
法币的币值是美元担保的,如果你持有法币,那么是可以自由兑换成美元的,当然,国民党政府的外汇储备在美国的银行里。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国民党要向德国人买军火,那么不好意思,美国人不点头你这笔外汇过不去,要买你就买美国货。那么,如果国民政府要提出来兑换法币呢?这个嘛,也可以只不过要扣除一点手续费神马的。现在,宋子文做的就是把手里的法币先稳定住,然后尽快的把手里的法币兑换成美元。
要说法币的基础,那真的不是乱来的,美元和黄金准备的都算充足,建基于这两者上面的民国法币,完全符合西方经济学理论的完美模型,宋子文孔祥熙,假假也是从哈佛耶鲁出来的顶尖人才,这点常识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两位西方经济学大咖理所应当的认为,只要国民党手中的银行有足够的准备金,比如正在升值的黄金和美元,那么市场就不可能恐慌。我有这么多美元,有这么多黄金,按汇率价格发行这么多法币,难道不对么?
对么?
不对么?
在西方经济学的框架里,这自然是对的,但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里,这就是扯鸡巴蛋!饥荒的时候一两黄金多少米?丰收的时候一两黄金多少米?在马克思认为,金银不过是一般等价物,他是用来衡量劳动产品价值的砝码而已,只要你喜欢,用纸还是用贝壳都可以。货币的价值取决于他可以换到多少劳动产品,如果一个经济体货物不断减少,而金银的总量不变,那么金银将无可避免的走向贬值,别说是美金了,就是把亚当斯密从地里挖出来也拯救不了你!
就在武汉解放之后,随着日本人不断的走私白银,法币的信用已经出现了松动的迹象,在外汇市场,法币就像a股市场有事没事就会打包推出的新股一样,大量的投资者觉得这种新生国家的钞票很有升值空间,法币一发行,汇率一度是上涨的。
表面上看,一切都那么美好。
但是!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但是!
法币汇率在高位盘旋了一段时间后,突然间就开始下跌,一开始,正为法币升值打击了出口的宋子文还挺高兴,法币一贬值,那出口就要增加了。而现实却是,不仅出口没有增加,反而进口不断萎缩,国内法币迅速贬值,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宋子文傻了,这尼玛跟剧本不一样啊!
为了稳定市场信心,宋子文发表讲话如下:“这是改革的阵痛,暂时的混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不用慌,咱们的法币完全符合西方经济学理论的完美模型,是有信用的,是坚挺的,那帮农民、小市民暂时不了解而已。”
此言一出,局面顿时不可收拾,宋子文的话在恐慌的民众看来只有一个意思:预备抛!
当时的中国百姓,完全把国民政府发行的纸币当烫手的山芋,一但发了工资,绝对不会把钱留到明天,马上换回实物产品,恶性通胀一发不可收拾,经济学家怎么用西方经济学向他们解释法币其实基础牢固都没用
群众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
不仅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连投机者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从5月份之后,短短两个多月间,法币兑换美元从1:0。279,迅速变成279:1,崩盘速度之快,让西方经济学家眼镜碎了一地!
宋子文慌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西方经济学推导的结果,怎么会这样呢?
8月,就在安庆战役开打的时候,宋子文果断出手,用进一步的大胆改革解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