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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军趁机发起攻击。
战斗没过多久就结束了,爬进去的战士们震惊的发现,空气非常差,不得不退出来。面粉爆炸以后,工厂里的氧气几乎全部被耗尽,人民军战士费了好大功夫才恢复通风,果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战士们震惊的发现,日本兵被爆炸的冲击波闷烧致死,衣服都给烧焦了,这些人是幸运的,没死的日本兵更为凄惨,这些尸体的喉部都有清晰的抓痕,这是临死前窒息缺氧的表现,场面极其恐怖。
戴着防毒面具的日本兵最后却死在了没有毒的空气下,面粉厂里上演了这样一幕讽刺剧。
冲锋连像往常一样,将红旗插上楼顶。他们还没有想到,这仅仅是空前惨烈的巷战开始。
在败局已定,弹尽粮绝,毫无希望的情况下,日军利用劳动党留下的各种坚固建筑,亡命抵抗,一群一群的玉碎,掩护主力撤离。
当最后一批日本兵撤离榆林要塞的时候,无论是在海南岛原始森林里饿殍遍野的第二师团,还是在钦州港集体玉碎的第六师团,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人民军宣布击毙、俘获日军13088人,击伤4万人以上,自身伤亡五万余人。日本政府对于南支那攻略战的伤亡讳莫如深,只承认战死11000人,受伤15000人左右,其余的一概保密。
“对啦,鬼子饿死的统计了吗?”名谦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笑了起来。
第151章 直钩钓鱼()
1933年,湖北武汉江汉关轮渡码头。
一个穿着大衣的中年人默默的站在码头上,等待着渡轮的到来,一月份的武汉寒风肆虐,江风把他的大衣吹得嗖嗖作响,中年人把大衣紧了紧,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毡绒水壶,饮了一口热水,身子才感觉暖和一些。
忽然!
候船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并不高大的年轻人,他的右手在怀里摸着什么!快步向中年人走近。
烈烈风中,皮鞋的声音被风吹散,一步一步向中年人靠近。
“杨永泰!”年轻人喝道。
杨永泰下意识的回头。
砰!砰!
刺客连开两枪,杨永泰立即倒在血泊中。
“别追了”杨永泰叫住随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我早就知道必然有今天只是身已许国,为国而死,又有什么可恨的呢?只可惜我志向没有实现,国祸却正长着哩!请将此信交给委员长”
“蒋委员长勋鉴,畅卿自知恃才傲物,必难容于党国,此去湖北,恐有不测。杨某一人荣辱无碍,党国生死,望委员长明察。冯、阎、张等辈不过疥藓之疾,吴匪名谦乃心腹之患,中原大战之时,余劝委座趁其羽翼未丰,彻底剿灭,缓图冯、阎。此计不成,余痛心疾首。其后,委座借师助剿,亡羊补牢,犹未晚也,然西安兵变,终使赤匪得以喘息。嗟乎,天命也!今,倭寇败退,西北无首,天下大势去矣。孟子云,王者富民,霸者富士,仅存之国富于大夫,将亡之国富于仓府。今日观之,以党国之权贵敌赤匪之民众,无非驱牛羊与虎豹斗耳。
畅卿斗胆!请委员长同意赤匪联合政府之条件,半分天下,以图后计。如此,则党国存,非此,不出三年,欲为瓦全而不可得也!”
“杨先生还说什么了吗?”蒋介石问道。
“杨先生弥留之际,仍挂念委员长,只说为国而死,死而无憾,可惜从今以后,不能再为委座驰骋天下了”随从话未说完,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蒋介石闭上双眼,仰天长叹,泪水夺眶而出,衣襟尽湿。“畅卿忠公体国!为天下之楷模!他的葬礼一定要风风光光”
蒋公话说一半,泪水不断的渗进嘴里,终于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
片刻之后,陈布雷礼貌的走进办公室,欣然道:“委座,徐恩曾处长来向您汇报工作!”
蒋介石大怒,拍着桌子喝道:“滚!你们都滚出去!”
杨永泰,忠心不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于暗杀,组织者徐恩曾,主谋相传为陈立夫兄弟,终年53岁。
蒋介石落寞的吞下半杯红酒,怅然若失。“美龄,我是不是错怪杨先生了”
宋美龄夺过酒杯,一饮而尽,道:“达令,杨永泰组建秘书处,安插亲信,擅政专权,久必为国家大患。此人王佐之才,却是三姓家奴,不能为我所用,便不得不杀之。杨之死,非为不忠,而是不知收敛,为国考虑不得不如此。今厚葬畅卿,抚恤家人,达令并不失主仆之情。”
蒋介石回想起杨永泰那句“竖子不足与谋”,突然觉得理由充分了很多,一个人即使再大公无私,当他与最高领袖意见向左的时候,对国家而言也是危害,越是忠于国家,危害越大。杨永泰,我是为国考虑,请你千万原谅我
蒋介石用极为隆重的葬礼厚葬杨永泰,亲题挽联,厚加抚恤。杨永泰生前没有得到的东西,死后竟然都差不多齐备了,可算是哀荣备至。
杨永泰的死仿佛一块石头,在平静的湖面掀起一阵涟漪。
李德胜怀着惋惜与欣喜的心情看着眼前这份情报。
胡必成看着他不知喜乐的表情,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顷,李德胜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叹道:
“杨永泰虽为我党仇敌,然一心为公,情由可怜啊!蒋介石权欲熏心,竟容不得一个人才,岂能不失江山!”
胡必成摇摇头:“杨永泰虽然死了,但死前他给蒋介石送去了一封信件,蒋介石看了以后,当即把徐恩曾赶出房间,并且派戴笠调查此事。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杨永泰劝蒋介石接受西安事变六条协议,成立联合政府。”
李德胜看着文件,默默的点燃一支香烟。
时间流淌,挂钟沉吟。
滴答
滴答
一言不发
“孙副主席那边什么意见?”李德胜问道。
“她根本不同意联合政府和统一战线,她认为既然蒋介石否认六条协议,扣押张学良,就是出尔反尔,应当坚决消灭!”
“虽然比较激进,但还是很明白的。我们跟国民党谈判,一万年也谈不拢,现在日本新败,着力巩固东北,我军气势正盛,打倒蒋介石是有把握的,但是要争取中间派,不能一概打倒。”
胡必成点头说道:“孙副主席也是这个意思,但她觉得,万一蒋介石顺坡下驴,我们在政治上就被动了。不如趁着蒋介石理亏,直接发难。”
“总体赞成!但我们主动发难有点公报私仇的意味,既要释放善意,争取中间派,又要蒋介石主动拒绝,把责任推到他头上,让我先想想仔细想想。对了,主席怎么看?”
“主席一言不发。”
“那你回复孙副主席,这件事情我们观点一致,但具体细节还要再敲定。”李德胜把烟头一按,这就是盖棺定论的意思。
胡必成是嘀咕着走出办公室的,因为李德胜看起来相当有信心,似乎他已经知道名谦的意思了。名谦到底怎么想的呢?
会议一开始,名谦给大家提了一个问题。
怎么让猫吃辣椒?
“孙璇同志你先说。”名谦坏笑着问道。
孙璇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讨论这些问题。直接说道:“把他送去四川,把嘴撬开,把辣椒灌进去,一天三次。”
孙璇的回答引起一阵哄笑。
“高饶同志,你怎么看?”
“我?”高饶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旋即恢复了冷静,“把辣椒包在肉里,让他吃下去。”
名谦皱了皱眉头,还是抱以赞许的目光。“传说佛祖拈花,迦叶一笑,李德胜同志笑得这么通透,你说说答案。”
李德胜哈哈一笑:“两位同志说的办法都行得通,不过有后遗症。其实没有什么答案,只有更好的方案,我看呢,把辣椒涂在猫屁股上,他就会乖乖的去舔,舔完了还沾沾自喜。”
名谦大笑:“好你个李德胜啊!你要是去上海搞金融投机,现在早就发大财咯。”
李德胜接着说道:“我觉得啊,主席说的猫就是蒋介石。现在杨永泰给了他一条活路,搞联合政府,开国民大会,组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他走!那么皆大欢喜;不走!我们就让他下台。从全国形势看,蒋介石下台了,中华民族的命运可能更好一些。所以!我的意见是,让这只猫自寻死路。”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联合政府问题上采取合作态度,但希望蒋介石主动拒绝这个提议?”孙璇问道。
李德胜嘿嘿一笑:“就是这样!蒋介石,独裁无胆,民主无量,你要他的,他一个不给,你拿他大的,他给你小的。要他成立联合政府还政于民,那是与虎谋皮!但如果逼得急了,他情急之下,说不定真的会答应,到时候他把人民军送上前线,再来个断粮计”
名谦点点头:“我们应当发表全国通电,在西安事变六条口头协议的基础上,召开国民大会,讨论民主协商,共同抗日。”
南京,总统府。
蒋介石面色凝重的看着陈布雷。
“赤匪的提议你怎么看?”
陈布雷一句话都不敢说。“委员长的意思是?”
“赤匪刚刚击败日本人,又给出这么好的条件,不如”
“异议!”
蒋介石楞了一下。
陈布雷自己也愣了,若不是蒋公在场都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平时跟杨永泰斗嘴,异议都习惯了,这下子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估计还过不了关。
“赤匪兵力本就不多,跟日本人血拼,自己都承认伤亡数万,实际上估计不下十万。赤匪势大,不过仗着炮多,那些都是粗制滥造,还不如金陵兵工厂造的好,再说了,我们从美国朋友那里买,要多少有多少,赤匪造的再多,能有美国多吗?”
蒋介石哦了一声,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陈布雷一看蒋介石很满意的样子,非常高兴,趁势说道:“赤匪后继无力,所以才会给出这么好的条件,我们虚与委蛇,向列强购买军火,强化军队,一定能挽回局面!”
蒋介石低下了头。
是进还是退?
当命运之神向他指出一扇门,陈布雷、杨永泰、何应钦、陈诚,一个又一个,他们都拿着自己的钥匙,送到蒋介石面前,金的,银的,钻石的。但只有其中一把可以打开大门,他只能试一次!赢了,千娇河山,万年王朝;输了,万劫不复,挫骨扬灰。
这些人其实一个都帮不上忙,甚至可能帮倒忙。
“众人皆可降操,唯独主公不能降操。”——三国演义鲁肃原创。
这些人可以出国可以投靠赤匪,改换门庭,而他蒋介石注定无路可退。
“委座,赤匪这是以退为进!若是成立联合政府,委员长何以自处?”陈布雷急道。
蒋介石低下去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眼睛发出恐怖的光芒。
谁分我的权,我要谁的命!
一群乱臣贼子也敢登堂入室,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如果我决心堪乱,先生觉得能打赢么?”蒋介石问道。
“不成问题!如果我们从德国雇佣更好的军事顾问,进口更多军火,一定能压倒赤匪!”
“嗯!”蒋介石一听,顿时觉得来了信心。“我也觉得,魏采尔名气不够大,我们跟德国领事馆再说一下,派塞克特将军来!枪炮什么的,再买一批!”
主意就这么拿定了,在蒋介石看来,联合政府根本不提由国民党主政,而是提出民主建国,这简直就是劳动党篡夺政权的斗争工具嘛!
好你个吴名谦,等我德国军事顾问团一到!非跟你分个高低不可。
第152章 八嘎vs马鹿()
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洒在白色街道上,天地苍茫,寒风冽冽,微弱的阳光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寒意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街头小贩的摊上围了不少人,水汽咕噜咕噜的冒着,老头子忙不迭的给客人递上一串一串的食物,老婆子则是收钱收得手都软了。
关东煮是日本人很喜欢的食物,今天这两个老人这么好卖,并不是日本经济改善了,而是少壮派军官带着一大群愤青在大街上示威呢。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示威也是要吃饭的,这家关东煮一下子火爆起来。
南支那攻略战,打到胜利“转进”的地步,愤青们瞬间就爆发了。日军投入三个师团和一个旅团,第二师团在五指山被饿得半死,第六师团在百济县的甘蔗园里被人民军坦克碾了指挥部,联队旗的旗杆和镀金旗冠都被缴获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第九师团在上海吃过中国军队的亏,一面军旗都没带,作战相当保守,攻略战中损失反而最小,不仅建制基本完整,重武器也运回来不少,与重武器全部丢失,兵力损失过半的第六师团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挨骂,军报以“我无伤第九师团凯旋归来”为题,报道该师团在南支那地区的“英勇”,惹得愤青们一片骂声,直接扣了一个“窝囊废”师团的诨号。
“向支那发动全面战争,彻底征服支那!”愤青们在政府门前天天示威,让政府压根没法正常运转。
不对啊!在政府门前示威,往大了说是逼宫,往小了说也是妨碍交通啊,日本警察为什么不管呢?因为管不了。在日本,军队那是势力极大的,别说警察,就连政府都是管不了的。这个制度的源头还要追溯到明治维新时代。1877年,当时日本叛乱四起,议会制再过两年就要实行,叛乱虽被平息,保守派却担心乱党的余孽不用拳头说话而改用嘴说话,到时候他们进了议会,人模狗样的做了官,还不知日本会变成什么样子。
山县有朋抓住这个机会,大肆鼓吹“军队统帅权”,要让军队“直接效命于天皇”,以免被乱党利用。就是说军队完全不受政府控制,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听命于天皇,我也听命于天皇,谁也不比谁大。
祸端就此埋下,天皇只是个象征性的人物,偶尔才发句话,整个日本军队实际上不受控制。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现任武官制”,即内阁陆军、海军大臣必须由现役军人担任。这成了二战时日本军队挟持政府的一大法宝,出了什么事就不给内阁派人,少了两个大臣,这内阁还怎么玩?
这种事情要放在封建制度完备的中国,或者比较民主的国家,那也就是个临时措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是政府弄死这个军事独裁者,就是军事政变成功,变成独裁政府。而日本却卡在了中间,其中山县有朋可以说功不可没,这个人坏事做了不少,可惜没能干出什么太了不起的坏事,所以这个制度的恶果没有出现。
到了30年代的时候,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愤青开始当道了。明治时代,日本实干家多,嘴炮革命家少,制度弊端不明显,到了后来,日本弄出了一套奇葩的军官培养制度,一个军官从陆军幼年学校起,经过陆军士官学校,陆军大学,最后毕业成为将官,然后成为陆军、海军大臣,进入内阁。一群还没懂事的孩子,经过十几年应试教育,连番薯的树上长的还是地里结的都不知道,凭着军校里学来的杀人知识,左右日本的外交政策
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看了。
于是乎,从1928年开始,先是济南第六师团“假想防卫”,与中国军队发生龌龊。接着就是“九一八事变”,石原莞尔为首的一群疯子们开启“下克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