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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很快机会就来了。
11日下午,日军在闸北狂轰溢炸的同时,向蕴藻浜、曹家桥一线大举进攻。人民军果断放空闸北的日军轰炸机,集中四个可以出动的中队,由24架s…5挂弹,28架s…3负责掩护,集中空袭曹家桥一带的日军。
闸北那是市区,房屋太多,不好辨认目标,蕴藻浜地势平坦,鬼子不好隐蔽,正是挨炸的好地方。
在此之前,中国空军从未轰炸日军地面目标,加上中国军队缺乏压制炮兵,小鬼子的炮兵非常猖獗,从不构筑工事,也不进行任何伪装,甚至违反了火炮阵地的基本构筑原则——炮间距原则。(一发炮弹不能杀伤两门火炮)
日军炮兵观察气球忽然发现,对面的中国守军在挥舞着帽子。
“八嘎呀路!士气还不错嘛,被轰了这么半天还这么高兴。”日军观察员咒骂着给炮群发命令,就轰那些挥舞帽子的。
鬼子们七手八脚的调整射击诸元,搬炮弹的搬炮弹,抓把手的抓把手。忽然,听电话的鬼子兵疑惑的问了一句:“飞机?”
没错,飞机!
不过已经用不着他通知了,大家伙已经全看到了。鬼子的观察气球最先倒霉,你想啊,这么一块大平地,就你这么一个冒泡的东西,不打你打谁啊!
人民军飞行员搂草打兔子,顺带一梭子,就把这个氢气球给他点着了。
阵地上的中国守军对被这个观察气球欺负惨了,那是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无不欢呼雀跃。炮兵阵地上的鬼子这下全傻眼了,看大炮,全放在一起,看弹药,就在附近,这就是一个危险品大堆场,在人员密集区堆放危险品,什么后果大家都是能够想象的了。
轰!
一个炮轮在天上飞。
咚!
一个头盔也在天上飞。
咣!
一朵蘑菇云直接往天上飘。
虽然只命中了两颗炸弹,不过日军炮兵阵地上确实发生了不止一次爆炸。炮弹箱被爆炸气浪掀到空中,紧接着直接凌空爆炸,就像一个二踢脚一样,场面蔚为壮观。
在阵地上看热闹的国民党军官突然想起来,上级曾经要求他们为飞机指示攻击目标。
“迫击炮,往那个小楼那打!”日军占据了一栋二层小楼房,马上就做成了一个支撑点,国军一日苦战未能攻下,屡屡遭到冷枪和火炮袭击。
轰!
日军士兵只是稍微缩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炮击,充其量不过是骚扰而已。不过这一次的炮击留下了一发冒着红烟的炮弹,升起一串烟雾。
哑弹?
烟雾弹?
国军军官皱着眉头,我也不想的,可那炮手不识字,打了三箱炮弹才摸到那个烟雾弹,不然你以为我想浪费这么多吗?
日本人并不知道这一点,警惕的戴上了防毒面具,红烟,没准是毒气呢。
轰!
日本兵就像坐上了土飞机,被震得飞起一米。s…5战斗机的第一枚炸弹落在楼房后面,属于近失弹,冲击波撼动着建筑物的基础,凡是靠着建筑墙面打盹的日本兵都被冲击波震得吐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枚炸弹接踵而至,又是近失弹,炸弹震碎了地基,墙面立即坍塌下来,破碎的砖瓦扬起一阵烟尘。
又是一枚落下,松动的地基终于承受不住冲击波的摧残,楼房像被抽去筋骨一样,瞬间垮塌下来。这个曾经肆虐竟日的火力点,在人民空军的100kg炸弹面前,仅仅一分钟就崩垮了。一个小队的日本兵被震得迷迷糊糊的,直接被活埋在废墟里。
国军士兵顿时口瞪目呆,原来空中支援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天天挨鬼子飞机炸,今天终于看到小鬼子被活埋,心情那就别提多爽了。
“长官,那小鬼子还活着!”
军官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日本兵挣扎着从倒塌的废墟里艰难的爬出来,他的一条腿已经明显不规则弯曲,是被砖石砸断了,凄惨的呻吟声清晰的传到国军的阵地上。
“我去你妈的,你他娘的也知道疼啊!你杀人放火咋不知道疼啊!”军官一边叫骂一边开枪射击。士兵们也纷纷响应,子弹在日本兵身边打出一朵朵烟尘。国军士兵的枪法确实不怎么样,让这个半死的鬼子多受了好一会儿的痛苦。
十九路军看到日军支撑点崩溃,随即发起反击,一口气把突入第一线阵地的日军赶了出去。
53联队在数量上处于劣势,不敢恋战,丢完炸弹就走,但飞行员们还是看到地面上的中国军队发起了勇猛的冲锋,灰蓝色军装的士兵与土黄色军装的鬼子兵混在一起,刺刀肉搏,鲜血如川,四处都是刺刀入肉的钝响。
尸山血海的蕴藻浜前线,国民党军队挡住了日军第九师团的攻势,当夜将突入阵地的日军士兵全部逐出。
数日之间,日军几度突入防御阵地,却又都几度崩溃。日本海军航空兵怎么都抓不住来去如风的人民空军。人民军总是大机群出动,小机群即使遇到了也打不过,而如果是大机群求战,对方根本不跟你硬碰。而人民军如果觉得有利就会拦截日军轰炸机,打了就跑,最大平飞速度处于劣势的三式舰战根本跑不过敌机,只能徒叹奈何。一不小心,陆军还会平白挨上几颗炸弹,气得鬼子指挥官野村吉三郎哇哇乱叫,直骂海军都是些“八嘎”。
骂吧,趁你还有机会骂的出来。
在日本人的观念里,皇军是所向无敌的,既然每一个成员都这么优秀,现在仗打成这个样子,那肯定是某个人的错。根据古人的指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打不过那肯定是将领的问题。日军增兵上海,同时把这个野村吉三郎一脚踹回了日本老家。碍于面子,对外只宣称是身体不适。
据说这个野村是被架上军舰的,一边走还一边喊,老子没病。
没病?
植田谦吉气不打一处来,你知足吧!我还想把你送精神病院去呢!
第126章 庙行大捷()
上海,庙行前线。
寒风猎猎袭来,将炊烟尽数吹散,寒霜还攀附在那些冰冷的植物上,晶莹剔透。
植田谦吉拿起饭盒,嚼了一口刚刚烹调好的“勇者大和煮”,这所谓的大和煮就是用砂糖、酱油、姜片炖制的肉食,日本人很喜欢鲸鱼,便将这种鲸鱼罐头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这种罐头当然不是一般士兵能吃得上的,其中瘦肉多肥肉少,肉质十分细腻,很受欧美市场的欢迎,平时这种罐头强制用于出口,其余的用于军需,主要供给军官,士兵就只有流口水的份了。
就在植田谦吉用膳的时候,国军的迫击炮仍在附近进行骚扰性炮击。这也是从人民军那里学过来的战术,只要发现敌军活动,或是冷枪袭击,或是炮火骚扰,绝不让对手有喘息的时间,增加对方的战斗疲劳度。
植田满不在乎的大口吃肉,满不在乎的表情说明这个人压根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的人当然也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植田是来第一线视察工作的,刚刚接手工作,必须要掌握一线的实际情况,否则做领导的很容易被中层给蒙蔽了。聪明的领导到下面,看的其实不是业务数据这些表面文章,而是看看手下的精气神,中层领导干得好,底下就是干劲十足,中层干得不好,底下肯定怨声载道,精神萎靡。再问问小兵的业务素养水平,大概就知道这支队伍能干什么了,派活的时候也可以长个心眼,有个底。
连日苦战之下,海军陆战队已经疲惫不堪,这一点从他们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植田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过这些士兵还是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干活也肯卖力气,显示出极强的素质,刚刚补充进来的陆军则更显得精神奕奕,大有摩拳擦掌之势。
植田一番考察下来,得出了一个知己不知彼的结论:皇军士气正盛,兵力雄厚,应该一鼓作气,全线击溃支那军。
前面打了半个月的海军陆战队一听到这个命令就打鼓,要能推得动不就早推过去了吗!咱几万人缩在这个角落里不就是因为推不过去嘛!植田更不知道的是,蒋介石为了一雪前耻,把最心爱的德械师都派了上去。
在植田谦吉的脑子里,中国军队都像东北军那样毫无斗志,一触即溃,只要英勇的大日本陆军一到,中国人就会像蝼蚁一般被帝国的铁蹄碾压。
1932年2月20日晨,日军调集重炮,向第五军换防的庙行阵地发起攻击。
庙行村,原名庙巷村,因本地有座泗漕庙,香火很旺,庙旁有一个村庄,进出村庄的巷子而名“庙巷”。
植田谦吉的战法是两翼牵制,中央突破,这是日军典型的陆军突击战术。充份发挥日军重火力的优势,集中使用火炮,一举击溃中国军队的线式防御。不过嘛庙行,注定是一个让日本人欲哭无泪的地方。
日军之所以如此迷信火炮的威力与上海的地形很有关系,一马平川并不是火炮发挥威力的必然条件,上海之所以难守,地下水位高也是原因之一。十九路军士兵往下挖一米就能碰到地下水,工事构筑极为困难,按说日军的火力优势应该非常大。但小鬼子死拼硬打,从1月28日打到2月13日日军大规模增兵,死活就是啃不下十九路军,为什么呢?小鬼子就毁在一个物件上——地窖。
旧上海很多人家里都喜欢挖一个地窖,大冬天的没啥蔬菜可以吃(那年月没有反季节蔬菜),就可以吃地窖里的蔬菜了,当然,红酒什么的也可以储存,如果向刘文彩学习,存点鸦片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啊!十九路军将有地窖的民房用战壕链接,给地窖开挖几个洞口,再结合自己开挖的防炮洞,就做成了地窖防炮工事。
这种工事地面上什么痕迹都没有,轰塌了楼房也不妨事,换个洞口就是了。日本海军陆战队用大口径舰炮砸了两个星期,碰了老大一鼻子灰,连防炮洞在哪都不知道,只要炮火一停,十九路军的士兵就从地窖里钻出来,对着小鬼子的冲锋部队那是连扫带轰,连捅带砍,杀得鬼子哭爹喊娘的。
等把小鬼子打崩了,士兵们又躲回地窖,日本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种情况下,日军第九师团倾巢出动,进犯第五军88师之庙行阵地,飞机轰炸竟日不停,数千发炮弹轰击中国守军阵地。
日军的炮弹齐刷刷的落下,没来得及撤走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炸得四分五裂,侥幸躲到战壕的则被恐怖的冲击波震得七孔流血。
用望远镜在后方观战的孙元良看得腿都软了,这种炮他是见过的,日军明治38年式120榴弹炮,这种压制火炮威力恐怖,一炮下去半径数十米内都是弹片的密集杀伤范围,即使侥幸不死,冲击波也会震碎内脏。这一排炮击下去,阵地上担任警戒的部队就算是全完蛋了。德械师本来还想依托阵地防守,不过重炮一下,已经没有什么阵地可言了,120mm炮弹的装药可以炸出几米深的大坑,无论是战壕还是掩体,瞬间就会面目全非。
另一边的友军阵地情况更惨,日军出动多架飞机,使用重磅炸弹轰炸,巨大的弹坑中填满了地下水,淹死了不少进坑躲避的士兵。
孙元良惊恐的发现,日军出动十几辆坦克,引导步兵向自己冲杀而来。德械师又称德国钢盔师,根本没有反坦克武器,有时候死伤一个排都不一定炸的掉一辆坦克。看着喷吐火舌的日军八九式坦克,孙元良咽了一口唾沫,差点本能的逃跑。
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忍住了。北伐的时候长腿将军孙跑跑就已经深入人心,只不过经薛岳陈诚劝说,蒋公才饶他一命,这一次是老蒋的面子之战,带着德械师逃跑,那绝对是要吃花生米的。“快!准备手手榴弹啊!”孙元良用颤抖的声音命令道。
颤抖
国军士兵见过的坦克只是用粉笔画在墙上的,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击力。坦克对步兵,无论是怎样弱小的坦克对步兵都是致命的!敢死队员用颤抖的手紧紧握住集束手榴弹,坦克巨大的噪音颤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房,焦黑的泥土一点一点的从弹坑壁上滚落,汗珠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滚落,硝烟熏黑的稚嫩脸庞,扭曲的肌肉与坚定的眼神,融合成一尊泥塑一般的躯体。
“长官,鬼子坦克转向了!”副官惊呼道,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惊讶的表情。
孙元良立即举起望远镜,确实,鬼子坦克带着步兵,转了一圈,往一边去了。
佯攻?
欺骗?
植田谦吉得意的笑了笑,这叫声东击西!给他出这个主意的,正是陆军大学的高材生,时任步兵第七联队联队长的林大八,他有一个同样成绩优异的陆军大学高材生手下,名叫辻政信。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辻政信的“下克上”的名声,断然是不会把这个人拉到中国的,因为他的“下克上”不是克制的那个“克”,而是克死的那个“克”。
日军装甲突击集群虚晃一枪,突然扑向一侧的261旅。在植田谦吉的预案里,中国军队遭到如此出其不意的打击,定然立即崩溃。
日本人每个细节算的都很到位,就是缺了点运气而已。
因为他们碰到了把守庙行的261旅旅长,鹰犬将军——宋希濂。
宋希濂,黄埔第一期,1925年在陈赓的介绍下加入劳动党外围组织,后来红白对立,宋希濂退出。国民党军中的将领多有外号,比如刘峙人称猪将,薛岳人称虎将,宋希濂名号鹰犬,那是相当狠辣的角色。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植田谦吉听信林大八这个意见,不找孙跑跑下刀,而去找宋希濂挨刀,这人品也算是千年不遇了!
孙元良看着远去的日军坦克,心中且喜且怜,宋希濂同学,汝妻子吾养之,勿虑也!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宋夫人窈窕淑女的模样,一时间心旷神怡。
轰!
一声巨响把孙元良拉回现实,只见日军侧翼的一辆坦克不知何故,突然爆炸,负重轮被炸的飞出几米,一个倒霉的鬼子兵被直接砸中,脑浆迸裂,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轰!
鬼子没走几步,又是一声爆炸,一条鬼子腿被炸得飞上天空,直接落到坦克炮塔上,日军立即卧倒。孙元良这才察觉到,鬼子是进了地雷阵了。
原来如此啊!
孙元良突然发现,原来阵前是可以埋地雷的呀!
小鬼子这下真的是苦不堪言,宋希濂发现日军误入雷阵之后,命令迫击炮轰击,倒霉的小鬼子是进退不能,往前吧,不知道有多少地雷,撤退吧,也不知道有多少地雷,趴着不动还要挨炮轰,一时间军心浮动,哭爹喊娘。
辻政信这个时候是真的后悔了,主意是他出的,部队是他带来的,这一下真算是骑虎难下。带领冲锋的空闲升少佐看着这个陆大高材生,知道是指望不上了,一咬牙,命令撤退!等工兵排了地雷再来。
正在此时,日军坦克部队又遭到榴弹炮的轰击,一辆倒霉的八九式战车被炮火覆盖,直接穿透车体爆炸,当场被炸成零件状态,一窝鬼子都成了鬼子灰。
“少佐,快撤吧!再不走,支那飞机就要来了!”辻政信顶着巨大的噪音,扯着嗓子吼道。
这些日子53航空联队给了国军不少支援,让他们少挨了不少炸弹,这种瓮中捉鳖的事情,不通知人家太不仗义了不是。
空闲升盯着辻政信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