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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们好勇敢的。”
高饶哈哈大笑:“这个当然啦!想当年,我就在钦州港啊!那英国人的兵舰耀武扬威的跑来示威,还闯进我国领海啊!让我下令一通炮弹给打得落荒而逃!”
穆美和似笑非笑,纤纤细手托着下巴,眼睛巴扎巴扎的看着他比划的样子。
那些日子里,慰问团四处演出,为革命造势,高饶则是每场必到,搞起了革命宣传。在那些日子里,高饶为数不多的津贴都扔进了馆子,今天也不例外。
一顿吃喝之后,穆美和借故进了卫生间。“水柜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个女声轻轻问道。
“还没有眉目,不过他倒是告诉我,他们的大炮能打9公里!这个情报要马上送出!”
“是!沐少爷那边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穆美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激动的说道:“以前沐少爷要我嫁给吴名谦,但是没有成功,现在我有另一个献身的机会了!”
“我立即发出去,我相信少爷会同意这个决定的!不过,说到名谦这个人,好像沐少爷最近要去见他。”
“或许帝国需要明确他的态度吧,我们也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去吧!”
藤井想见名谦已经想了好几回了,兰机关成立的目的就是要拉拢名谦为日本效力,其次是要刺探情报。第一个目标已经越来越远,吴名谦这个人油水不进,根本没有和日本合作的意思,只是在闷头发展。日本人不断向根据地内派遣间谍,收集类似建了多少房子,耕了多少地,有多少只猪这种信息。这些都是公开的,也无法指控为间谍罪,人家在大街上数一群鸭子就要被抓起来,这也太离谱了,然而这些公开渠道收集到的信息却是最有效的,这也是情报工作的精髓所在,那些动不动偷图纸啥的,其实都是很低级的事情。劳动党情报机构能做的,仅仅是加强户籍管理,排查陌生人,遣返没有身份证明的人。虽然不太情愿,但当藤井看到发现汽车的报告时,还是吃了一惊,这意味着劳动党的实力又增强了一大截。随着北伐的节节胜利,他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同样想做点什么的人还有胡必成。眼下劳动党最缺的东西就是油,而全中国知道怎么找石油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经过北方局的渗透和宣传,总算找到了一个帮的上忙的专家——李四光。这个人的本事不必多说,当时他正在北京任教,手下那批学生也是无价之宝。这些年轻人都倾向于革命,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么多人安全的带离张作霖的地盘,张大帅虽然不怎么识字,但他手下的人是识字的,更重要的是国民党里面大把人也是识字的。
所以,必须有一个得力的地下党员完成这项任务,通过北方局糟糕的地下交通线把李四光和他那些学理科的同事、学生一起带回根据地。
冥思苦想了一天的胡必成把小潘同志叫进了办公室。
“这么多人,难度相当大呀!”小潘说道。
“困难是有的,但和可能的成就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觉得,可以分批把他们送出来。”
“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张作霖为了营造革命军不受欢迎的气氛,要把大学教授这些知识分子迁移到奉天,这可是虎口拔牙呀!”小潘打趣道。
“不是虎口拔牙也不会找你呀!你在文化界比较有影响,这个工作你最合适。你看还需要什么帮助?”
“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北京,剩下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没问题,名菜同志已经在等着你了。”胡必成一脸的坏笑。
为了转运各种物资,销售根据地的特产品,劳动党在各个地方都建有自己的地下交通站,这些交通站一般都会以杂货铺,电器行等易于掩护的身份作为掩护,从上海等大城市向根据地输送重要战略物资。由于劳动党已经公开承诺不在国统区活动,因此这种行为将被当做间谍处理。虽然蒋介石不敢公开取缔劳动党,但在国统区里杀劳动党员他还是敢的,而一些重要的物资自然也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其落入劳动党手中,比如美国生产的电子管就是电台的必备零件,这种零件劳动党不能生产,只能依靠外贸。这种敏感物资属于军用品,只能通过上海的走私途径获得。
另一方面,像越南这种地方,法国人把持着殖民地的方方面面,各种商品都实行专卖制度,不是法国的东西根本不能在市面上流通,被银子逼疯了的劳动党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依葫芦画瓢在越南也建起了交通站,变着法向越南北部走私各种货物。
一般而言,这种国际交通站由可靠的越南人负责经营。在中越边境,山峦叠嶂,给法国人封锁边境带来了不可逾越的屏障。当然,随着货物走私数量的增加,劳动党也不可能仅仅依靠山间小路,经过与越南同志里应外合(里通外国)的努力,劳动党在边境线上建立起了包括水运码头,陆地杂货铺,地下地道线路等多条地下交通线,各种轻工业品,包括布匹、酒精等源源不断的运进越南,换成矿石等原材料后又运回根据地。在这一过程中,有一个人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是负责越南地下交通线的负责人——阮爱国。
北京的地下交通站就比较复杂,首先小潘同志必须在上海乘坐邮轮赶到大沽口,然后在范旭东那里歇歇脚,接着就可以前往北京公干了。
小潘不仅要想办法把李四光接出来,还要警惕日本人的暗杀。当时日本间谍在中国渗透得非常深,深到什么程度?你在海边渔村里问个路,没准碰到的就是一个日本人。这些日本人就像藤井健司一样,不拿工资,自己掏钱到中国从事间谍活动,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情报,绘制兵图要志。玄洋社和黑龙会就是此类间谍机组织的代表,同时,为了达到在中国遏制抗日活动的目的,一些日本浪人在中国为非作歹,从事各种黑社会活动,绑架杀害爱国人士。如果让他们知道李四光的价值,搞个暗杀什么的,劳动党可就亏大了。
小潘来到北京后,并不急于去见李四光,而是在大学外面漫无目的的游走,到处买东西,范旭东一直在暗中支持革命,一笔活动经费还是出得起的。经过几天的放风和北方局同志的报告,小潘确认李四光被人盯上了。虽然盯梢的人不多,但肯定是有的,这一点从冰糖葫芦里就能吃得出来!只是小潘不能确定,盯梢的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不过这都不重要,怎么抓住破绽把李四光弄走才是真理。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小潘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李四光昨天还在给大家打招呼,天一亮就连人带东西一起失踪。这种活动类似障眼法,更像变魔术,只不过魔术表演仅仅是面对观众,而地下组织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首先小潘必须和李四光取得联系,这一步由李四光的学生完成。北方局在学生中渗透的很深,找一个可靠的人去跟李四光谈谈人生还是不难的,难的是,怎么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把李四光运走。
那一天,在大街上
“你这冰糖葫芦怎么这么难吃啊!”一个中年汉子叫骂着抓住小贩。
“你干嘛你,放手!”
“放尼玛!大家伙来看看啊,这个冰糖葫芦,酸不溜秋的!这叫冰糖葫芦吗!你怎么不说是醋溜葫芦啊!”
旁边的人立即围了上了,很快就有人起哄。占到前排的人都笑嘻嘻的看着这幕闹剧,不幸被挤到后排的人只能把颈项伸得老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再后面的人,伸长脖子也够不到了,甚至于把嘴巴长得很大,像岸上干涸的鲈鱼一般。
地下党员们密切注视着附近的便衣,这些人也被这出突发事件弄蒙了,像三流足球队员那样,一窝蜂的要挤进去,把事情摆平。李四光抬了抬帽子,看着这一大群人,不由得笑了笑,又盖上帽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校门。
魔术的精髓是转移注意力!小潘如果学魔术一定是个大魔术师。
这次简单的间谍行动仅仅是1928年中日谍报暗战的一个小插曲,随后发生的事情才是交响曲。
北京,某四合院。
啪!一个耳光。
“协和嘴巴子!要扇出艺术感,就要有交响乐的感觉!要扇出节奏!6,6,7;6,6,7;6,7,1,7;6,7,6,4。懂吗!”
啪啪啪。
“八嘎!音色不准!重新扇!”
“报报告。”
“说!”愤怒的声音说道。
“兰机关刚刚截获劳动党的电报,似乎他们命令德国的党组织查一种什么矿石?”
“八嘎牙路!人都跑掉了!还找个屁矿石!滚!统统的滚!”
电报中提到的矿石正是钨矿石,德国人连矿渣都要买下,这其中必有蹊跷,这封电报的内容就是让德国的留学生组织搞清楚德国人把矿渣运去做什么。如果得手,那么洋顾问们就要败败家了。
黑色行动2——粉红女郎。(见外传3)
第93章 洋顾问的新麻烦()
1928年4月,柳州。
克里斯蒂迎来了人生最郁闷的一天,1型坦克恶评如潮,被坦克兵们骂得狗血淋头,给他配备的英文翻译瞪大着眼睛看着纸上的问题,愣了半天就是一句翻不出来。在省略了上千字的脏话之后,克里斯蒂总算明白了问题所在。
1型坦克动力太差,经常抛锚,各种零件不匹配,特别是行走机构,平均每开十几公里就要坏一次,莫名其妙还会脱履带。如果操纵动作稍微大一点,还会断轴,如果说这些故障还可以用配件克服,爬坡性能简直恶心到极点,据参战车长韩兰达同志反应,一个十几度的斜坡,竟然爬不上去。人民军战士打趣的将这个斜坡命名为“反坦克坡”,让新生的坦克兵丢尽了脸面。
如果说机动力的问题是因为发动机的无奈,那么火力就让人无比蛋疼了,两挺马克沁机枪又笨又重,远看像大炮吓死人,走近一开火,除非对付无防护的步兵,否则连沙袋都打不穿,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车内布置更是吐槽的重点,戴着棉帽的坦克兵被铁疙瘩撞得青一块紫一块,车里面温度高达40摄氏度,汽油味、机油味、硝烟味、汗臭味夹在一起,完全是让人作呕的气息。更坑爹的是指挥系统,开车基本靠踩,指挥基本靠手,苦逼的驾驶员意见最大,被踩也就算了,重机枪射击掉落的弹壳还会飞进自己的衣服里,这叫一个酸爽
反倒是薄薄的装甲没有什么吐槽,那年月根本没什么反坦克武器,装甲只要能抵御机枪就可以了。这辆被寄予厚望的克里斯蒂坦克,除了悬挂系统,其他的放到战场上就是一堆垃圾,也难怪美国军方在订购5辆之后就失去了兴趣。
克里斯蒂也很无辜,劳动党工业基础薄弱,无法提供大功率发动机,除非他把飞机发动机装到坦克上。其次由于缺少大型水压机(斯布伦那边还在施工),钢板强度上不去,想造轻也不可能,超重的后果就是炮塔和武器系统重量有限,连炮都装不上。
克里斯蒂一番演说,成功的把黑锅甩到了斯布伦头上——谁叫你弄不出大型水压机的?
其实也不是斯布伦兄弟俩没本事,而是劳动党的工业部门无法提供关键零件。在炼钢设备刚刚引进的时候,劳动党从苏联弄到了两台2000吨级水压机,靠着这两台机器就能造出来大炮。万吨级水压机难度在哪呢?
万吨级水压机在原理上结构上并无奥秘,难处在于它的关键零部件体积大、精度高、制造困难。其中3座横梁重量从100多吨到300吨,4根立柱每根高17。69米,直径1米,重80吨。全机共有100吨以上的部件12个,50吨左右的部件20多个。就连立柱上的螺丝帽一个都有五六吨重。其次是精密度高,350公斤/厘米2的高压水要用12台高压水泵,16个高压容器和100多个高低压阀门进行联动控制,对高压部分的有关部件都必须有高度的密封性和灵活性,以防高压水漏出。
在斯布伦的脑子里,水压机需要用到大型锻件,比如那四根300吨的钢柱,这种锻件只能在万吨级水压机上锻造,所以,要建造这样一台工业母机就必须先买到一台工业母机。名谦被这种想法气得哭笑不得,那世界上第一台万吨级水压机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这玩意儿要能买到我塔玛还找你来干嘛?
万吨级水压机,是军工、船舶制造中的关键设备,特别是航空装备。如果说1000吨级的水压机还可以用民用设备的名义从国外买到,这台怪兽一样的机器别说买,连看都别想看到!因为这么大的水压机用途只有一个——军工生产!日本人要是知道了,就算拼上一艘战列舰也要把运送的那条美国货轮撞沉在太平洋上!
斯布伦被中国工人的精神感染了,既然领了不可能的工资就要做不可能的事情,不然要自己来干什么呢?本着专业负责的态度,斯布伦建议劳动党先建造一台1:10的缩小模型,也就是一台1200吨级的水压机,等这台机器运转正常了之后,再等比例放大,建造万吨级水压机。对于斯布伦来说,设计很简单,本来就是现成的,建造的难度却是无法想象的。用他的说法,只有上帝才能不用起重机把300吨的锻件装到水压机上面!
在胡书华的干预下,斯布伦更改了原始设计,改良后的万吨水压机方采用三梁六缸四立柱锻焊结构,主机重2200多吨,地面部分高23。65米,基础深入地下40米,共有46000多个零件。其中有13个特大部件,即6个工作缸,3座横梁(上横梁,下横梁,动横梁),4根大立柱,规格超过正常加工能力。于是在结构设计中,采用6个工作缸代替一个大主缸,主要是为了降低制造难度。主缸内的水压强很大,如果用一个主缸,要求它能产生12000吨的压力,主缸直径将会达到2。1米。而采用六个分缸,则每个分缸柱塞只要产生2000吨的压力即可,工作缸直径减小到0。83米。同时在使用的时候可以通过调整工作缸数量分别产生4000吨、8000吨和12000吨的压力,这样锻件既可根据要求用不同的压力一次锻造,又可以采取递增压力来锻造,使锻造出的工件均匀、密实。
由于横梁尺寸过大,根本不可能用正常机器加工出来,胡书华在2000吨级水压机上加工出三个小比例部件,然后用一种让斯布伦匪夷所思的办法把这三个部件焊接到了一起!
在长期的冶金工作中,胡书华发现,熔渣的电阻比金属要大得多,在电炉炼钢时经常碰到这种麻烦事。但经过逆向思考,胡书华发现了一个可以快速焊接大型部件的办法,将熔渣放到两个部件中间,利用电流通过熔渣所产生的电阻热作为热源,将填充金属和母材熔化,凝固后再消除内部应力,这样就可以有效的把大型锻件焊接起来。这种方法是他自己创造的,哪个国家的教科书里都没有,斯布伦自然也不可能学到。当他看到三根百吨级的横梁用滚木推到厂房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300吨!这个东西如果发生滚动,遇难者那是渣都不剩啊!中国工人竟然敢在没有任何安全防护的情况下把这玩意儿用滚木运了进来!
没有起重机,工人们是怎么把这个工件装到水压机上呢?答案也不复杂,工人们修了一条长坡道,用烧木炭的发动机把工件拖了上来。要知道烧炭是很容易发生熄火的,一旦熄火,工件就会滚下去,死伤不说,工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