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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谁都清楚,那奉命离开之前,可是把黄州上下差不多都洗劫了一番,若不是因为没有时间,加之城中的大户大都已经逃出,剩下的都些贫苦人,顶多也就是还剩下些小生意人,恐怕他还会在城里再打一次“先锋”。可即便如此,这黄州的油水差不多也给榨干了,没钱,发什么军饷?
若是没有军饷,那到时候可就……几人互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那里读出着彼此的想法来。
“银子……”
话声稍微一顿,瞧着一副言真意切模样的王孚,再把目光投向屋内的十来位卒长,当然自己手下的那几员“大将”自然也在其中,除了沈明之外,几番扩充后像林郁青、于小宝他们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的成了队长,统帅近百人的队伍。相比于李元吉他们,林郁青、于小宝等人的脸色到是极为平静,全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还是自己人可靠啊!一听没银子,一个个那脸就变了色,若是知道老子的打算……这念头一闪而过,心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朱宜锋微微一笑,再次把目光朝王孚投去。
“宦廷,你所言极是,这四两军饷嘛,委实不低,单靠一地肯定是无法供养的……”
唇角微扬,朱宜锋神情显得很是自信,既然历史上湘军能靠着湖北,扩充至数十万,那么自己同样也能做到,更何况,相比于曾国藩,自己可不还有那么点底气吗?
“黄州府一地不够,咱们就向周围打过去,地盘大了,这税收自然也就多了,税多了,自然也就不愁军饷了,各位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于银子,沈明、林郁青等人自然不会担心,因为他们知道大人的“家底”,而王孚与李元吉一听要打地盘,非但没有任何喜色,那眉间反倒是闪过一丝暗忧,顿时想到当初被“赶”来打黄州的事来。
他们的那一点神情变化,倒是没落过朱宜锋的注意。
“当然,这打地盘,还是将来的事情,至于这眼前嘛,当然是训练要紧……银子的事情,大家还不用担心,这银子自然有我来想办法,到时候,弟兄们的军饷定是少不的!不过……”
身体微微前倾,神情严肃的朱宜锋环视着众人。
“弟兄们可都要想清楚,朱某的这军饷可不好吃……”
第83章 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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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置身于充当军营的酒楼里,许大勇不住的喃喃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他不明不白了从练勇成了发匪,可那发匪毕竟从牢里救了他,想活命,他就得跟着造反,这造反便是造反吧,这队伍却又莫明其妙的被收编了。
而收编他的,正是十几天前,他拼命才逃出去的地方。
当身边的弟兄们在那里兴奋的谈论着四两银子的时候,许大勇整个人却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所萦绕着,当初他可是偷了那位朱大人几百两银子,虽说后来那银子又落到官府手里,为了那银子,他还被打的遍体鳞伤,可现在若是被人发现了自己,没准这脑袋瓜子就保不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当初没逃的十几位和他一样的练勇,万一他们要是认出了自己来,自己这小命可真个就……
不行!
得逃!
念由心生,在那些刚“阔绰”起来的弟兄们兴奋的谈论着以后如何花差那四两的军饷时,生出逃念的许大勇,越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酒楼,若是在昨天,他是断然不会当这个逃兵,原因无它,这太平军中没有军饷可拿,而且普通兵卒更是不准私藏银钱,抓住了那可是杀头之罪。
但那姓朱的却不一样,完全是官老爷的习性,一上来便赏给大家二两银子,这人心顿时也就收过去了,别人的人心是被收去了,可许大勇却不行,他得想法子保住自己的脑袋。
去那?
脱掉那系在头上的红布巾时,许大勇在心里念叨着,在当练勇船是码头脚夫的他,对湖北倒也算了解,几乎是径直朝着北门逃去……
对于出现一两个逃兵的事儿,这在府台衙门里的众人自然是无从知晓,对于王孚、李元吉等这些刚刚归附而来的“义兵”来说,这会仍然沉浸于大人的那句话上。
朱某的这军饷可不好吃……
朱宜锋的话声不大,可是却一丝不落的传至众人的耳中,让众人的心思立即为之一乱,无不是眼眼巴的看着大人,等着他的解释。
“且不说其它,就这四两的军饷,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得上,这清妖的绿营兵饷沿且分为三等,我军亦是如此,以后于我军中,也将兵分两等,战兵月支银四两,辎重兵月支银二两五钱!”
战兵与辎重兵只是暂时的粗分,将来待到时分成熟时,便可以同整军一同把这军制彻底改一下,朱宜锋的话音一落,衙内的众人互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里读懂的彼此的想法,李元吉麾下的崔定山则于连忙起身恭问道。
“大人,不知,这战兵与辎重兵如何分配?”
若是由他们这些个卒长自行分配的话,那岂不就是说,可以趁机收买一下人心……不过他的这个念头却立即被朱宜锋的话语给打的粉碎。
“自然要严加考校,首先年限18至35岁,超龄者或少者入辎重营,至于其它嘛,这力限平托百斤以外,步行一时行二十里以外,嗯,还有身高不能小于四尺六寸……”
这些倒不是朱宜锋临时起意,而是借鉴了清末新建陆军的招募士兵的标准,不知是不是穿越的后遗症,尽管对于前身的记忆并不甚至清楚,且大都是记忆碎片,但来自后世的记忆却非常清楚,就像是一个电脑一般,只要需要,他总能丝毫不差的想到之前曾看过的任何资料、画面,那怕只是曾扫视一眼文字,也能清楚的记起,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兵行险着,定下夺据湖北的策略,这是基于对历史的了解。
至于这清末新军的征兵标准,也是他凭着记忆回忆起来的,虽说现在不能按这个条件募兵,倒是能凭此把部队区别开来,合格的进入战斗部队,至于不合格的,只能充当辎重兵,作“代马输卒”之用。
这是选女婿哪,就是远女婿也不见得这么严吧……
不待众人脸上露难色,朱宜锋又强调道。
“你们还别怕他们不来,有四两银子的军饷在那,这愿意从军吃粮人就不会少,坚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但朱某的粮可不是谁想吃便能吃的!从明日起,朱某当亲自操练兵卒,各级头目亦要一同操练!”
说话时,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瞧着屋中的众人,话声随之一厉。
“若是有人不以为然,可别怪朱某军法无情啊!”
那话声中透出的冷意,既然是崔定山这样的惯匪出身的卒长听于耳中,那心头也是一寒,他急忙起身跪拜于地上说道。
“请大人放心,大人之命属下敢不效命!”
军法是什么!
暂时朱宜锋还没有一个概念,可这并不妨碍他现在拿着军法去弹压手下的兵卒。而在另一方面,若是需要明天拿人头立军威,他倒也不介意,当然他知道,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中,不一定会有人敢冒这个头,陈书扬的人头多少总能起上一点作用。
至于将来,哼哼,他倒是不介意砍掉几个脑袋,尤其是这些人的脑袋,然后再用自己人顶上他们的位子,至于这接下来的操练也好、兵分二等也罢,实际上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打乱编制,把军权真正收到自己的手中。
或许朱宜锋没有掌过兵,但是他却学过历史,他自然知道在收编军阀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掺沙子”。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的文章还要继续做。
“诸位,”
话音一顿,那边的话声顿时便消停了,盯着阶下跪着的十数人,朱宜锋继续说道。
“虽说朱某这里军法虽严,可却绝不会排斥任何人等!于我这里,没有老人新人之说,自此之后,诸位无论之前如何,皆是朱某之兄弟,是我之亲随,朱某之性命、将来皆要仰仗诸位了,总之这辈子你们就是朱某的左膀右臂了,有朱某一口喝的,便有诸位喝的,示某今日许誓,自此之后,你我福祸共当,共患难、共富贵,此生,诸位兄弟若不负朱某,示某绝不负诸位兄弟,朱某若负诸位,定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流寇结义也罢,将军信诺也好,这会朱宜锋只知道一个道理,管他如何,先把这些人的心给收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先有了自己的班底,那才是最紧要的,至于这誓言……当得真吗?
“大人!”
听着朱宜锋的这一通毒誓,只使得原本跪拜于地的诸人无不是眼眶一热,纷纷抱拳嚷道。
“我等此生绝不敢负大人,如违此誓,定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这誓言是真是假,无从得知,可至少在这一刻,朱宜锋知道,就像过山车一样,自己已经把第一道坎过去了,至少眼下,这些人的心思已经被他暂时笼络了下来,接下来,只要再过几个过山车,有了共同的经历之后,他们自然也就会尽为已用,而到时候,这支队伍再适当的扩充一下,自然也就真正有了自己的班底,有了在这个时代的立足之地。
“好了,诸位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都暂且下去吧,还请诸位回去之后,约束一下弟兄们,万万不可扰民,毕竟以后我等还要常驻黄州,还要靠黄州百姓供养我等!”
“是,属下明白!”
请众人离开时,朱宜锋又对李子渊吩咐道。
“嗯,子临,你留下!我还有其它事和你商量一下!”
第84章 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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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临,你留下!我还有其它事和你商量一下!”
“大人有何吩咐?”
腰身微鞠着,李子渊的神态显得很是恭敬,他知道,相比过去的主随之分不同的是,现在他们的之间的身份已经锐变为上下尊卑之分了。
“子临,往日你在家中是我之幕友,这今时不同往日,今后,你于我这里,就是我幕中之长吏,就是朱某依重之诸葛,往后,还请老兄多多帮忙!小弟就此谢过!”
话音尚未落下,朱宜锋便双手礼过顶深鞠一礼,那深鞠还未完李子渊那里会应这个礼,史书上的经验教训,使得他明白东主越是如此,他理应就越发的恭敬,心底一急,人便急忙跪下说道。
“小人如何当得起大人这般大礼,还请大人莫要折煞小人!以后大人但凡有所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此时,李子渊那里还会再说什么“在下”,自从追随朱宜锋以来,见识过其的心狠手辣、心机之沉的他,心知眼前这人虽看似年青,可实则却是心机颇沉的曹操之流,甚至在他看来,纵是曹操十几岁时亦不见得如他这般心狠手辣,这般心思缜密,因此反倒更加谨慎起来,毕竟那谈笑间假手夺命之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对人心把握如此,他能不谨慎加小心吗?
倒是朱宜锋,见李子渊这般客气,便连忙扶起他说道。
“子临,我又焉能当得起这般大礼,以后切莫再跪,于我之幕中,自今个起,就把这跪礼给废了,这头,就从子临你这里开!”
神情看似诚恳的朱宜锋说话时,依然是一副施着恩的样子,自然的李子渊也要表示一下谢恩,因为都是聪明人,一番简单的客气之后,李子渊是幕中长吏的身份便也就定了下来。
“子临,你看,我这也未读过多少圣贤书,更没有治理地方的经验,现在这黄州城是拿下了,可这城怎么治理却是一摸黑,子临,这事,你可得帮我!”
之所以留下李子渊,就是为了讨教这治理城市之事,不过朱宜锋的话里并没有委任李子渊管理此城,依然是让他协助,至于李子渊本人自然也乐得如此,虽说现在已经踏上“贼船”,可他却非常清楚,“快捷号”能翻,这船自然也有可能会沉。
对外界而言,这据着黄州城的是“朱明宗”,而非“朱宜锋”,至于他李子渊,也只是李智深,至少在其搅动风云之前,这化名总是自保之道,而不直接插手城中之事,同样也是自保之道。
“大人,这黄州城经先前太平军兵祸一劫后,想来恢复元气仍需一些时日,方今之物自然是要先定民心!”
似乎和先前提及的“安民告示”并没有多少区别,但李子渊却又往深说了起来,什么当立即复市等诸如此类的建议,一一从他的口中道出,最后他又看着朱宜锋说道,
“……至于理政之事,若是可以的话,若想尽快上手,尽快收拾人心,恐怕还是非得用旧人不可!”
“旧人?”
朱宜锋的眉头一跳,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子渊。
“你是说衙门里的旧人?如果我没记错话,这衙门里的知县、县丞什么的,不是逃了便是被杀了,那里还有什么旧人?”
“大人说的是那些朝廷命官,那些主薄攥典、县丞攥典以及各房典史、攒点之类的,却大都是本地人,他们或是逃之不急,或是被解于牢内,大人不妨把这些人悉数放出,令其戴罪立功,这些未入流之攥典、典吏,虽不至因此对大人感恩戴德,可其为了活命却也会尽力办差,而本地人见到这些人后,人之相熟,这城中之事自然也就趋于恢复……”
攥典、典吏……
于心底念叨着这个词儿,朱宜锋立即想到“奸胥猾吏”这个词儿,那些个攥典、典吏可就是“奸胥猾吏”的代名词,想着那句“为官之道首在治吏”的古训,他不禁有些犹豫了,那些个“奸胥猾吏”不知毁掉了多少清官,至于自己这边。
“大人可是担心任用那些奸胥猾吏会毁掉大人大事?”
见大人沉默不语,李子渊猜测着大人的担心,而后又冷笑道。
“大人无须为此烦恼,且不说他们眼下没有这个胆量,便是有人使奸耍滑,倒也正好,大人正好可借他们的脑袋威慑大人,何乐而不为?”
这正是传统读书人与朱宜锋的区别,或许李子渊不会亲手杀人,更不能像朱宜锋一般,谈笑间设计假手夺命,但作为幕僚,他却可以毫不犹豫的劝幕主杀人。
对于杀人立威,朱宜锋自然不反对,甚至可以说是持以赞同的态度,听他这么一说,思索片刻后,便立即做了决定。
“行,我看这事可以这么办,不过,咱们不能单用这些胥吏为官吧,这知县、县丞什么的,总需要委任不是,子临,你可有什么见解?”
手中无人,这才是朱宜锋现在的困境,甚至就是在他的队伍里,所谓的自己人不过只是一群靠着银子笼络的船夫水手,指往他们收拾一群粗人教会他们服从,倒是可以,毕竟在船上每个人需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船长的百分百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