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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役,北方军西部集群一举摧毁民族军主力部队三万多人,自身伤亡高达五千七百多人,除了当初叛变时候的巨大伤亡,很多都是民族军最后亡命一击时造成。伊犁被收复后,霍尔果斯等地随即被民族军弃守。阿连阔夫中校直接被炸死在了那个阻击的喇叭口附近,伊万诺夫上尉和马尔果夫却侥幸的撤退回阿拉木图。
第一二八章反击计划()
伊犁战事的结果马上报告了大本营,远在阶州的陈安和徐永昌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局已定了。即使现在还不能马上增援塔城,但是胡景翼手上还有三个多营的兵力,弹药都还充足,一时半会民族军剩下的力量是啃不下的。
邓宝珊指挥的西部集群在打了一场大规模的围歼战后,伤亡也是非常大的,除了留下同样伤痕累累的第十七混成旅协防伊犁道混成旅,第十九混成旅和第二十混成旅带着大量伤兵撤回乌苏,进行休整,等待补充兵员。
再一次重新组建的军械署后勤运输部队发挥了巨大威力,三个汽车运输营装备了新式汽车后,载运能力得到进一步扩张。一个运输营从迪化出发,将弹药油料粮食运往乌苏,回程又将伤兵运回迪化。另外二个运输营则分别负责迪化至哈密,哈密至古浪两段线路。
到了古浪火车站,三个铁路运输营接手了,从大本营军火库将大批汽车、军火、油料等源源不断运往古浪,从宁夏平原将大批储备粮食送至兰州,又将伤兵从古浪送至兰州陆军总医院。
西部集群伤亡的官兵中,有四分之一阵亡,四分之一重伤需要退役,还有一半伤愈后是可以归队的。因此,只需要补充不到三千新兵就是了。这批新兵亦是通过铁路线到古浪后,转乘汽车直接奔赴乌苏,进行适应性训练。
真正赶赴乌苏的并不只是三千新兵,而是将近九千多兵员。陈安下令要将塔城道混成旅和伊犁道混成旅完成满编,这里今后是对抗俄国人的主要战线了。
邓宝珊等人已经查明马尔果夫等人已经逃窜至阿拉木图等地,要不是现在没有力量攻入阿拉木图,陈安说不定下令进攻缉拿了。但是参谋本部还是作了一个秘密的进攻方案,彻底夺回当年被俄国人侵占的巴尔喀什湖区域。
今年还有大批移民准备进入新疆安置,迪化道混成旅也必须满编,保证充足的兵力,护卫移民顺利屯垦,因此民国四年上半年新兵都被用到了北疆方向。
伊犁民族军主力彻底被歼的消息传到塔城和阿尔泰地区,两地的民族军势力全都惊慌失措,大半的民族军兵力都在伊犁,结果全部被干掉了,剩下的人马如何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北方军。
塔城地区的民族军马上放缓了向塔城进攻的势头,撤出了沿途城镇,纷纷云集在塔城以北,商议今后何去何从。
阿尔泰地区的民族军很干脆的散了伙,不愿放下手中权力的,干脆拉起死硬分子,翻越阿尔泰山脉进入外蒙古和唐努乌梁海地区。他们是最势单力薄的一伙了,明显不是北方军的对手。
在塔城苦守的胡景翼,很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变化,随后的电报也证实伊犁地区北方军已经取得大胜。塔城混成旅试探性地发动了一次小规模反击,结果接战的民族军部队根本无心作战,一触即溃,塔城之围随即被解。
胡景翼根本没有意料到围困的民族军会主动溃散,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还不如等乌苏的北方军部队北进时,合力吃掉这股民族军。
但是很快,胡景翼又非常庆幸自己提前击溃了民族军围困部队。
邓宝珊调了一个飞行小队进驻塔城,命令向塔城周边进行侦查,甚至不用考虑是否会越界的问题。伊犁附近歼灭了三千多人的俄军部队,不可能塔城被围这么多天,俄国人没有丝毫动向。
果不其然,在塔城以西俄国势力范围马尔扎尔地区,发现了将近万人的俄国军队,不仅拥有大量马匹,更是列装了十余门火炮。侦察机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停止前进,摆出了一个能进能退的阵势。
胡景翼当即重新下令全城戒严。
第二天的空中侦查,让所有人都为之庆幸不已。民族军溃退的部队,与准备东进的俄国军队会和了。到了下午,俄国军队带着民族军残部转头往西,撤往了斜米巴拉丁斯克地区。显然,俄军指挥官认为既然民族军既然已经失败,他们再前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容易陷入北方军的伏击。
轰轰烈烈的三区暴乱至此平息。
剩下的事情,是林玉山的情报署在驻军的协助下,对整个南疆北疆进行清算的时刻,任何手上沾满了无辜平民鲜血的暴徒,都将得到一一缉捕。
俄国人是暂时没有实力去对付,但是为虎作伥的外蒙古军,陈安却决定不放过了。
邓宝珊的西部集群马上转向东北,留下孙岳指挥第十七混成旅,在胡景翼的协助下,兵进阿尔泰地区的阿山道。第十九、二十混成旅则与察罕通古德第十八混成旅,再组成西部集群的三个旅级单位,由邓宝珊和高桂滋负责,在杜保铭的空军西部联队协助下,准备向东北方向的科布多进行反击。
因为陆军战斗规模越来越大,旅级单位明显已经不适宜这种数万人的战役需要,北方军为了应付伊犁战事而临时设立的西部集群,没有在战后撤销,并且马上又用在对外蒙古方向。而空军早就有了西部集群这种临时性编制,为了防止混淆,陈安下令将空军西部集群编制正式定编,改称西部联队,下辖三个侦察机中队,确认为旅级编制。
尉迟良负责的空军东部集群,自然也改称空军东部联队,也是下辖三个侦察机中队。而阶州空军飞行中队,则继续由大本营直辖,长官当然是陈安自己兼任了。
虎子的汽车运输营始终不得空闲,马上集中力量向察罕通古运送军火物资。
杜保铭的空军西部联队首先有了行动,一个护卫连在察罕通古城池后方紧急修筑了一个临时机场,一个侦察机小队六架飞机开始进驻。
察罕通古与科布多空中直线距离大约四百多里左右,路上行程则有六百多里。察罕通古德侦察机,冒险使用极限航程对科布多地区进行了空中侦查。
外蒙古军根本没有空军,也不知道这些铁鸟到底有什么作用,只是任凭飞机在科布多上空盘旋而过。几个架次的侦察机回来后,邓宝珊、高桂滋的指挥部里,已经获取了很多敌情信息。
“看来那一万多来袭的外蒙古军都缩在了科布多一带。”高桂滋看着便笺说道。
邓宝珊盯着地图比划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那当然,什么狗屁外蒙古国,只有七十多万人口,军队居然有六万,能够称得上叫做城池不过只有三个,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库伦三个地方,军队不放在这些地方,还要放哪里去。”
旁边的副官有些奇怪了,“唐努乌梁海不算外蒙古吗?”
“那里历来都是汉人,外蒙古从来没有进入过,现在是俄国人侵占着,硬说是外蒙古范围而已。”高桂滋出言解释。
邓宝珊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说正事吧,这仗怎么打?好像打不了围歼战。”
高桂滋也点点头,“东面是哈拉泊湖,西边北边又是两条河,除非是从俄国越境搞南北对进,否则根本不能大范围包抄。”
“既然如此,只能正面强攻了。”邓宝珊皱着眉头说道。
高桂滋想了片刻,“我们有三个旅,击溃他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要不专门抽出几个步兵连,每辆车上配两挺轻机枪,看看是他们溃兵的马快,还是我们追击的汽车快?”
邓宝珊眼睛一亮,“有道理,肯定是马快,但是最多一个小时就跑不快了。”
三言两语之间,进攻科布多的大致战术就被定了下来。四个步兵连被抽了出来,重机枪小组等暂时划归各营指挥。其余的三十六个步兵班,按照每班两辆汽车的部署,还增配了一挺麦德森轻机枪,多余空位全部用来装子弹,纯粹的火力追击队伍。
再一次的空中侦查显示,科布多的外蒙古军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北方军会反击作战,仍然在营房里悠闲着,丝毫没有备战的准备。
陈安有些郁闷,对徐永昌说,“我们已经搞了好几次千里偷袭的把戏了,怎么外蒙古军这些傻帽都没有半点防范意识呢?”
徐永昌轻笑起来,“在传统的作战方式中,骑兵行不过百里,步兵行不过五十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又有多少人知道汽车机动,这种跨时代的千里奔袭方式呢?外蒙古军大概以为只要我们一出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戒备和动员。”
陈安亦是笑了,顺手在报告上签上同意的意见,北方局西部集群进攻科布多的方案得到批准,不给点外蒙古颜色看看,实在太不解气了。
察罕通古城里,深夜还没有休息的邓宝珊他们,还在等待大本营的命令。
指挥部大门猛然打开,副官飞快地递上一封电报,轻声说道,“大本营的命令。”邓宝珊不用看电报,也知道陈安同意了,副官脸上可是笑颜逐开呀。
邓宝珊和高桂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又各自点点头,邓宝珊马上下令,“事不宜迟,明天凌晨就出发。”迪化增援的一个步兵团已经赶到察罕通古,西部集群三个混成旅虽然仍然没有满编,但是足够对付科布多的一万多人了。
第一二九章轻取科布多()
白昼攻势已经成了北方军突袭的标志性战术,这是因为所装备的汽车在磕磕碰碰的官道上,满载油料只够八小时机动六百里距离。即使用上负载的备用汽油,一般也只能机动十二小时,除非是非常熟悉的路况,否则是不允许汽车半夜出击的。
事实上,夜间机动的效率实在是太差了,还不如骑马夜行。因此,北方军如果要选择突袭,必然在凌晨时分就组织大军出发,尽可能延长白昼行进时间。
养精蓄锐的第十八混成旅走在最前面,另外两个旅紧紧跟在后头,近三千辆汽车井然有序的驶向北方,每天的油耗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
外蒙古境内与新疆界限处,最近的一个城镇是沙扎盖台,距离察罕通古不足百里。这里是外蒙古西部一个非常重要的交通枢纽,往北直通科布多,往东至绥远线路是漠南东西向的两条要道之一。沙扎盖台也是外蒙古军布置在边界的前哨阵地,一旦发生意外情况,镇上的快马足以二天之内传递消息到科布多。
但是沙扎盖台距离边界实在太近了,几乎就在边界线的东侧,根本不是一个适宜的前哨阵地。
第十八混成旅的两支斥候部队,穿上蒙古服饰,骑着战马提前赶到了边界新疆一侧,悄悄地进行了战场遮蔽。对面的沙扎盖台对察罕通古发生的事情,完全是眼瞎耳聋,彻底失去了警戒作用。
沙扎盖台外围的一处警戒哨所,两名哨兵相互看着对方,不停的打着哈欠,天就快大亮了,待会有其他人在换岗,眼看就要回到帐篷里睡觉,顿时松懈下来。
噼啪就是两鞭子,抽得两名哨兵失声疼叫不已。
“给我站好”,冷冷的声音,传到了被抽哨兵耳朵里。驻军的营长这几天眼皮老跳,总觉得有大事发生,都没睡好觉,今天干脆很早起来巡哨了。
哨兵马上立正,忍住痛楚,张开大眼看向远方。
等营长走了,哨兵马上萎缩了,赶紧摸着身上被抽的地方,对营长暗自咒骂。
“这死猪,长生天怎么不用天雷劈死他。”哨兵一边轻抚自己的伤痕,一边说道。
另一名哨兵马上应和,“就是,最好是走在路上被人捅一刀。”
两人马上找到新的共同点,同仇敌忾起来。
说了几句,有些心虚的哨兵抬起头来,看一看不要营长刚好走过来。
让他惊骇万分的场景出现了,拎着鞭子的营长背着手才走了几十米远,忽然从土坑后面窜出一个结实的汉子,猛地捂住营长的嘴巴,然后就是割喉一刀,鲜血溅出好远好远。
惊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哨兵,连枪都拿不稳了,抖索着费劲转过头来,准备招呼同伴看那个恐怖的场景。
更加惊栗的一幕就在自己的眼前,同伴已经被一个壮汉捂住嘴巴,肚子上一把匕首深深的刺了进去。壮汉还用力将匕首搅了一搅,然后狞笑着看了他一眼。马上,哨兵自己的嘴巴忽然被捂住了,连挣扎都来不及,眼前的景色忽然黑了下来。
第十八混成旅的斥候部队,悄悄地围了上来,尽可能地摸掉路上的哨卡,只是一不小心将外蒙军驻军的营长给干掉了。
几分钟后,边界那边传来了机器低沉的轰鸣声,大批的汽车出现了。
两个步兵营的汽车在草原上飞快地散开,几乎是欺到了沙扎盖台的外围,才停下汽车出动步兵部队,形成左右两翼开始大范围包抄。
十分钟后,终于有外蒙军士兵发现了不对劲。几声惊慌的叫声,惊醒了驻军部队。
包抄的北方军部队当即转为强攻,首先开火的是早已找好阵地的维克斯重机枪,营房、街道、哨所等四周马上被密集的子弹所封锁。很快,屋檐、墙角、房顶都出现了轻机枪的射击声。借着墙角的掩护,手持李氏步枪的进攻部队,逐渐离驻军营房越来越近。
到处都是枪声大作,驻军营房后侧忽然大门洞开,几十匹战马蜂拥而出。
草丛尽头马上响起了更加密集的维克斯扫射声,不出百米,所有战马都倒在了路上,在马腹下摔出来好几名哨骑,没人能逃出去报信了。
很快,北方军的炮兵完成阵地设置,开始了支援炮击。炮兵观察哨的指挥官,甚至干脆将电话线拉到步兵进攻的第一线,就地指挥后方炮火精准打击。
几十发炮弹砸下去后,困在营房内部的外蒙军,很快就举起了白旗。既然找不到营长指挥,几个外蒙军的连长一见炮击的阵势,马上就投降了。
高桂滋留下一个步兵营驻守沙扎盖台,并看押俘虏,其他部队丝毫没有停留,继续直扑科布多。
从沙扎盖台北上先后经过那林台等五个小村镇,但是都没有驻军,亦或是吓得早跑光了,沿途只有那些惊恐地牧民四散而逃。西部集群三个混成旅再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扰,顺顺利利地冲到了科布多近郊。
当前导的第十八混成旅赶到科布多近郊时,城池里没有任何异动,显然还不知道即将遭到攻击的厄运。
高桂滋站在车盖上用望远镜观察了片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对方竟然丝毫没有觉察。沉思片刻之后,高桂滋马上修改等待主力到达后,展开部队全力进攻的原定方案,命令自己的部队,分成左右两翼。
左翼沿着布彦图河前进,右翼直扑哈拉泊湖,彻底封住科布多逃跑的线路。科布多的主攻任务交由马上就到达的另外两个混成旅负责,而第十八混成旅转为助攻。
第十八混成旅行进中分开队形,三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营向西北狂奔,二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营则向东面奔袭。
后面的邓宝珊直接在望远镜中看到了高桂滋的动作,马上判断出了第十八混成旅的目的。在报信人员还没有到达指挥车的时候,邓宝珊已经下令,第十九、二十混成旅在看到科布多城池那一刻,就地转为进攻,为第十八混成旅的包抄争取时间。
第十九混成旅的一个步兵营冲在最前面,甚至是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