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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刘仲不再多言,抱拳应诺后才转身退出书房。
刘泽望着刘仲的背影,心中暗叹:“还是威望不足啊。”
当着甘宁等人面的时候他还是笑容可掬的模样,但实际上刘泽的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
这件事情也给一直来到绵竹城后顺风顺水的他扑了一盆冷水,要不是刘泽的身份和刘焉的庇护,他什么都算不上。
可就算是这样,牧府之中的人也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像今日之事,连本该交到他手上的名刺被刘璋拿走都无人前来告知一声,还是靠着刘仲与府中侍卫的交情才勉强得知甘宁被围在府门之外。饶是如此,刘仲还是再劝他不要激怒刘璋。
由此可见,他在这个牧府之中完全没有什么威严。
刘泽知道其实就算是刘仲一行人也只是遵从自己那位便宜祖父刘焉的命令才服从自己的,心中也不一定就看好自己。
“看来募兵之事刻不容缓。”刘泽陷入沉思之中,手指不由自主的在桌案上敲击起来。
第17章 书房辩论()
书房之中,刘璋手捧书籍满脸微笑的看着,时不时还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尝一番,一番悠然自得的样子。
甘宁自觉与他有点过节,被他刻意针对。但是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随手的举动罢了,完全不将甘宁放在眼里。
甘宁虽然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被人称作“锦衣甘宁”。
但是这些在士族子弟看来不过是暴发户土老鳖的表现,尤其是像刘璋这样传承百年的宗室子弟眼中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刘泽,区区一个甘宁刘璋根本不会亲自出面。
“再得父亲大人的喜爱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的中自己的计,推掉去茂安先生门下的机会。”
刘璋一边看书品茶,心中还得意的想着。
“启禀将军,老爷派人请您过去一趟。另外门房处差遣人来说泽公子手下的护卫刘仲带人将门房中的一个小厮抓走了。”书房外走进来一个刘璋的侍卫,行礼禀报道。
刘璋眉头一皱道:“抓走一个小厮也要向我禀报?”
“将军您忘了,那个小厮就是负责递交名刺的。”侍卫知道刘璋早已经忘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刘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口道:“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泽儿要泄愤就让他去吧,你让房中的管家走一趟,赏赐一些钱财给那个小厮吧。”
“诺。”侍卫抱拳领命。
刘璋随即将这件事扔到一边,区区一个小厮的生死荣辱还不配被他放在心上,现在去刘焉的书房才是最重要的事。
一进书房,刘璋就见刘泽腰杆笔直的跪在地上,而刘焉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批改着公文。
刘璋定定心神,一掀衣角跪地行礼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召孩儿前来有什么事?”
刘焉还是批改着公文不发一言,他只好和刘泽一起并排跪着。
刘泽瞥了一眼刚跪在自己身旁的叔父,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的刘璋很是牙疼。
过了许久,久到刘泽的双腿都已经跪的麻木,额头上也开始冒汗时,刘泽的耳边才传来一句“起来吧”。
刘泽如蒙大赦,虽然双腿有点麻了,但是还是麻利的站起来。
而一旁刘璋年纪大了,又常年养尊处优,身体自然是不能与刘泽这样十几岁的年轻人相比了。猛地起身,一个趔趄就要往前栽倒。
刘泽眼疾手快,一伸手将刘璋扶住。
刘焉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们两坐下说话吧。”
“谢父亲(祖父)。”两人行礼分坐两旁。
刘焉放下手中的笔漫不经心道:“我听闻你们两人今日在府门前对峙,闹得是沸沸扬扬?”
刘泽两人刚坐下又站起身,刘璋率先道:“启禀父亲,是这样的,泽儿与锦帆贼甘宁有所往来,今日更是将他请到府上。正巧孩儿看到,吩咐牧府捉拿,结果反被泽儿破坏,还请父亲明鉴。”
刘焉也不对刘璋的话作评价,转头望向刘泽道:“泽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祖父,孙儿以为叔父之言有失偏颇。”刘泽抱拳辩解道:“我与甘兴霸乃是朋友相交,他应我只要来府上作客,我自然要护他周全,这是朋友相交应有之义。”
刘璋驳斥道:“歪理邪说,你乃是汉家宗室子弟,难道朋友之义比大汉律法还要重要吗?”
“叔父,我看你将甘宁堵在府门口抓捕,恐怕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大汉律法吧。还不是因为你身边的小厮回乡之时横行乡里收受贿赂,被甘宁破坏之后怀恨在心。叔父你这是假借律法大义在泄私愤。”刘泽冷笑一声道。
刘璋一甩衣袖道:“一派胡言,甘宁骄横跋扈,那些对他不恭敬礼节不隆的人,他便放纵手下人劫掠钱财甚至戕害郡县官吏,藐视牧府威严,实属是罪大恶极。孩儿请诛杀此獠。”
“叔父此言大谬,甘宁不过是区区一介布衣,危害能有多大。真正危害大的是那些仗着自己的官身甚至主家的权势为非作歹的人,这些人才是我益州的毒瘤。而甘宁或许粗猛好杀,然性情勇敢坚毅,豪爽开朗,足智多谋,器重人才,轻财好施,关心部属,身边的人人都愿意为他效命,这样的人才正该受到牧府的重用。孙儿奏请征辟甘宁为将,以显示祖父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心情。”
面对刘璋的言语,刘泽也是针锋相对毫不示弱抱拳道。
“砰!”
刘焉一拍桌案脸色阴沉道:“放肆,孤还坐在这里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人争吵不休?”
“请父亲(祖父)息怒。”刘璋、刘泽齐齐跪下低头道。
刘焉叹息一声道:“季玉你作为叔父,泽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应该敦敦教导。什么时候吾之家风变成可以率兵捉拿上门的客人了?还有你门下的人我看也是该好好管管了,你看看这几份奏文,都是弹劾你门下之人仗着权势横行霸道的。我看你也该好好管管了。”
“孩儿知罪,谨记父亲的教诲。”刘璋擦擦额头上的汗,恭敬的推到一边。
刘焉看着一旁的刘泽,也开口训斥道:“还有你,才来绵竹城中才几天啊,就敢与长辈对着干。我大汉朝以孝治家治天下,你就是这么孝顺长辈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
“孙儿知错。”刘泽连忙低头认错道。
汉朝以孝治天下,刘泽的这个罪过可比刘璋纵容门下胡作非为严重多了,一旦被刘焉这样认为,那他整个人可就废掉了。
刘焉点点头,也不再这件事上纠缠接着道:“泽儿你想孝顺孤为孤分忧举荐贤才的心思可以理解,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举荐甘宁之事先放一放吧。”
第18章 求教刘瑁()
“诺。”刘泽对这个结果心中也是早有准备,脸上丝毫不带失望的抱拳应诺。
刘焉对刘泽这个沉稳的表现还算满意,开口道:“关于去董茂安门下学习之事先暂缓吧,既然你有些从军,那就先将校尉一职干好,到时候我要看看你那三百人的训练成果。”
“诺,孙儿必定不辜负祖父的期望。”刘泽躬身抱拳应诺。
刘璋闻言心中大喜,他对刘泽要练兵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只要刘泽与董茂安没有师徒关系,他也不在乎刘泽是作文官还是武将。反正不管是人脉关系还是朝堂上的经验势力,刘泽与他都完全没有可比性。
要知道天地君亲师,师生关系是一种很紧密的联系,尤其是关门弟子或是衣钵弟子,一般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存在。
虽然董扶不慕权势,如今已经辞官归隐,但是也难保刘泽拜师之后会得到他的支持。董茂安在益州可以说是学阀般的存在,益州官场上很多人都是由他举荐给刘焉的。一旦他愿意为刘泽背书,那么朝堂之上会有不少人都会支持刘泽。
刘焉淡淡的扫了一眼脸上抑制不住喜色的刘璋,心中暗自摇摇头,不禁有点失望道:“好了,你们退下吧。”
“诺,孩儿(孙儿)告退。”两人转身退下。
刘焉望着两人的背影,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丝黯然的失望。
当初他选择益州之地,很多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是听信了董扶“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的谶纬之言才上书封到益州做州牧的。
但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与董扶之间的计谋罢了。益州之地自古少战乱,可以说是物阜民丰沃野千里,高祖皇帝正是靠着这里才起家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建立了大汉朝的基业。
他有心效仿,于是这才有了董扶所说的谶纬之语。
只是这一晃数年过去了,刘焉的身体是每况日下,但是这继承人的问题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有四个儿子,长子刘范与次子刘诞远在京都,三子刘瑁体弱多病,只有四子在身边,现在嫡长孙也到了身边,这益州牧的继任就在这两人中选择。只不过两人都不太符合他心中的继承人,四子刘璋性情太过仁厚,御下不严,而长孙刘泽表面上贤德,但实际上却是有点游戏人间的意思,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走出书房的刘泽可不知道刘焉心中所想,他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舒服的伸了伸懒腰,而后向刘瑁的院子中走去。
与刘璋府门冲突这件事情让刘泽意识到他身上还有很多的不足,而这些话和疑问他也只有向自己的三叔刘瑁请教。
益州牧府的面积很大,刘璋刘瑁几人的院落相隔的有些距离。刘泽在小厮的带领下,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刘瑁的院落。
或许是刘瑁性情和身体的原因,院落周围种了不少的花草植物,显得郁郁葱葱的很有生机。
刘泽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名面容姣好的丫鬟。刘泽客气的抱拳道:“还请禀告三叔,就说侄儿刘泽求见。”
“公子稍等。”丫鬟行了一礼,匆匆忙忙的跑进院子中。
不一会儿就听见院子中传来刘瑁的笑声。
“哈哈哈。原来是泽儿来了,进来吧。”刘瑁走到刘泽身边,亲昵的拍拍刘泽的肩膀道。
刘泽也露出笑容道:“三叔,我这是不请自到啊。”
“你我之间还要讲究这些吗,来,我们坐下聊。”
看得出来,对于刘泽的到访刘瑁显得很是高兴,兴冲冲的拉着刘泽在院子中的凉亭坐下。
两人坐在凉亭之中,石桌上还热气腾腾的煮着青梅酒,旁边还放着几碟小点心。
“我来绵竹城也有好几日,一直找不到时间来登门拜访。”刘泽抱拳向刘瑁抱拳道。
刘瑁笑着道:“没事,你初到绵竹城,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我这边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说着端起青梅酒浅饮一小口关心道:“我听说你在牧府大门处于季玉发生冲突。连牧府的卫士都惊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刘泽也没有料到这件事就连自己这位不怎么管事的三叔都知道了,他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刘瑁描述了一遍。
刘瑁冷哼一声道:“你这件事做的对,要是连主动投效你的人都保不住,那以后再想招揽人才可就不容易了。什么”
“叔父说的是,侄儿也是这么想的。”刘泽点点头赞头道。
刘瑁接着有些疑惑的问道:“甘宁来找你这件事季玉是怎么知道的?”
“是门房的小厮将甘宁的名刺交给四叔父的,我已经责令刘仲将那个小厮杖责四十。”刘泽一五一十道。
刘泽冷哼一声呵斥道:“泽儿,你太仁慈了。要知道慈不掌兵,在我们这样深宅大院中也是一样。你初来绵竹城,府中的人都不将你放在眼里,这个小厮的命就是你最好的立威工具,唯有这样才能震慑住府中的那些墙头草。”
“可是那个小厮罪不至死啊,杖责也完全可以起到威慑的作用。”刘泽有些吃惊的望着这个一直都笑呵呵很和气的三叔,很惊讶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刘瑁不屑的笑道:“泽儿你还是太年轻,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你今天杖责了他,季玉却会给他数倍的钱财补偿,下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刘泽浑身一震,被刘瑁的这个说法给惊到。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又颓然的抱拳道:“侄儿知错。”
“算了算了,你还年轻,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学。”刘瑁摆摆手道。
刘泽点点头站起身,向刘瑁郑重的行礼道:“侄儿年少无知才疏学浅,还请叔父教我。”
刘瑁虽然体弱多病,但是也真因为这样他一直跟在刘焉身边,不管是见识还是政治斗争经验都很丰富。
“坐下说吧。”刘瑁抬手道。
第19章 分析()
刘泽坐下道:“原本祖父是想让我拜在茂安先生门下,不过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暂缓,祖父已经同意我要从军的请求,授我校尉一职,练兵三百。”
“泽儿你糊涂啊,茂安先生是何许人也,乃是当世闻名的大儒。你若是拜在他的门下,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刘瑁摇摇头叹息道。
刘泽表情严肃道:“叔父,这件事我意已决,你也不用再劝了。当今天下战乱纷纷,我从京都一路到益州,沿途是十室九空,处处都是战乱。黄巾之乱虽然已经平定,但这不是天下大乱的终结,反而是开始。”
这话刘泽也只能跟刘瑁说说了,可以说这是他目前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需要争取的人。
“此言何解?”刘瑁疑惑的问道。
当世大多数人都是认为大汉朝绝对不会这样就垮掉,忠于汉室王朝的人还是随处可见的,毕竟大汉开朝近四百年,统治早就深入人心。但而今却从刘泽这样一个宗室子弟的口中说出大汉将亡的说法,这不由得他不诧异。
刘泽开口解释道:“自桓灵二帝即位以来,先后两次两次党锢之争,外戚集团与宦官集团相互是争斗不休,朝政腐败不堪,甚至是公开的卖官鬻爵。徭役赋税更是多如牛毛,百姓是苦不堪言,甚至就连京都附近的百姓都是面有菜色,衣衫破旧,那就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那也不能说明大汉大厦将倾,朝堂之上多的是忠于汉室的臣子,各地执掌军政大权的又都是宗室和朝廷重臣,有他们在大汉就倒不了。”刘瑁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道。
刘泽哈哈笑道:“哈哈哈,叔父你错了,如果我说灭亡汉室的就会是他们其中之一你信吗?”
“哦?这话怎么说?”刘瑁到底还是一直跟在刘焉身边,官场上的斗争了解很多,但是对天下大势的眼光还是不如后世穿越来的刘泽看的透彻。
既然说了刘泽也不会对刘瑁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他直接道:“很简单,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汉室大权旁落,威严已经是跌倒果断。叔父刚才所说的那些宗室以及重臣,各个在自己目前地盘都是土皇帝。时间不长的话还会记得上面有皇帝,时间一长谁还愿意上面多个皇帝管着自己。”
“就算是祖父,不也是这样吗?”刘泽低声向刘瑁道。
刘瑁一愣,对于这句话完全没法反驳,刘焉完全没有掩饰自己要逐鹿天下问鼎九五之尊的野心。
沉吟片刻,刘瑁开口道:“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