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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二十余人作为新兵营的下层军官教导新兵营,另外有十几人都跟着甘宁待在医馆中。
不夸张的说如今张仲景身边的护卫力量丝毫不逊色于刘泽,甚至由于甘宁的存在还要略胜一筹。
“大人见谅,某也是奉军令行事,恕我不能让开。”甘宁抱拳致歉,而后接着道:“此事我已命人禀报刘泽公子,相信他一会儿就会到。”
不远处酒楼上端坐着两位中年男子看着普济医馆前的热闹饮着酒。
“庞将军,看来你的手下似乎遇到了一些障碍哦。”拿着羽扇做文士打扮的男子正是王商,他端起酒杯笑道。
而另一人就是中郎将庞羲,自从王商提出上门提亲的建议之后他就彻底的登上刘璋的战车。
庞羲冷笑一声:“看来是本将军太过仁慈,麾下的士卒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还是麻烦将军亲自跑一趟吧,免得夜长梦多。”王商轻摇羽扇抱拳道。
庞羲冷哼一声道:“哼,那老夫就亲自出马。”说着起身走下酒楼。
那边巡城官还在与甘宁理论道:“甘将军,我敬重你是条好汉。要是再阻碍我执行公务,休怪我不客气。”
“你我各为公务,要请先生去衙门尽管动手吧。”甘宁笑道。
这位巡城官闻言不再言语,缓缓握紧手上的长矛开口道:“众将士听令……”
还没等下完命令,庞羲骑着马过来明知故问道:“邓芝,此处发生何事,聚集如此多的人?”
“启禀将军,属下正在执行公务。”这名叫邓芝的巡城官先是躬身行礼,而后将事情详细平实的向庞羲叙述一遍。
庞羲皱着眉头道:“甘宁,邓芝所言属实吗?”
作为消息灵通的游侠,甘宁自然认识之这位坐在马上的中年男子就是如今绵竹城中最具实权的中郎将庞羲。
他微微行礼抱拳道:“启禀庞将军,邓大人所言基本属实。只不过……”
庞羲一抬手打断甘宁接下来的话道:“既然如此,甘兴霸你退下。看在刘泽公子的面子上本将军不与你计较妨碍公务治罪,至于张仲景大夫与这位夫人之间的事情,自然会调查清楚的。”
庞羲要做的就是将张仲景带走,至于带走之后想查出什么结果还不是随他们蛮。
就算查不出来就这么一直拖着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事情,甚至让张仲景在牢中暴毙也不是没有可能,狱中的乱七八糟的手段可不要太多。
“庞将军,恕我不能从命。”甘宁抱拳道。
虽然庞羲是益州的实权高官,不过甘宁本就轻权贵,在态度上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庞羲觉得有些丢颜面,尤其是不远处的酒楼上王商还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他本以为以他的身份这么好言相劝,甘宁会退让,没想到甘宁这么不给他面子。
“既然如此,那也休怪本将不讲颜面了。众将士听令,将张仲景与这名夫人都带回府衙,若有人胆敢阻拦格杀勿论。”庞羲骑在马上朗声吩咐道。
“来人,保护先生。”甘宁这边也不示弱,十几名精锐士卒组成小型圆阵将张仲景护卫在当中。
甘宁从腰间取下双戟,双手紧握。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庞羲,只要周围之人稍有异动,他立马箭步上前治住庞羲。
“庞世叔,什么事情弄的这么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
路边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从中传出一阵调侃声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待马车停稳,刘泽身穿一声白色长袍走下来。
“刘泽见过世叔。”刘泽先是朝庞羲微微行礼。
大庭广众之下庞羲也不托大,赶忙翻身下马回礼道:“公子客气,该是庞羲向您见礼。”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是刀又是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叔父您要兵变了。”刘泽笑着指指面前的场景道。
第97章 滔滔民意不可挡()
刘泽看到庞羲出现在这里,心中就知道这位中郎将大概率是投靠了刘璋,所以上来就给了庞羲一个下马威。
庞羲微微抱拳,皮笑肉不笑道:“泽公子您说笑了,末将不过是在秉公办事。倒是泽公子您,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刘泽的话是在暗自指责庞羲拥兵自重,而庞羲的话是暗指刘泽重孝在身还出门,实属不孝。
庞羲既然已经彻底上了刘璋的战车,对刘泽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客气,直接从言语上怼回刘泽。
“庞将军见笑,仲景先生是我亲自请来的,我自然要来看看。不过我很好奇这么小的一件事还要劳烦您中郎将亲自出马。”刘泽闻言也笑呵呵嘲讽道。
庞羲一挥手,身边的士卒收起武器。而后他才缓缓开口道:“老夫不过是路过而已。泽公子您看着像是特意来的,甘宁也是您麾下的将士。莫不是您吩咐他率众抗法的?”
“率众抗法?庞将军此言太过严重了,我以为张仲景先生是被冤枉的。他就算是治不好人,但是也不会出错医死人的。”刘泽摇摇头道。
张仲景的为人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毕竟是流传千古的医圣,不管是史书上的名声还是刘泽亲眼所见的医术,刘泽都相信张仲景不是那种会医死人的大夫。
庞羲冷哼一声道:“哼,是否冤枉都不是泽公子您说了能算的,这需要有司进行调查才能够得出结论。本将要做的就是将这几人都带到衙门之中,还请泽公子让开,不要阻碍我等执行公务。”
“庞将军如此大公无私,那何不在这里,当着绵竹城诸位父老乡亲的面,验明此人的死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庞羲的逼迫,刘泽丝毫不示弱道。
庞羲道:“泽公子,某敬重您是君朗公的长孙,请您不要太过分。就算张仲景是您请来的,貌似你与这件事也无关吧。难道您想强行插手?您可还不是益州牧。”
“庞将军多虑了,我不过是小小的校尉可不这么做,要是再被您安个率众抗法的帽子那可不得了。不过我既然看到了那就不算是局外人,这件普济医馆幕后的主人可不是仲景先生。”刘泽正色道。
庞羲冷笑一声,不在意道:“泽公子,您不要告诉我这件普济医馆背后的主人是您?”
“庞将军果然是聪明绝顶一点就透。这间医馆幕后主人就是我与三叔刘瑁一起创办的。”刘泽点点头开口道。
庞羲不屑道:“泽公子您想保这位张仲景大夫某可以理解,不光光凭您这一番片面之词,请恕在下不能相信。”
“庞将军不相信我的话也无妨,这间房屋就是属于我三叔刘瑁所有。这点以将军您的能力想必很快就能查出来,我也不至于在这上面作假吧。”刘泽摊手道。
庞羲呵呵冷笑道:“呵呵,泽公子您说是不错,不过即使如此,张仲景等人某还是要带走。”
“我不明白庞将军为何非要将这一干人等带走,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众人的事情吗?”刘泽盯着面前的庞羲问道。
庞羲毫不示弱道:“泽公子您为何一定要阻止本将秉公执法,莫不是您知道普济医馆真的医死了人,故此才如此强硬的阻止?”
“庞将军此言差矣,正是因为我相信普济医馆,所以才希望能够当着众人审理此案。”刘泽摆摆手道。
庞羲摇摇头道:“官府办案从无此惯例,泽公子您这个要求恕末将不能同意。”
刘泽笑道:“庞将军,商君言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这普济医馆乃是我与三叔为了解决绵竹城中百姓看病难才想出来的举措。”
说着刘泽站上马车上向周围围观的百姓抱拳道:“诸位父老乡亲,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普济医馆的建立的初衷。”
“普济医馆,是为了弘扬医道而成立的。目的有几点,其一是为了培养出合格的大夫,为大家伙解决病痛的折磨。诸位家中要是有对医道感兴趣或者是上不起学想行医谋生的都可以来我普济医馆之中,普济医馆不收一分费用。具体的届时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
“这其二,乃是为了解决医学上的疑难杂症,为病者排忧解难。诸位若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尽可以到普济医馆中来。”
“其三,也是为了继承先贤留下来的医道经验。也欢迎诸位城中的大夫来普济医馆切磋交流。”
刘泽一口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周遭的人听他说完早已经是议论纷纷。
“真有这么好的事?”
“刘泽公子是州牧大人的孙子,他说的话还能有假。”
“那也不一定,没看见普济医馆都医死人了嘛。”
“还没肯定就是医馆医死的。”
“就是,我有亲戚在城外,听说这位公子帮他们村养猪,现在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是嘛,我家小子正愁不知道该让他做什么,赶明儿就让他上医馆来。”
刘泽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暗自点点头,而后轻舒一口气望向庞羲道:“庞将军,您还以为这件事是我一人之事吗?”
“哼,泽公子您这是挟民意以自重。”庞羲脸色铁青冷哼道。
刘泽轻笑道:“呵呵,庞将军此言差矣。普济医馆乃是百姓之医馆,将军理当当着大家伙的面审理清楚。”
此时大部分围观的百姓大多都已经被刘泽所画的大饼诱惑,人群中传来喊声:“当众审理…当众审理…”
百姓的情绪是受到带动的,当其中有人挑弄时很容易引起群情沸腾。
“当众审理……”
在场的百姓瞬间被引爆,不断的在呼喊,呼喊声震响半边绵竹城。
滔滔民意,就算是身为中郎将的庞羲也不敢与之正面对抗。
而此时的刘泽站在马车上仿佛得到了全城民众的拥护。
庞羲冷哼一声,只留下一句“会有专门的官员来负责”就打马离去。
第98章 王庞纵论刘泽变()
普济医馆之中,张仲景抱拳向刘泽感谢道:“此番多亏泽公子您出面,老朽才能免遭牢狱之灾。”
靠着刘泽强硬的态度,这才将早有预谋的庞羲怼走。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才没有做成手脚。
“仲景先生客气了,您是我请来的,这也是受了我的拖累,应当是我对不起您。”刘泽笑着抱拳道。
甘宁在一旁也笑道:“仲景先生真是慧眼如炬,一听见这件事就让末将马上去找您。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了。”
“这只能说他们找错借口了。老夫我一生专注医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余爱好,就算是给个郡守之位我也丝毫不感兴趣。这普济医馆之中有资格出手为人诊断的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跟随我多年的老仆人,但是他们的医术我是知道的。就算不如老朽,但是要医死人几乎绝无可能。之后老夫询问之后,这位死者只不过是普通风寒,我就知道这是场阴谋。”张仲景轻抚花白的胡须笑道。
刘泽拍拍手掌称赞道:“仲景先生醉心医道见微知著,小子佩服。此番他们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想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泽公子说的不错,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此次是恰好碰到老朽的擅长之处,下次可不会这么幸运了。”张仲景见多识广,闻言出口道。
刘泽点点头赞同道:“先生所言不错。原本我是想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再大张旗鼓的请先生您上门为家祖诊断,只是现在看来要加快步伐了。”
说着朝张仲景抱拳道:“麻烦先生明日就上门为家祖治疗。”
“无妨,君朗公的病情老夫也从侧面了解了一些。他这是伤了心神,悲伤过度,一时之间身体恢复不过来,这才昏迷不醒。”张仲景不愧是医圣,虽然还没见刘焉,但是已经从侧面了解到不少。
刘泽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只要您老有把握,小子心中就有底了。”
“泽公子太过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就是老夫的天职。倒是您今日在医馆门前说的那番话真是说到老朽心中去了,有您的支持普济医馆必定会很快成为医道的发源地。老朽替病人还有大夫谢谢您。”张仲景微微抱拳道。
像刘泽这样出身贵族的豪门公子,能对医道这么关注的张仲景还从来没有遇到。
以往就是那些名噪一时的青年才俊甚至是能臣干吏也顶多只是重视民生,几乎完全忽视医道发展。
刘泽笑道:“先生不必客气,既然我答应您,就不会食言。黄巾贼为何能席卷天下,最初不久是以符水救人蛊惑民众嘛。小子希望做到的就是天下百姓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
“公子大义,老朽佩服。如今天下战乱未定,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公子您若是真的能够做到如此,那可真是先王之治也不能及。”张仲景眼中一亮,佩服的向刘泽抱拳道。
刘泽轻叹一声道:“屈子曾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条路注定艰难,希望先生能助我。”
“公子放心,老朽没有别的才能,唯有致力发展医道。”张仲景郑重抱拳道。
刘泽闻言往后微退一步,而后郑重一礼道:“小子在此多谢先生。”
这是刘泽第一次说出心中所抱有的理想,能得到张仲景的支持也是他的动力之一。
行礼之后,刘泽起身沉吟片刻吩咐道:“兴霸,你明日上麾下的亲兵保护先生去牧府。记得全副武装,明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小心一点。”
“诺,公子放心,属下一定护卫仲景先生周全。”甘宁抱拳领命。
这边刘泽在普济医馆中安排明日的事宜,而另一边庞羲郁闷与王商饮酒。
“文表先生见谅,老夫未能完成先生的嘱咐。”庞羲颇感羞愧的抱拳开口道。
王商摇摇头道:“庞将军不必自责,这事不怪将军您。是老夫没有考虑周全,没想到刘泽公子这么快就赶到了。”
“先生还有什么计策吗?”庞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开口问道。
王商轻摇羽扇沉吟道:“此番没能拿下张仲景,想必刘泽也会有所防备,一时之间我也没有好方法。不过也无妨,实力上的差距短时间内不会被超越的,咱们还有的是机会。”
庞羲有点担忧道:“话虽如此,只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泽公子自从来到益州之后变化甚大,要不是我亲自送他来益州,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之前的刘泽。”
“将军此话何意?难道这位刘泽公子可能是假冒的?”王商闻言神色微动。
庞羲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他变化太大了。之前在长安之时我和这位泽公子接触也挺多的,与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在下有些不太明白将军您的意思。”王商有些疑惑道。
庞羲解释道:“其实老夫也说不太清楚。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吧,以前的泽公子与刘范兄差不多,是个温润公子,为人文质彬彬,在长安中每日就是待在家中读书。”
“庞兄你说的是刘泽公子吗?我可一点看不出来他之前会是这样。”王商一脸不可思议道。
庞羲苦笑道:“谁说不是啊。实不相瞒,方才有一瞬间我都有点以为他是君朗公附身了。”
“的确,他对平头百姓的态度的确有些像君朗公。”王商点头后有改口道:“不,他的态度更加鲜明。来益州时间也不短了,他所做之事都是有明确目的性。”
“不错,这与之前截然不同。”庞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