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下了马走进营地,看到出来这里确实是刘焉的精锐部队,士兵多是身材魁梧,彪悍异常,整个营地都井然有序。
“公子,我们整个亲兵营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南阳、三辅的流民。将军将几万流民悉数收编,又从中挑选出最精锐的组成了亲兵营。可以说这些士兵都是整个益州最精锐的士卒。”刘仲边在前面带路边向刘泽介绍道,脸上满是骄傲自豪的神情。
刘泽心中暗暗点头,他这位祖父不管是眼光或者手段都是很毒辣的。
两人在营地中转悠没几步,就被一个将军走过来挡住了。
“末将刘瑰拜见泽公子,不知公子来此未曾远迎,还望恕罪。领头的将军抱拳向刘泽行礼道。
刘泽从这两天的了解中也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其实是刘焉最信任的将军,丝毫不敢托大,连忙上前两步双手扶起地上的刘瑰道:“刘将军不必多礼,我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向将军通禀实在是失礼了。”
“公子还请大帐中一叙,只是末将不知公子来此有什么要事,心中实在忐忑。”刘瑰站起身微微一拜,笑着道。
“我此来一是想见识见识我益州最精锐的士卒,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刘将军带兵有方啊。”刘泽拉起刘瑰的手边走边夸赞道。
好话谁都喜欢听,刘瑰也不例外,他听见刘泽这么说笑着谦虚道:“泽公子过奖了,这都是州牧大人领导有方,末将只不过是按命行事。”
刘泽摆摆手道:“刘将军过谦了,我虽然才来绵竹城两天,但是也知道刘将军麾下皆是精锐之士。这正是我来此的第二件事,封祖父之命挑选50名亲兵。”
说着示意刘仲拿出益州牧府的手书,调动50名精锐士卒是件大事,没有州牧刘焉的批准谁也不敢贸然行事。
刘瑰仔细看了手中的手书,片刻后才抱拳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军士?”
“泽不知兵,一切还是由刘将军做主吧。”刘泽谦逊又客气道。
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刘泽这么给面子,刘瑰也不会随便刁难,况且刘仲一直跟在刘泽旁边,他自然也明白什么意思。
“既然州牧大人将刘仲安排给您作亲兵队率,那我就直接将他麾下的兵卒都调给您吧,他们在一起配合默契了,保护您也更安全。”刘瑰识趣的抱拳建议道。
对于刘瑰的提议,刘泽自然是再满意不过了,抱拳感谢道:“如此就多谢将军了,我可以先见识见识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公子请。”刘瑰自然无不可,抬手邀请道。
校场之上,刘泽望着面前五十人排成军阵,心中暗暗的点头,不愧是益州的精锐部队,个个都高大魁梧站在一起时有种迫人的气势。
“你们都是我益州的精锐,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亲兵,我刘泽的安危就交到你们手上了。”刘琦心中豪气顿生,大声的对面前十人说道,又回头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给他们十人每人每家一万钱,家中若有老幼妇孺再多加五千钱。”
刘泽不是那种可以慷慨激昂号召力强的人,他没有许多华丽的辞藻,他所做的就是先用钱财笼络。这些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士卒,话语说的再好也不如给他们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只有先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使他们慢慢归心。
绵竹城阳城侯府书房之中,刘焉与两个儿子刘瑁、刘璋相坐而谈。
“泽儿他们几个既然已经到了益州,那他们耽误的学业也要提上日程了。对此你们两作为长辈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刘焉端起桌上的茶浅饮一口,开口向两人问道。
刘焉作为整个益州的主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众人注意着,像召见刘泽书房中对谈数个时辰之事府中众人早就知晓了。
这种待遇就算是刘瑁和刘璋也很少有,对这个嫡长孙的重视不言而喻,一时间两人也不好轻易回答,只是低头沉吟。
刘焉的心情显然不错,两个儿子的沉默并没有影响他脸上的笑容。他笑呵呵点名道:“季玉,你先说吧,毕竟这循儿、阐儿是你的儿子。有什么想法不必顾忌,你我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璋素来喜好儒家学说,闻言抬头抱拳道:“孩儿是这么想的,当时在帝都之时他们曾经在大儒伯喈先生门下求学过一段时间,因此我想是不是给他们找个经学大家为师。”
刘焉不置可否,抚须微笑道:“那以季玉之见,何人可担此重任?”
“郪县王文表博学强识且见多识广,就连荆州刘景升、南阳大儒宋仲子都仰慕他的名声和他交好。依孩儿之见,若由他来教导,泽儿几个孩子想必当有所成就。”刘璋既然开口,心中也已有人选,闻言不假思索道。
刘焉似笑非笑的看了刘璋一眼,他知道王文表的确是有些才能,但是他更清楚王文表素来与他这个四子刘璋交好。
“看来季玉心中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啊。”
刘焉心中暗自想到,不过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态度不明的样子,只是将脸转向另一边似乎有不同意见的刘瑁微笑道:“叔玉,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
第7章 吴子远()
刘瑁右手捂嘴咳嗽两声,而后才缓缓开口道:“孩儿以为不妥,王文表此人虽是有些才能,但是想要教导我刘家的后辈恐怕还力有未逮吧。”
“三哥何处此言,莫非你认为自己的才能要胜过文表先生?”刘璋一听刘瑁话语中反对自己的提议,不由得出言嘲讽道。
刘瑁呵呵一笑道:“我的才能当然是不如,不过我曾听闻许文休评价他是中原王景兴般的人物,以此人作为泽儿几人的老师恐怕还不是最好的人选。”
“既然叔玉不同意,心中可以合适的人选?”刘焉还是先前那副让人看不透的样子,开口向刘瑁问道。
刘瑁显然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闻言抱拳道:“启禀父亲,孩儿以为茂安先生才富五车、能言善辩,如今辞官归隐乡里。孩儿听说他目前在家中传业讲授,弟子自远而至,所学者众多。”
刘瑁所说的茂安先生就是董扶,当初就是他以“益州分野有天子气“建议刘焉由交州改封益州牧的,因此对于他刘焉还是相当信任的,尤其是现在董扶已经去官还乡,相对于王商这样想当官的人来说更加适合作为老师。
况且在名声上王商相对于董扶来说还只不过是一个后辈罢了,完全没有竞争力。
想到这里,刘焉不由得抚须点头道:“叔玉说的有些道理,茂安的才学我是知道的,确实是经学大家。”
“父亲还请三思,茂安先生固然是才高八斗,但是正因为如此门下弟子也是众多,想必也很难把很多的精力都放在泽儿循儿他们身上。相比较之下文表虽然名望上不及茂安先生,但是专注教导几人,效果或许会更好啊。”刘璋见刘焉似乎有要选择董扶的意思,也顾不上失礼连忙出言建议道。
刘焉似乎看出了刘璋的心思,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平淡的道:“季玉说的也有些道理,能有此想法为父心中也是倍感欣慰啊。既然你作为循儿、阐儿的父亲,心中有所想法,那就这样处理吧。泽儿去茂安先生门下学习,至于循儿二人就让季玉推荐的王商来教导吧。”
“诺。”见刘焉已经正式下了决定,刘瑁、刘璋二人也不敢反驳,只好躬身应诺道。
刘焉看了看两人,挥挥手道:“好了,没事你们就先退下吧。”
两人躬身缓慢退出书房,刘焉望着两个儿子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三哥一向不问政事,没想到刚才居然都提出了让归隐的茂安先生来教导泽儿,看来你对他的期望很高啊。”退出书房的刘璋忍不住向一旁的刘瑁开口道。
刘瑁看着表情有些急躁的刘璋,咳嗽几声道:“咳咳咳……四弟,你心太急了。况且以你的性子,其实根本不适合继承父亲的那个位置。交到你手里,恐怕早晚也会被别人夺走,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刘璋看着身子虚弱的刘瑁,冷哼一声:“三哥一向看不上我,要不是你的身子骨弱,我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但是自古以来是子承父业,从来没听说过孙继祖业的。泽儿虽然受父亲器重喜爱,但是也未必争得过我。”
说完刘璋也不管刘瑁的反应拂袖而去,刘瑁丝毫不气恼,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院落。
院落之中,刘瑁的新婚妻子吴氏正在指挥房中的侍女清扫两人的小院子。
“夫君回来啦。”吴氏一见刘瑁缓缓走进,上前笑道。
她虽然是作为续弦与刘瑁成亲,但是刘吴两家乃是世交,她的哥哥更是受刘焉器重,居家随刘焉入蜀。正是由于这样,吴氏很早之前就和刘瑁认识,再家加上刘瑁性情随和,除了刘瑁身子骨虚弱之外两人可以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以往夫君去父亲书房说事,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及回转了。怎么今天去了这么久,莫不是有什么难以决断之大事?”吴氏笑着迎上前,将准备好的参茶递到刘瑁的手上道。
刘瑁在书房中说了半天,早已经是口干舌燥,接过吴氏手中的参茶先喝了一口才回答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亲想为我那几位侄儿找个老师,因此找我和四弟过去商议商议。”
自古以来为子侄寻个良师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吴氏知道刘瑁素来与那位大侄子刘泽交好,平日里没少在她面前提起。
这次知道庞羲将刘泽从京都护送回绵竹,高兴的几天都没睡着觉。吴氏闻言道:“怪不得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是啊,事关后辈的确不可轻忽。”刘瑁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吴氏以手掩嘴取笑道:“我看是夫君因为喜爱那位刘泽贤侄才这么尽心尽力的吧。”
“哈哈,知我者贤内也。不过贤妻你也知道,我素来与四弟不和。他看不惯我闲散的性子,我也看不惯他那副惺惺作态自以为是的宽厚仁义。就是想和循儿、阐儿亲近也做不到啊,再说泽儿自幼跟着我长大,我对他有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刘瑁苦笑着摇摇头道。
吴氏知道刘瑁自幼身体薄弱,没有子嗣是他心中一直的痛。她心中怜惜的岔开话题道:“叔玉,我兄长差人前来说一会儿要过来见你。你今天书房议事已经很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待他到了我再叫你。”
刘瑁摆摆手道:“我还不累,我正好有事情要和子远兄商议,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难得刘瑁有这么好的兴致,吴氏也不再出言劝阻,安排下人准备热的酒菜点心端到院中的凉亭之中。
不一会儿,院落之外就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哈哈哈,叔玉我来此打搅了。”顺着话音一个身材魁梧身穿锦衣的壮汉走进来。
只见他面色刚毅五官轮廓分明,步伐稳健迅捷,几步就走到刘瑁的身边。此人正是刘瑁的妻兄,吴懿吴子远。
“子远兄快快请坐,我正好有事与你相商……”
第8章 锦帆贼()
绵竹城,醉仙酒楼中,刘泽一个人坐在二楼靠窗处饮酒,而刘仲则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他喜欢品着酒望着绵竹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与酒客的高谈阔论不绝于耳。
史书上对刘焉、刘璋的评价不高,像《三国志》中陈寿就评价道:“昔魏豹闻许负之言则纳薄姬于室,刘歆见图谶之文则名字改易,终于不免其身,而庆钟二主。此则神明不可虚要,天命不可妄冀,必然之验也。而刘焉闻董扶之辞则心存益土,听相者之言则求婚吴氏,遽造舆服,图窃神器,其惑甚矣。璋才非人雄,而据土乱世,负乘致寇,自然之理,其见夺取,非不幸也。”
但是不可否认刘焉父子对益州的稳定和发展是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刘焉任州牧之前,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益州的吏治混乱,乱贼黄巾横行。但是刘焉来了之后,安抚收容逃跑反叛的人,极力实行宽容恩惠的政策,这才形成了诸葛亮《隆中对》中所说的“沃野千里”、“民殷国富”的繁荣局面,成为东汉乱世中的一片乐土。
只可惜刘璋暗弱,将父辈辛苦打下来的基业白白葬送,最终全部被刘备继承,为三国鼎立献出了自己的基业。
其实刘焉应该算得上是最早意识到汉朝这座大厦要倾倒的人,在中平五年目睹汉灵帝朝纲混乱、王室衰微后就开始提出“废史立牧”为自己做准备,只可惜时运不济,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及天灾的双重打击下他遗憾的去世,这只能说是气运不足。
刘泽摇摇头将脑中的感慨甩开,端起桌上的酒浅饮一口,欣赏起绵竹城中热闹的景象。
街道上突然出现一群人,他们成群结队衣着锦服,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乱响。周围有认识的人都很热情的打招呼,马上的少年也不少像周围人抱拳示意。
为首之人身材高大魁梧,皮肤偏白皙,在一身锦衣的衬托下愈发显得英气逼人。他脸上的神情高傲,腰间挂着双戟,但对于那些热情打招呼的他也丝毫不傲气,脸上也是和煦的微笑。
“刘仲,这群人是干什么的?看着像任侠又像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出城打猎。”刘泽看着突然出现在街上的这群人好奇的问道。
他来汉末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见到的人大多都是低调知礼的,不过是真是假,但起码表面上都是这样标榜的,想这样高调浮夸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刘仲虽然是刘焉的亲兵,但是也长期在绵竹城中混。他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语气颇有不屑的道:“启禀公子,这群人都是郡中的轻薄少年,经常身着锦衣聚在一起,大家都称呼他们为锦帆贼。”
锦帆贼?听到这个称呼刘泽的眼神一亮,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员猛将,锦衣甘宁。
想到这里,刘泽心中一动,向身边的刘仲吩咐道:“刘仲,将下面那群人的首领请上来,注意态度要恭敬。”
“公子,这群人都是任侠,轻侠杀人。万一冲撞到您……”刘仲有些犹豫道。
刘泽不在意的摆摆手道:“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以礼相待,就算是任侠也不至于暴起伤人吧。再说不是还有你在一旁嘛。”
“诺。”刘仲闻言也不再多言,抱拳应诺后转身下楼请人。
不一会儿,为首的大汉在刘仲的带领下走上楼。
“在下甘宁,不知公子找我来有何要事?”锦衣大汉向刘泽抱拳道。
刘泽上下打量了一番甘宁,只见他身材魁梧双臂修长,抬手道:“甘壮士请坐,在下刘泽。刚才我在楼上看见壮士英武逼人气质非凡,一看就像是凡人,因此冒昧请你上来。有什么唐突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甘宁是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他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
这估计也是他之后为什么在益州混不下去的原因,甚至就算最后到了江东成为孙权最赏识的将军之一也与江东众将领的关系不好,还得罪了当时的东吴大都督吕蒙。这种非黑即白的性格除非遇到赏识的主公以及何时的机遇,否则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的。
“公子太客气了,甘宁不过是一介草莽,您叫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