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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和风沙一起冲天而起。
“冲啊!”震天的杀声中,已经杀成了一个个血人的东北军士兵飙着一道道火舌凶悍地冲入了英联邦军的战壕沟堑中,与英联邦军展开了血肉迸溅的白刃肉搏战。一座座水泥碉堡内,一条条战壕沟壑内,身着迷彩色或淡黄色的军服的尸体层层叠叠、交相枕藉。后续的东北军丝毫不被正在战场上疯狂蔓延的死亡而吓到,继续一批批地踏着遍地的尸体发动冲锋,一座座钢铁战车轰隆隆地直接碾压着尸骸突击前进,迷彩色的浪潮犹如洪水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和摧朽拉枯之力地很快涌入了城内。
返航回到瓦迪哈勒发重新装填燃油和弹药的中、意两军的轰炸机再次赶来助战,双方的战斗机再次厮杀绞斗作一团,银翼战鹰的拼杀中,一群群轰炸机肆意地盘旋在古斯城的上空,12。7mm的航空机枪没头没脑地狂扫,一颗颗航空炸弹劈头盖脑地被投入英军,犹如平地刮起的旋风、凌空劈下的巨斧,小小的古斯城在很短的时间内被炸得满目疮痍、遍地瓦砾,大片大片的建筑轰然倒塌。残垣断壁间,一辆辆“东北虎”拔山倒树、摧墙毁屋地滚滚前进,将一座座喷吐英军火舌的暗堡碉垒直接给连人带房地碾成平地,嗷嗷嗷的怪叫声中,一股股东北军第45旅的廓尔喀士兵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月牙形的锋利战刀到处追杀着心惊胆寒的英联邦士兵,一阵阵绝望的哀嚎声和一股股泼溅开的腥血中,一颗颗黄头发、蓝眼睛的红毛洋鬼子头颅在血泊中遍地乱滚。
目睹了这一幕幕极具东方战场特色的惨绝人寰的恐怖场景后,一股股魂飞魄散的英联邦军士兵们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纷纷四散奔逃。追赶过来的一辆辆东北军坦克犹如一匹匹脱缰野马般追逐着被撵得抱头鼠窜的英国兵们。进军路上,被轧成肉饼或被碾得稀烂的英军尸体横七竖八、盈尸遍野。一发发榴霰弹、燃烧弹尖啸着而去,躲藏在掩体内或树丛中的英联邦士兵立刻无所遁形,变成了一堆堆碎肉或一滩滩污血。
下午3时,正面进攻的东北军第108装甲师和第45旅硬生生击破了英联邦军的三道防线,势如破竹地杀入了城内;而第8沙漠野战旅和第11旅沙漠野战旅则兵分两路,犹如两把锋利的钢铁巨钳迂回猛攻向了古斯的东区和西区,配合着南区的友军一起挤压着城内的那四万多的英联邦军。枪炮声和杀声震天撼地的古斯城此时只有北区非常反常的一片平静。
古斯城,英军控制区内最核心的阵地指挥部内,尽管已经被此时异常凶险、激烈非凡的战况给搞得焦头烂额身心俱疲了,但路易斯蒙巴顿中将在接到城北地区没有遭受东北军攻击的报告后还是倦容一扫而空,忍不住微微冷笑了起来:“哼!这条沙漠之蛇还真是够天真、够幼稚的!他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别以为我没有读过《孙子兵法》,区区一招老掉牙的‘围三缺一’就想蒙过我的双眼?门都没有!你们应该清楚,楚奇明现在大张旗鼓地进攻东、西、南三面,却特地让古斯的北部地区风平浪静,就是好让我们误以为那里是安全撤走的通道,实际上他却居心叵测地在那里埋伏了精兵伺机伏击我们!哼哼,真是做梦!”
就在众英联邦军的将领们心悦诚服地对蒙巴顿中将高明的判断赞不绝口并钦佩不已的时候,一个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正在自鸣得意的蒙巴顿中将的大脑立刻陷入了短路加死机状态:乱哄哄的城内,大批的英联邦士兵正擅自逃离阵地并通过北区向北仓惶逃跑了!而且这个数字和趋势都在呈几何等级的速度在迅速增加着!最可恨的是,就连一些上尉、少校级别的中下级军官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局势顷刻间发展的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
“Fuck!Fuck!这是赤裸裸的叛逃行为!他们在背叛大英帝国!”蒙巴顿中将顿时犹如挨了一闷棍般又急又气,他这才明白过来,楚奇明还是比他棋高一着,古斯城区北部那片东北军故意放水的地区并不是用来伏击蒙巴顿的,而是给人心惶惶、毫无战意的英联邦士兵擅自逃命用的。因为陷入了四面楚歌和十面埋伏里的军队都会奋起余勇背水一战,但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那么这支军队的基层士兵们就不会想着怎么决死战斗了,而是纷纷竞相夺路而逃,这无疑会飞快地瓦解掉整支军队。东北军此次的作战原则还是速战速决,因此兵力不占上风的他们并不愿意和人数众多的英联邦军在古斯城内打持久巷战,而是采用了“恫吓加驱赶战术”,一方面狠下猛手地全力进攻,杀得英联邦大兵们心惊胆战;一方面却还特地给被困孤城的英联邦军留下了活路,这样本来士气就很低迷且毫无死战到底精神的英联邦军自然很快便作鸟雀散了。
攻城的东北军炮兵部队和航空兵部队都已经接到了楚奇明的命令,全力轰炸炮击古斯的南、东、西三面,而对城北地区秋毫无犯、不发一弹。被堵在城内的几万英联邦士兵凭着多年来所接受的高登峰教育而积淀的判断力很快便对东北军的别有用意而心领神会,继而纷纷蜂拥着争前恐后地从城北地区一路飞窜向后方的基纳。半个小时不到,蒙巴顿中将的手里足足逃跑了大半个步兵师。
“这个隆美尔的私生子,真是太可恶了!太狡猾了!”蒙巴顿中将气得七窍生烟,但任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也想不到任何方法来制止这场自己部下的“胜利大逃亡”,因为这不是几十个士兵在逃跑,也是不是几百个,而是几千个!上万个!正所谓“法不责众”,蒙巴顿中将此时只能干瞪眼看着部下溜之大吉而毫无办法,因为几十个士兵逃跑可以处罚,但是成千上万怎么办?总不能架上机枪全部杀光吧!那楚奇明恐怕会更加感谢自己了,因为自己直接给是他节省子弹了,而且自己在战后也会因为“屠杀部下士兵”的罪名而锒铛入狱。眼看从三面入城的东北军越逼越紧,无计可施的蒙巴顿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地道:“命令,全体后撤至基纳,构筑下一道防线!”
没有人表示异议,一些中级军官里甚至都响起了一片松气的声音。
金灿灿的皎洁圆月犹如一盏巨大的中国灯笼悬挂在湛蓝色的天幕上,月朗星稀的夜空下,一架架装备着“吸血鬼”红外线夜视仪的东北军夜战型“猎隼”呼啸而去,配合着地面陆军部队一起追杀着败逃的英联邦军并频频攻击英军的空军机场基地、物资囤积仓库等重要的军事设施,星空下,一片片银翼银弹像雪花般纷舞着。一名英联邦军的北爱尔兰士兵后来是这样描述东北军航空部队的夜间空袭的:“…海水般蓝汪汪的夜空上,一群群涂着斧头标志的东北军轰炸机排着整整齐齐的队形飞翔着,就像一群群热带鱼在海洋中游动。它们的出现给我们的部队带来了极大的惊恐和不安,在那种划破耳膜的尖锐破空声中,一枚枚五百公斤重的航空炸弹、一颗颗闪着幽灵般光泽的燃烧弹、凝固汽油弹在我们队伍的前、后、左、右不断地爆炸开来,炙热巨大的气波声浪让我们心惊胆寒、紧张不已。一整夜的折腾下,我们的士兵大批大批地被累垮了并丧失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继而纷纷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东北军的战俘。”
凌晨4点,灰头土面的路易斯蒙巴顿中将终于和艾伦坎宁安中将在基纳的一处破房子里“胜利会师”了。充满了浓烈汽油味和人畜的骚臭味的房间内,被东北军左一锤右一棒打得垂头丧气的蒙巴顿中将在听到坎宁安中将说出了“反击”两个字后,顿时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将军,您的计划是什么?”
“很简单。首先,我们绝对不能再后退了,用军法严厉命令各部队拼死守住基纳,擅自脱离阵地逃跑的人,哪怕是丘吉尔情妇的弟弟也要立刻枪毙!我决定把目前我们的部队收缩起来,围绕基纳构筑成一条半圆型的弧形防线,就像隆美尔当初在加查拉战役中构筑的‘大釜’防御阵地,努力地纠缠住敌军的进攻部队,工兵部队多挖一下深坑,再在里面埋设地雷用来对付中国军的主战坦克。然后,”坎宁安中将目光闪闪,“我们派出精锐轻骑兵迂回侧击,突袭中国军队的后勤补给线和物质囤积基地,阿斯旺!炸毁他们的军械弹药,烧掉他们的燃油粮食!一支丧失了后勤补给的军队就是泥足巨人,溃败将是注定的事情!”
蒙巴顿中将瞪大眼:“对不起,艾伦,恕我直言,这种后路被包抄的苦头当初楚奇明在喀土穆已经被鲍尔那个老家伙给狠狠地领教过了,他是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跌两个跟头的!”
“我亲爱的路易斯!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你也懂,那条响尾蛇更懂!可是他有其他选择吗?今天你在古斯被狠狠地暴揍了一顿,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楚手中具有战斗力的中国军已经全部被投入了战斗,不然轴心国是不可能具有如此狂暴猛烈的攻势的!谁叫那些意大利人是那么地没用!那个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速推进,以闪击战的手段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击败我们,中国本土军毕竟数目太少,是不能同时兼顾进攻和护防后方的!既然他已经无可奈何把中国本土军全部投入了战斗,那说明护卫他漫长的补给运输线的是谁?亲爱的路易斯,这还用说吗?又是那些可爱的意大利人!”坎宁安中将眉飞色舞。
蒙巴顿中将也开窍了:“亲爱的艾伦,我明白了!给我一个旅,我去把那几个协同中国军作战的意大利师统统给赶回苏丹。”
“不不不!”坎宁安中将连连摇头,“一个旅虽然对付那几个意大利师足够了,但还远远达不到切断中国军补给线的目的。假如陷入前后夹击的中国军放弃进攻基纳转而回身突围,你的那一个旅会被撕碎的!路易斯,我给你第64和第67机械化步兵师以及印度第1步兵旅,足足三万名优秀的棒小伙以及八十辆坦克和装甲车!一定要堵死中国军的退路,扎好口袋的袋口!”
“是!”蒙巴顿中将肃然起身,敬礼并接受命令。
人喊马嘶、人山人海的尼罗河畔,一辆辆坦克、装甲车以及拖曳着火炮的重型汽车气势恢宏地轰隆隆开动着,夜空中不时有一排排的飞机呼啸而过;尘土飞扬的道路上,一道道沙黄色的迷彩人流宛如水银泻地般四下涌动流淌着,筋疲力尽但仍然士气高昂的东北军士兵们挎着枪并叼着烟大踏步前进着,炊事兵们在道路边设立了许多饭菜分发点,热腾腾的肉汤和香喷喷的大米饭大勺大勺地盛进一个个伸过来的铝制饭盒内,饿慌了的士兵们立刻大快朵颐、狼吞虎咽起来。大批浑身硝烟臭汗灰土的士兵直接跑到河边将大捧大捧温热的河水扑在自己的脸上,有的憋急了的士兵忍不住脱下厚重的军靴洗起了脚来,顿时正在下游喝水的一些士兵纷纷破口大骂起来,各种方言、俚语交战在一起。河边人声鼎沸,不时在水面上一掠而过的尼罗鳄的巨大黑影让士兵们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司令,侦察部队最新报告!”NNE作战处处长卞中校高喊着报告道,他很是拉风地骑着一头壮实的埃及骆驼在几乎百分之百的回头率中一溜小跑着奔到了楚奇明的指挥帐篷前。
楚奇明正一边专研着战局一边啃着勤务兵和当地阿拉伯人买的埃及油梨果,这玩意营养丰富但是又甜又涩,味道怪怪的,不过各支部队频频传来捷报还让楚奇明吃的津津有味、甘之如饴。“英国人出动了?”楚奇明一凛,按捺不住地反问道,紧张、兴奋、期待、担忧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是的!司令,正如您开始所料的那样,英国佬正在后方集结兵力准备再次掐断我们的生命线!这是侦察部队的报告,还有电讯破译员破获的英军电报。”卞中校报告道。
楚奇明接过电报仔细看起来,又凝视着地图:“三个师的英军?这样的话,意大利军的压力可就不小了!希望他们顶得住呀,胜败在此一搏了!致电亚利德罗西尼少将和瑞法菲拉洛少将,证明他们的时刻来临了!再命令桑奇拉斐尔少将,立刻抢占索顿大桥反包抄英国人的后路!”
第一百六十一节决战北非(3)()
黑夜中的埃及南部,一股股钢铁洪流和无数载着大量信息的无线电波以及一架架黑蝙蝠似的双方夜间侦察机正一起在夜幕中暗流涌动。战争永远是互动的,当你伺机准备袭击对方的侧翼时候,对方也可能正在筹划着即将迂回包抄你的后路。搜集到对方的情报、破译出对方的密码,一支部队才不会成为瞎子和聋子。灯火通明的总指挥帐篷内,滴滴答答的电台发报声络绎不绝于耳,NNE情报处的十多名情报分析员神情冷峻,一双双手在东北军陆军部队通用的“黑色魔方”密码机上十指如飞,将大量的英联邦军互相通讯的电磁波信号从空中截获下来,继而飞快地破译出来。“钧座!”情报处长池步洲中校大步流星,不断地将一份份最新情报传递到楚奇明的手里。
“迪什纳、艾尔曼特、哈里杰、伊德福…”楚奇明双眼通红,他认真地用红笔在地图上将这一个个英军电报中出现的埃及地名给逐渐连起来。地图上,英军的路线大致出现了,一个弧形的小半圆,起始点是基纳,而终点则是阿斯旺。“真正的考验来了。”楚奇明低声道,眉头凝重地拧起来了。
“总司令,请恕我直言。您将我们此战的最终胜败以及我们全体东北军官兵的命运都交付给了这三个意大利师,这会不会过于…”总参谋长葛亮上校欲言又止。
“过于轻率?不,这不是轻率。”楚奇明慢慢地抬起头,缓缓而郑重地道,“而是信任。因为同生共死的战友之间最需要的莫过于彼此间的信任。让我们相信他们吧,相信他们可以创造奇迹。”楚奇明的脸上是一种令人敬佩而感动的挚肯和坦诚。
太阳的光芒再次涌出了地平线,宁静的晨曦立刻被平地旋风般狂飙暴起的战机呼啸轰炸声、地动山摇的火炮轰射炮击声、天崩地裂的士兵冲锋喊杀声给撕裂了。巨大嘈杂的战争进行曲的死亡音符间,漫山遍野的东北军猛烈地向基纳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大片的死亡和鲜血像病毒般在战场上疯狂地蔓延着。
热浪蒸腾中的阿斯旺犹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般飘然恍惚。英军第64机械化步兵师师长哈凯特克劳波少将站在一辆“汉伯…2B”装甲车上举着望远镜眺望着远方的阿斯旺,一栋栋干裂而陈旧的房屋建筑、一道道残缺不全的土墙横垣、一座座高耸破败的水塔,视界里是一片死水般的寂静,连那几棵稀稀拉拉的胡杨柳都耷拉着脑袋,显得奄奄一息、毫无生机。克劳波少将皱起了眉头,一丝阴霾在他的眉宇间凝聚起来。他觉得有点不大对劲,阿斯旺太安静了,而战场上的寂静可能就预示着这是一场激烈战斗的前兆。直觉告诉克劳波少将,城内似乎有某种危险在酝酿着并等待着他们。他扭过头:“蒙巴顿将军,您有没有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如果我现在看到一群意大利士兵们在仓惶慌乱地构筑着工事或者直接打着白旗投降,那我会觉得很正常,可现在…这有点不正常。”
乘坐在旁边一辆吉普车上的路易斯蒙巴顿中将也奇怪不已:“难道意大利人已经全部弃城逃跑了?”他耸耸肩,达观地望向克劳波少将道,“放轻松点,哈凯特,你难道还认为意大利人会设下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们吗?别忘了,他们不是德国人,不是中国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