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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去握住方知微的手,动情地说:“方兄,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啊。”
方知微忍住笑:“冷兄过誉了,不过他乡这个词好像不太妥吧?如果在下没弄错的话,这是晋州,也就是您的故乡吧。”
冷澄尴尬地降低了声音,开始倒苦水:“真是,好容易见到了个明白人我自己反而犯糊涂了。带着两个人跟着我,本以为他们年岁大能指点一二,结果却把方向给告诉错了。我们忙忙叨叨走了四个时辰,连个人家都没看着,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还好方兄你来了……。”
方知微看着一脸羞愧的李叔和满脸无奈的张叔,继续忍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说冷兄你迷了路,但是顺便回了趟家乡也是件好事。只是……马车已经回城去了,要不冷兄先坐下休息休息,再等车来我们一起回晋州?”
冷澄听到这句话,心里和身体都松弛了。他本来刚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还带着点官员的样子,气质儒雅八面玲珑,举手投足极有分寸。可是仆仆风尘实在是太磨人的性子了。跟小二吵了几架,问路问错了多绕了几圈,听了好多茅店中的鸡鸣,踏了几次木板桥上的白霜,什么风度仪态早就散在喝过的西北风里了。
他大大方方地抽回了手,找了棵枯树靠着就坐下了,向方知微笑道:“你不找个地方坐会儿?”
方知微看着面前的人,坐在尘土上,背靠着树干,眼睛望着天空,整个人都是大大咧咧的姿态,连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破了都没发现。
他不由得皱眉道:“冷兄,你这副样子实在是……。”
冷澄耸耸肩:“方兄,我本来就不像你是名动京华的才子,自然也就没你那么多讲究。”
忍了半天笑的方知微终于笑了出来,只不过笑容里多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是吗?我还以为京都里威风八面的冷侍郎,这些年来总该学会了这些“多余”的东西。”
冷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说:“学是学会了,有段时间还很精通,只是不是真心想做的事,就算收获良多,也始终提不起精神来……。这不,到底还是混不下去了回西北了吗?”
方知微露出真心的笑容:“混不下去就回来吧,镇州和晋州好歹也没离多远,守着家乡总比在有些地方惺惺作态好得多。对了,你就一个人来赴任?”
冷澄一脸迷茫地指了指张叔和李叔:“这不还有两个呢吗?”
方知微险些被他噎得背过气去:“不是说他们,是说你家里的人。夫人没跟你一块来吗?”
一提到夫人二字,冷澄那“放浪不羁”的气势立刻就低沉了下去,但在他郁闷的同时,他还不忘瞪方知微一眼:“她身子不好,最近不方便过来,等过段时间就会到我身边的。”
方知微被瞪得莫名其妙,只好敷衍道:“呵呵,那真是可惜了……。”
不出意外,又收获一记眼刀。
这面冷澄在吃飞醋,而那边那个让他吃醋的人正对着别人的男人苦口婆心:
“林副将,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能平平安安地娶我们家朗云过门吗?”
林慕遥抬起头,坚定的眼神中,还燃着一点点的狂热:“夫人,我跟您说过,我想娶得只有朗云一个。我不会听从我堂姐和伯父的话,去另寻亲事的。”
任倚华叹口气,看向旁边失魂落魄的朗云:“胳膊拗不过大腿,你就算主意正又能怎样?你那宫里的堂姐现在只怕因着过去的一些事,恨上了我们,说不准这其中还有些误会。反正我们家朗云现在在她心里就是勾引你还不让你回家的罪魁祸首,她如何能答应?”
林慕遥咬牙道:“就算她是宫妃,也不能随便插手外臣的婚事吧!”
任倚华一手扶额,低低地说:“林副将你错了,哪怕她什么都不是,就凭她是皇上的女人,凭她是近来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女人,她什么都可以插手。更别提她还是你嫡亲的堂姐。再说我从前凭什么向朗云保证能让她风风观光嫁给你,还不是靠着盈贵妃的关系?只是,我没想到,世事千变万化,谁能屹立不倒呢……。”
林慕遥一拳砸在桌子上,喃喃道:“那现在怎么办呢?我前几天想起林家当年放弃我的事,还挺庆幸,对自己说至少不用再受家族的控制娶不爱的人了。可现在,林家对我,当真是不死不休么?”
朗云慌张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却始终没有流下来:“哪里就说到死上去了呢?不过是新娘换个人罢了,也没什么……。”
倚华咳了几声:“你们两个够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现在至少林家没倒出功夫来拿着合婚庚帖找来,你们就烧高香吧。”
朗云满眼水蒙蒙,林慕遥一脸急切,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倚华带着点无奈指点道:“还是先用“拖”字诀吧。”
朗云:“啊?”
林慕遥沉吟:“夫人的意思是拖着伯父和我堂姐,先别让他们定下亲事再慢慢找机会?”
倚华匆匆地喝了口茶:“不只是拖,还要把态度放软和点。总而言之,别太跟他们撕破脸,逼着他们用手段把你绑回去。时不时在他们面前露一面,说说软话,说暂时不想成亲,问问能不能缓缓。若是死活要给你搭线,你就百般挑剔,把这事儿搅黄了算完。要是挑剔也不管用,我还认识个算命的铁嘴半仙,拉出来给你打马虎眼也是可以的。”
朗云犹疑道:“这样……有用吗?”
任倚华只不理她,转过去问林慕遥:“这次回京你的官职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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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疑窦丛生战幔舞()
林慕遥闻言一怔,不好意思道:“还没有……自我回来后,无论是兵部和吏部都没有发命令给我,我只知道让我回京为官,但是做什么官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倚华听到他的话也不由得讶异:“怎么会?你不是在边疆立了功勋,得了皇上的青眼,才被调回京师以期大用的吗?按理说你抵京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怎么会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林慕遥满眼困惑:“刚开始我们元帅也是这么说的,还跟我说只要到了京城就有了大好前程,可是这授官令迟迟不下,我自己也摸不清楚这里的水深了。”倚华只觉头大如斗,她半试探半挑拨地提出:“皇上肯不计前嫌调你回来,定是诚心想用你的。你辛辛苦苦回京城,却连个搭理的人都没有,难道这事儿是有人从中作梗?”林慕遥凝眉:“不会吧,当年的事里我得罪过的最大的人就是皇上了,虽说他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连他都能放过我了,还有谁非要跟我过不去呢?就算要跟我过不去,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啊。”倚华一心要让林慕遥心里彻底和林家划清界限:“真是,你就不会想想,当年你出了那件事,除了皇上最生气的是谁?现在仍旧被你气得要命,想给你点颜色看看好让你乖乖听话的又是谁?”林慕遥似有所悟:“我伯父?不,不会的,他还不至于——。”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犹疑起来,硬是把后面表示信任的话像拉住脱缰野马一样拉了回去。倚华继续添油加醋:“他林国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能为当年你没按他的意思做事就写信跟你断绝关系,一连几年对你不闻不问,现在见你回了京,又摆出伯父的身份来对你指手画脚,你用脑袋想想他到底至不至于?”林慕遥颓然坐下。就算他能义正词严地拒绝甚至指责他的伯父,在他堂姐面前软硬不吃地捍卫自己心爱的人,但真要他接受自己一次接一次地被家族放弃和伤害,还是太过伤心。他哑着嗓子问:“如果真是这样,那跟他们用拖字诀还管用吗?”他没问出来的一句话是,家里人的情分寡淡至此,就算我装作顺从,他们又能容我到几时呢?倚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过:“就算他们真做了这件事,也不至于就不给你活路。好歹你是立过功的,他们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再说你毕竟姓林,他们本意只是让你听话,绝不可能对你赶尽杀绝。听我的,找时候不疼不痒地服了软,让他们别逼得太紧,然后慢慢来。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边含泪看着他们的朗云站了起来,强颜欢笑道:“是啊,女史说得对,你也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倚华看着失去了没心没肺的笑容的她,心里不由得泛上心疼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余几声叹息。人情若纸,世情如霜,你能陪我走过这一路风雨,我却不能给你一个阳光的未来。阿茵当日在慎刑司外是何种心情,我今日总算有所体会。三天后,贤妃在自己的宫室里询问林国公:“遐弟那里可想通了?”她本来容貌妍丽,只不过以往性格骄矜,又偏好珠光宝气地打扮,所以才不入别人的眼。后来对争宠一事死了心,就修身养性念起佛来。如今一身淡色宫装,装饰也不繁复,谈笑说话眼波流转间,却隐隐多了几分渊?s岳峙的气度来。就连她亲生父亲林国公看着她,也不由得起了些敬畏之心。老实答道:“倒是不闹着要和林家一刀两断,对娶那女子的事儿也没那么上心了。不过就是迟迟不肯搬回来住,还说不想那么早成亲。”贤妃揉揉太阳穴:“算了,要让他一夕之间就改弦更张也太难了些,总之他让步就好。只要他还承认是我们家的人,少跟别的宫里那些人搅合,迟早我们能让他走上正道。”林国公带着点犹豫问道:“可是……那边宫里的可是唯一皇子的生母和皇上最宠爱的人啊!我们若是和他们攀上了亲,不是更——。”贤妃按捺不住地拍了桌子,拍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颤着声说:“父亲你真是糊涂,你知不知道秦家是怎么倒的?就是这个女人和她那个嫁出宫去的朋友在背后捅的刀子。这个当口想把她的义妹嫁给我的堂弟,谁知道她怀得是什么心思?我为了避祸,吃斋念佛地躲着她,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你倒巴巴地想把她的细作引到家里去,只怕荣华富贵没捞着,先惹来一场吵架的祸事!”林国公被她说得抬不起头,心里仍存着怀疑:“不至于吧?那她的义妹成了我们家的人,把我们家弄倒了她的义妹又能捞到什么好处?”贤妃冷笑道:“要做大事的人牺牲个把朋友算什么?再说牺不牺牲还两说呢。到时候一出首,她成了告发的功臣,我们全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好说?若不是宫中的姐妹和我互通声气,只怕我还蒙在鼓里呢。所幸……。”她拇指慢慢摩挲过手上翠绿的扳指,掠起一片光华:“所幸,皇上如今也有些厌弃了她,我还有些机会。”林国公闻言大喜:“若是娘娘能借势而起,就是我林家的大幸事!”贤妃有些疲倦地摆摆手:“父亲先别说这个了,当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姑母说得对,林家大好家业,总不能毁在我们手上。皇上的性子……哼,依我说,无非是薄情罢了,扔得掉我们自然能扔得掉那位,可是他又不滥情,过了段时间他自然又会想起来,好比生气的小孩子对糖果,扔得容易捡起来的也快。我就不信我就不能趁他想起我的当儿,为林家多做点事。”林国公看着面前变得成熟的女儿,没来由竟怀念起她幼时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模样来,想叫声女儿的闺名却又不敢,只得艰难道:“娘娘平时在宫中,也别太辛苦了。”贤妃低笑:“都是为家里做事,哪儿来的什么辛苦不辛苦?”
第二百四十一章 飘渺来者犹可追()
和方知微一起待了一下午的冷澄泪流满面地表示,他活了差不多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他原先以为任倚华那种只要一看到月亮圆了,花儿开了就想吟诗作对的人已经是他忍受的极限。他在和她漫长的相处过程中总算培养出了点诗情画意的能耐,还在一时兴起的时候,在迎来送往的酒宴上露了几手,也获得过某些不明真相的人的的赞誉。可现在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对着黄沙和西北风,也能兴致勃勃地作诗,还硬拉着困倦不堪的他要他指点一二的人是怎么被养大的?说了一大堆的方知微仍然兴致勃勃:“冷兄不觉得这里很有古战场的感觉吗?平沙无垠,?覆患?恕:铀?哟??荷骄婪住w鲑獠毅玻?绫?贞帧e疃喜菘荩?萑羲?俊r蛔忠痪溆氪饲榇司拔薏惶?希?媸俏冶不彻牌镜醯暮玫胤桨。 崩涑斡衅?蘖Φ厮担骸班牛?肥凳腔彻牌镜醯摹昂玫胤健保?豢上r?谀芎鹊乃?济挥小??7叫郑?愠隼瓷12亩疾淮?缘暮鹊穆穑俊狈街?12x写?呸限危骸袄湫郑?乙膊皇翘焯於寄艹龀巧12模?兔幌肽敲粗苋2还?歉鼍?邮澄耷蟊ィ?游耷蟀玻?颐谴蠹姨柑肝恼拢?酥乱簧侠茨歉鍪秤?匀痪蜕傧氯チ恕??!崩涑我惶?肝恼抡饧父鲎郑?源?锿妨18砭臀宋说叵臁k?辖舨砜?疤猓?厍械匚剩骸叭缃窠?莸母咐舷缜卓珊茫俊狈街?8?秸飧鑫侍猓??纫猜晕7哦苏?诵?骸罢庑┠甏蠹叶蓟购茫?源蚰??莸沽颂ǎ?旅娴娜艘采晕6樟擦诵?=?莅傩毡揪颓诶停?灰?茏约汗?约旱娜兆樱?挥泄俑?峒痈缮娲蛉牛?簿永忠挡皇鞘裁次侍狻!崩涑蜗氲浇?菽切┦艄俚淖炝常?质且徽笸诽郏?晨诔胺淼溃骸八?牵渴樟玻课铱词窃菔闭莘?源?被?桑烤湍阏饷锤觥安抛印保?鼓苷虻米∷?牵俊狈街?19旖枪倚Γ?沽沟幕袄闶潜凰?党隽诵┵觅蔚奈兜溃骸澳愀鲢锻非嗖换乖诰┏浅闪酥耸挚扇鹊睦涫汤闪嗣矗科涫担?夷芙底∷?且菜闶墙枇四愕墓饽兀?魑?笕宋锏牡障岛椭坑眩?以诮?菘墒橇钚薪?梗?谎跃哦δ亍!狈缋淅涞卮底牛?袷鞘朗碌姆?旮灿晔郑?x?呕粕吵闪艘慌滔虏煌甑钠濉@涑窝迫皇?Γ?θ堇锶?强嗌?骸拔业姑幌氲轿一褂姓飧鲇么Α!狈街??傥蘖睦档厝グ淹媸魃辖龃娴募钙?菀叮骸澳愕拿?坊雇?糜玫模?唤鍪撬?侨希??莸母咐舷缜滓埠苋希?蠹叶妓的闶墙?莩隼吹脑诰┏抢锏淖畲蟮墓伲?彩亲詈玫墓俣?!崩涑蔚拖峦罚?宰沤畔碌幕粕撤?叮骸白畲蟮模孔詈玫模亢呛恰?上?衷诙疾皇橇恕??9傥唤盗苏獾愕姑皇裁春媒玻?霉俣?靠峙麓蛭页隽粟??且豢唐穑?揖筒皇鞘裁春霉俣?税伞!狈街?3蹲乓蹲颖咴档氖纸ソネa讼吕矗?渚驳纳?粝炱穑骸捌衲芫u缛艘猓??笪蘩10倚摹n颐钦庑┤说蹦暧?伲??亩际且?銮骞俸霉伲?背贾页迹??迦缢?嗳绫??墒堑阶詈笥兴?苷境隼此底约捍由系较乱怀静蝗荆课医枳拍愕拿?纺芨??葑龅懔λ?芗暗暮檬拢?阃?吓逝滥芪??已⌒┱嬲?娜瞬牛?钟兴?芩滴颐撬?龅氖率谴蟠硖卮恚俊崩涑紊钗?豢谄?骸澳愕故窍氲每?!狈街?7畔鲁兑蹲拥氖郑骸安还?嵌宰排匀怂档煤锰?樟耍?导噬细湛?夹睦镆裁荒敲创蠓健u獠灰蛭?磺宄?旅嬖趺醋撸??圆沤枳派12牡拿?謇闯峭猓?胍桓鋈司簿驳叵胍幌耄?亩?上搿??!蹦亩?上胗錾狭四悖?蹦昴阈参抑?页删臀夷潦刂?埃?媚侵秩惹榘盐掖印敖癯?芯平癯?怼钡哪嗄字姓?瘸隼矗?袢找哺梦依吹阈涯懔税伞m?卟豢哨桑?凑哂炭勺贰w萑皇?チ艘磺校?惨?俸蠡冢?蛭??懊婊褂泻艹さ穆芬?甙 w?诠镄姆巢灰训牧帜揭1硎荆??摹鞍峒页汕住敝?犯?揪涂床坏骄⊥贰a止??凶叛劬?圩藕?耄骸板诙??几?惆盐葑邮帐俺隼戳耍?阍趺椿共豢习峄乩醋“。俊绷帜揭2欢?馀才玻骸安?福?业北?惫吡耍??钕靶砸脖涞么植诹诵??辈皇被挂?グ莼峋?行值茉诰┏抢锏那灼菁揖欤?≡谡饫锢蠢赐??禄岢车讲?负图依锶耍?硗庖膊淮蠓奖恪!绷止??逯迕迹?貌蝗葜靡傻目谄?骸罢馐窃趺椿八档模磕闶侵髯樱?枪拇笊僖??阆胱鍪裁淳妥觯?惺裁春霉思傻模课遗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