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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样呢,我们两个几十年夫妻下来,临了临了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到最后,却还是我赢了。
卓儿,你比不上先帝,至少就在心狠这方面你比不上他。就算对你不爱的人,你也下不了狠手。对你有一点喜欢的人,你更是意活心软。而先帝,可是亲手下了赐死心爱女人的命令啊。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就算三更半夜,无眠的人也很多。
刚闭上眼睛打算睡觉的任倚华被一声惊呼惊醒了。
“夫人,夫人,安人不好了。“
任倚华披着衣服下床,一路慌慌张张跑到安人房里:”娘您怎么了?”
碧罗一脸慌张刚要说话,安人摆摆手:“没什么,不过是想上茅房,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歇歇就好了。”
倚华瞪了碧罗一眼,安人忙说“不干她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你们回去睡吧。”
倚华叹口气:“娘你这个样子让人怎么放心回去睡?这样吧,今晚上我陪您,顺便看着。”
倚华找了药给安人的脚踝上药,又叫碧罗揉了揉。折腾了一圈的婆媳两个并肩躺在床上。
安人突然说:“澄儿不在,很不安心吧?”
倚华嘴硬道:“其实我没什么,倒是娘你……。”
安人伸手爱抚一样地摸了摸倚华的头:“我这把老骨头算什么,倒是你们年纪轻轻就要分离,怪可怜见的。我和你公公自成亲以来,一直都没分开过呢。”
说到这里,安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同于往常的神色,仿佛少女的娇羞,带着追忆的眼神,在夜色中溶成一片温柔。
被这种气氛感染了的倚华蹭了蹭安人,装乖道:“娘和爹当年事怎么样的?一定很恩爱吧?”
安人像是被她逗笑了一般:“也算不上恩爱吧。你公公他是个书生,在我们乡下人眼里就是秀才老爷呢。但他一点也不像其他的秀才老爷那样爱摆架子,说起话来我虽然听不懂,但觉得有腔有调的特别的好听。对我也好,不嫌我笨也不嫌我粗,教我认字我认不全他也不恼,我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就像村里的先生哄学生似的,笑着哄我……。”
倚华不由好奇道:“听娘的话,公公是那种很温柔的人呢,跟冷木——夫君一点都不像。”
安人还是笑:‘澄儿那个倔强的性格倒是像我年轻的时候呢,不过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知道,他在对妻子这方面还是随他爹的,不会乱发脾气更不会二五八万地装大爷……。“
倚华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心里说:“他倒是不乱发脾气,但他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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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由来好事自多磨()
林国公和林慕遥针尖对麦芒地吵了许久,最终林国公终于按捺不住给了林慕遥一耳光,在被打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怒气冲冲地走了。看小说最快更新
倚华瞥见林慕遥异乎常人的反应,好奇问道:“怎么你看起来,不像很伤心的样子?”
林慕遥摸摸脸苦笑道:“伤心这种事,早在接到信那一年就做完了。现在我只怕他不跟我翻脸,非要管我的事。冷夫人,你说我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伯父他该不会再来了吧?”
倚华正在想怎么说合适的时候,朗云从暗处慢慢走了过来,声音清冷:
“要是他再来,你会如何?会回去吗?”
林慕遥见到心上人,漾起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当然不会。国公府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的家,是有你的地方。”说罢伸手去拉朗云。
朗云却后退了几步,面如金纸:“你就那么确定?为了娶我放弃这么一个回家的机会,你不后悔?”
林慕遥苦笑着解释:“我娶不娶你,与我回不回家本来就无什么关系。就是我不娶你,我也不会回那个家去的。”
倚华在一旁干着急,林慕遥你个蠢货,这个时候你上去深情款款说一句“不后悔”不就行了,说不定还能赚上些眼泪和一个拥抱。你这个说法,虽说能让朗云释怀,但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朗云却是钻了牛角尖:“没……没关系么?那就是你还是可能回去的……?”
倚华把朗云拉到身边:“这丫头怎么听不懂话啊?平常跟我牙尖嘴利的,自己遇上事儿的时候就懵了。走吧,先跟我回去清醒清醒。”
林慕遥见朗云神情恍惚担心非常,找了个拙劣的理由:“可……我们今天这宅子还没看……。”
任倚华还是笑,笑容里莫名多了些悲哀:“林副将,留得现在,才有资格说将来。”
倚华拉着朗云回了家,把她塞到椅子上,对着她问:“潘朗云,你在害怕什么?”
朗云还是那般恍惚的神情:“害怕?倚华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喜欢的人马上就要迎娶我了,今天早上还邀我一起去看宅子呢……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倚华深吸一口气,转身:“我进宫去找阿茵。”
朗云伸手去拉她:“你……别去。”
倚华掰开她的手:“不去找她怎么办?难不成就看着你继续这么疑神疑鬼下去?我们的人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她了。”
三天后的宫城里,任倚华第一个看见的不是文茵,而是贤妃。
很少盛装出现的贤妃这一次穿的很正式,眉梢眼角露出宣战般的气势。
“听说我堂弟想娶的是任女史的义妹?”
任倚华犹豫着开口:“是,也是盈贵妃娘娘的旧识。”
贤妃看着地上摇摇晃晃的树影,看着它摇成了一条线才开了口:“我们家并不看好这门亲事。”
任倚华眼波流转,凭空多出几分媚意来:“是娘娘家里不看好,还是娘娘自己不看好呢?”
贤妃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到了御花园的石椅上:“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林家注重门第看不上我们,不答应婚事,也是有情可原。可娘娘您就算看在盈贵妃娘开一面吧?”
贤妃轻笑:“任女史这是拿盈贵妃来威胁本宫?”
任倚华急忙撇清:“不敢,不敢。只是希望娘娘看在盈贵妃娘娘的情分上,替我们说几句好话而已,别的也不敢多求。”
贤妃从未有过的坚决:“不可。”
任倚华愕然抬头。
贤妃貌似好心地解释:“堂弟的亲事林家是会听我的话,而我,绝对不同意他娶你的义妹。”
任倚华的脸面绷不住了,她料想到贤妃不肯,但不知道她一个在**里处处收敛锋芒,过的如槁木死灰一般的女子,竟然能拿出这么坚决的态度对抗身后是**最得宠妃子的她。
任倚华决定赌一场,扬起眉目如画的脸,挑衅一般地问:“为什么?”
贤妃垂下眼,睫毛微微地颤动:“林家的人,不可以跟你们走得太近。”
身后传来了“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道贤妃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呢?”
文茵如众星捧月般被簇拥而来,眉目间隐隐带着怒意,贤妃却仿佛没有看到,只是起身见了礼,就不肯说第二句话。
文茵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贤妃娘娘还没告诉我,您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呢?”
贤妃抿着嘴唇良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盈贵妃何必要往心里去呢?“
文茵的语调也不甚客气:“是吗?我猜贤妃口中的你们,大概指的就是倚华,朗云和我吧。贤妃不是一心奉佛吗?怎么最近皇上往你那儿多去了几次,就对这红尘又起了心思,关心起我们的事了?”
听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贤妃的怒火也燃了起来:“论宠爱我怎么比得过儿女双全的盈贵妃呢?不过我在这也奉劝一句贵妃娘娘,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在得意的时候手伸的太长收都收不回来!”
文茵亦有不满:“我哪里手伸得长了?不过是想为我的姐妹找个好归宿,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贤妃娘娘你的堂弟对我们朗云一往情深,我还懒得管这件事呢?”
贤妃冷笑:“您懒得管就别管,林家的事除了九五之尊的皇上,不容外人插手!”
文茵气的发抖可还在说:“你就成心要和我对着干?”
贤妃撂下一句话翩然而去:“贵妃娘娘才智过人,义妹必定也冰雪聪明,我们林家虽然做错良多,但还不想像当年的秦家一样,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走了几步又停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贵妃娘娘当年做的事,当真算是一步好棋,可若是下棋的人想换个棋局,不知道这没用的棋子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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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到头犹记曾相惜()
贤妃一路气冲冲地走回自己的宫室,正碰上柔妃在内室里不站 aoye'
柔妃一抬头看到贤妃透着“青绿”的脸色,笑着问:“这是谁那么大本事,把个闷葫芦的你都气成这样?”
贤妃贴着她身边坐下,没好气道:“还能有谁?就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呗。”
柔妃嘲道:“她不一向是扮贤德的吗?怎么,皇上这些日子多往你我这里来了几次,她就绷不住那张大方的脸了?”
贤妃有一搭没一搭地答:“若是吃干醋我忍忍倒也过去了,可是她非要管我们家的事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非要把她在宫中交好的姐妹嫁给我刚从边关回来的堂弟,说是什么相识已久,两情相悦,鬼才知道又打着什么主意。再说就算退一万步说,那两人真是两情相悦,还没成亲呢就勾勾搭搭,足见她那姐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柔妃疑惑道:“她在宫中交好的姐妹,不就是那个嫁了冷侍郎的任女史吗?难道还有别人?”
贤妃冷哼一声:“还有一个,跟着任女史一起出嫁,认了她当义姐,现在住在冷家的。今儿任女史来找她只怕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也姓任是吧?嗯?”
柔妃拿着小勺在茶杯里乱拨一气:“我是姓任,据前段时间宫中传的,她是我们家族的旁支出身,家里败落了才入了宫。不过我在进宫之前见都没见过她,她又是那边的人,我也懒得跟她攀亲戚……。”
贤妃眼波一转:“是吗?”
柔妃拿起被她搅得乱七八糟的茶喝了一口:“是不是又怎样?总之现在这个状况,只怕盈贵妃那边记恨上我们这两个趁机上位的也有日子了,我还哪儿有空儿和她那边的人扯什么骨肉亲情?何况,那种东西,我们两之间有吗?”
贤妃闷闷地低头:“本来也不想和那边闹成这样的……。”
柔妃带点好奇的问:“我本来就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的,和她对上也是迟早的事。倒是你什么时候想开的,要知道你以前只肯跟我耍耍花腔,诱皇上多来几次,怎么这次一口就同意了和我一起趁着皇上不愿见她得当儿,去争这个宠?”
贤妃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女人,看着自己的夫君成日里只围着别人转,口上不说,心中还是怨的……念经拜佛有什么用,林家不是强盛的时候了,再一味退让下去,连想保的人都保不住……。”
清藻殿里,倚华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如今你也是贵妃娘娘了,那么多好地方任你挑选,干嘛非要在这里不肯走?”
文茵扶额:“也没什么别的原因,不过是要借着它,让自己记住一些事罢了。”
记住什么?与那人情真意切的过往,还是助那人争斗杀戮的真实?
倚华深吸一口气:“本来今天找你是想看看能不能要道赐婚的旨意,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文茵微微闭上眼:“倚华,对不住……。”
倚华打断她的歉意:“有什么好对不住的,本来……是我们那边的事连累到了你和朗云,该说对不住的是我才对。”
她看着意气消磨的文茵,眼眶不由得红了一圈:“又不是没受过委屈,咬咬牙就过去了……你还是儿女双全的贵妃娘娘,就算暂时不得意迟早也能熬过去,别想太多,对自己不好。”
说罢她就要拜别,文茵把她扶起来,哽咽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跟我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听说冷大人他……去西北了。你一个人,也要珍重。”
倚华笑笑,答了声好,就默默地走了。
文茵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心里一片苍凉。
原来,即使我当上了贵妃,也仍然不可能事事如意。就像他留不下秦皇后,我今日也不能还我姐妹们一个与心上人相携相伴的人生。
天意难测,事事难如意,可也有些时候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冷澄站在风沙漫天,一望无际的郊外气急败坏:“这是哪儿?张叔李叔你们两出一个人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哪儿?”
他性格严谨,虽然出身不高,但从不出口市井脏话。这次脱口而出,足见是当真气愤了。
张叔李叔你推我我推你,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大人,我们恐怕是——走错道了。”
冷澄继续气急败坏:“为什么会走错?嗯,为什么会走错?李叔明明今天早上问了店里的小二哥,就是这么走的,说是两个时辰就入个城,现在都四个时辰了!”
李叔讪讪地说:“那个……大人,今天早上起来的匆匆忙忙,我记错小二哥说的方向了。人家说是从这向西南走,我只想着咱要去西北西北,就跟您说往西北了。“
冷澄大惊:“什么?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嗯,李叔你告诉我这荒郊野岭的你让我他妈的怎么办?”
张叔出来打圆场:“大人,这是老李这个糊涂蛋做的错事。您现在再教训他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歇歇脚吧。”
冷澄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紧嘴省得沙子进来。面容狰狞。
不想过了一会儿,一架车摇摇晃晃地过来,车上下来一个一身儒衫的男子。
冷澄远远看得车夫将那男子扶下,隐隐还听见抱怨之声:“方大人到了休息的旬日不好好在城里待着,偏偏要出城来散心,俺就不懂这漫天的沙子配上这几棵枯树,有啥好散心的地方?”
那男子身为官员,被个平头老百姓来数落却是恼也不恼,声音温润:“不过是在城中待多了,往来的事也多被扰得头疼,出得城来躲个清净,也不是为了看景来的,什么沙子枯树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冷澄听他说话,感觉是个君子。目前他正在困窘,遇上地方官结交一二,说不定能把做错的路再扳回来。于是上前一拱手:“见过这位兄台。”
那人见了他却是惊异非常:“冷——冷兄?”
冷澄被叫破身份,又是一惊,仔细打量面前人半天,才看出端倪:“方——方兄?怎会在此间遇到你?你出城散心?难道这里是——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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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世事如水谁能断()
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本书来源'冷澄在迷路加愤怒的情况下,遇到了当年的同盟晋州知州方知微,一时激动得无以言表。
他上去握住方知微的手,动情地说:“方兄,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啊。”
方知微忍住笑:“冷兄过誉了,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