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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遥淡淡一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种事又不是没有的。”他自己一个人转身离去,手下呆呆地看着,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背影显得很悲伤,很孤独。
京城的冷府,倚华继续调戏着朗云:“知道不知道,你那个他去帮助别人守城去了?”
朗云皱皱眉,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天天在家里,又没有人回到屋里,为了哄我开心朝廷里什么大事小情都跟我说,我怎么能知道……守城?好端端的他去守城做什么?鲜卑打过来了?”
倚华眼珠一转,还是笑吟吟地:“没事没事,只是一股小军队想在边关整点动静出来,你那个他都是佐领了,应付的了。”
朗云怔怔看着她,声音小了下去:“真的?”
倚华大义凛然地拍胸脯:“当然是真的,你信谁都不能不信我啊?”
朗云嘟嘟嘴:“你嘴里能有几句真话?罢了罢了,这月的信我还没写,我自己写去问他。”把手里的活儿一放就挑了帘子进屋写信去了。
倚华恼道:“潘朗云你——。”就要扑上去理论,被冷澄一把抓住手腕。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你本来就在骗人,还好意思上去跟人算账?“
倚华推开他,浅嗔薄怒:“骗她也是为了她好,更何况我那不叫骗,顶多是隐瞒她一点事罢了。青天白日红口白牙,告诉她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白白担心罢了。“
冷澄若有所思:“你就不怕那人真有个三长两短,等朗云知道后晴天霹雳一打,更是伤心?“
倚华嗤笑:“林慕遥林佐领,哪那么容易死?若是他这次都抗不过来,那日后迟早也得葬身在沙场上?还不如现在撒手,一了百了,至少朗云不至于背个寡妇的名分。”
冷澄拧着眉头,声音也冷了几分:“任女史,你还真是无情。”
倚华瞟了他一眼:“我只对我在乎的人有情,至于别人,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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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河山万里若有情()
冷澄自顾自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越想越觉得任倚华说的那几句话,实在是凉薄到了骨子里。百度搜索,就算是她为了朗云考虑,可话里对其他人的漠然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他想着想着,抬起头看树叶里透下来的阳光,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我只对我在乎的人有情,至于别人,与我何干?”
“还不如现在撒手,一了百了,至少朗云不至于背个寡妇的名分。”
倚华啊倚华,纵然我自认为是你在乎的人,也知你对我有情,可是我还是会怕。真说起来,官场沙场有什么区别,他林慕遥有可能葬身刀剑之下,我亦会在倾轧中败北,一败涂地,等到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会后悔,后悔没有及时撒手,后悔跟着我浪掷了一生?
倚华微微开着窗子,看着冷澄一脸迷惘,心里不是滋味,暗念道:“不就是说了那林慕遥几句不中听的话吗?也没见你和他如何亲厚,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我是无情,对那些不相干的人要那么多情分做什么?我那点心意管好自己身边的人就够用了。”
还不知自己成了别人心结引子的林慕遥林佐领,正在城楼上跟敌人呛声。
拓跋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叫士兵做了一张铁床,上面纵横排列着密密麻麻,寒光闪闪的尖刀,他命人将此床抬到镇州城下,骑在马上指着铁床,对林慕遥喊道:“汉家小儿听着,我特意为你制成此床,城破之后,让你睡上此床,尝尝肠穿肚烂的滋味!”林慕遥身旁的士兵咽口吐沫:“奶奶的,欺人太甚!”林慕遥淡淡地掠了一眼铁床,转过脸去问脸色发白的镇州官员:“前两天巡城,在城边街角看到散落的竹席,不知道可否借我一张用?”
镇州官员摸不清他的意图,只是连声答应,叫人到城下店铺里买好的竹席来。
林慕遥继续解释:“不用好的,就是那街角破破烂烂的就可。”
等人带着一脸迷惑从街边拖了一张千疮百孔的竹席上来的时候,林慕遥的眼睛里陡然闪过一丝精光。他脸上挂着笑从别人手中取过竹席来,站在城楼上双手一抖,竟是把这竹席当成旗子一样展开在这浩浩长风里!
“两军对垒也不能忘了礼尚往来,承蒙拓跋大人好心赠我铁床,我又怎好不为大人的身后事做打算呢?念您率军征战,无暇自备棺椁,这竹席乃是我朝乞丐罪人裹身之物,我今日慷慨一把,将它赠予大人,以备下葬之用。想来大人生长蛮族,定然不拘小节,望大人包着它,黄泉路上走得轻松自在啊!”
说罢他手一松,竹席飘飘荡荡地落了地,还在鲜卑军队面前翻了几番,在风中显得分外萧瑟,再配上风声冷冷,黄沙漫漫。似嘲讽,又似诅咒。
拓跋英气得两眼冒火,立刻指挥鲜卑士兵攻城。镇州城城小墙高,鲜卑兵多,拥挤城下,乱如蚂蚁,不得施展。林慕遥倒是早有准备,好整以暇,只见他侧头相问:“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自得地笑笑说:“可以了。”刚说完就站上最显眼的位置,一边指挥着守城的军士砍断魏军搭上城墙的钩梯,一边叫上来助战的平民将一锅锅东西倾到城下。
爬到一半的鲜卑士兵刚看到平民倒东西的时候心中还尽是迷惑,不过很快他们就用亲身感知得到了真章。滚烫的,煮沸的开水和豆油朝他们身上汹涌而去,肌肤上冒了白气,疼痛如烙红的铁块一样刻到身上和心里,烫得他们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有的挨不住的手开始发颤,直直从半空中坠落下去,摔得头破血流。还没爬上来的士兵也不免厄运,个别强悍的还能护住头脸往后退几步,软弱的疼得在地下打滚,好端端的汹汹攻势被瓦解的一塌糊涂。
林慕遥看着敌手输的一塌糊涂,心里畅快的无以言表,他嘴角含笑,身资挺拔,颀长的手指在城墙垛上打起了拍子,一派意态风流,仿佛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翩翩佳公子又回来了一般。
他这番表现看在拓跋英眼里是惺惺作态,气得他七窍生烟,只恨不得立刻登上城楼将这可恨的汉家小子千刀万剐了。看在他手下眼里是大将风度,看在那些镇州官员的眼里却是刀头舔血的行径,十足的阴沉狠辣。
背弃家族,前程尽毁,几百夜辗转反侧。饮霜啮雪,金戈铁马,五六年军旅生涯。这些足以把当年连鸡都不敢杀的懦弱公子,塑造成“杀人不眨眼”的真将军。足以把一饮一食都要讲求风雅的雅士,改变成宁可拿街边竹席羞辱贬损敌人,用煮沸的开水和豆油泼在敌人身上这种不入流手段,也要争回脸面,取得胜利的“谋士。”
何为有情?何为无情?何为忠厚?何为狠辣?说到底世事无绝对,不过是遇人为人事,遇鬼烧纸钱罢了。
皇宫里,萧卓对着贤妃无奈道:“这两年是怎么了?成天躲着我,朕哪里得罪了你不成?”
贤妃唯唯诺诺:“臣妾哪儿敢躲着皇上,臣妾是自知愚钝,不堪侍奉皇上……。”
萧卓不耐烦:“少跟我说这些套话,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一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
贤妃苦笑:“以前是臣妾僭越了……。”
萧卓大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满口的臣妾臣妾,你们到底还记不记得你们的身份,你们不仅是朕的臣子,还是朕的女人,除了认罪你们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朕说的吗?”
贤妃惶恐跪下,可嘴里还是那些话:“臣妾冒犯天颜,死罪……。”
萧卓扶住额头,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倦怠:“你起来吧,刚才是朕……失态了。”
风吹动了树叶沙沙作响,夏日里未能如愿盛放的花朵在秋风里惆怅地凋谢,美好而忧伤,像没有来得及的表白,又像是错过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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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番外 若长相守不过你拈花我把酒()
话说七夕佳节,月圆花好,天上牛郎会织女,金风玉露一相逢。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友上传 世间佳人伴才子,渡几回佳期如梦。真真是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过这七夕可不光是谈情说爱的日子,它除了七夕还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乞巧节,一个是魁星节。
这乞巧节是因着故事中的女主角织女因心灵手巧著称,在她的影响下,世间的女儿家也起了“乞巧”“拜仙”的心思,于是在这个我国传统中最具浪漫色彩的节日,滚滚红尘里衍生出了不少美好而不失趣味,大有女儿之风的风俗。
这魁星节的来由更是好玩,这牛郎织女天上相会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的相遇,可那天上可不止这两颗星星可看。古代有星宿崇拜之说,人们认为东西南北各有七颗代表方位的星星,合称二十八宿,其中以北斗七星最亮,可供夜间辨别方向。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叫魁星,又称魁首。后来,有了科举制度,中状元叫“大魁天下士”,于是乎,读书人把七夕叫“魁星节”。
在这样一个意蕴丰厚的日子里,我们的主人公哪能清闲得了呢。
倚华颤着手指着朗云:“不不……不要把蜘蛛拿到我面前,快快快,给我放走,放走!”
朗云一脸无奈:“女史大呼小叫做什么。这怎么叫蜘蛛呢?今天这个日子,您该叫它喜蛛。我把它抓了来,放到小盒子里,明天早上把盒织得怎么样,若是织得紧密。那我们可不就是得的“巧”多?”
倚华掩面后退了几步:“以前在宫里,我们不是都穿针乞巧的吗?怎么又翻出这老黄历来瞎折腾?”
朗云小心翼翼地把抓在手里的不大的,还在挣扎的蜘蛛放到小盒子正中,还仔仔细细地观察一圈,确定它不可能爬出来后,才心满意足地盖上盒子:“女史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前几天就吵着说,你做针线活做腻了,不想再做那些穿针引线的劳什子了吗?你可以偷懒,但规矩不能废,我都豁出去给您抓蜘蛛去了,别不知足了!”
倚华被她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在院子里乱转,时不时展一展书页,揪一揪架上晾晒衣服的衣襟。
冷澄踏进院子,看到满架的衣服,满院子的书本,闻着风里都满满散落的是衣香墨香,惊吓的他停在门前不敢进去。
倚华余光瞥到他,不客气地说:“都到家了还不进来,傻站着干嘛呢?”
冷澄犹豫地问:“家里出事了?”
倚华:“啊?”
冷澄迷茫着试探:“着火了?不像。水缸倒了?家里虫子变多了?”
倚华气得牙痒痒:“冷子澈合着你就不盼我点好是吧?”
冷澄手足无措:“不是——要是没出什么事,你莫名其妙把书和衣服从屋里搬出来,扔到院子里做什么?”
倚华险些被气了个倒仰,扶住门框才站稳:“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
冷澄张口就答:“不就织女会牛郎的日子嘛——这跟我的书和衣服有什么关系?”
倚华把字咬得分外清晰:“今天是魁星节,读书人都要晒书来让圣贤之言透透气,保佑自己文思不辍,打汉代起,又多了晒衣的风俗。不是冷子澈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自己的事都搞不清楚?”
冷澄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关心这些事的。”
倚华抢白道:“你可以不关心,但规矩不能废。也就是我还记着这些事,若是指望着你们这些粗枝大叶的男人,黄花菜都凉了。”
朗云默默地把脸转过去,女史你刚才还要偷懒,现在又得理不饶人了。我都不屑于说,是谁兴致勃勃对我说,把书和衣服倒腾一遍,说不定能找到大人什么偷藏的东西,若是运气好,能把他的私房钱拿到手就完满了。又是谁一无所获后,坐在地上就拿着手帕扑落身上,口口声声说今天做白工了?是谁?
宫里的女子忙着七夕惯例,登高开宴,穿针乞巧。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皇上来了兴致,特意招了几个得宠的位份高的妃子。要和她们一同过节。
百尺楼台上,牛郎织女的供案陈设着时鲜的瓜果,精致的酒炙。周围摆着坐具,萧卓坐在正中,文茵,任婉华,贤妃对着九孔针,五色线无声地叹息。
文茵心里想着穿针乞巧的活儿,当宫女时候倒也做的熟练。可自打做了妃子后,养尊处优的,现在腿也懒了,眼也花了,手也麻了,现在让她对着那点月光穿针引线,这不是要命吗?
贤妃脸色灰白,她从小娇生惯养,横不沾针竖不拈线的,这种节日一般就指望着丫鬟下人替她乞个巧就得了,让她亲手穿针引线,说不定连手都扎了。
任婉华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虽然精通诗书,针线功夫也还可以,可是她这个人一向自矜才华身份,就算是要刺绣也要别人给她穿好针引好线,熏上香打下扇,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哪有像现在这种窘境?
萧卓一门心思要欣赏他的女人是如何向天乞巧的,却不知道这三人在心中将他这个心血来潮的决定骂得一文不值。
话说弯月初上,月光皎皎,萧卓嘴角含着微笑,示意三人可以开始了。
三人带着一脸悲愤,对着月光,一手持针,一手抓线,“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开始乞巧。
贤妃是没章法地把线往孔的方向乱戳,戳来戳去戳不到点。
文茵的手莫名其妙地发颤,每每手中的线如蛇在洞口晃悠只剩一步的时候,那洞反而飞了。
任婉华额头上都渗出汗水来,两根手指拈着线,亦步亦趋往前凑,好容易穿进去了半根,擦擦汗,手一滑,针掉地下了,举着灯一通的找。
萧卓看她们看得哭笑不得,为了给她们个台阶下,就拍了拍手,笑道:“良辰美景团圆夜,我们先看看歌舞,在乞巧吧,想来仙人也不会怪罪。”
婀娜多姿的乐伎歌姬一上来,歌声美妙,舞姿动人,萧卓半真半假地把目光投入到了她们身上。文茵,任婉华,贤妃大松了一口气,文茵身边的侍女立刻乖觉地接过了针线,贤妃一股脑地把针线塞到下人怀里,闲庭就着任婉华的手,三下五除二地把线穿好了。
等到清商之曲奏完,三人纷纷拿出来穿好的针线,萧卓“惊喜”地赞了她们几句,尽欢而散。
这个时候,倚华正窝在冷澄怀里,揪着他的耳朵嗔道:“敢说我中午投到水里的针的影儿,像毛毛虫?冷子澈你胆子变大了。“
冷澄笑道:“弯弯曲曲的一条,不像毛毛虫你说像什么?“
倚华啐一口:“那是天边的虹霓,虹霓!“
爱人之间,哄骗也好,嘲笑也罢,甚至是睁一眼闭一眼,也自有一番用心。水至清则无鱼,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掰开揉碎清清楚楚的事儿?漫漫尘世,碌碌红尘,有情有爱,已经足够。长相守不过你拈花我把酒,牛郎织女也不过一年一会,能博得一个吵吵闹闹,暮暮朝朝,油盐柴米,现世安稳,又何必苛求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如花美眷,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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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百转心思锁连环()
冷澄在倚华身边绕了几圈,把倚华绕得眼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