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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跟冷澄说:“这男人啊,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大人您就让让夫人也就好了。”
如此便折腾几天,倚华自去拨算盘看账本,冷澄依旧早出晚归,等到劝和的差不多,一个秉承着“我天天算账算的累死了,懒得跟你计较”的心思,往床上一倚。另一个心里默念着“拿不回钱说到根本上还是我的错,我忍你让你行了吧”的心思,往椅子上一坐。到了入睡的时候,床上倚的那个招呼一声椅子上坐的那个,帐子一拉,睡乡去也!
冷澄细想来那段日子,倒真应了元稹那几首诗:“顾我无衣搜荩英,泥他沽酒拔金钗……他倒是不喝酒,不过倚华头上的白玉钗倒是确确实实进了当铺,赚花用去了……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野蔬没有,因为任倚华那个性,白菜豆腐已经是极限,让她吃野菜除非杀了她,至于张叔,李叔有没有去捡落叶枯枝当柴禾,这就得问他们了,反正那时候的柴禾不太整齐倒是真的……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有吗?
不算百事哀吧,还记得自己得意洋洋地指导任倚华白菜豆腐各种不同的吃法,那人不屑而又好奇的表情。还记得任倚华带着朗云,跟人当铺的朝奉唇枪舌剑后把首饰多当了二十两银子后,满脸的骄傲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只差没举个牌。上面写着:“来夸我能干吧”那股小心眼又惹人爱的劲儿。还记得两人联合起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小卿远及那些顺着他性子的一干女子压制得服服帖帖的默契。
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般般皆交付,柴米油盐酱醋茶。把”爱花爱雪爱美人,喜笑喜歌喜风雅“的任女史改造成一分银钱也不浪费的冷夫人,这一年罚俸功不可没。只不过,虽然冷澄自己知道是对不起任倚华,可还是觉得莫名地欣喜,欣喜那人的心在岁月的打磨中。和自己又靠近了一步。欣喜那人总算能真正地透过真实的血肉,读懂他的经历他的心事,并和他站在一起面世间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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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叶浮萍归大海()
西北大胜,举国同欢,功业彪炳的秦大元帅见了皇上,述完了职之后,自然也趁着这个机会“衣锦还家”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一路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看着阔别已久的京城,不免有些感慨。想想家书里说的长兄定远侯失势后,秦家种种新变,心里自然是唏嘘。
他是庶子,在家素日少人关注,因着自幼好武艺,弱冠就投笔从戎,奔赴西北,于骨肉亲情方面本就是淡淡的。虽说众人眼中他是秦家人,必然受秦家的指挥,但实际上秦家于他,不过是个“家”的符号,是他家人一时安身立命的所在,真正地位还比不上他身边的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定远侯骤然下台,他在边关听闻虽有疑惧,却未曾想过要弄什么风浪出来。一是皇上只是夺权,没有到灭门见血的地步。二是怕一着不慎,倒连累了这些称兄道弟,苦出身熬了几十年才出头的手下将领们……。
如今仅仅隔了一年,京城里风云变幻,物是人非,连偌大秦家都换了年轻人做家主了。
想到这里,秦霜寒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老喽,老喽,这年头早就不是我们老家伙的时候了。”
一路行到秦府前,领头那人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目光如鹰,明明是笑着嘴角却噙着挥之不去的凉意,可不就是秦家当任家主,左都御史玉面铁心秦如琛?
秦如琛上前洒脱地躬身一礼:“侄儿见过叔父,叔父得胜还朝,壮我大恒国威,亦为我秦家增光添彩。有叔父如此名将在世,秦家幸甚!大恒幸甚!”
秦霜寒忙上前扶住他:“你如今与我同殿为臣,都是为国做事,何必拘泥于家礼?”
秦如琛悠悠道:“今日是叔父还家,自然要遵家礼,不然如琛岂不是不孝之徒?哪还有资格做着一族之长?”
秦霜寒的笑容僵在脸上,秦如琛这分明是点出他自己家主的身份来警告他三叔。好端端一个世家子,哪里学得如此刻薄?
他却不知道因着他和林遐在西北那一笔烂帐,秦如琛险些没被多疑的萧卓问倒在御书房,到后来还是萧卓左思右想都觉得秦如琛没必要舍了荣华富贵去趟这趟浑水才放了他。经过定远侯弹劾一事,秦如琛本就对整个秦家没什么好感,这次差点又身陷险地,你叫他看到传言中和定远侯沆瀣一气,又坏了他大事的秦霜寒,如何能摆得出好脸来?
话是如此说,礼却不能废,秦如琛一路引秦霜寒进府中,在他和妻子何凝秋的安排下,各房见礼,宴席叙话,茶水吃食,接物待人,无不是井井有条。饶是他二人态度并不亲厚,可这一套走下来委实是滴水不漏,让习惯了边关粗糙生活的秦霜寒不由惊叹。
折腾了半天秦霜寒方回了自己的屋子,和妻子儿女絮絮说了会话,借着要写谢恩折子的由头到了书房,对着油灯发呆。
想想秦如琛那张脸和那套做派,轻笑道:“果然是京城里娇养的世家子,明明看不惯我这大老粗,偏偏事做的不错。”说完了又把世家子这三个字品了一遍,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一年身边的另一个世家子——林遐。
定远侯掌权的当儿,秦霜寒不说是春风得意,也是顺风顺水。谁成想到皇上亲政。一朝天子一朝臣,林家嚣张起来,见他一个秦家人掌握大权有所不满。时不时的下绊子。从军粮到军饷,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直把他气的拍桌子骂娘好几次。后来又来了林遐这个小白脸副将,说不心灰意冷是假的。也曾想着识点趣,干脆找个年老体衰的缘由退下来得了,又怕林遐是个刻薄不能容人的,自己一去反而遂了林家“清洗余孽”的心思。鲜卑冲营那一晚,看着林遐仓皇逃跑,心下冷笑,暗道跑了也好,一不用担心出什么差错,二可以握着他的把柄叫他老实点。不想林遐这小子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跑了几步居然自己回来了,还呆头鹅似的引来了鲜卑人的注意,没奈何射了箭救他一命。本来想把这小子打包塞回营地里,结果他倒来了精神,愣是上了战场,最后搞的一身伤。因着这几分硬气劲,秦霜寒倒也高看了这小白脸书生一眼。估摸着林家快要行动了,就下了决心去向他请托,实是指望着这白面书生心里还有几丝良知未泯,不至于把事儿做的太绝,自己也能安心离去。没成想这平日里只会写写诗,作作画,只上过一回战场得小子竟然有抗旨不遵的气魄!这下水被搅浑了,自己倒是留下来了,兄弟们的前程性命也保住了,可是因着两家争权这些朝堂里的龌龊事,连累得身似浮萍,无家可归,虽说那不晓事的林家不回也罢,可是林遐好好一个世家公子副将被贬到小兵,又在皇上心里留了案底,分明是自毁前程。这一年林遐从小卒做起,一路看来,当真是个有志气的。只可惜他只给得起校尉这种五六品的小官职,若想再进一步,还是要过御前这一遭……。皇上记住了他抗旨不遵这一条,哪儿还可能再给他进身之阶?
这一年由于心头的愧疚,对林遐时常关照指点,看着边关风沙里,他一步步变得像条汉子,他一天天苦练武功,练骑马练得摔下来几次,险些出事。看着他有了胆量向上司提建议,有了意愿去当前阵冲锋马前卒,看着他一路从小兵做到校尉,气度沉稳,亦武亦文,细说来,他于林遐是救命恩人,亦师亦友。林遐于他又何尝不是有恩在先,有敬在后?若把林遐和刚刚见到的这个阴阳怪气地侄子相比,只怕是林遐更显亲厚些,在他心里更重要些。
只不过林遐的前程啊……真是个大问题。皇上那里指望不上,官员……掌握官员升迁的是吏部……吏部考功司,主管的人是冷澄……那个曾经上书为他说过话结果被罚俸一年的郎中……秦霜寒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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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林遐一脸不情愿地骑着马,打着哈欠跟在秦霜寒后面。/top/ 小说排行榜边关寒苦难耐,本来以为进了京城能睡个好觉,没想到昨儿个兄弟们兴致起来,非要喝酒赌牌,就这么狂歌痛饮了一夜,一大早上天还蒙蒙亮,就被客栈小二叫起来说“有人找”。以为是自己家人舍不下自己,兴冲冲地收拾一番出去了,结果一看——这不是大帅吗?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吓得他立刻就精神了。
秦霜寒扫了他一眼:“不错,比在边关的时候像样多了。”
林遐揉揉眼睛,确定是大帅没错,语气里也带了几分随便:“这不进京了嘛?天子脚下属下至少得整理整理。大帅您这个时候来找我是……?”
秦霜寒回答得极其简单:“把你的马牵出来,跟我去见一个人。”
林遐迷茫中:“见……见谁啊?”
秦霜寒不客气地说:“见一个曾经对我有恩,将来说不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人。”
林遐继续摸头中:“大帅,你能说清楚点吗?”
秦霜寒冷冷道:“把马牵出来,跟着我走,我再跟你说。怎么,以为进了京城就可以不听本帅的号令了?”
林遐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老老实实服从了命令。
一路行来,只听得秦霜寒苦口婆心的絮叨。
“据说这冷澄冷郎中不似其他文官矫情贪腐,看不起我们武官,倒是个心存善念,顾全大局的……。”
“他与我秦家关系不睦,于前两年那场大变甚至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就算是趁着鲜卑冲营,落井下石也没什么可说的。但在皇上要换帅之时,还是上书为我们这些人说话,足见是个私心少的……。”
“你一年前的抗旨不遵,皇上那里定是记下了。可你还年轻,往后前程不可限量,决不能为这一件事一辈子沉沦下僚,今日跟我去见见冷大人,他主管吏部考功司,若是能借了他的力,把我心里那件事做成了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林遐听得一头雾水:“大帅这话说笑吧?当日抗旨是我自己的决定,忤逆圣意当然要付出代价,大帅何必非要做虎口拔牙这档子事?更何况,大帅也说,我是被皇上记下了,他冷澄再大的能耐还能左右皇上不成?”
秦霜寒蹙蹙眉,一脸莫测:“我自有主意,一会见了冷大人自然会说给你们听。”看林遐又要推脱,拧起眉头:“住口,今天冷府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休想在我麾下做事!”
林遐郁郁住了嘴。
一路行到冷府,秦霜寒见冷家门面寒酸,又没有听差随时待命,不免又赞道:“果然是个清官!”
被唠叨了一路,深觉事情不靠谱又不敢说什么的林遐腹诽道:“谁知道是真是假?也许是装出来的呢。”
秦霜寒下马,林遐上前扣了扣门。本来这开门的事儿该是张叔李叔的,谁知道昨天里后院一间小库房塌了个角,他们修补了半夜的屋子,累的不行压根起不来。还在记账的倚华听了这几声,终于不耐烦,抬头叫道:“朗云,去开门!”
朗云心里埋怨着:“这谁啊,一大早不打个招呼乱敲门!”慌慌张张跑来开了门。
随着门咯吱一响,林遐和朗云正正好好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没过多少工夫都认出了对方。
朗云后退两步,色厉内荏地嚷道:“你……你想干什么?为了十两银子你就找上门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居然还带帮手来!”
林遐哭笑不得:“姑娘当日讹我十两银子就算了,怎么今日我又成了专程来找女人麻烦的恶人了?到底是哪家教的姑娘的规矩,见了客人就这般招呼?”
朗云悟到自己失态,又不满他话里那个“讹”字,一口唾沫啐过去,声音脆生生地:“什么讹你?难道你把我推到地下,害我东西摔坏,不该赔不成?还有姑奶奶是宫里出来的,天家教的规矩,你也管的着不成?”
林遐看她眼睛乌溜溜,脸颊微红,生的秀雅非常,讲起话来口气倒是很大,不由好笑道:“东西摔坏当然该赔,可那点心和风车加起来总也不到十两银子吧,还有,姑娘一个四品官府开门的,哪来的什么天家规矩,奉劝姑娘一句,信口开河也得有个分寸才是,小心牛吹多了嫁不出去!”
秦霜寒打听两人第一句话就脸色不好,后来见越说越不成话。果断出言喝止:“林遐,住口!”
林遐无奈闭嘴,可还是对着恶狠狠瞪着他的朗云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心里暗念着:“我呸,哪来的清官,单他家丫鬟敲竹杠的手段就不得了,这老爷岂不更是把金子银子当命根子!”有心要走却又不敢。
秦霜寒肃了一张脸,认认真真对朗云说道:“唐突问一句,姑娘可是冷夫人从宫中带出来的陪房?”
朗云看他虽然两鬓斑白,身上威势还在,不容小觑,应该是冷澄在官面上认识的人物。又加上说话客气,就收了面对林遐时那一副霸道腔调,客客气气道:“奴婢正是女史从宫中带出来的侍女,不知这位大人是……?”
林遐这时才想到,三四年前那场轰动京城的赐婚,心里暗骂自己忘事儿,可又不甘心在这人面前服软,边关一年,别的学到了,胆子也大了不少,他上下打量了朗云一眼,用堪堪两人听到的声音嘟囔道:“宫里出来的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死要钱了?以为六宫里头服侍的都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今天看看也不过如此嘛。”
朗云恨不得一把掐死林遐,偏偏当着别人的面不好意思做什么。灵机一动,想起以前常和任倚华玩过的模仿高傲妃嫔的把戏,先用冷冷的眼神把林遐一身扫了一遍,然后眼睛向上一挑,微哼一声,多少鄙视不屑尽在其中。
秦霜寒虽然听也听不到,看也看不清,可是两人之间那副剑拔弩张的做派还是感觉的到的。心里暗叹了一声,简单报了名字,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冷澄听得秦将军来了,与任倚华满面春风地出来迎了。几人坐在院子里,茶过三巡,秦霜寒说起了正事。
“冷大人可知前朝徐有贞之事?”
冷澄沉吟片刻:“愿闻其详。”
秦霜寒侃侃而谈:“前朝文治太过,武力不胜,为鲜卑北虏所催逼。编修徐珵上书建议南迁,为兵部于侍郎与景泰帝所谴,后有进取之心,有人荐其为国子祭酒,不料帝言:“议南迁徐珵邪?为人倾危,将坏诸生心术”此事遂罢。后来其好友陈逊劝其改名,因名有贞。期年后,廷臣共举其为左佥都御史,帝允,主管水利,自此平步青云。秦某敢问大人,为何景泰帝对别人对同一人的举荐,前后态度相差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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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青云有路还需拓()
冷澄失笑道:“这么简单的事老将军何必问我?那徐珵既已改名换姓,那景泰帝日理万机,如何能把他过去的事迹和新名字对上号?群臣一举荐,自然就姑br》秦霜寒捻须微笑,拉过林遐来:“冷大人明白其中关节,老朽也不必多说了。今日里老朽厚着脸皮来找冷大人,就是想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