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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婉华还是笑,只不过笑容里多了几分凄楚:“我当然知道他没怎么把我放在心上,一个体贴听话的替身值得什么呢?只不过我自己骗我自己他是为我出头罢了,这样总归好过些。”
倚华那里一阵怜惜袭上心头,她自小入宫,见惯了深宫寂寂勾心斗角,见惯了红颜枯骨色衰爱弛,纵然明知面前这人自作自受不需安慰,可还是忍不住地心疼起这个所谓的从妹来。
任婉华慢慢拭去眼角的一丝泪痕:“就因为这样,小妹才找堂姐帮忙的。盈妃娘娘纵然在皇上心里有地位的很,可是总也改不了出身商贾的身份,恕小妹直言,这位子,说实话,基本是没多大希望得了。如今立后之事,势在必行,盈妃娘娘若不肯跟我合作,难道要指望那个刚被削了封号的蠢物?”
倚华心里道,蠢物也比会装哭的狐狸强,却又不能直说。隐忍不发而已。
任婉华的声调变得慵懒起来:“知道堂姐怀疑我,我也的确是不太值得人相信。只是堂姐和盈妃娘娘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上次太后处置我的时候,话里话外可对堂姐念念不忘呢,想你想的都快咬牙切齿了。听说堂姐夫可是正经的清流,对专权的外戚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看的呢。还有,堂姐不想知道乐安任氏这回又和谁结盟了吗?”
倚华冷笑:“真是好本事,别的没学会,学三婶的做派倒是挺像。我想知道,你说吧。”说罢就自顾自端起了茶盏。
任婉华身子朝倚华那里倾了倾:“说来这家和堂姐也是旧识,就是左都御史大人主事的秦家啊。”
“啪”,倚华的手一松,茶盏掉下地上摔成了几片。
任婉华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似的,继续撩拨道:“听说秦夫人和堂姐关系甚好呢。听说也是个钟灵毓秀的人儿,想来下次三婶见她的时候我也该去看看呢。”
倚华哑着嗓子道:“柔嫔娘娘,妾妇要告辞了。”
任婉华笑容里平添了几分妖娆:“堂姐别忙着走,再听我一句,如今您良人麟儿应有尽有,可千万别惦记着以前年少轻狂时的事儿了,万一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倚华的目光变冷了:“你威胁我?”
任婉华仍是笑:“没有,只是提醒。三婶叫我不要说,可我想想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倚华困惑:“为什么?偷偷握着我的把柄,让我疑神疑鬼去,不是更能出奇制胜?”
任婉华撩开散落在眼前的头发:“还是那句话,现在该是我们的天下了,三婶她,未必就能一辈子手握棋子,稳坐江山。”
倚华深深凝视她许久,也勾起一个虚幻的笑容:“你说得对,要论起皇后这位子,你确实比阿茵更适合坐。”
任婉华一欠身:“谢堂姐夸奖,小妹愧不敢当。”
饶是百般推辞,倚华终是被任婉华一路送出了门,走出了很久,倚华回头凝望阳光下的宫室,满眼的金碧辉煌,可谁知道这浮华背后,是怎样的肮脏和惨烈?
原来,兜兜转转,以为自己走出去了,其实还在这里打转,不过是换了个阵地而已。这一场仗,终生不止,不死不休。
月明星稀的晚上,冷澄看着烛光里发愣的任倚华,犹豫了半天总算开了腔:“你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任倚华一下没回过神来,呆呆地问:“你觉得谁做皇后比较好?”
冷澄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这是我觉得的事儿嘛?”
任倚华还是呆呆地:“那谁做了皇后对你更有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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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且做花腔戏红尘()
冷澄吞了吞口水,犹疑地说:“只要不是那个林家的贤妃br》倚华觉察出不对来,眼睛转了两转诈他道:“你是不是又得罪谁了?”
冷澄不察有他,顺口就说:“也不算是得罪,就是国舅爷又来吏部说些提拔自己人的话,还特特点了我的名,我一气之下,就断然拒绝了他。”说完了才醒悟:“你怎么知道的?”
倚华一脸的不屑:“看你那张藏不住事儿的脸就明白,还有啊,你不是向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嘛。今天单单把贤妃摘出来说,想必是她老子兄弟又做了什么现眼的事儿被你给顶回去了。说吧说吧,你怎么个断然拒绝法?千万别告诉我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慷慨大义地,一点情面不给地批了人家一顿。”
冷澄紧张地舔舔嘴唇,磨蹭着问:“说他胡作非为,身为皇亲却做出有辱皇上圣明的事算不算一点情面不给?”、
倚华磨牙:“算。”
冷澄更加焦虑,想走又碍着倚华要杀人一般的目光:“说他手伸的太长,各种揽权弄权,辜负了圣上期望算不算?”
倚华咬牙:“算。”目光炯炯,锋芒毕露,恨不得把冷澄射成筛子。
冷澄无限委屈:“可我说的是事实啊,又不是故意针对他。凭什么他是国舅我就得给他情面轻点说,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听了这两句话,倚华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行啊你,冷子澈,现在你也敢跟我玩花样了?”她起身,轻轻揪上面前那人的领子:“得罪了就是得罪了,骂也骂了,说也说了,你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枪?你也算是官儿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不该说,什么话好听什么话难听你会分不出来?”
冷澄干巴巴地解释:“我不是怕你生气嘛……。”
任倚华咄咄逼人,偏生把语气放的柔媚婉转,学着她那从妹柔嫔娘娘任婉华的调调:“生气?妾身哪有资格生大人您的气呢?大人铁骨铮铮,不畏权贵,妾身正敬佩的很呢。”说罢还亲昵地上了手,给冷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低眉顺眼,深情无限。
冷澄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倚华继续往跟前凑:“还是要我这样说,”拿着帕子就抹眼泪:“你清官我不在乎,你四处得罪人我也忍了,可你就不能看清楚别人身份再说话嘛?国舅爷也是你得罪得起的?你就算不为我想,也该为娘和我们的孩子多想想啊……呜呜呜……。”
冷澄脸色尴尬,权衡之下还是说了实话:“其实,刚说的这几句比较像你的话。”
倚华的脸顿时就僵住了。
冷澄磕出几个字:“真的很像……。”
倚华恨恨道:“闭嘴,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来了劲儿了,本来太后就看阿茵和我不顺眼,你现在又来这一出,你是怕我们死得不够快吧是吧?”
冷澄闷声不响。若是在彼此还没什么感情的以前,他肯定是拍案而起,大喊一声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真要有上刑场那天,一定好好写封休书给任女史,祝任女史鲤鱼跳龙门,早日找到第二春。可现在他绝对说不出这话来。
生死与共,休戚相关,怎么能够轻言放手?
倚华犹在絮絮叨叨:“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这场后位之争我们也是要支持别人的,划清了界限倒也干净。”
冷澄一惊:“支持别人?你要支持谁?”
倚华语调如同结了冰一般,冷静的让人心惊:“还能是谁,我那位高仿赝品的从妹呗。”
冷澄疑惑不已:“你不是讨厌她吗?还有你们家……。”
倚华手一紧,差点没抓破冷澄的衣襟:“什么我们家?乐安任氏不是我家!我当然讨厌她,可我讨厌有什么用?我讨厌她她就不得宠了?我讨厌她她就不是大族出身了?我讨厌她她就不是高高在上的柔嫔娘娘,现在**里除了没后台的阿茵,唯一能跟那个林家女一较高下的人了?”
她手上一用力,身子自然就靠上了冷澄,软玉温香在怀,可冷澄听了这几句满是愤懑的话,纵然有什么旖旎心思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微微摸上倚华的头发,安慰道:“既然那么讨厌,又何必勉强自己呢,反正现在贤妃已是重重得罪了皇上,皇上又亲口说过不会让林家成为专权的外戚,只要林家女不做皇后,我们一时半会就没什么问题。”说罢还揉了揉。
倚华不满地推推他:“你以为皇上说话就一定作准?别忘了他那个娘也姓林,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招等着呢。”
冷澄低低地说:“这事儿非同小可。你可真是想好了?”
倚华绽出淡淡的笑容:“想好想不好又如何?总之不能坐以待毙,败了就败了,若是这事成了,就真像我那个从妹说的那样,好好做一回正儿八经的皇亲看看。只是阿茵那里,不知怎么去说……。”
冷澄听出她话里的迷茫难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房门吱嘎一声开了,朗云带着一脸的慌张进来,手里握着一个玉挂件。
倚华用她那双狐狸眼望过去,似乎应该是个玉玦。
呵,与君相决绝吗?
作者有话说:再给大家推荐首歌哦,
不溯
曲:星村麻衣to摸rrowdrama第二期
中文填词:vagary
*任往事在追逐命中局谁翻覆
云起处扬几度荣与枯
风不住尘无数人声绝狼烟舞
史册间一笔书万民哭*
谁胸怀万里雄图却作茧自缚
谁声色不宣白龙鱼服
谁一怒将山川化焦土
最后谁才能不负满目无情的付出
#爱恨盘桓或踯躅到头都轻如无物
六国兴亡八方风雨又何尝在乎
一厢情愿的倾慕万人之上的孤独
弹指繁华百年归诸最终的最初
无奈多情无情都(已)铭心刻骨
放眼江山日月又几个朝暮
如何起步这隔世(的)征途
如何肩负这一身荣与辱
如何颠覆这一注赢与输#
*任往事在追逐命中局谁翻覆
云起处扬几度荣与枯
风不住尘无数人声绝狼烟舞
史册间一笔书万民哭
谁情深深如沧海却望而却步
谁算尽机关一叶障目
谁含笑看英雄成白骨
声色荣华都落幕梦醒无人主沉浮
花谢花开前缘误山河岁月空恍惚
叱咤风云穷兵黩武换人间萧疏
枉留遗恨迷烟树黯然回首已模糊
生死别离无辜无助都付与争逐
可笑地老天荒(宛)如荣华一度
可叹星罗棋布又(能)主谁气数
前世荒芜以今生(来)领悟
纷乱杀伐只等一个结束
家国恩仇只剩一场虚无
#爱恨盘桓或踯躅到头都轻如无物
六国兴亡八方风雨又何尝在乎
一厢情愿的倾慕万人之上的孤独
弹指繁华百年归诸最终的最初
无奈多情无情都(已)铭心刻骨
放眼江山日月又几个朝暮
如何起步这隔世(的)征途
如何肩负这一身荣与辱
如何颠覆这一注赢与输
那往事仍追逐一幕幕在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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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标格而今似旧无()
冷澄倒没注意到朗云的反常,更没看清楚她拿着什么,只是私心想着她两人是好姐妹,也许说起话来比他更投契,就识趣地找了个理由出屋去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本来想在院子里走走,又怕倚华心情不好那发起脾气来出什么事,就索性站在门前听听对话。
倚华往床上一歪:“说,手里那玉玦哪儿来的?是哪个不长眼的要和我断绝关系?难道是……“她艰难地吞下咽喉里涌上的血,艰涩地问:“是不是阿茵?”
朗云吓的赶紧辩白:“不是,不是,你想哪儿去了?这玉玦……是从碧罗手里拿到的……。”
倚华眼中波光一转,一瞬间大悲变大喜:“碧罗那儿拿的?那么说给我玉玦的人是……他?”
朗云嗫嚅着说:“那个,女史你别生气啊,你们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如今他想通了也是好事儿,虽然给你玉玦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
倚华仰天大笑三声:“不生气,不生气,绝对不生气。哎,刚才还以为阿茵恼了我去见那个高仿赝品,才托你跟我断交呢。弄了半天原来是他开窍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别说他送我玉玦,就算他写信骂我我也绝对不恼。诶,他说没说,什么时候把碧罗,绯烟领走?”
朗云手捏着衣角,不知道怎么说:“那个,王爷说既然安人对碧罗绯烟这么好,碧罗绯烟又舍不得走,就是她们的福缘到了。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坏了别人的事儿啊,干脆把她们俩当礼物送给您得了。好歹也认识过一场。留个好念想。”
倚华听到这满脸的喜悦垮下来了,恨恨道:“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坏了别人的事儿,我呸,那当初是碧罗绯烟主动要离开王府,进冷家的不成?认识一场,留个念想,他就是嫌我过的太安心是吧?不对,我当初把话说成那样,他就这么忍气吞声了?潘朗云,你给我说清楚,他是不是还说什么了?”
朗云头上沁出细细的汗来:“没,没什么。”
倚华眉毛一扬:“嗯?”
朗云被她不怒自威地一吓唬,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了:“就是说,您有眼不识金镶玉,守着草房当宫殿,他可不想陪着您自甘堕落下去了。您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身材也不够窈窕,说话也不够娇媚,他当初是瞎了眼,迷了心,才想把您带回府去当侧妃。现在他也清醒了,也就不把您当回事儿了。这年头有的是粉黛三千,金钗十二,等着他去宠幸怜惜呢,等他府里全是美人的时候,一定请您去看看,是不是个个都比……。”说到这才醒悟说的多了点,赶紧闭了嘴。
倚华听了这一堆贬低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的很:“都比什么?都比我好是吧?啧啧啧,这是怎么了,淮阳王爷要挽回面子也只能靠身边女人的品格了。让他去找呗,等他找到了天仙,我还好去瞻仰瞻仰是哪位犯了重大天条,嫁给他来渡劫了。”
门外一声闷笑,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朗云听得这一声,顿时就僵住了。
倚华还是大模大样:“比起拿女人充面子,听壁角更不像男子汉所为。还有,冷大人听我被别人这么贬低,就欢乐成这样?”
冷澄推门而入,憋笑憋得表情都扭曲了:“我不是笑你,我是笑他……渡劫……哈哈。”
倚华开始郁闷:“诶,有那么好笑吗?”
冷澄笑了半晌,才收拾起夸张的表情:“本来没那么好笑,可是一想到是你说他的就忍不住要笑。”
见不得情敌好,对情敌倒霉高呼得意,对喜欢的人针对情敌的种种不好的表现,更是喜闻乐见,古今南北,盖同此理。
何况冷大人听得前面的话,无不昭示着倚华断然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淮阳王,没留一丝余地,而淮阳王爷总算死了心,以故作高标的姿态宣告了自己的失败。
整天惦记你家东西的贼,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骂了一顿你家啥也没有,然后掉头而去,发誓再也不来,这件事儿虽然有点丢面子,不过从实际上来讲,当真是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面冷澄心花怒放,倚华心中释然,宫里的文茵和萧卓那面却是机关暗藏。
文茵拿着水盅逗鸟,不肯正面对着身后那一缕明黄:“皇上今儿个怎么想起过来了?难道连那么婉约动人的柔嫔娘娘都满足不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