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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华用另一只手拂了拂身上的雪花:“纸里包不住火,何况是几个大活人。我和那人这笔烂帐,他终究有一天会知道的。我既然瞒不了他,只能过一日,就得一日舒心,又何必计较种种。”
只是当时的任倚华没想到,这舒心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尽头。而燃起火把,把他们平静的生活几乎烧成灰烬的东西,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她们一路回家,冷澄正坐在房里,对着烛火看张叔刚刚从房门上揭下来的帖子。
字写的很潦草,一眼看上去不堪卒读,可看清楚了内容又觉得触目惊心。
“妻与贵戚有私,双婢出于王府,敢问冷郎中立身齐家正在何处?今日有眷属观戏,冷大人安知己非戏中人耶?”
冷澄本是两榜进士,词章才学自是好的,可是这次里却是把这四十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明白。
也许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
妻与贵戚有私,那日里淮阳王含笑挑衅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双婢出于王府,倚华在众多人中一眼挑中绯烟和碧罗这对亲如姐妹的丫鬟……。观戏,听香菡说今天倚华就是出去看的戏……。安知己非戏中人?哈哈,还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陷进了一场戏里,还是这么多人倾情出演的。
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是她们回来了。冷澄想捏着这张纸条冲出去,质问任倚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清楚她到底和那个可恶的淮阳王现在是不是还藕断丝连,问清楚碧罗和绯烟到底是不是他们私通款曲的信使,问清楚她心底的人到底……是谁?
他一把抓起了纸条,正要夺门而出的当儿,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来:
“你就那么相信他们?……。”
“你都不曾信我,还要和我太太平平过一辈子,可不是痴人说梦?”
“我没做过,那些事我都没做过,我不是为了身份就不要父母的小人,我不是小偷!我不是!”
“明月在上,彼此为证,任倚华从今日起,安心与冷澄做一对柴米夫妻,我不把你当棋子,再不对你耍弄心机,如违此誓,就让我半生流离,穷愁潦倒……。”
一路颠沛流离走到如今,好不容易,当真是好不容易。若是今日一时冲动再次误会了她,是不是从此之后就再无和好可能?
何况,他们现在都有了孩子,卿远是冷家的希望,是他们两个人的结晶,未来他们两个还要欢欢喜喜地看着他娶妻生子,绵延后嗣,等到七老八十含饴弄孙。
为了旁人的说不定是捕风捉影的揭发,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值不值得?
冷澄颓然地坐下了,手指慢慢地松开,纸片透过指缝弱弱地躺回了桌子上。
他对着那几行字愣了半天,忽地伸出手把帖子又拿了起来,手半颤着将它靠到了烛火上。
眼看火舌一下一下地攀爬出青黑色的痕迹,像怪兽的牙齿,撕扯着吞噬了最后一个字。
碍眼的字可以烧掉,伤心的事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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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棋乱满盘皆落索()
顷刻间倚华已是一路走进了屋里,只见她发上沾染了雪水,乌黑里透出一丝丝莹润,配着微红的脸颊,“欲说还休”的眼神,当看小说最快更新
若是其他的时候,见她这般模样,冷澄早上去“嘘寒问暖“了,说不定还会跟老妈子似的问东问西埋怨几句,但今日因着那张纸片,心中满满的是怀疑和忧虑,因而刚看到任倚华身影闪了进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去,紧紧地用手拢住纸片烧完落下桌子上的那一点点灰烬。
倚华亦是心里有鬼,虽是看出他脸色不对,但也没勇气深究。只是扮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笑着道:“可是等我开饭等得不耐烦了?都不肯理我?“
冷澄听得这一句台阶话,一瞬间感觉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刚要开口应和,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生生把语气放冷道:“当然,你一去这么久,真不知道那戏有什么好看的,让任女史乐不思蜀了?”
倚华佯装听不出话里的凉意,只当他真是为自己去久了而担心生气:“不过一出的游园惊梦罢了,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许久未出去看戏,所以贪看了些时候,再加上天色暗,又下了小雪,回来走得也慢了些,才到这么晚的。”
话说的滴水不漏,只是到有心人耳朵里未免就有了别的意思。
许久未出去看戏,所以贪看了些?你和你那个曾经喜欢过的王爷,也好久没见面了吧?是不是久别重逢,相看泪眼了?
冷澄的右手搭在身前握成了拳,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
他想吼,想骂,想像以前一样,把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摊开来讲,打破这虚假的平静,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逼出面前这人的真心话来就好。
任倚华,你说的喜欢,你说的不负,你说的安心,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想问但问不出口,他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以前他能无所顾忌地发难,只因为那时候他还没爱得那么深,他们两的羁绊也没有那么深。
如今琴瑟和鸣,麟儿在怀,这份感情已经融入骨血,再也割舍不得。若是强要把情丝拽出来,量清楚旧爱新欢各有多长,结果说不定它就断在风里了。
就这样吧,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孩子是他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她也曾亲口说过喜欢二字,就算她时有动摇或是根本心不在此,假以时日她定能认清谁是她真正该爱的人。
只不过……有些人不能留了。
三日后的一个晚上,对女人一贯好脾气的冷大人拍桌子发火了,发火的对象不是时常不对盘的妻子任倚华,不是爬过他床的香菡,而是一直很纯洁无辜的碧罗和绯烟。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卿远一直在哭,要不是我听见了过来看,还不知道要难受着哭多久。怎么,夫人刚一出去你们就翻天是吧?”
香菡在一旁怯怯地想插话:“大人,不是,照顾小少爷的是……。”
冷澄跟怕她说出什么似的,粗暴地打断了她:“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说的是她们两个,成天闲来逛去的眼睛里根本就没主子,做什么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说罢冷澄死死地盯着两人,你们回嘴啊,辩解啊,这样我就可以顺势借着庙小容不下大菩萨的由头,把你们打发出去了。
碧罗被说的眼泪汪汪,自打她进了冷家,下人该做的一样没落,又兼着冷澄,任倚华和安人都不是刻薄的人,平日里一句重话都没有,今儿个不知怎么的冷大人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不是她们的错偏要安在她们身上,语气冷漠刻毒让人打寒战。她刚想张口为自己和绯烟说公道话,突然被绯烟拉扯着跪了下去。
绯烟语气中满是谦卑:“大人说的是,我姐妹两是过了两天安逸日子,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请大人宽宏大量,饶了我们的错处,要打要罚都行,只求别赶我们出去。”
冷澄气的磨牙,他纵然一心想把这两个“眼线”剔出去,可是人家都下跪求他了,他就是再恨,狠话也不好放了。他闭闭眼,那淮阳王摇着折扇的嚣张样子依旧清晰如昨,再想想倚华那一双含媚带笑的春水眼,逼自己下了决心:“我没心情打你们罚你们,我只一句话,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大菩萨……。”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澄儿,别太过分了!”
冷澄一抖,急忙站起来去扶颤颤巍巍的安人:“娘,您怎么出来了?”
安人冷哼:“我要不出来,就由着你胡乱借引子欺负人家闺女不成?”
冷澄有苦说不出,只得低着头听安人教训:“别说今天这事儿几乎怨不到人家两个头上,就是人家的错,你也不该摆出这副地主老财的脸子来。为一个小孩子把两个好好的闺女赶出去,你也不怕折了他的福气?”
冷澄只能跟着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好不容易等到任倚华带着朗云出去了,想赶紧打发两人出去就好,却忘了还有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安人在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倚华回来知道还不知怎么想。
安人说了半天方打住,还不依不饶地叫冷澄进了房。冷澄苦着脸往这一站,听安人神神秘秘地说:“你今天这么急着赶这两个闺女,是不是和倚华有关?”
冷澄大惊,难道倚华那点旧情连安人都知道了,想一想也不可能啊。这一思索犹豫间,就坐实了倚华的“罪名。”
安人叹口气:“倚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好乱想,你们都是少年人,碧罗绯烟又长得水葱儿似的,她看着碍眼,也是有的……。”
冷澄哭笑不得:“娘,不是……。”
安人还是那副悲天悯人的语气:“娘知道,娘知道你喜欢她,可也不得因着喜欢就使劲纵着她。咱们家是不可能搞什么小老婆的,但她也不能把别人都看成要跟她抢男人的不正经的女子。就说当时你们半夜捉奸那事儿,娘就信你肯定什么都没干……。”
冷澄听的羞愤欲死,恨不能找个角落把自己埋起来,任倚华,你不是当时都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搞的噼里啪啦的让我娘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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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徒向痴人叹奈何()
任倚华出去一次,回来莫名其妙地发现一切都变了样儿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没心眼的香菡一脸的欲言又止,瞻前顾后。安人凝着眉看她,时不时还摇摇头,碧罗红着眼睛,绯烟整个人都散发着沉郁的气息。至于冷澄,看到她就跟个女人似的,拿袖子掩着脸远远地躲开去了。
难道……东窗事发了?
倚华顿觉心跳停了两拍,抓住最好骗的香菡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香菡吓得哆嗦,含着泪说:“夫人,这不关我的事啊……。您带朗云姐出去,吩咐我看好小少爷。后来碧罗,绯烟她们叫我帮把手,我看小少爷睡了,就去了。结果小少爷醒了,找不到人,就哭了,哭着哭着被大人听见了,大人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劈头盖脸地说了碧罗和绯烟,我当时要出来认错,可大人不听……。”
倚华焦躁道:“捡重要的说,别那么多废话!”
香菡赶紧精简语言:“就是大人很生气,口口声声要赶她们俩出去。”
倚华顿时心凉了半截,冷澄对女子向来宽厚,对下人也没有颐指气使的架子,今天居然为了一点小事喊着要赶人,除了他知道了什么还能做何想?
她往后踉跄地退了两步,扶着门框站稳。艰难地问:“然后呢?”
香菡絮絮叨叨:“然后安人出来,教训了大人几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倚华听到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香菡的碎嘴,把过程说的险象环生,直吓得她魂不守舍,说道结果倒轻描淡写了。
倚华听到这里本是要转身走开,可香菡倒是没完没了了:“夫人,我真不是故意不管小少爷的,我更不是要栽赃陷害碧罗和绯烟的,谁知道大人今天是怎么了……你说碧罗和绯烟会不会记恨我啊,我真不是有心捣乱的……。”
倚华听她念的脑袋疼,又不好说什么,敷衍道:“不会不会的,这事儿是大人的不对,算不到你头上,你快走吧啊,要是过意不去找她们陪个不是就行……。”
香菡一瞬间醍醐灌顶一般:“对,我该找她们陪个不是,把这话说清楚!”说罢就向后院跑去:“碧罗,绯烟,你们听我说……。”
倚华见她跑走,开始还是欣慰,后来转念一想,香菡去缠着人家赔不是,那她的偷偷问话怎么办?
香菡,你个棒槌!
倚华站在那里用手碾着衣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朗云在旁开解:“说不定大人只是一时不高兴,拿她们两个作筏子耍着玩呢?未必就是那件事?”
倚华嗤笑:“他就算生气,也只会跟我闹。你几曾见他迁怒旁人来着?”
朗云讪讪地。
倚华深吸一口气:“算了,被他抓住把柄又不是第一次,大不了再吵一回。”
她说的轻松,脸上的神情却愈发显出脆弱来,像琉璃一样,轻轻一碰所谓的平静就溃不成军。
乐安任氏的府邸里,任三夫人依旧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旁边的丈夫,任氏族长,任三老爷捋着胡须沉吟:“我们这么做真的行吗?好歹淮阳王也是当今圣上的弟弟……。”
任三夫人眼露寒光:“那又如何?我们又没把帖子四处散发,只是贴在那倒霉的冷郎中门上而已。这种事他既然敢做,还怕人家正牌夫君知道?”
任三老爷犹豫地问:“万一被他知道……。”
任三夫人冷哼:“他知道又如何?当年洛主事那件事发,他只知道往后缩,要不是我们及时解决了麻烦,恐怕就要被他推出去当了替罪羊。现在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差一点跟着秦家一起倒霉,只怕就是他对那小贱人旧情尚在,一时心软,故意放了水,泄了底,把盟友捧上去换美人一笑,他还真是个情种!”
任三老爷还是踌躇:“可我们若是舍了他,更找谁来依靠?”
任三夫人还是语气如寒霜:“琴声半断随荷叶,林中秀木似华章,这四家和冷澄起家是依靠的谁,我们就依靠谁!”
任三老爷还是不紧不慢的语气:“能搭上皇上这条线当然好,可是我们有什么能献给他换荣华富贵的呢?”
任三夫人笑的阴森:“他的胞弟交结大臣,意图不轨,算不算一份大礼?宫中有消息说,他很怀念死去的秦皇后,那任家一个长得七八分像秦曼君的千金小姐,算不算投其所好?”
作者有话说:今天选课,结果电脑不给力地崩了盘,最后还是用的同学的电脑,但是进去选课系统的时候,到底还是晚了。那么多专业选修,只选到两门,小容无语凝噎中……。
选完课后,小容郁闷地听音乐盒里的歌,结果歌也不给力,尽是些“也许我将一直孤单,一辈子都那么孤单”,“没有任何期望也就没有绝望,太完美的东西与我无关”,一首首比窦娥冤还伤人。
事到如今,人生如此。我现在心里跟冷澄一样羞愤交加,跟任倚华一样瓦凉瓦凉的,跟香菡一样忽上忽下的,跟任三夫人一样阴恻恻的……。
小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握拳,下学期一定天天守着电脑等人退课,等到海枯石烂,就不信金石不开!
给大家帖几首古风歌的歌词看看玩吧。
瞬息私心认为很适合这篇文
独走阡陌风尘染菩提
人面桃花故人何处去明镜里看他一笑辗转任轻忆回首却化尘虚流水赴天际
空度华年几许才堪将卿记尘土满鬓只忧相见不相悉此生何惧但怯相顾无语(若是相顾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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