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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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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风刀霜剑严相逼()
“况且”,倚华有意顿了顿:“若是有人把夫人您推下了陷阱,您大难不死,还在陷阱里捡到了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的名贵首饰,您九死一生地出来了,难不成不但不追究那个人犯的错,还要掏心掏肺地谢谢他,把珠宝分他一半不成?”
任夫人的笑僵在嘴角,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倚华这就言重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任倚华满眼不屑,言重?什么是言重?当年长房借了“她”的命格引来了儿子,就嫌她占了长房大小姐的位置,又听了另个算命先生的挑唆,一心把她早早打发出去,本来打算随便订个亲就得,正好长房太太的玉钗被人偷了,一不做二不休就赖在她头上。为了这事,还开了一次族会,所有人都不听她的辩驳,包括当初因过继一事得利的亲生父母,到最后,无辜地冠上了“年少失德”的罪名,长房的开一面,只不过任家是不能待了,就随便弄个身份送到宫里当宫女去吧。若是有朝一日任家有女子进宫,还能照应着些。
那一日,大雨倾盆,看着远去的父母,看着一丝眷恋也无的伯父伯母,任倚华终于明白,她一无所有。
照应嘛,她确实照应了,御花园的千金会上,任家二房的女儿想博得一个太子侧妃的位置,自己趁别人不注意偷溜出来,搔首弄姿,想来个偶遇。是当时还只是个不起眼但人缘极好的下等女官的她串通了人,故意在假山里说闲话,把所知的太子的喜好颠倒了说出来,让那个蠢丫头听见了。
结果呢?结果就是在为太子准备的宴会上,任家的人大大触怒了太子,让太子背地里将乐安任氏一顿挖苦,侧妃这事儿当然成了水月镜花。
那个时候,倚华尚未出头,任家人根本就忘了那个被他们送进宫里的“大小姐”,听到那蠢丫头说的也只认为是任氏树大招风,遭了那个家族的暗算,没放在心上。
若是面前这人知道她五年前做了什么,还会这么找上门来,平静地说她言重了吗?
倚华心里在冷笑,不料任夫人下一句话让她如临深渊
“五年前,绮华落选的事儿和你有关罢。”
倚华手倏然一抖,强笑道:“夫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绮华?是二叔家的女儿吧。我都快忘了。”
任夫人端起茶来细细品:“从哪里论你都是我侄女,何必在我面前装相?乐安任氏就算内德有亏,在外面是从来不轻易得罪别人的,与宫人什么的更无恩怨,再说哪个大家族会费这么大的心思去算计绮华那个当侧妃都不大够格的蠢货!
他们这么认为,我可不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你做的,“她半威胁半欣赏地看了倚华一眼,淡淡说出两个字:”很好。“
倚华见无处推脱,索性暗自认了,想想这人既然把这事儿说给自己听,就是想卖好的意思,再想想长房二房之间的矛盾,索性投桃报李地一脸谄媚:“别的不说,绮华确实是个不上台面的货色,大概是二房不会教女儿罢。还是三婶家的家风好,夫妻和顺,父慈子孝,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家之风。”说完自己都觉得委实太过恶心。
任夫人那是渊渟岳峙:“倚华你用不着说这些好听的,我知道你对乐安任氏已经没什么好感,对大嫂和你出身的那边,只怕更是恨到了骨头里。反正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好感,我今天来,不是劝你和任家和解,而是想跟你合作。”
倚华听她开诚布公,心里妥帖了些:“三婶想怎样合作?想送人进宫找我打听,就不怕我故技重施,让那人和绮华落的一个下场?”
任夫人不紧不慢:“我又没有嫡亲女儿,送人进宫做什么?至于你嘛,倚华,你如今嫁人了,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夫家想想。”
倚华听到夫家本是要撇嘴,又想到昨夜的荒唐,不由得红了脸,竟是嗫嚅,不知道说什么出来。
任夫人见她情态,心中揣度两人必是新婚燕尔,感情极好,便把声音放柔了,有如母亲对要上轿的女儿一般:“看你样子,姑爷必然是人品极好的,如今这样年轻,已做了四品官儿,未来更是不可限量,可是这官场上,光有圣眷和一脑袋报国安民的想头根本就不够?你就没想过为他找个助力?”
倚华沉吟。
任夫人乘胜追击:“不光为他,也是为你自己。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现在蜜语甜言,如胶似漆,到了你年纪稍大一些,他还不是要三妻四妾,坐拥佳人,你又是个无根基的,就是再有心机,又能掌住多少身家?”
倚华敛眉沉思,甜言蜜语,是演戏时说的。如胶似漆,是酒醉时做的。如今已是得了手,男女情味也没什么新鲜的,真是平常过日子的时候,不水火不容已是烧了高香,若是有别人到了跟前,就像那个纯纯的小青梅,或是贤良淑德的小家碧玉,冷澄他……。想着想着就打了个冷颤,若是争冷子澈的心,怎么也轮不到她赢。
任夫人犹如打开了话匣子:“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你若是没娘家撑腰,将来怎么保证地位,怎么保证你的孩子是这家确定无疑的继承人,倚华,我就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还有,绮华那件事我可是猜中了,乐安任氏是能支持你的娘家,还是你的永远的仇人,全在你一念之间。”
孩子?对啊,她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就算她可以让,但她的孩子决不能受半点委屈。她的孩子不能是一个失宠无权的正夫人的孩子,更不能是一个名门望族的叛徒,内贼的孩子!
倚华手抚额头:“事到如今,何须再想。三婶好本事。”
任夫人居高临下,怜悯地看着倚华:“这算什么本事,倚华你太年轻,虽说是宫里出来的,但玩的手段不够狠,经历的事儿又太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就明白了,明白什么叫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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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怎将浮生付一人()
倚华蓦然一笑,不过这笑容与先前自是不同,以前是一笑如融融春日柳,这次却是残雪寒梅摇,带着隐隐地高傲和一点点的绝望。/
终究,还是逃不过吗?
纵有千般玲珑心思,始终是要依靠乔木的藤萝啊。哪怕这乔木曾经在风中无情地把藤萝摔落在地上,哪怕藤萝已经不想跟乔木扯上什么关系,甚至心里恨极了乔木,可是,乔木始终是乔木,藤萝依旧是藤萝。
何况乔木还有让藤萝无法翻身的能力呢。
她已经无人可爱,不能再无势可依。
“三婶,说吧,您想要什么?还有,您能给我什么?”
任三夫人确定了倚华不像在玩什么花样,索性稍稍开诚布公:“吏部中有位洛主事为人不错,他妻子出身的河东柳家与咱们家也有几分关系,考评的日子快到了,他可以帮衬着冷大人些。”
倚华一听,觉得这人分外熟稔:“这位主事可是叫洛涵?”
任三夫人闻言一喜:“你知道他?”
倚华僵硬地点点头:“嗯。”嘴角抽了两下,乐安任氏眼光越来越次了,洛涵脑子倒是有,可这到处钻营的劲儿实在不大可靠,找他办事就不怕到时候被卖了?
任三夫人像是能看到人心里似的,手转着茶盏:“他来这里拜访过?”
任倚华心里暗骂老狐狸,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正是。”
任三夫人沉默不语,只是手转着茶盏转了几个圈,分外的娴熟,门外的阳光映到茶盏上,带了一阵光晕
还是任倚华按捺不住:“这个,三婶,礼尚往来,我帮您做事,乐安任氏能给我什么回报?”
任三三夫人低低嗔道:“这孩子也太心急了些,还怕我诳骗了你不成?”
倚华“狗腿”地表决心:“哪能呢,我相信三婶,若三婶是那耍花枪的,今日乐安任氏里大权在握的岂不是另有其人了?”
任三夫人斜瞟倚华一眼,眼睛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笑意:“小丫头,知道的倒不少。也罢,就这么说了罢,若能与我合作得好,我便可倾我乐安任氏全族之力,给冷澄打造一个锦绣前程,到时候位重台阁也并非难事,至于你,乐安任氏给你一个坚实后盾,哪怕他冷澄封侯拜相,三妻四妾,你也永远是冷澄的正夫人,冷家内院永远的主母。你的孩子,是冷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两个条件够不够?”
倚华舔舔嘴唇,一点嫣红润泽起来:“这两个条件实在是太简单了,拿不太出手啊。三婶能不能再大方些?”
、任三夫人幽幽一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倚华,做人不要太贪心。至少这两点我可以保证做到。”
倚华故作洒脱:“那就算了,不过三婶特意跑来找我,总该不会只是为了把一个手下安排到更重要的位置吧?乐安任氏有什么计划?”
任夫人绽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门阀巨族,有什么能比更高的权利更重要呢?这天下大事,你只要记在心里就好了,何必要知道那么多?看你开始那副恨不得把任家人生吞活剥的样子,若今日我不来,你恐怕就当没接着帖子吧,和乐安任氏合作,要把态度放开些,否则,后果是什么自己想去罢。”
说罢竟起身告了辞,留下包裹的严严整整的礼物。
倚华听这一半敲打一半威胁险些气了个倒仰,果然乐安任氏的人全是狼性狗肺,揪到别人一点把柄就没玩没了,蹬鼻子上脸,心里骂了几千几百句,只是没想到一点,在别人的眼里,她也是乐安任氏的人,若照冷澄来看,这乐安任氏的可恶之处她也是一分不少。
朗云缩头缩脑地进来了:“女史,刚才那位任侍郎夫人也是来找您教导家里小姐的?”
倚华没好气地答:“不是,她是我亲戚。”
朗云一脸仰慕加崇拜:“刚认的本家?“
倚华压下心头那股火:“不是,原原本本的亲戚,她是我三婶。”
朗云被她一句话打回原形一般,张着嘴呆呆立着。
倚华旁若无人:“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出身于乐安任氏的旁支。”
朗云兀自震惊中:“当时我以为你开玩笑瞎攀亲戚呢。”
话刚说完朗云就意识到错了,一下就缩成一团:“女史,我……。”
倚华那里怒气已然压制不住,她只好紧紧捏住茶杯,连杯子被捏坏,碎片刺破了手心,血沁出来都没有察觉。
朗云惊呼,上去就要帮她包扎,倚华甩开她,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阴冷:“好好好,连你都不相信我,看来我任倚华真的是,不值得相信……。”
等她自己动手把自己的手包好,朗云在那里已经是泫然欲泣。
倚华啐道:“搞这副被人欺负的样子给谁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话音刚落,冷澄踏了进来,含笑问道:“这是和谁生闲气呢?”
倚华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抬起来,里面丝丝缕缕都是杀气。
冷澄和她目光对上,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又想起昨夜种种,脸不由得就红了。
今日晨曦刚刚爬进窗户,他就本能地醒过来了。看着身边半盖着被子,双臂斜斜搭在他上身,头靠在他肩膀上,鼾声细密,宛若醉猫的任倚华,只想出几个字:“香肩半露,倦态风流。”
同床共枕也有很多次,哪次醒来不是规规矩矩地穿着衣服,他先起床做事,她裹在被子里安然睡早觉,哪里有这样荒唐,这样香艳……。
昨夜里他做了什么?记得那人先醉了,自己把她抱回房间,然后就……。
想到这些,冷澄吓得险些滚下床去。
倒不是今时今日他还想为别人守身,对倚华的恶感其实也少了不少,只是“初夜”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未免是有点对不起那人,更别提还有些趁人之危占便宜的倾向。
倚华看他那副“纯情”的样子就不满,本待说些不好听话的时候,可是想想冷澄至少不像那些纨绔子那样,摆出一副睡了你是你的荣幸的嚣张样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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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几家欢欣几人愁()
想到这,索性就忍了,清清嗓子说:“朗云刚才大惊小怪来着,我在这教教她规矩。/ 她还委屈上了,哼!”
那一声哼百转千回,听在冷澄耳朵里凭空多了些撒娇的味道。
朗云悻悻准备听训,冷澄“不合时宜”地一笑,笑容温柔得能掐出去水来:“大惊小怪又不是什么大错,你刚回来何必和她生这种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还是回去歇着吧。”
话刚说完,朗云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为什么这次的话这么体贴?按冷澄一贯的做法,不是应该先贬低一下朗云的笨拙,再讽刺倚华的小题大做,最后来个“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太反常了,何必生气?气坏了身子?不知道还以为倚华怀了他们冷家的孩子呢。
等等等等,孩子?朗云一下子想到了,昨天……貌似两个人在院子里喝酒了……貌似喝的不错,至少没听到吵起来……好像,两个人一起回屋去了……还有,在安人的强烈要求下,自己没回到屋里去服侍……。
夫妻,卧房,还有最重要的酒能乱性。
原来如此!朗云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怪不得要注意身子,这一夜颠倒,想必累的不轻,况且说不定还是两个雏儿的第一个**时节。
倚华对朗云一向是由一斑而窥全豹,看见她眼神变了就知道她想什么,不由得又羞又恼。
偏偏朗云还兴高采烈地打量她,想看看一夜雨露“承恩”后,她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倚华大怒,厉声:“看什么看,第一天认识我么,还不去找点事做。”
朗云心知她恼羞成怒,倒也不顶撞,立马低头遁去。
冷澄也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刚想找个理由摆脱这尴尬的气氛,被倚华喝住。
“大人,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朝中可有事?”
冷澄抹了把汗:“朝中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像圣旨上说的那样呗,将功抵罪,从此我继续做我的郎中,莫闻卸了职,那秦左二家一丝不提,毫发未动。”
说道后来隐隐有怨恨之意,倚华只是宽慰:“好歹梨花乡的百姓不受荼毒,李大爷一家也可以安安心心回去了。”
冷澄一怔,是啊,既然换了知州,那梨花乡的百姓就不用再受荼毒,背井离乡的人也可以回来了,他应该是安心的啊。求仁得仁,复何如哉?
可是这怨恨从何而来?
怨恨这些世家的翻云覆雨,怨恨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利,甚至怨恨九五之尊的君主拿筹码治天下的方式。
若我身居高位……。
冷澄甩甩头,把这个近乎僭越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正说着,李大夜一家已经来拜别了。
李大爷满头白发在风中显得分外的萧瑟,脸上却是兴奋的表情:“澄儿,不,冷大人,这回真要谢谢你了,我这把老骨头总算有脸回去见乡亲们了。”
另外两个小伙子也是连连致谢,眼里透着兴奋的意气。铃儿扎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