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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她再有心,能赶上娘娘,我们根本就不相信汀草那个贱人,可笑那韵嫔被手下干杂活小丫头卖了都不知道。”
盈嫔:“谁让她动辄打骂人家,不积德呢。这个下场真是活该。”
当夜,韵嫔暴死宫中,身边亲近宫人也多半被处理,唯有立了功的小宫女芷芬被太后收在身边。
盈嫔暗里施出手段,有仇报仇,韵嫔离奇死去,六宫众人对文茵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文茵得偿所愿,倚华却不知要做什么。从张家出来差不多到了中午,因为和车夫约定是黄昏时刻,两人只能在凤安城街头踯躅。
凤安城虽不大,人却不少。熙熙攘攘的街头有小贩不停地叫卖,有糖葫芦,纸风车等等的玩物。小孩子跑来跑去,时不时偷偷跑到摊子上拨弄一下风车,拔几下糖葫芦,惹得小贩去赶他们走,就急忙做个鬼脸跑远了。
倚华在风中微微笑起来,眉眼之间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挺有趣的。”
冷澄呆头呆脑地问了一句:“什么有趣?”
倚华轻轻拢起散乱在鬓边的发丝:“小孩子啊很有趣。”
冷澄呵呵了两声:“没想到,任女史会喜欢小孩子。”
倚华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会不喜欢小孩子?”
冷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你想啊,你平常就很麻烦,又爱虚荣,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小孩子,尤其还是这样淘气的小孩子?”
倚华脸瞬间就沉了下去,气呼呼地往前走。
冷澄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那个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故意要说你什么啊,不是我不是这么想得……。”
倚华仍是不领情地往前走,只留下一句话在风里飘来飘去:“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即使这个女人不是个好女人。”
冷澄听这话感到倚华不是一般的不高兴,想到倚华帮他出主意陪他演戏,又是懊悔又是自责,于是他一时头脑发热,居然小跑着贴了上去,赔笑道:“谁说你不是好女人了?任女史最是温柔贤……。”说道惠字不由就想到新房里那夜她咄咄逼人的样子,愣是没说出来。
倚华看都不看他一眼:“得了,得了,说这话我自己倒是不心虚,冷大人也不怕折了我的寿数?你又没什么把柄落到我手里,何必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呢?”
迎面一辆马车慢吞吞地进城来,倚华片刻之间仿佛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瞬间心里一动,,就换上了一副情挑的做派。停了一会儿,侧身在冷澄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吹的冷澄心里痒痒的。
她眉眼弯弯,脸色像一树含苞待放的桃花,染上了红霞,说不出的淡淡的娇媚,有一种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狡黠的美丽。
冷澄竟是看花了眼,眼神有点傻傻的,就像乡下的农民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倚华嫣然一笑,指向一个卖小饰品的摊子,“给我买点东西好不好?算是赔罪。”
冷澄见有机会挽回刚才的失言,大喜过望,连声说好好,心里也很庆幸,以任倚华喜好奢侈品的个性,能凑合这小摊子上的东西已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冷大人还是没发现,自打成婚以后,他的标准已经越来越下降,现在已经到了近乎没有的地步了。
冷澄忙去摊子上看,倚华悄悄伸过一只手,轻巧地钩上了冷澄骨节有些粗犷的手掌。
冷澄犹豫了半天,才放心地和她十指相扣。
两人并肩而立,远远看上去看上去确是一对璧人。
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的莫闻看着倚华在小饰品摊子上挑挑拣拣,时不时抬起头和冷澄喃喃说些什么,冷澄只是一脸让人看着肉麻的宠溺表情。
倚华折腾了半天,才挑了一双材料普普通通,其貌不扬的白石耳坠,拿起来在耳朵上比比量量,还叫冷澄看看怎么样,冷澄只会说好,具体好在哪儿也说不出来,倚华将手指在他额上一点,嗔道:“东西都不会看,真是个木头,呆子!”
莫闻看两人小儿女情态,心想:“难道是我想多了?他带夫人来凤安城真的只是为了散心游玩?可惜这小地方,我为了不暴露行踪,迟出发了,说不定他在之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看这两人这么“缠绵”,冷澄更是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应该不能做什么吧。
又看了半晌,不过是倚华要买,冷澄掏钱,倚华冲冷澄笑得开怀,随后两人去街边摊吃了两碗馄饨,冷澄揣度着倚华的脸色要了倚华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压下来了,一心一意地给冷澄夹菜,一个劲儿让他多吃点,弄得冷澄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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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掌上明珠懂不得()
莫闻越看得越觉得二人肉麻得紧,再看倚华频频抬头,眼睛似乎要扫过来的样子,悻悻地扔下车帘,沉声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车夫不解,这什么人儿啊,大老远叫了车,就为在这街道上停半天,马都不耐烦了,又抖抖蹄子又踏踏腿的,正等着他说下一步去哪里呢,结果人家要回去,他到底是来干什么呢?
眼看着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倚华的筷子就转了一个弯,径直拐到自己碗里去了。冷澄不以为忤,还“投桃报李”地软声说:“就该这样,你也该多吃点才是。”
倚华身上一阵鸡皮疙瘩,难不成冷郎中入戏了?这入戏入的也太认真了。
本来打算直接告诉他,刚才都是做戏给别人看,顺便提醒他隔墙有耳,做事小心。可听到这句的话,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咽了一口凉菜:“冷大人还挺体贴的。”
冷澄说完话才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岂止是体贴,简直说得上是含情脉脉,说句不好听的,有股娘娘腔的矫情劲,跟个怜香惜玉的风流才子似的。
可是话已出口,再想维护形象已经晚了。看倚华像是被带辣椒的菜齁住了,大大吃了一口馄饨,差点噎住,鼓着腮帮子盯着碗,像一只吃饱的可爱的小猫,心里就想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一时头脑发昏,竟然决意把矫情进行到底了。
“别着急,你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说罢要抚她的背。
倚华一口汤都喷了出来,立刻在凳子上往旁边挪了几寸,警戒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一双明眸忽闪忽闪。心里想想难道他看出我演戏,特意演下去恶心我的?
冷澄失落不已,难道他就是这样令人厌恶,连自己的妻子都避之不及?
人在咫尺,心在天涯,如此而已。
吃完馄饨,冷澄抠抠搜搜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钱,任倚华偷偷撇嘴。两人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只是坐在木凳上发呆。
太阳在天上无聊地硖着眼,一个纨绔子弟一步三晃地走了过来,只见此人衣服穿得花团锦簇,属于大艳大俗,鞋子倒是极好的质料,脸色青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提着个鸟笼子,身上充斥着一种痞气。
他走到倚华面前,一脸淫笑:“这小地方还有这样好的货色,美人儿,肯不肯和大爷我去耍耍?”
冷澄没料到有人敢当丈夫的面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既惊又怒。倚华只觉得脑子里有乌鸦在啊啊啊地叫,她这是被调戏了?还是被这样恶俗的人被调戏了?
任倚华身为宫女,以前接触到的男人除了皇上,王爷就是太监,皇上没注意过她,太监没那个心思逗弄她,唯一调戏过她的人就是淮阳王萧卓。
可淮阳王是什么人?身份高贵,优雅风流,玉树临风……。调戏的语言也是文采斐然,诗词歌赋,雪月风花……。
好吧,任倚华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也不是所有人想调戏就调戏的。想这种货色来调戏,她是绝不会给他好脸看的。何况,任倚华歪头想了想,前两天她好像出嫁了,她出嫁那个人好像就在旁边……。、
一瞬间权衡利弊,立刻从心到脸冷若冰霜,声音如玉壶滴水:“滚开。”
话音还未落,冷澄马上皱眉站起来:“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
倚华心里恨恨,冷子澈你到底是不是我夫君?什么良家妇女,什么王法?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是哪位大侠拔刀相助呢,你倒是凶他吼他啊,你倒是卧榻之旁不许他人酣睡啊!
那纨绔子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当是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还是腆着脸,在衣襟上擦擦爪子,就要挑倚华的下巴。“美人,别理这吃饱撑的没事干的,跟着大爷我吃香喝辣,”顺手一推桌子,把筷子筒,碗什么的都打到地下,看着筷子散了一地,碗变成脆片,也只是鄙视地看了一眼:“何必在这里吃这种几个铜板一碗的馄饨呢。”
倚华啪地打掉他的手,一昂头:“本夫人愿意吃什么你管不着。”
那纨绔子一脸玩味地摸着下巴:“刚才眼拙。竟是没看到你的发髻,小娘子性子挺烈,够味儿,我喜欢。虽然是有家室,但在这里吃馄饨,你那夫君恐怕也是个不济事的,还自称夫人,算了吧,不过是个有姿色的少妇。我爹好歹也是个致仕的官儿,跟了我,说不定真是捞个夫人当呢。”
冷澄见他动手动脚,一阵血气上涌,已是冲上去了,一下揪住了纨绔子的领子;;磨着牙:“你想做什么?你想对我妻子干什么?”倚华一挑眉,往他身上一依偎,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那纨绔子刚被揪住的时候还有些慌张,听到妻子二字的时候居然镇定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他身着寒酸便服,发出一阵狂笑:“美人的命不好啊,居然跟了你这么个人,委屈自己在这插木簪,穿旧衣,吃馄饨,啧啧,唐突佳人,唐突佳人啊。”随后竟然洒脱挥挥手,顺手掏出一两银子,放到桌上:“本来想在小娘子面前显示一下男子气概,无奈佳人被人捷足先登,。看起来还蜜里调油的样子,罢了罢了,留点钱给摊老板罢。”说完一路逗着鸟走了。
倚华嘴角抽了一抽,冷澄为她冲上去她还是很得意的,可是这纨绔子倒也有趣,说话半文半白,倒不似真正的酒色之徒,虽是不正经了些,但没做什么,更重要的是说的话她也心有戚戚焉啊。
冷澄愤愤然,想用眼光在他背后钻个洞出来:“无行之徒。”
倚华淡淡然:“致仕官员?不知这小地方有什么致仕官员?“
冷澄心里一阵莫名的不悦:“怎么,你看上他了?”
倚华答非所问:“没,他还没你长得好,不过要说有意思,还是他比你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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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易反易覆谁人心()
因这一句话,冷两人互不理睬,总算等到了车夫来接。
车夫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听说大人得罪了夫人,今天是专程出来陪夫人散心的,要我说夫人也是任性了些,爷们儿在外面难免过的不顺,女人该多体谅男人才是。”
倚华头抵着车壁:“大哥,大哥,是我管你叫大哥,你干嘛替他说话?”
车夫挠挠头:“就算是娘家人也得讲理不是,妹子啊,这个……。”
倚华嘟嘴:“行了,行了,大哥您别说了,您自己就是大男人,肯定向着他说话,我不听了。”
车夫呵呵一乐,冷澄还是冰块脸。
倚华心里都看不起自己,专程散心?假的。得罪?假的。体谅?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别人触手可及的温暖眷恋,对自己来说只是一场接一场的戏,演不好蒙不住别人,演得好蒙不住自己。
其实何必对冷澄有什么执念呢?只不过是个搭伙过日子的人,只不过是个勉强依靠的肩膀。以前第一次被亲生父母送给别人,第二次被过继的伯父伯母送进宫里,两次被抛弃,进了宫还差点为好姐妹顶罪,人生都这样了,若是还对别人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是执迷不悟吧。
演戏,说实话没多少用,但是不演戏,会更麻烦吧,演戏最起码能少受点苦。
清醒着痛苦,也好过糊涂地快乐。
又一次回到了晋州城,众人看冷澄都多了些鄙视,外面道貌岸然的,还不是个妻管严。中间有些心思活络的,便巴巴地买些首饰香粉地送给冷夫人,冷澄开始是生气的,后来被他家小娘子咬了两句耳朵后,也半推半就了起来。
在历经了几天翻文卷,下乡里,找小官喝茶后,包括莫闻在内的这些官儿都欣慰地发现冷澄开窍了。具体表现为在觥筹交错的时候能勉强喝两杯,众人叫嚣着行酒令的时候也不再黑着脸坐在一边,最上路的一点就是,不再吵着要查什么案子了,(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他发现根本查不到什么),也不再摆着一副举世皆浊我独清,眼高四海空无人的架子惹别人不开心。
不过就算这样,冷大人还是不及冷夫人可爱。见证了那次争执之后,众人都认为冷夫人就是个任性大小姐的脾气,生来就是被碰在手里的,恐怕这次随冷澄来查案也是她执意要来看热闹的结果,第一天的通情达理定然是装的,至于她是怎么在宫里活这么久的,大家一致觉得是有贵人相助。谁知真正接触了,才知道不是那回事。冷夫人长袖善舞,平易近人,说话总能说到人心坎里,对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也知道一点,若是个男子,单凭这迎合的功夫,成就一定在冷澄那块木头之上。
方知微本以为两人去凤安必有深意,回来后就会有行动,还一直犹豫到底要怎么办。可他等来等去,只等得两人和众人“同流合污”,就快穿一条裤子了,只好憋着一腔疑惑愤懑私下来找两人,可只有倚华出来接待他。
他一进来就劈头盖脑地一句:“两位是打算放弃了?不为那老人家报仇了?”
倚华压根就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杯茶:“方大人好大的火气,来杯茶消消火。”
方知微目光炯炯,推开递过来的茶:“我现在就是有火,当时说的大义凛然,诳得我替那老人家办完事,现在就想撇干净了。”
倚华一双柔荑端起茶杯,徐徐吹动着茶叶,看着它们微微地漂浮:“什么老人家?我和大人认识吗?”
方知微语塞:“你……你们……。”
倚华抿了一口茶水:“我们什么我们?方大人当日的话我还铭刻于心呢。没权没势没后台,这身傲骨还是趁早折了去好。当日方大人最是个识时务的,难道过了几日就要来这里卫道了?”
方知微面上浮起羞赧的神色:“我开始是这样想得,可是埋葬了老人家之后,我又……我还是想站你们这边的……。”
倚华咽下一口茶水,就放下茶杯,茶杯碰触到桌面,发出沉闷的一声:“怎么了?方大人,看到些不好的东西,就害怕了反悔了想要积点德了?首鼠两端,反复无常,这可是小人的行径啊,是不是,方进士,是不是,方才子?”
方知微被伤到了自尊,有点无地自容,只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辩驳:“我是小人,那两位又算得上什么?”
倚华又喝上了茶:“我们两个自己选的路,觉得没意思,就换一条。方大人明明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帮我们,现在要找上门来,把救赎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算什么呢?“
方知微听这句句尖刻,几乎要晕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