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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一脸怒色,挥手道,“撤回城内,紧守城池。”说完,袁术不在多言,转身向城主府走去。众将连忙撤回城外队伍,关紧城门,不再应战。任那刘辩之人如何辱骂,皆是禁闭城门,不予回应。
天色渐黑,吕布等人见袁术部众不予应战,只能带着被俘的纪嘉而回。
荀彧上前进言道,“皇上,今日我等大败袁术贼子于都城,那袁术定然士气低落,然袁术军师定会告知袁术死守城池不出,而我军,则只能大打持久战了。”
刘辩听到荀彧进言,点头表示同意,“寡人也正是担心这点。”
荀彧又道,“皇上,天色已晚,是驻扎在此,或是回新安城?”
刘辩沉吟一阵,“舟车劳顿,就再次扎营安寨。”
荀彧应是,随即吩咐下去。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城外刘辩驻扎之地,灯火通明,一堆堆的篝火,噼里啪啦的发出炸裂声响。一队队的巡逻兵士,严密的来回巡逻。
中军大帐内,刘辩与众臣商讨着对策。
荀彧进言道,“皇上,如今那袁术贼子闭门不出,我军只能与他僵持不站,对于我军,不利非常啊。”
刘辩眉头一皱,“寡人也知,但诸位爱卿有何解决之法?”
此言一出,众将皆沉默不语。过得一时,荀彧之侄荀攸进言道,“皇上,可否使记将袁术大军,由内瓦解?”
刘辩一怔,遂对荀攸说道,“臣相速速道来。”
隔日,刘辩大军攻打洛阳,袁术大惊,顿时派出大将纪灵来见。
纪灵知道事大,却也没有慌张,只是对袁术说:“主公休要惊慌,今日刘辩围城,不过只是虚探而已。”
袁术如何不惊:“将军何出此言啊,这刘辩手下有众多大将,光是吕布那厮就无人能敌,如何能敌啊?”
纪灵哈哈一笑:“主公,若是前几日还好,吕布来我也不敌。但是今日,哼哼,只要吕布那厮敢来,定叫他血渐当场。”
看着纪灵如此托大,袁术不由的皱起眉头来。按理说这纪灵不是狂妄之辈,本事也有。但是吕布是公认的杀神,如何能敌啊?如今大话说出,他不免有些生气:“将军如此说来,难道是想叫孤王派你前去应战不成?”
纪灵哈哈一笑:“主公,你可知刘玄德乎?”
袁术眉头一皱:“自然知道,前几月在彭城被灭了。”
“那主公可知那刘玄德为何如此嚣张乎?”
袁术摇了摇头:“将军说了便是。”
“那刘备自恃有关羽张飞两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但是手下少谋,不足为患尔。但是其手下的纪严关天主公可知?”
“自然知道,关羽义薄云天,武艺超群,张飞虽然莽撞,但是依我看来,只怕其武艺也在将军之上。虽然不比吕布,想来也不会差的很多了。”
“正是。”纪灵笑笑:“可是主公你想,主公手下多谋事,自然不会一败千里。若是给主公两位比关张还厉害的将军,主公可有把握敌那吕布?”
“关羽有一兄弟,名叫关天,其武艺远超关天。其是关天堂兄,虽然很久不见,但是若能说动他,自然成事。”
“可是,如何说得?派谁去呢?”
主公多虑了,不巧的很,在下有一表弟,不光如张飞一般黑,也如纪严一般,与关天是异姓兄弟。磕过头拜过天地,我已经唤其将关天叫来,为弟报仇。“
“好!纪将军当记大功!”袁术大喜。
“主公,我弟纪严,其能耐不在关羽张飞之下。”
“啊!那不是双喜临门啊!哈哈哈哈!”袁术喜出望外:“好!我看那刘辩怎么死!”
“主公,刘辩托大,竟然让颜良文丑当先锋,其他将领并未出阵。不如叫我弟出战,人家不识,以为小将,则可先诛此二贼,岂不妙哉。”
“恩,正和孤意。”
此时文丑见城门大开,也没人阻拦,直接率了一支军队杀入城去,想抢头功。
在城内忽见一将,生的与那关羽有些相似,但是却并不认识,顿时大吼:“哪来的无名鼠辈!”说完冲上去,一刀砍下。
那关天冷笑一声:“你可是文丑?”
“正是爷爷!”
“哼!”关天冷哼一声,忽然大刀一斩,文丑竟然一时没抓紧武器,脱手而出,再被对方几下,顿时一群小兵蜂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实。
“唉!我太轻敌矣。”文丑不由叹道。
纪严领命,带了一支军出城来,正巧遇到城外颜良出阵,顿时大喝一声:“你可是颜良匹夫?”
“哪来的小将,不知天高地厚。老夫正是颜良,但是却不是匹夫。而且你将成为老夫的刀下亡魂!”说完直接一刀斩开。
说来颜良倒不是托大,但是对方带兵不多,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哪会放在心上。
颜良成名已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自己武艺高强,就算是对吕布也不可能被一下放倒。
但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敌人的攻击明显比他预料的要猛烈的多,一时不慎,差点被对方一矛刺死。还好颜良反应及时,顿时避让开来,才幸免。不过依旧是被擦伤,并且受了惊吓,导致无心恋战。
正在此时,纪严赶紧逮住缰绳停下马,抬眼去看颜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叫道:“这将如何是好!”
原来,那颜良身后忽然涌出一彪人马来!
但见为首一将,伟岸挺拔,身长一丈,虎背熊腰,五官英俊,手执方天画戟,端坐在一匹青壮威猛的赤兔马上,纪严只觉这人貌若天神,虽未谋面,却也猜到此乃人中吕布是也。
再看吕布右手内侧赵云,身长八尺,仪表堂堂,难掩眉宇英气,雄浑之壮;外侧胡车儿,容貌丑陋,上长下短,却也威风凛凛;吕布左手内侧张辽,脸似紫玉,目若朗星;外侧于禁虎体猿臂,彪腹狼腰。
此五人,乃刘辩手下最得力的五位上将,而其中,吕布级别最高,乃护国大将是也。
原来那陈宫于慌乱之中,向刘辩说出了颜良和文丑醉酒之事,那刘辩虽一时气急败坏,却也为颜良和文丑担心,毕竟他俩及手下将士,跟随自己多时,并建立了累累功勋,如此爱将,如何能听凭其因醉酒,而以娇羊之躯去投那刘关张的狰狞虎口呢!
于是刘辩便立即命令这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凡此五将,催马来救。
“各位兄弟,你们来的正好,此黑脸狗贼乃是刘关张之纪严张翼德是也。如今不俊兄弟陷入城中被那袁术关天给捉了去,你们这就捉了这黑脸狗贼,好换取不俊兄弟吧!”颜良见五位上将突然降临,喜不能禁,连忙对众将叫道。
“文恒兄弟,你的腿受伤了么?你所率将士如今怎样?那不俊兄弟可有受伤否?”吕布看见那颜良身靠战车护栏,似有跛瘸之状,不免眨眨眼问道。
颜良将那手中寒霜刀的刀柄在战车上戳了几戳,同时有些惭愧地笑道:“我这腿被车轮碾过,回去敷敷药,再将养数日便会好起来的,如今我手下诸位将士,被这黑脸狗贼所带人马给冲了一番,正在后面拼杀呢,至于那不俊兄弟,我在城楼上看见他时,正被捆绑着,但还能对那乱臣贼子袁术,破口大骂,看你身体倒无大碍!”
“那好吧,文恒兄弟,你先赶紧回去歇息吧,纪严这黑脸的家伙,嘿嘿,就交给我们了。”吕布眨着眼坏坏地笑道:“张辽,于禁,你俩去接应文恒兄弟手下将士,胡车儿,你先与这黑贼战上几个回合,我和赵云兄弟观战!”
“是!”那胡车儿挥动手中双戟,抢马就向纪严扑来,那张辽和于禁和随行一批将士,也就按照吩咐,纷纷拍马离去,只留下吕布和赵云在一旁观战。
“胡车儿?嘿嘿,来得正好,看你黑爷爷如何取你这五短三长的丑鬼性命!”纪严已从吕布口中知道这人是胡车儿,不禁大喝一声,挺矛来来挑他手中双戟。
“吃我一戟!”胡车儿大怒,以左手一戟来顶那丈八蛇矛,那右手一戟便由勾变剪,扫那纪严门面,那力道之威猛,速度之快捷,真是世间少有,好在那纪严本是虎将,武功甚是了得,总能以不变应万变,只见他迅速将那蛇矛拆开,撇至左侧,然后回矛横扫,便将那胡车儿扫到自己门面的戟,拨了回去。
两马再次交错,那蛇矛和双戟便纠缠一起,两人各自力战不已。
第三百二十九章 拼杀
胡车儿力大无穷,和这纪严原有得一拼,且手中这双戟乃是祖传宝物,又习得一套精妙戟术,那双戟便舞得炉火纯青,只是将己之短戟对人之长矛,况对手纪严毕竟非普通战将,乃是世间少有之虎将,早将那一杆丈八蛇矛使得风生水起,胡车儿自然也就讨不到多少便宜,转眼两人就战了五十回合,难分高下。
“看不出这丑鬼还真有两下子呢!自己如今被困此地,如何能这般再继续耗费体力下去,置自己于更加凶险境地呢,不如速战速决来的快活干脆。”纪严暗暗寻思,便在混战中卖个破绽,那胡车儿便上来抢占,不料那纪严却趁机突然挺刺一矛,将那胡车儿逼得不得不赶紧侧偏,几欲跌下马去。
那胡车儿身长腿短,身形灵巧,只见他于千钧一发之中,扯肘拖住马鞍,再发力踩那马镫,便又重新起身,好端端地坐回马上。
“这厮好生厉害,却来赚我,哪有那么容易!”胡车儿吃了一亏,却也并不气馁,反倒拍马再向纪严杀来,只是那戟却拖在身后,只等那两马交错之时,突然从后绕出,再回力一拉,欲要将纪严勾扯撕裂,识他戟术之厉害。
那纪严心知胡车儿吃了一亏,自然会使出看家本领,便乘胡车儿飞马来抢时,冷眼观察,却一时发现不了破绽,只好将那蛇矛朔出,抖出一团纷扰难测的枪花。
两人各使绝技,全力交锋,只听呼啦一声响,那纪严蛇矛已将胡车儿头上缨盔给挑了下来,正欲得意,那胡车儿反手一戟,却勾中纪严肩上披挂,只一扯那披挂便被风搅一般,飞向远处。
两人一时都大惊失色,正欲再战,那一旁观战的赵云如何能够按捺得住,大喝一声:“胡车儿兄弟,你稍稍停手,看我赵云来战这黑贼!”拍马便向这边过来。
胡车儿应声而去。那纪严便欲挺矛接战。赵云喝道:“黑贼,看你手段倒也高明,却为何不能识时务,顺天命,要与我大汉帝国为敌,你可识得我常山赵子龙否,速速下马投降,也好饶你不死!”
“常山赵子龙?很了不起么,俺怎么没听说过呢,如此无名鼠辈,竟敢在你黑爷爷面前耀武扬威,来冒充什么大人物,哈哈哈,今日就让你也见识一番,俺这丈八蛇矛的厉害!”纪严睁着一双滚圆的大眼,怒视着张云,然后将手中蛇矛一提,瞬间便拿开架势。
那赵云手中一杆红缨风雪枪也顿时亮出,两人便拍马大战起来。一个英勇无敌,枪法精妙,一个蛮横无双,矛术堪叹,转眼两人战了八十回合,哪里能分得了高下。
“纪严果然英雄,看来我得用计赚他才行!”赵云这样想着,便突然调转马头示弱,那纪严便一声断喝,拍马追来,并挺矛猛刺,那赵云俯身躲过,又继续拍马飞逃,那纪严哪里舍得放过,也飞马来追,眼看近了,那赵云忽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出一个回马枪。
“啊呀,不好!”纪严只觉眼前一道红光,那风雪枪的枪头带着红缨便在眼前一闪,已触及到胸口护心镜,当真凶险至极,那纪严根本来不及躲,却突然丢了缰绳,挥手一把抓住那枪缨处,赵云再拆枪,却哪里还撤得回。
“这黑鬼果然了得!”赵云暗叫一声,转身来和纪严拉扯,那纪严力大,左手仍然抓住枪头,右手却忽然朔出蛇矛,要取那赵云性命。
赵云是何许人也,哪能让纪严轻易得手,也丢了缰绳,腾出手来抓住矛头。
“好俊的功夫!”纪严赞叹道,同时使出蛮力,猛一拔那蛇矛,却如被钉住一般,哪能拔得动!赵云力气本比纪严只稍逊丝毫,又异常骁勇,那纪严一路苦战杀敌,气力虽大,却已渐亏,且身下枣红大马已步伐稍乱,两人此番拉扯打斗,也只能平手。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皆觉对方非同小可,可为当世之大英雄也,故此忽然相视大笑起来。两人都主动放了手,彼此各执手中兵器,拉开架势准备再战。
“哈哈,赵云兄弟,你也累了,还是让我来会战纪严!”那吕布观战多时,手心早已发痒,看两人势均力敌,便要拍马来战纪严。
纪严听见吕布要来要与自己交战,忙撇下赵云转身上前,却不料身下战马踉跄起来,心里不免沉思起来:人虽能战,但马力已乏,今天必然落败,既如此,倒不如先奚落吕布一番,也不失痛快!
主意一定,纪严便开口骂道:“可笑,可笑,人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却想不到是一个趁人之危的无耻恶徒。战便战,我纪严还怕你不成?”
纪严说完,便挺枪要寻吕布,吕布一听不对劲,赶紧挥手止住纪严问道:“我吕布向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如何便趁人之危了?”
“你让胡车儿和赵云轮流来战我,你这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现在又乘我人困马乏,来和我交战,难道你这不是趁人之危?”纪严装出一脸不齿的样子,嘿嘿笑道:“我看你也别叫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了,干脆叫马中吕布,人中赤兔得了。”
“马中吕布,人中赤兔?此话怎讲?”吕布一时不明白纪严之意,便急忙问道。
“哈哈,我猜你家主子,皇帝小儿,也怕是智商平平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拜了你这样一个笨蛋为大将,真是不可思议!马中吕布,那是说你如驴马一般蠢笨,人中赤兔,那是说你不过是一只畜生!哈哈哈!”纪严狂笑不止。
“黑贼,休得胡言,看戟!”吕布闻言大怒,方天画戟一挑,便要来挺刺纪严。
纪严料吕布必然恼羞成怒,赶紧闪身一躲,策马向吕布背后奔去,好在那马还能作最后一冲,转眼便到敌军阵中,吕布来不及回马,赵云也相去甚远,那些大小将领没料到这个黑脸猛将,竟然挺矛冲进阵中,一时呆住,只有那胡车儿和少数将领,举起兵器来抢纪严。
那纪严是何等人也,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他策马避开胡车儿,却转眼撂倒两三人,然后飞身跳起,跃上其中一匹战马,又回身冲杀出战。
“于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吕布和赵云都没料到纪严有这等神勇,便齐声叫起来。
纪严嘿嘿笑道:“既知你家黑爷爷之本事,还不束手就擒!”举起手中丈八蛇矛便来挺刺吕布。
那吕布好生了得,把那一杆方天画戟舞得天旋地转,纪严一时难以近身,只在外圈打转,心里一时着急,被吕布看出破绽,只是回笼一戟,便刺向纪严左肩,虽然纪严躲闪及时,但那方天画戟忽然变向一带,纪严只觉肩带部一阵刺痛,早被吕布方天画戟的小枝,擦下一快皮来。
“果然了得!”纪严惊叫一声,便挺矛反戳,吕布没留神这纪严也迅猛如此,竟被刺中腿后马鞍,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两人各自小心起来。那吕布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开始不急不躁,慢慢和纪严周旋,不再轻易痛下杀手。
转眼,两人又战了二十来个回合,纪严忽觉肚子咕噜叫,饥渴难忍,身下那瘦弱坐骑,因他身肥体重,渐不能支,不免寻思道,这吕布武艺如此了得,却为何如此矜持,莫不是要将我拖垮,然后擒我?哎呀,这可不行,我得设法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