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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放出风声,开城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满门。得陈登人头,赏钱五千。”
“公台,这些有用?”文丑也是一员大将,对于这样的小范围的扰敌,特别是对方是一座城池,而不是两军摆下阵势对垒的情况下用扰敌战术,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这些是一个态度,陈登此人敦实,敦实者思虑必详,择最善者行之。我们此举不过是给他心里埋下一个种子。”
“种子?”文丑不解的问道。
“是的,攻城扰敌为下策,我陈宫虽不是天下名士,但对于行军布阵也不是外行,手下还有你等大将,刚一到却采取此等的战术,你觉得陈登会如何猜测?”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陈宫开始对于手下的大将循循善诱,必须让文丑明白他做的事情是有用的,并且是重要的,才能让他用心。
“如此一来,他自然会猜测连篇,想到我们这一举动定是一个幌子,必定有更厉害的后着跟着来。”文丑翻了翻自己的小眼睛,开始随着陈宫的提示思考起来。
“善!陈登思绪缜密,宫此举作用有二,其一,扰其思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知道我会有很厉害的招数在后面,但是让他想不到,这样他会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把每一个可能都推敲一遍,这个过程是非常累的。以我对他的了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会把三万兵力,很细致的分布在每一个地方,然后对每一个可能进行最大可能的扼杀。”
“其二,就是用你们在外面的牵制,对颜良他们起到一定的帮助。你们此举并不是没有目的的扰敌,你们在扰敌的同时必须观察城周围的地理情况,哪里有山,哪里有树,哪里有草,哪里地高,哪里地湿,这些就是你要记录的,这些对于我们攻城克敌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还望文丑用心。”
见陈宫说的如此郑重,文丑也就用起心来,历来自己对于上场杀敌才有兴趣,觉得作为一个将士,带兵上千,真刀真枪的干才是最为酣畅的。不过经过时日的磨练,文丑也就逐渐的觉得,为了大局,牺牲小我也无可厚非。这就说明战场上是可以磨练人的,自从有了这个觉悟之后,自己和颜良的暗斗都少了。
“公台放心,此事交付与我,办不好,我提头来见。”
“一定要办好,办不好你提头来见我,有什么用?此去定要用心,不能让斥候发现蛛丝马迹,回来之后记你一功。”……
“陈登我儿,你家文丑爷爷在外,赶紧打开城门,洗干净屁股,等着我进来揍你!”
徐州城外,文丑跨马横刀,带着手下儿郎在城门下方叫骂。
为了贯彻执行陈宫的布置,文丑可是走的极端路线。文丑长于市侩,未从军之前乃是一个市侩混混,打架斗殴的事情常有,手中颇有几条人命,凶悍自然不说,他对街头骂人骂街的话的掌握也丝毫不逊色于他对刀的熟练。
以前在战场上杀敌,讲究酣畅,为人将帅还得有点风范,不能太丢自己的脸。但是今天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文丑在带兵的时候也是有了点心眼,把不是嫡系的兵都让其余的三位将领带着,从另外三个方面对于城池进行敌扰。而自己带着心腹,打着陈宫吩咐的幌子开始四处在正城门面前谩骂叫嚣,口中市侩粗俗语言滔滔不绝的往外崩,那个酣畅淋漓。
从军者又有几个念过书,骨头里面都有股粗人的气息,听到自己将军拍马在城门外叫骂,虽然语言粗俗不堪,但是听起来就是觉得对胃口,将士,士兵之间的关系立刻就拉近了不少。
甚至有人觉得文将军此举定有深意,横刀立马之间自有风骚在,骂人也骂得大气磅礴。
这些当然是文丑不知道的,他现在心中的那个爽啊。从军之后应该就没有这么爽过了,一边斜着眼睛注意着后面的一个心腹的动静,一面咧着嘴巴,连绵不断的没头没脸的往外面喷粗话。
陈登乃是文将,不比文丑这些粗人,涵养好,修养好,对于市侩之人的谩骂倒是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喝茶赏花照旧。不过陈登手下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都受得了。这也是文丑在小半个时辰之后,骂过瘾之后的出来的结论。
自己是主将,上场做了个表率,剩下的自然是手上的虾兵虾将们上场了。这些人在看过了文将军摧枯拉朽的表演之后,各个都在心中憋足了劲,把曾经用过,听过,学过的所有的骂人的话全部迅速的肚子里头回忆了一回,然后十个一对,五个一群的在下面扯着嗓子吆喝着叫骂。
这次的对象,不是陈登,而是城门上面的守卫。
如果说刚才文丑将军在过瘾的时候还有点保留,那么这些小兵们上阵之后,就无不用所其极了,城门上面的守卫们可就遭殃了。各个的家中亲人都被翻来覆去的问候了百十来遍,不过上面有死命令,听凭敌方谩骂,不理他。
所以守卫们各个都涨红了脸,拳头捏得嘎嘎的响,不过硬是没有人敢动。
文丑手下的士兵们硬是扛着烈日,仰着脑袋对着城池上面的人骂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心满意足的回来了。文丑这边以骂为主,反正陈宫交代的很清楚,杀不杀敌不要紧,扰敌只是次要,是一个形式,关键在于公台交代下来的事情,对于城门周围的地形的细致侦查。
陈宫反复交代的事情,文丑也引起了足够的重视,只不过,他不清楚这个有什么作用。文丑这边是用谩骂的方式,过足了嘴瘾,其余的几人却是带着兵真枪实弹的和守城军干上了,为了达到真实效果,文丑把几辆弹道车给分了下去,基本上四千人就带着两辆弹道车,三人扛着巨石,放到里面,固定方向瞄准,以五马之力后拉再放出去,射程可达八百步左右。
这样的距离却是弓箭不能达到的,所以可以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对城池上面的守卫兵们造成打击。
弹道车是攻城之良器,只是不过造起来过于费工夫,运送并不方便,所以除非是大规模的攻城战,一般用轻骑带着步兵的人马很少会带着这种东西,因为会非常影响速度。
陈宫先前带着的几万人急行军,到了徐州城外百里处安营扎寨,然后定下计策,休整了一天多,才等到后续的兵马,带着弹道车姗姗来迟。
扰敌也是要做的像真的,如果只是在外面游走,徐州军不理你,你也是毫无用处,所以带出啦几辆这个玩意,时不时的和徐州军来上几下,也是砸的城池上面的士兵们哭爹喊娘的。
侦测地形,观察周围环境这个事情,文丑没有下放下去,反正是扰敌,四个队伍就轮番着四个城门来回的转,遇到带着弹道车的,就用石头砸,遇到文丑他们的就是给一顿骂,半天下来,城门上面的守卫们都是身心疲劳。不过文丑的队伍们却是打打走走,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文丑此贼欺人太甚,用语污秽不堪,真是气煞我等。元龙,(陈登,字元龙)城池上面的将士们都已经心生怨怒,长此下去,军心不振啊。”
徐州府内,陈登书房,一位将领正在对着品茶的陈登大倒苦水。
“小伎俩耳,你们明明都知道这是他们用的低劣方法,为的就是让你们心浮气躁。只要不理他们,他们就是无计可施。”
打发走了手下的将领,陈登坐在自己的书桌旁边,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公台并非浪得虚名之士,此举却甚是荒谬。我凭高城,紧闭城门,只需不闻不理,他有什么办法?难道其中有诈?”
“六万兵马,此次出动一万五,弹道车十辆,其余兵马却在后方巍然不动,这究竟是打得什么算盘?”
“徐州城内,粮草充足,绝对可以支持两个月,再看陈宫兵马,轻骑而来,粮草不多,他到底是想要如何攻我城池呢?”
和陈宫想的一样,陈登现在就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想象之中,一个一个的念头从他脑袋之中闪过,又被他一个一个的否决。陈宫盛名在外,让陈登自己根本不能相信这就是陈宫所用出来的计谋。
兵者,轨道也,一计长则万千。陈宫和陈登两人在智谋上面的交锋从一开始就是陈宫掌握了主动权。换位思考之下,陈宫牢牢的把握住了陈登的性格,占据了先机。
“来人,传我命令,加派人手于城中巡逻,把巡逻地点扩大,禁宵,发现可疑人等,杀!城上士兵,再遇谩骂,在弓箭射程范围内,射杀。遇弹道车及巨石,避。”
“另外,斥候重点侦查城外三十里处的敌军的动静。”
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之后,陈登还在苦苦思量,到底自己那些方面没有做好,没有思考完备。守,自己已经守得细腻了,有着高墙做为屏障,只要不是大军压进,靠人海战术来堆,徐州城战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为什么自己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呢?
第二百四十九章 陈宫
徐州城内一个大户人家后院,几条汉子正围坐在桌子旁边,喝酒吃肉。
“将军,我们的人都基本到齐了,这次的陈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一个方脸赤眉的汉子提着一跟鸡腿问道。
这几人就是从陈宫人马中分出来的,跟着颜良一起混入城中的头目们。
“很简单的任务,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你们这些人跟我进来嘛?”颜良端着一杯酒,眯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几个自己的得力干将。
“不知道,还请将军明示。”这些男人们还是很直接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们虽然是我的心腹,但是,我嫡系有三千,各个骁勇善战,都是敢流血流汗的爷们。不过我之所以选了你们,而让其他的人留在大军里面,是有我的原因的。”颜良一口把酒干了,缓缓的说道。
“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你们都不是徐州籍的,甚至你们其中没有一个人有亲戚在徐州,很多人还在这边吃过亏,受过苦。”
“其实,公台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让我们在城里杀人放火。”颜良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狠色。
“我小的时候在这里受过很多苦难,我的爹娘也是在这徐州里给这里的恶人折磨而死的,我对这个地方充满了仇恨,公台知我甚祥,才让给了我这个机会。”
“这次我们一共来了三百个人,所以就以三个人为一组,这样的话既容易隐藏,又容易逃跑,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在城里面造成混乱,越混乱越好。杀人放火,绝不能手软。小孩,壮年杀,老人,女子伤,完之后,放火烧房,再分散撤离。开始的时候一定要快,难民越多我们就越安全,越容易逃离。遇到敌军,单独者杀,两人以上者,分开逃跑。这次是死任务,得干到公台破城,若三日内不能破城,三日后,午夜在城府门口集合,红袖为记,刺杀陈登。”短短的几句话,颜良讲出来却是悲沧十足,这次陈宫给的任务,在外面人马的牵制之下,倒是不是很凶险,不过自己干的却是凶险的事情。杀人放火,而且是杀寻常百姓,老弱妇女,若不是真正的在战场上磨练过的老兵,不是见过鲜血,看过生死离别的汉子,是绝对无法胜任这样的任务的。
所以这一次他带出来的人,无一不是从死人堆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老兵,生死极其漠然的弟兄。假如这一次办好了,自己绝对是立了个巨大的功劳,只是假如三天之内无法攻破城池,那么自己这些人势必会陷入绝境。
刺杀行动是颜良自己安排的,陈宫的说法是,三日不破则走,但是颜良擅自改为三日不破则暗杀陈登,确实是有拼上一命的想法,士必战死而绝不降。
“众位弟兄,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之日,这杯酒,颜良尽各位,干!”颜良举杯。
“干!”
众人举杯,压抑着声音附和,饮尽,杯碎,相视一眼,然后纷纷散去。这些人虽然都知道很有可能这么一眼就是诀别,但是大多人依旧是拍拍肩膀,笑着离开。
半天之后,徐州城内最大的富豪之家,钱家被屠,逃出丫鬟女眷若干,皆有伤,逃出老人若干,大多伤残,钱府大火,并波及周围旁边府邸若干。
接着,商贾大额王家,孙家,官宦门第罗家,书香门第李家都受到了同样的遭遇,一时间徐州城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悲凉的味道。
“外扰敌,内伤敌,这些人又是如何进来的,又是进来了多少人?”这些消息自然是能够第一时间的传到城府之中,陈登到现在还是很沉得住气,对于他来说,大富之家死伤几个无所谓,城中居民只要不气暴乱,都可以放之任之。只是他还是没有明白,到底这些行动是为了什么。
“扰敌,乱我军心?”陈登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如果单杀大富之家,对于军心来说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因为军中之人,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出声,如果家里小康,也不会有父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战场上面,生死由天了。
但是如果从大富之家之后呢,开始杀贫民呢?这些势必会对守城的士兵的军心造成巨大的影响,人都有父母,谁都会担心。假如这样,还真的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军心不稳,这城也就岌岌可危了。
“此等卑劣手段,公台也能用的出来。”对于这样的情况陈登只能无语,为了防止此类消息乱窜,扰乱军心,不得不加派人手出去安抚百姓,加强巡逻,只是这样的几个措施,在这样的一个特殊时候,对于化整为零的三百号人似乎效果并不大。
徐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三百个人,还是非常的容易的。除非三万人不守城了,全部从东向西的地毯式的盘查,找到这些人然后杀了,挂到城墙上面,才能完全的安抚人心。只是这只是个想法,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如果自己分出过多的兵力和精力来对付这些人,那么城外的六万人肯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城的。
陈宫必有后手,虽然现在自己不知道后手是什么,但是陈登非常笃定。
因为,单单凭借这些手段,想要破城,是不可能的。
“元龙,城内不安,陈宫军中肯定派出了一些人混到了城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这些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把青壮年和小孩都杀了,老人妇女都会挨上一刀,杀之以后就放火,放火之后就分散逃跑,现在已经开始波及到了平民了。老百姓之中已经人心惶惶。不过我看来这些有可能是个幌子,陈宫此举恐怕是在于元龙,我建议你自己身边要加派人手来保护你啊。”
有将领从这个事情上面看出了一些端倪,想到了一些可能。
“这个不必,如果是刺杀于我,大可不必弄出这么大动静,让我有所防备。贼子们此举不过是想从中乱我军心。如此卑劣招数,奈何我等现在还没有良策应对。”陈登摆了摆手,他倒是不惧怕刺杀,陈登此人文武双全,寻常人等七八个人也都近不了身。对于伸手,他还是有足够自信的。
手下的将领也不是傻瓜,听到陈登如此分析,顿时也了然于胸,对于现在的局势,他当然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只好叹气了事。
“你去干你的事情吧,密切注意敌方动静。一有变化立刻来报。另外从军中选出武功高超的五百人,成立一个特别行动队,分为一百个小队,见到可疑人等,杀之。不用再报,并且,如果百姓之中出现趁乱打劫者,或者浑水摸鱼者,杀!”
这应该是陈登一生之中最为困难的几个日子,一直以来,自己颇有贤名,治理徐州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