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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哀家要休息一下。”何太后摆了摆手,很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看到何太后如此的神情,刘辩也就不说话了,恭敬的缓步退出了暖阁。
刚刚步出暖阁,刘辩就见到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满身杀气的站在暖阁之外等候着。而在张幺儿身前,卢植面色微微有些痛楚,低头沉思呢。
“张幺儿,朕吩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微蹙着眉头,刘辩凝声的问道。
张幺儿那带着鲜血的淳朴脸庞之上浮现出了一抹的狞笑,鼾声的向刘辩说道:“皇上,张幺儿已经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了。”
看着张幺儿那与他面容完全不相同的表情,不知为何,刘辩的心底微微的有些心凉。
在这一刻,刘辩好似有回到了那初见张幺儿之时,那时候的张幺儿还是满身的淳朴之气,而只不过是短短几年时间,那往日的淳朴少年,受气的小太监,却也已经变成了今日这般的嗜血。
伴随着张幺儿脸上挂着的那么狞笑,刘辩突然感觉到权利一物,或许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美好。
“恩……,你们办的不错。下去吧。朕稍后会赏赐你们的。”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稍带一丝不厌烦之色的说道。
张幺儿并没有看出刘辩的不满,桀桀的怪笑了一声,就率领着其余的小太监离去了。
看着张幺儿这些小太监离去,刘辩的心底却也已经开始思量着以后如何处理这些人了。
在刘辩刚刚收服这二十个小太监之时,他曾经想过要在处理完董卓的事情之后就找机会将这些人除去,但这个想法,却在十常侍乱京之时改变了。
那时候的刘辩也确实的感受到了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对其的忠心。再加上帝王权术的作用,曾经刘辩想过要将张幺儿等人扶大,借以抗衡以后他所收服的一些文武官员。
不过今日的刘辩却因为在何太后暖阁之内的那一番感想,突然之间有些对张幺儿残暴的不满。
“或许,在朕有生之年,如果你们能够安分守己,好好的为朕办事的话,那么朕也会给你们一场别人羡慕不来的富贵,但在朕身死之后,却也要带上你们了。如果将你们这些嗜血之徒留给朕的后人的话,恐怕又要免不了一场十常侍之乱了。”
心中思量着,刘辩嘴角之上已经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而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在痛苦中挣扎的卢植也已经醒悟了过来,醒悟过来的卢植并没有立刻向刘辩说什么,只是用满是怪异的目光审视着刘辩。
看到卢植这幅神情,刘辩微微一笑,缓声的说道:“卢太傅,你是否是在怪朕有些太过残忍了?”
“确实,皇上今日令张幺儿等人所造下的杀孽实在是太多了。恐怕以后免不了会惹来灾祸啊。”卢植的嘴角抽搐着,低声的向刘辩说道。
“杀孽?灾祸吗?”双目一凝,刘辩喃喃的低声自语道。
沉吟了片刻,刘辩双目之中那一抹的挣扎渐渐的淡去了,最后只剩下一股浓浓的坚决之色。
微微的淡笑了一声,刘辩穿过卢植,缓步向着长乐宫外而去,一边走着,刘辩一边凝声的说道:“太傅,老师。不是朕太过狠辣无情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日董卓老贼想要忤逆母后的事情传出一丝一毫的消息出去,那么我母后的名誉何存?我大汉王朝的尊严何存?”
刘辩早在刚刚见到卢植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卢植对他狠下杀手诛杀宫女、太监之事有所不满了,不过刘辩却并没有一丝的后悔,所以在思量之后,才沉声的向卢植问道。
而在这期间,刘辩故意的将对卢植的称呼进行了细微的转变,要的。就是让卢植自己明白他所处的地位。这一点,刘辩相信身为官场老油条的卢植还是能够明白的。
顿了一顿,刘辩随即凝声的向卢植说道:“太傅,朕想问你,想对与朕所说的这些,那些宫女、太监的命又有多么的重要?亦或者是说,为了对这一小撮人的仁慈,朕要狠心葬送天下数万万人的性命吗?”
刘辩这一番话可以说说的非常的严重了。
卢植身为刘辩的帝师,更是在海内有着显赫的名声,现在更是身居在当朝太傅高位。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着卢植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
当然,这里面的一切,有着刘辩的作用存在,但却也不可能否认,卢植也是有着先天的基础的。而那基础,也正是他犹若君子风采的品性与才学。
可是,就恰恰是这君子风范的品行,在有些时候,能够帮助刘辩完成一些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但所有的事情也都是相对的,卢植这君子风范,虽然有时确实会对刘辩有利,可是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之中,却还是会对刘辩有所阻碍。
而今日卢植的这一番话,也正是这个缘故。
“可是陛下……。”卢植一惊,踌躇了片刻之后,神情略显灰暗的向刘辩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太傅大人,身为王者,朕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也要比你有更多的顾及,说起谈论仁慈二字。朕心中又何尝不想对我大汉王朝的臣民更好一些呢?可是现在的形势不容许朕如此,在这般险恶的情况下,牺牲一些人,以换取更多数人的幸福、快乐,朕认为很值得。如果以后青史之中要辱骂朕残暴不仁、嗜杀成性的话,那么朕也宁愿当得。只是现在。朕却也只能如此了。”
神情略显伤感的抬头看了看那布满浮云的苍天,嘴角悄然的抽*动着,刘辩缓声的说道。
听及到刘辩的话,卢植面色更加的疾苦了起来。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卢植很是怪异的看着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陛下,老臣明白了。”
回头看了卢植一眼,刘辩已经知道,现在的卢植虽然还并不赞同他的主张,但心里却也已经不在对他的这次事情有所不满了。
这一点,刘辩已经感觉到很满意了。
毕竟如果想要从心里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更何况是卢植这个以品行而流传与海内的正人君子呢?
“太傅,暂且不说这些,朕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们在朕离开嘉德殿之后,可曾经对董卓忤逆母后之事做下了安排?”皱着眉头,刘辩凝声的说道。
此时的卢植大概还没有从刘辩的那一番话之中醒悟过来,在听到刘辩的询问之后,卢植面色之上很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快速的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荀彧先生在陛下你离开嘉德殿之后,确实做了一些安排。”
听到卢植的话,刘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数年的磨练,荀彧确实已经开始显露史书之中所记载的才智的沉稳了。
或许沉稳这个词不贴切一些,但那面对泰山崩溃而面不改色,还能镇定的去安排,这一点,已经足够让刘辩感觉到欣喜了。
无论什么样的人才,都需要经历一个磨练的过程。这一点,刘辩在荀彧的身上感受的最为深刻。
如果说,刘辩在这乱世之中,随便挑选出来一个在史书之上留下了浓墨重笔的人,就立刻能够为其出谋划策,让刘辩放心的托付重任。刘辩却也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那样的人,不是史书之中记载出了错误,就绝对是纸上谈兵之徒,当不得刘辩的重用。
而荀彧,在刚刚跟随刘辩之时,无论是计谋之道,亦或者是处事之能力,都稍微显得有些欠缺,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对荀彧更加的看重。
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经过精心的打磨之后,方才能够在世人的面前崭露他的光芒,而这一个道理,如果用在人才的身上,也同样的有用。
恰如那句流传许久的话一般,莫欺少年穷,少年之时,无论一个人以后有着什么样的成就,也没有人能够估算的出来,可是刘辩不同,刘辩熟知历史脉络,虽然对于这乱世之中的英雄豪杰也只不过稍有知晓,但这一点,却已经足够了。
在茫茫人海之中,发掘出一个未曾崭露头角的人才,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最终使得此人留名青史,而这……,又何尝不是在打磨一块璞玉,使其显露出他的光彩。让人在欣赏的同时,又何尝不会有一种快感呢?
“恩。干得不错。”淡淡的赞赏了一句,刘辩饶有兴趣的向卢植问道:“那太傅大人可否说说荀彧都安排了些什么?”
听闻到刘辩的询问,卢植微微有些错愕。他很是不清楚,刚刚还怒不可揭的刘辩为什么会如此迅速的就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转而关注起荀彧的安排来了。
其实这也并不能够怪卢植,毕竟卢植与刘辩所处的地位不同,所要考虑与顾及的事情也不同,虽然刘辩此时对与董卓还是有着很浓的怒气,但人毕竟不能只停留在眼前,刘辩却还是要为以后做打算的。而荀彧的成长,却也被刘辩寄予了厚望,所以刘辩此时才会对荀彧的安排那么好奇。
不过虽然卢植很是疑惑,但却也只是怪异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后就叹息了一声说道:“荀彧先生真神人也,老臣不及啊。”
顿了一顿,卢植的面色之上浮现过一抹的浓浓的苦涩,亦或者可以说是感慨或许更加的恰当一些:“荀彧先生先让容儿姑娘寻找到张幺儿等人,令其前来劝阻与陛下,随后更是让老臣前往青锁门,将四处宫门尽数关闭,以防今日之事外泄。”
说道这里,卢植很是有些好奇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刘辩面带沉思之色,不时的还很赞赏的点了点头,随即苦笑着说道;“在布置完这些之后,老臣就离开嘉德殿了,以后的事情老臣就不知晓了。不过,算算时间,两位先生也应该快过来了。”
卢植说完,刘辩已经明白了荀彧的安排,其实归根到底,荀彧的安排与他又有什么不同呢?只不过是两人所处的地位不同,所以办事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对荀彧的一切安排很是赞赏的。”恩……,安排的很妥当。”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朕今日有些要事要处理,你就先暂且回去休息吧。恩……,如果朕预料的不错的话。今日董卓忤逆母后不成,肯定已经对朕有所恼怒了,一场新的风波又将上演,太傅大人也应该早做安排才是。”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很是担忧的点了点头,随即向着刘辩躬了躬身,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卢植那略带疲惫的身影,刘辩很是烦恼的摇了摇头,直到此时,刘辩去才发现他帐下的人才配置有所欠缺,而这欠缺的人物,却正是如贾诩一般的时间毒士。
当然,也不能说刘辩此时的帐下没有这般的人物,最少那仲徳也可以算是一个狠辣毒士,制造米肉已经军粮,或许在历史之中,恐怕也就是贾诩与他能够有这般狠辣的心肠。
但是无论仲徳如何的作为,他却也只不过是一届谋士而已,当不得谋主之称,如果细谈三国之时绝世谋主,除了诸葛武侯能够位列首位之外,恐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决断,但在刘辩的心中,刨除诸葛武侯之外,能够有实力与其比肩的人物,或许还是应当首推乱国毒士贾诩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想到这里,刘辩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洛阳城外偶遇的情义文士。(www。зZcn。)从那文士身上所感受到的阴柔之气,沉稳之风,狡诈之法。刘辩虽然还不能够确认此人就是毒士贾诩,但却也有些猜测。
“看来,朕还是错过了。现在想想,当时真应该令邵平将此人先擒拿下来,就算是因此而得罪了此人,引起此人的不满,但在这段时间内,朕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机会可以收服此人。也不用想现在这般的苦无对策。”
烦躁的摇了摇头,刘辩低声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向着嘉德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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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太尉府。
伴随着董卓在朝中势力的急速膨胀,今日的太尉府却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不能说黄金铺地、锦绣装饰,但却也极尽奢华之景象。
按说,照着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董卓日后废除刘辩,窃取大汉皇位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之时,而董卓住在这丝毫不逊色与皇宫的大院里,也应该非常的享受才是,最少……也应该要非常的欣喜吧。
可是就是这样,今日的董卓刚刚从皇宫之中回来,却突然的发起了雷霆震怒,暂且不说为了泄愤,董卓亲手斩杀了数个太尉府水牢之中关押的罪犯,就光光说是自董卓回府之后所摔碎的精品装饰、瓷器等等,折合真金白银,却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但是这些董卓却又那里会在乎呢?即将拥有整个天下的他,虽然还是很在乎金银之物,却也是可以说是召之即来、享用无穷了。
不过。此时的董卓显然并没有去想过这些,就看他那狰狞如血的面孔,凛然散发的阵阵杀意,就让太尉府的阿猫阿狗都已经胆颤心惊,非常的害怕会受到董卓的怒火牵连。
“真是气死我啊,这刘辩小儿也太不讲本将军放在眼里了。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皇太后嘛?他居然就敢明目张胆的对本将军怒骂不休,难道真的以为本将军不敢动他不成?”
满身杀气的挥了挥手中宝剑,董卓在砍到了一边花园之中的草木之后,愤怒的仰天嘶吼了起来,虽然周围此时还有着很多的家仆、奴婢,董卓却也没有一点点的顾及。
不过其实也对,恐怕在此时的董卓眼里,刘辩虽然依然还在皇帝的宝座之上,但却也与普通的平民,或者蝼蚁并没有任何的差别了。最多、当然。也只是最多,是一只稍微强壮一些的蝼蚁罢了。
但就是这个已经不被他看在眼里的蝼蚁,就在今日,居然明目张胆的开始教训他了。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刘辩从头到尾,就没有将他董卓放在眼里。
看着那依然在愤怒嘶吼的董卓,从皇宫出来后就一直跟随其出来,熟知此时的前因后果的吕布面容瞬间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见过无耻的,可是还真的没有见过如董卓这般无耻的。而且这无耻的程度,居然已经发展到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地步。
这种情势发展下去,吕布毫不怀疑董卓有朝一日真的会对刘辩狠下杀手。
不过无论此时的吕布是如何想得,但对于董卓能够这般的在刘辩面前嚣张、放肆,刘辩却还没有办法拿董卓如何,还是让吕布很是有些羡慕。
“奉先吾儿,本将军问你,如果本将军让你现在就进宫将刘辩小儿诛杀,你敢于不敢”
愤怒的嘶吼了一阵之后,董卓霍然转身,满身的杀气四溢扩散,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盯视在着吕布,厉声的吼道。
“呃……。”
吕布骤然之间听见董卓如此放肆之语,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双俊秀有若星辰的双目,好似瞬间有种想要从他的眼眶之中飞出来的冲动。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吕布发出一阵阵犹如鬼魅魍魉一般的嘶吼之声。
许久、许久之后,吕布才缓了过神来,很是有些惊恐的看向董卓,难以置信的张嘴结舌说道:“义……义父。你……说的是……杀了……。”
说道最后,那胆大包天的吕布居然都不敢说出口了,一阵阵恶寒,瞬时间已经在四周向着吕布压了过去,吕布胆战心惊的四下看了看,见到为数不少的家仆、奴婢次时的面容已经瞬间灰暗了下去,更很是有一些聪明之人,已经知晓了他们未来的前程,整个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确是也是这些家仆、奴婢的不幸,骤然之间听闻到董卓这般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