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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钱,一点设备,一点工程?!你有种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一说,看看有几个不吵你吐口水的!做人不能太嚣张啊!”曹翰用折扇指着朱斌吹胡子瞪眼,他都有点忍不住要下手痛扁一顿的冲动。
朱斌貌似无辜的摊摊手,一阵无疑,说实话没人信啊!从头到尾,他就从海底下弄了点不值钱的矿石,丢出来点太空垃圾而已,都弄成这样,那后边的玩意都搞出来,会不会引得他们群殴捏?这是个问题啊!
他还是忽略了时空差异带来的巨大价值变化。
地面时代,黄金永远是值钱的硬通货,但到了太空时代,整个小行星都是黄金的也不稀罕。单晶硅制成的二进制出了太空就没什么人用了,最起码也是石墨烯材料的矩阵或立体结构,光传线路,但在这时代,恐怕拿一个门禁卡的最低档新片都能当神器用!i卡的新片,那也有十几兆赫兹的时钟频率呢!
“见识差距太大了!这个没办法,慢慢来!”
比一比这时代的其他军队,朱斌也知道自己这边的人被叫做“富贵军团”是什么原因了。可有那么严重么?防弹衣材料,玄武岩纤维都是石头,钛合金板都是破碎的船体和太空垃圾,以及分子熔炼炉搞出来的分解物而已,武器什么的远达不到他的要求,阵打仗连足够厚的装甲和单兵通信都没有,他都觉得够对不起弟兄了。
如果曹翰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肯定会扑来饱以老拳,不然不解恨啊!太能气人了,炫富也不带这样的。
交流的障碍还是挺大,朱斌有点苦恼的抓抓脑袋。曹翰错以为他为了别的烦恼,温声劝慰道:“做大事,不可能避得开政治倾轧,你起来之前别人担心受到威胁,必定打压踩踏,挤兑控制;当你爬巅峰后,就算有了绝强的实力,却架不住有野心之人的阴谋算计,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永恒的螺旋,如太极一般阴阳旋转不休。”
朱斌也不解释,重重的吐了口气,整整衣襟,颓势一收,嘿然道:“好!既然躲不开,那就跟他们好好的耍一耍!不过假老道,有一样你说错了,想看到我走到巅峰,他们死的那一天也别指望能到尽头,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嗯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曹翰听了个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跟自己把握中的不太一样啊!板着指头算算,不对,按照原先的计算,朱斌渐渐羽翼丰满也就是三两年的事情,等他海陆空三军成型。工商军政各界势力一统,天下间几无抗手,届时扫荡倭寇,顺势踏权利声望的巅峰。便是老蒋也阻挡不了他崛起!但似乎,朱斌想得不是那么回事?
朱斌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问道:“老曹啊,你们是不是觉得,如今跟着我过的日子已经足够好了?跟其他人比起来,跟当了神仙似的那么舒坦!”
曹翰摸不清他的意思,很是踌躇的捻断了几根胡须,仍点头道:“神仙还算不算。但也的确算人间天堂一般。说句实话,能在中国过跟美国前些年一样好的生活,许多人觉得跟做梦似的,生怕一睁眼就失去了。故而分外的团结和忠诚。”
进了朱斌的团队,每一个人的待遇绝对是这时代人难以想象的。连级以军官和各单位各部门的主管都有独门独户的房子,到了团长就有两层小楼,出入都有个人的汽车,家里面电话、洗衣机、空调、电视机、收音机、唱片机一应俱全。美国人有的这边都有,很富裕,很舒坦了!
朱斌翘起嘴角微微一笑:“如果我告诉你,这只是不入流的一般条件呢?”
曹翰顿时瞪起眼来。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这都算一般?开什么玩笑,美国人里边能过这种日子的。也只是少部分而已,国内的各路豪雄当中。有这条件的起码都在团长旅长以的,县长都不见得能置办全了,这边可是统一配给,不花钱的!
“你这话……颇令人费解!难不成,还能更好?这个……愿闻其详!”
朱斌轻描淡写的一摆手:“等过几个月,我们搬到古镇口基地后,你就会明白了。”说完,倒背着双手迈开大步往外走。
“哎哎哎,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啊!这不不下的,诚心吊人胃口的么!”曹翰拿不住架势了,合起折扇一溜烟追下来,给勾的心痒难捱,不搞清楚,他恐怕得几晚睡不好觉。
朱斌腿快的很,几息的功夫就甩开他十几步,出了会议室,曹老道马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这下就落得更远,等他迈着四方步稳稳当当出了基部大楼,却见朱斌已经到了百来米外的高崖边,正弯腰跟坐在那里的瘦长高个子青年说话。
曹翰眼睛狠毒,从背影和坐姿就看出来,那是朱斌的小老弟柳半夏,赶紧的刹住步子,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朱斌从楼里出来就看到了柳半夏孤零零坐在高崖边,望着不远处船来船往的港口发呆,心中觉得好奇,疾步走过来,一拍他肩膀笑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朱大哥!”柳半夏觉得肩膀一沉,扭头看是朱斌,就想起来,结果给压得根本抬不动屁股,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答道:“没啥心事。”
朱斌捏了他一把,就势坐在旁边,把两条长腿耷拉到下边石壁,道:“好歹我也是你大哥,有没有当我看不出来吗?怎么,羡慕他们那帮小子去军校?你要想去,我这就能要个名额,短期的,三年的,或者留学外国也行!全世界的军事院校随便你挑!”
柳半夏给他捏的呲牙咧嘴,但心里暖烘烘的,摇头道:“不是。我心里面清楚,不是当军官指挥打仗的材料,能给大哥打好下手就挺好的。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想家啊!”朱斌轻叹一声,他也有点想家,但隔着不知道是一个时空还是一个宇宙位面,难度比任何人都大多了。抛开自己的不想,貌似小柳到海也快两年了,一直都没回过天津,今年才十八岁,想家不奇怪。
“也是,你离家这么久,该回去看看。如今你可是我朱某人的兄弟,海各路大亨大佬的座客,往来都是有身份的人,也算是有点本钱了,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该回去看看。嗯,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朱斌却是知道,这小老弟当初是被人逼着呆不下去了才跑到海的,当初是无奈何,如今却不一样,只要他乐意,随便吆喝一声就能纠集千把弟兄,要枪有枪,什么旧仇怨平不下去啊!
柳半夏尽管跟海的三教九流各路英豪混了两年,年龄终究小,在朱斌面前又藏不住,给他一说,忍不住把拳头捏了起来,犹豫了下,终于下定决心:“大哥允许的话,我想回去一趟,把我爹的仇报了!”
父仇不共戴天,他能忍这么久,已经算不错了。
朱斌一拍他肩膀,大声道:“去!必须去!从内卫部多带些人,让张耀祖他们打好前站,风风光光的回去!你是我兄弟,走到哪里,没人能让你低头!管他天王老子,该打打,该杀杀!”。。
第202章 衣锦还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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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柳半夏乘坐海起飞的中国航空d2客机直达天津,他也没怎么张扬,就是整架飞机从机长到空乘再到其他乘客,清一水都是自己人。
要说起来,小柳如今也算海名人,黑白两道牌子响当当的,有朱斌的撑腰支持,加天生就有一股子混世道的顽强狠辣劲头,场面大方气派仗义四海,“柳二爷”的名头那可不是随便就能喊出来的。。
如此一来,尽管他成了海各界都想结交的贵宾,各大舞厅戏院夜总会最欢迎的恩客,却也同样的了日本人的花红榜,黑名单,成了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绑架、刺杀种种事端发生不止一次,都给轻巧的化解。今天出行天津,不能不小心再小心。
于是,船就不能坐了,慢还不安全,火车显然也不行,最好莫过于飞机了。出于对他安全的负责,一共二十名乘客,加飞行员等人全都以自己这边各部门的替换,一路他左顾右盼全都是不认识的生面孔,偏偏还都冲着他点头微笑,这个别扭劲就甭提了。
到了天津一下飞机,那群打扮成各色模样的人立刻跟不认识他了似的,各自说着南腔北调的话,或单人或数人一起,零零散散的自顾自走掉,从表面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柳半夏自己带着两名手下出了门口,顿时一大群等活儿的黄包车夫“呼啦”一下围来,七嘴八舌的吆喝着请他自己的车,有几个混在中间的汉子嘴里吆喝着。手脚很利索的就要去拿行李箱,柳半夏当年也混过几天,一年多历练下来什么手段不熟悉啊,当即眉毛一竖用地道的天津话一嗓子吼过去。
那几人立马不敢动了,惊叫道:“呦!原来是门里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您这事打哪儿回来啊?让咱们拉您过去得了,不要钱!”
这几个货就是混在黄包车中间趁乱拎包的。一般情况下刚来地方的不熟悉,很容易被他们趁乱抢了行李,有的甚至连人带东西一堆儿的拉到偏僻地方给拾掇了,半点不新鲜。
柳半夏懒得搭理他们,抬胳膊朝远处打个手势,人群后头,一辆外表普通的福特汽车边。抱着胳膊靠在车门抽烟的一名汉子马把烟屁股一丢,大声吆喝着:“起开起开!”两手拨开人群来到近前。
“二爷!您回来了!快请!”
司机长得五大三粗,横眉竖眼看去就不是善茬,呆在那里个把钟头了没人敢惹,此时到了柳半夏面前却一脸的谄媚笑容,几个心存不轨的地痞立马傻眼,赶紧摸着冷汗抽身溜了。传更新这个司机他们认识,当地运河帮里有名的头目,却都朝着那瘦高个的小伙儿行礼,这是惹了哪位爷啊。赶紧跑!
柳半夏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冲着司机点点头,倒背着双手径自头前了汽车后座,两名随从自觉地一前一后坐稳了,手放在小腹前掐着单兵自卫冲锋枪,警惕的关注着两侧动静。汽车发动起来。一溜烟窜出去,直奔天津老城。
离家两年,周围的一切好似都没什么变化,放眼望去。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想想当初离开时的张煌无助,而今归来却荣华满身。年纪轻轻的,柳半夏的心里竟生出一种慨叹的念头。
司机大约知道他是本地人,也没敢开口胡说八道,老老实实的把车开到地头儿大栅栏,殷勤的下来拉开车门,探胳膊压着车顶防止碰头,招呼的那叫一个周到。
柳半夏冲他点点头,下车站定望着街边焕然一新的招牌,脸色顿时沉下来。
他却没直接过去,而是先转身到了隔壁的杂货铺,冲着柜台后一脸颓唐的老伙计一抱拳,呲牙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请问老叔,隔壁原来的那家‘仁和堂’药店怎么还招牌了?难道老东家不在了?”
老伙计睁开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打量他一眼,见是个长得俊秀高挑的后生,一身剪裁得体的长衫装扮下,显得格外体面利索,又操着一口熟练地天津话,笑的还格外的暖心,便勉强点了下头问:“你跟老东家认识么?”
柳半夏道:“是啊!柳老爷子是我长辈,有两年不见了,听说他老人家故去了,可祖辈留下的招牌还在的,这才来寻,可一看却成了西医馆,就不敢进去了。”
老伙计见他能说出老东家的事情姓名,觉得应该不是门胡蒙的,便叹了口气道:“柳大夫是个好人呐!可惜早早去了,大概是去年,他家大公子就把招牌啥的都换了,开成西医馆,医个人都得花几十两,咱们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捂得却是不敢门了。”
柳半夏眼睛里闪过一抹愤怒,但仍旧保持脸的笑容,又问:“听您的意思,如今还是柳家老大柳南星在当家掌柜的?”
“可不!如今他可是抖起来了,出门都有小汽车接送,小妾也纳了俩,惬意着呢……。”说着说着,老伙计猛然醒悟过来,对边这小伙儿可是跟那家有故旧呢,赶紧的住嘴。
柳半夏知道不能再问了,冲着他抱拳相谢,而后转身出来,拐弯进了改名为“柳氏西医诊所”的店铺,挑开挡风的帘子,迎面而来的却不是记忆中的长柜台,大药橱,却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两排长椅,后边被新打的隔墙给挡的严严实实,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懒洋洋坐在窗口后面,对外边人爱答不理。
柳半夏眉头又是一皱,心中越发的不悦。
强忍着气,来到窗口前,冲着那白大褂淡淡的问:“请问一下,柳南星大夫在不在?我要见他!”
那青年眼皮一抬不屑的瞥了他一下,鼻孔眼里哼哼一声道:“柳大夫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要看病啊,等着!”
那模样,神似一个一品宰相家门口的下人,穿着一身白皮,就好似自己成了人人似的。
柳半夏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捣过去“喀嚓”把窗户木棱子砸断,镶嵌的玻璃“喀拉啦”全部爆碎,修长的大手揪住那青年的衣领子直接从里面提着拽出来,厉声喝道:“柳南星在哪?叫他滚出来!”
柳半夏如今可不是刚到海时的干瘦猴子模样,一年多随着王子平伸筋拔骨的苦练,加纳米医疗机器人的修复,营养药物全跟得,身高窜出来近二十公分,已有一米八挂零,长得快了些横向显不出来,看似瘦长,但两手的力气,横劈一百斤跟玩似的,对面这青年在他手里,跟一只鸡差不多!
白大褂青年早都懵了!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从来没见有人敢这么横的!柳大夫,那可是附近数得着的西医高手,天津卫的达官贵人想要瞧病,那也得车接车送的,谁敢在这里放肆啊!
两手抓着柳半夏的胳膊一边挣扎,一边威胁:“你是干什么的?!快松手!要不然,柳大夫绝饶不了你!”
任凭他如何的使劲,都难以撼动柳半夏的铁臂,僵持了足有一分钟,柳半夏忽然觉得跟一个无知的混账置气,凭他今日的身份能力根本犯不,冷哼一声往里一丢,把那白大褂青年重重的砸进原位,“喀嚓”坐烂了椅子。
这一闹腾动静可就大了,先是两边街坊邻居和来往的行人都凑过来看热闹,转眼就在门口堵了几十号,门帘子和窗户都给掀开来瞪大眼珠子往里瞅,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找大名鼎鼎的柳大夫的麻烦。
这年头的西医可不是百年后那么普遍,能够手拿锋利的手术刀在人身横切竖割的乱划拉,开肠破肚做手术,那比传说中活死人肉白骨还神奇,更令人畏惧,寻常人得当爷爷一样供着,更在某些人和势力的刻意操作下,几乎就要供神坛,相形之下,千年传承的中医却被比对的太过平易近人而显得没那么高贵,加政府牵头数次打压,行市越见此消彼长。
那么大动静折腾,屋里不可能听不到,但直到柳半夏把人丢飞了,里面的门才慢慢打开,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三十岁下白大褂打扮的男子沉着脸迈步出来,此人留着两撇浓密的小胡子,四六分的头发抹得油光闪亮,苍蝇站去都能黏住,带着金边眼镜,两道冷飕飕的目光从下往看人,骤然一打眼,以为是个日本人。
他先朝着破烂的窗户和里面“哎呀哎呀”呻吟的小子看了一眼,再转头瞥了柳半夏一下,甚至都没怎么看清他的面貌,阴阴的道:“你是什么人?我的诊所来,是打算找麻烦的?知道我是谁么?”
柳半夏仔仔细细下打量了对方一圈,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