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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虽然李默没有亲眼见过大蟒蛇吃东西,可动物世界他可是没少看。
得益于赵忠祥老师的深情科普,使得李默自小就知道蛇是很贪婪的动物。
它们吃东西从来都是毫不浪费的整个囫囵吞下,压根就不会吐出丁点到嘴的肉。
而且,就算是青姑娘给吃的,怎么又会混进到屠户的肉里呢?
李默正百思不得其解,急得就差抓耳挠腮了,那边从围观的百姓里就走出个貌不惊人的汉子。
汉子唯唯诺诺地走到赵五跟前,点头哈腰地说,“差爷,是小的说的。早上那屠户跟小的的脂粉摊挨在一起。然后他跟小的客套时似乎说过那么一句,说他就住在丁家桥附近。”
“确定?”赵五有点不相信,“为何刚才不说,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讲?有什么目的?”
李默的嘴角抽了下,严重怀疑赵五有被害妄想症。那这么多目的啊,兴许人家就是刚才没想起来,现在才突然想到的呗!
那汉子被赵五这么一呵斥,吭吭哧哧的答不上话来,直急得面红耳赤,才总算挤出了句,“差爷,小的,小的方才是忘了,刚才才想起来他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就赶紧禀告来了。”
赵五勉强算接受了这个说法,就顺水推舟道,“既然他曾这样说过,而我们现在就在丁家桥附近,索性就仔细打探下,看是否真的有这么个人物?你当时跟他的肉摊挨的近,仔细说说,他是个什么样貌?”
汉子想了会儿,不太确定地说,“差爷,那人约摸三十岁靠上年纪,肤色有些粗黑,相貌也有些上不了大台面。唯一显眼的地方,是他有一条腿是跛的,走起路来特别明显。”
“这个简单,咱们只需在丁家桥着重排查有没有三十岁靠上,然后跛腿的黑脸屠户就好啦。”赵五简要的总结了下,招呼李默道,“咱们走!”
李默的脑子还在猜测,那条蛇蜕究竟是不是青姑娘留下的?听到又要去挨户排查,顿时觉得两条腿都是酸软的。
“五儿,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李默笑得腼腆,压根就不想去。
“不行”!赵五头都不回的往前走,“咱们现在在当差,不求立大功,但求无大过。不就是挨户的盘问一遍么?有什么难的,走着吧!”
见推辞不过,李默只好悠悠叹息一声,跟着赵五朝丁家桥的方向走去了。
跟着他俩来的众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索性围着沈老大夫交头接耳起来。
“这下沈老可发大财咯,听说能长成这么粗的蛇早就不是蛇啦!”
“不是蛇还能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妖怪了!不然你以为什么蛇能这么厉害,长这么庞大!”
“得了吧你,亏得方才差老爷们还嘶吼着让不传谣、不信谣呢!我看你是想免费去吃牢饭了吧!”
“我呸!走走走,懒得跟你们这些榆木脑袋瞎唠,耽误时间!”
围观的众人纷纷四散了去,边走边议论今天见到的这条超大形蛇蜕。
而开医馆的沈老也早已将那盘蛇蜕放入身后的背篓里,跟着人群朝镇江城返回。
这边李默跟赵五的查访也很快有了眉目,喜得他俩激动的脚下生风,来到了丁家桥最破败的一户人家门前。
这户人家住在茅草搭建的两间破屋子里,院墙矮的一脚就能跨过去,院内横七竖八的堆着些枯枝烂叶,处处写着破败两个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一章 合力擒拿王癞子()
这里竟然会是屠户家?
李默不敢相信的搡了赵五一把,“这破破烂烂的,院子里连头猪都没有,会是屠户家?”
“错不了,我刚才问了村正的。他说王癞子家三代都是屠户,因为这小子烂赌嗜酒的,气死了爹娘,手艺也跟着歇了。今早上竟然见他去城里卖肉,还以为他转了性呢。”赵五说着推开两扇木板绑成的大门,“王癞子!出来!”
“谁啊?”破屋内的房门被拉开,一位满脸癞子的汉子从屋内探出半个身子,没好气的说道,“爷爷在家呢,嚎什么丧啊!”
看他满脸癞子的模样,应该就是王癞子没错。
这王癞子看清喊他的是官差,“嘭”的一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李默和赵五面面相觑,这分明是做贼心虚啊!
两人赶紧冲进院子,跑到被关上的门前拍门道,“开门开门!”
屋内没有人应声,赵五急了,大脚踹向木门。
“噗咚!”
满是破洞的木门在赵五这记狠踹下寿终正寝,倒在地上断成了三截。
屋子内脏乱不堪,衣物锅碗的堆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两人在不大的屋内转了一圈,竟然没发现王癞子的身影。
只看到后墙上有个一人宽的破洞,旁边丢着堆茅草。应该是原先用来堵这个洞口的。
赵五率先弯腰钻进破洞,“追!这丫的肯定畏罪潜逃了!”
李默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也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王癞子的家在山坡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迈出去,没发现脚下就是斜坡,接连跟着滚下了山坡。
这一通滚,直到滚到山脚下才总算停了下来。
滚的李默脑子里七荤八落的,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五当惯了奔走跑腿的衙差,这点翻滚压根就不在话下。他稳住身形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前面不远的王癞子追去,“站住!”
被官差追,谁敢站啊!
那王癞子自然也是没命的跑,奈何他刚从山坡上滚落,再加上腿不争气,一拐一跛的往前挪行没多远,就被赵五一脚踹翻在地。
“你丫的,跑啊!怎么不跑啦!”赵五喘着两口粗气,又朝地上的王癞子踹了两脚。
“差爷,饶了我吧!小的什么也没干啊!”王癞子抱着头求饶。
赵五叉着腰,又踹了一脚,“什么都没干?没干你跑什么啊?!”
李默这时候总算缓过了劲儿,走到王癞子跟前,照头就是一巴掌,“说,你跑的个什么劲儿!”
“小的,小的天生胆小,看见官差就心虚,心虚。”王癞子头都不敢抬,磕巴地解释道。
“废话!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赵五从怀里掏出锁链,不由分说地套住王癞子双手,“走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敢种下因,就得能吃下这果。”
王癞子吓得浑身瘫软,连声求饶道,“差老爷,小的只是爱喝酒赌钱而已,从来不敢杀人啊!冤枉啊!”
“冤不冤枉的,你比谁心里都清楚的很。走吧,老爷还在衙门里等着审呢!”李默也跟着说道。
虽然眼前的这个王癞子身形瘦弱单薄又跛脚,不过,人不可貌相,谁脸上也没写着“杀人”俩字不是。
王癞子一路哭喊着到了公堂,天色已是近晚时分。
可没等县太爷开口审他,就吓得屎尿屁尽数屙在了裤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将这腌臜货架出去用水冲洗干净,先丢进牢内,明日再审!”县太爷眉头皱的山高,捂着鼻子回了后堂。
人是李默和赵五锁来的,因此,不等县太爷吩咐,周遭的衙差们早就溜了个一干二净,谁也不愿碰这档子糟心事。
李默和赵五心塞的对视一眼,无奈地用杀威棒将昏迷的王癞子给拨打了衙门口外边,又打了盘冷水尽数浇在他身上。
王癞子被冻醒,看清眼前还是衙差,正想再翻眼昏过去,李默赶紧说了声,“老爷说啦,若是再昏迷不醒,就直接问斩结案。”
“差老爷,我是真冤枉啊!求求你们给小的做主啊!”王癞子哭嚎着叫委屈。
“得,你也甭冤枉了,我们才冤枉呢!还要伺候着你洗干净,赶紧的,弄干净身上,去牢里住一宿吧!”赵五攥着杀威棒喝道。
“牢,牢里?差老爷,小的真的没犯错啊!别说杀人了,平时连鸡都不敢杀啊!”王癞子浑身哆嗦的像筛子似得,生怕进了牢里就再也出不来。
赵五懒得理他,“没事,咱们县老爷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喜欢把疑犯丢进牢里体验下生活。冤不冤屈的,等明日老爷升了堂,就知道了。”
“就是,真金不怕火炼。赶紧把你那身腌臜物给整干净了,我俩也好交差歇班。”李默虽然才来了两三日,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差事。
监督着王癞子收拾好自己那身脏垢,又把他送进后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默和赵五道了声别,就依着记忆走回了凤三娘的脚店里。
还没等他打开自己的房间,凤三娘已经神秘兮兮地走了过来,“差爷,听说那桩碎尸案已经抓到凶手了?”
“不是,你从哪儿听到的风声?”李默就奇了怪了,这县太爷还没开始审案呢,怎么就传抓到凶手了?
“哟,差爷就不要故作高深啦!”凤三娘娇媚的掩嘴轻笑,“咱们镇江城鲜少有人命案子,这好不容易有一桩,大伙儿还不削尖了脑袋盯着?打你们将那个贩肉的屠户给锁来衙门,大伙儿就已经开始研究,他杀人时是什么心态呢。”
李默忍不住就想笑,“三娘,你说说,他杀人时是个什么心态?”
凤三娘斜了李默一眼,“什么心态?求欢不成,痛下杀手呗。听说这个跛脚的癞子平日里喜欢喝花酒,肯定是被暖香阁里的姑娘给拒绝了,然后怀恨在心,将她约出来灌醉,然后一刀刀凌迟!”
听凤三娘说的绘声绘色,李默再次深觉不能低估百姓们那颗熊熊八卦之心!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连杀人动机和被害情节都想好了!
“三娘,”李默顿了顿,说道,“那跛脚的屠户有穷又丑,既然已经被暖香阁的姑娘给拒绝了,又是怎么把她给约出来的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二章 深夜娇容暗抽泣()
“这个,那个,呃”凤三娘圆了半天都圆不拢,没趣儿地甩了下手帕,“算了算了,明个儿大早去听老爷审案不就知道啦!”
说完,就拧着身子回去了。
连跑带摔的闹了一天,李默累的浑身酸软,脸都没洗就躺在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睡的早,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枕下的包袱里,发出道一闪即逝的幽幽蓝光。
睡到后半夜,李默突然醒了,他是被低低的女人抽泣声给吵醒的。
夜静时分,窗外传来女子如泣如诉的抽泣声,吵得人再也难眠。
“服务员,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李默翻了个身,不满地嘀咕了两句。
说完他就立马清醒了过来,他现在可不是住在如家快捷酒店里,而是住在疑似南宋的一间不大的脚店里。
身在异时空,人生地不熟的,务必得处处小心才是。
因此,李默鼻子里仍旧发出轻鼾,不动声色下了床,弯腰走到了窗户旁,侧耳聆听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窗外的抽泣声仍在继续,午夜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默大脑飞速运转,瞬间想到了聊斋里那些神出鬼没的女妖精们。
他壮着胆子将窗户推开半扇,眯起眼睛往外看。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
李默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缩起脖子准备关上窗,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抓住了快要合上的窗棂。
接着,一颗蓬松凌乱的脑袋凑了过来,红红的眼睛愤怒地瞪视着李默。
李默吓得后退一步,“鬼啊!”
“鬼你个头!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挨了顿骂,李默反而乐了,感情这大半夜瞎折腾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骄纵的许家大小姐。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睛哭得红肿,正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窗外,不依不饶地瞪视着李默。
“在下还以为是谁在我窗户低泣呢,原来是许家大小姐,真是对不住啊!”李默半真半假的倒了句歉。心里忍不住地吐槽,要哭也找个没人的地儿啊!大半夜的蹲在别人窗户外面哭,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
许娇容瞪了李默一眼,骄横地说,“你管我!多事!”
她自小被宠溺长大,向来说话没遮没揽的。虽然嘴里说不让李默多事,人却仿佛被钉在了窗外似得,并没有走,脸上甚至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
见她半点想走的样子都没有,李默只好多嘴的说了句,“许大小姐,这大半夜的,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免得受了风寒。”
听了李默这话,许娇容嘴巴一撇,眼泪唰唰就流了下来,“我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呜呜呜。”
李默顿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大半夜的,他没听错吧?还是眼前这位许家大小姐在梦游说胡话?
“许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早上你爹爹为了庆贺寻回你,还特意去衙门送了盘银子呢。“李默说着心里就肉疼了起来,好好一盘银子啊,他连半锭都没捞到!
许娇容站在窗户外面,无助地抱着肩膀,“我知道,可是,现在我的家,已经变得不像家了。我,我好不容易才翻墙逃到这里,我好怕,呜呜,我不知道家里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翻墙?李默有点懵。算了,别人的家务事,还是不要搀和的好。
这么一想,李默就伸手要去关窗,“许大小姐,你看我这当了一天的差,也挺累的。明个儿还要早起,得早点休息呢。不知道你能不能行个方便,换个地儿整理思绪呢?”
许娇容没想到李默竟然拐着弯儿请她离开,又羞又囧,“你、你”
“大半夜的,这是吵吵什么呐?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主屋内响起凤三娘不满的抱怨声,很快,屋内就亮起了烛火。
李默头痛的摇摇头,挥手让许娇容赶紧进来,“快点进来,这家脚店的老板娘最爱议论是非。若是让她看到大晚上的我俩窃窃私语,你还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双眼红肿,明日不定怎么编排我们呢!”
许娇容顿时没了主意,她可不想明日被指指戳戳说她深夜私会情郎什么的,赶紧从窗口跳进了李默的房间内。
“啊——!”凤三娘打着呵欠从主屋内走出来,举着油灯四下里看了一圈,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吵闹声的,难道是做梦?”
等凤三娘进了屋,屋内的两人这才算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对望了一眼。
人都躲进屋里来了,看来想不管这个闲事都说不过去了。李默倒了被凉茶给许娇容,推到她面前说道,“说吧,大半夜的,你干嘛要翻墙啊?”
可能是哭得口渴了,许娇容也不嫌茶水凉,仰头灌了下去,这才开口说道,“早上我回家时还好好的,可自打过了午后,家里人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他们动作僵硬迟缓,脸上没有喜怒的表情,就连吃饭,都变得极为怪异。”
“嗯?”李默心想,应该是这位许小姐反应过敏吧?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得不正常起来。
许娇容自然看出了李默眼中的不信,她急切的说道,“真的,你要相信我。他们,他们变得好陌生,眼神冰冷无情,看着我就像在看着异类似得。而且,他们竟然大口大口的吞食我家后花园池塘里的那些细碎绿萍。”
李默吃惊的重复了句,“什么?”
许娇容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脚比划着,“真的!他们就那么蹲在池塘边,用手捞那些浮在水面上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