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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左仲仪为应付此战局,不但袖藏飞刀可用双手发出,亦将双鞋做了改造,也好伺机发射暗器,毕竟对付法醒如此绝顶高手,机会稍纵即逝,他先骗法醒松懈意识,复以居高临下手法骗其高举双手反击,以致于罩门大露,再耍此回马枪招,终能险胜此此局,得来实是艰难。
柳碧玑道:“我倒想知,你怎知他罩门是在左腋窝,不在右边?”
左仲仪道:“情急之际,张虎皮传音入密说的。”
丁幻恍然:“这老家伙怎不早说清楚,爷也不必受此重伤!伤的重吧?”
左仲仪叹笑:“重得连身上铁板都无力抓下,直沉水底。”
丁幻道:“那是真的重了……,但爷在属下心中永远是金刚战神,打不倒者!”
青逸飞道:“现在不是倒了?请你莫要跟他说话,我还在治他。”
丁幻窘困应是,干声道:“属下是喜,打倒法醒何等威风,传出去圣帮简直天下无敌!”
左仲仪道:“只是手段不大光明。”
丁幻笑道:“那是机智,无损爷您在属下心中地位!”
青逸飞喝道:“还说么?要把他供在神明桌上么?”
丁幻顿觉失态,赶忙道歉跳开,见主子无性命之危,始前去招呼大内高手,要他们收兵,各自返回总督府,免得传出江湖,圣帮变成朝廷鹰犬。
青逸飞这才安心不少,但见及心上人伤势青紫尽身,且现血痕,悲疼又起:“打从沾上朝廷,你总没好过一天日子。”
左仲仪道:“总得先征战天下,日后方能过平安日子,法醒若真的破功,大局已定一半,不再那么辛苦了。”
青逸飞轻叹:“希望乾隆永远记得你的功劳。”
左仲仪道:“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柳碧玑道:“乾隆不坏,应是明君,但人之想法乃随年龄改变,圣爷当随时注意,毕竞伴君哪伴虎。”
左仲仪道:“知了,只要圣帮不沾权势斗争,只顾经商,想来是非较少。”
柳碧玑顿首:“信得过你才智,圣帮将因你更形壮巨。”
左仲仪笑道:“姥姥看中了。”
柳碧玑笑而不答,道:“几成伤?若能挺住,得回去,鹰帮人马还围着咱总坛呢。”
青逸飞道:“他们只是替法醒虚张声势,敢动么?”
柳碧玑道:“是不敢动,但若有心人放话圣爷败了,难保朱亮功不会擦枪走火。”
青逸飞但觉有理,道:“原想在此修复他脉络,但看来仍得再装一回……”叮吁道:“可别再胡乱运功,你经脉受损甚多。”
左仲仪道:“知了。”服下疗伤灵丹后,始慢慢起身,活动筋骨,但觉疼痛,然事情未了,只好忍着,在两女及丁幻护送下,始往回路行去。
当左仲仪等人赴约之际,圣帮亦起变化。
原是鹰帮份子在法醒要求下,派出近百名伪装杀手喇嘛以困住圣帮。
代总管风及时见状只能亲自督军以抗,故未能看守郭奇秀,而那左海瑞因身中醉芙蓉之毒,。实在难以炼出解药,在得知郭奇秀已被囚禁后,已亲自寻往佑宁居密室索讨解药。守卫只得到看紧郭奇秀之命令,却未获得阻止左海瑞探监之命令,且圣爷试药似在救治左海瑞,故权衡下,仍放左海瑞进入禁房。
左海瑞脸现醉红,血气却虚,见及狼狈不堪之郭奇秀,露出一抹冷笑:“你也有今日?
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我或可救你一命!”
郭奇秀冷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左海瑞喝道:“到此地步还嘴硬?还不交出解药,难道要我用刑!”
郭奇秀瞄眼道:“不必凶,我不怕,因为解药实在不在此,凶也无用,你我同是落难人,何必斤斤计较,只要咱合作,照样大有可为。”
左海瑞斥道:“害得我如此惨,还敢说此话!”
郭奇秀道:“我无害你之心,只是当时你盛气凌人,我只好耍手段,且只要你得了解药,还伯我什么?现在不走,留在圣帮,你永远是个奴才。”
左海瑞心灵暗颤,对方所言不假,左仲仪气势如日中天,想扳倒他已难,恐得另起炉灶才行,但这小于奸诈,不得不防,思绪转处,决定先骗得解药再说。终轻轻一叹:“我又何尝愿意如此,你若不耍毒,咱岂非合作愉快?当时是你到杭州找我,原还想报答你,怎一下子全变了……”
郭奇秀道:“阴错阳差,咱可从新开始。”
左海瑞道:“先弄来解药,我不相信你未带在身边。”
郭奇秀心念转处,道:“原带在身边,但全被左仲仪搜去,你到隔壁找有画红点,以及贴有火龙,形状若鹤嘴的瓶子,那里多少有暂代品。”说得十余种。
左海瑞想活命下,一一遵从,前往炼丹房搜查。一连跑了三趟,始将郭奇秀要求者找齐。
郭奇秀虽手脚被拷,但能活动,故将瓶瓶罐罐混合使用,且见他东配西混,似若药房掌柜熟巧无比,不久终配得几贴药,将其中一帖交予左海瑞,道:“服下它,应可解去七成,剩下另配予你。”
左海瑞道:“该不会害我吧。”
郭奇秀道:“若想害你,不解醉芙蓉之毒不就得了。且你若死去,对我无啥好处,只有坏事。”
左海瑞但觉有理,始调水服下药方,灵药入腹,清凉乍起,似能化去醉芙蓉之昏醉药性,使得左海瑞精神大振,喜道:“似有效……”
郭奇秀道:“当然有效,我是诚意相待。”
左海瑞喜道:“暂且再信你一次,接下来要如何?”
郭奇秀道:“放我出去,咱共同创业。”
左海瑞道:“可是我无铁链钥匙。”
郭奇笑道:“此事你大可放心,我已配好溶铁药!”将一青黑药物倒往脚镣,且要左海瑞注入清水,药物要时发出滋滋声响,青烟乍起,竟然腐蚀精铁,不到半刻,立即断去。
左海瑞惊道:“好厉害腐蚀毒药!”
郭奇秀既能走动,随又将手拷浸入毒水中,让其腐蚀,道:“现在只剩圣爷替在下恢复武功了。”
左海瑞心想自己武功高于他,替他恢复六七成,照样能制,遂伸手解其穴道,由于左仲仪练的亦是圣帮武学,路数大略相同,其又未施偏门,左海瑞探搜后,轻易可解,数指点去,郭奇秀功力恢复六七成,感激拜礼道:“多谢圣爷,后下铭记于心。”
左海瑞道:“日后莫再耍手段,我会重用你!”
郭奇秀应是,道:“时不宜迟,出去再谈。”
两人会意,遂往外潜行。守卫忽见状况,登要制止,然联合左郭二人之力,守卫又岂是敌手,不到几个照面,一一被放倒。
郭奇秀建议得捞点立派基金,左海瑞亦毫不客气,潜行金库,搬得大袋珠宝,两人合作潜出圣帮,逃命去了。
风及时只顾防范入侵份子,哪知内部窝里反,且左郭二人武功高强,做得干净俐落,他始终未发现异样,仍镇守前门,不敢丝毫松懈。
朱亮功则躲在远处窥察状况,若有机会,他岂肯放过,然法醒战局始终未传来,他倒等得心慌,故派人往往钱塘江口探去,谁知手下行至一半,慌张已赶回,直道战局已结束,法醒落水而逃,圣爷已返回。
朱亮功诧然不已,法醒武功何等了得,怎会战败落水而逃?那左仲仪武功岂非高得骇人?
他宁可相信左仲仪乃诡计取胜,然法醒既败,依恃顿失,纵使理亲王或有势力,暂时恐亦难挡潮流,他心性精黠,岂有冒此危险道理,登时暗中下令撤兵,且得日后视情势再做定夺。
他甚且考虑必要时和圣帮夏全,以解决纷争颓势,保存实力,免遭灭顶命运——此亦是鹰帮能屈能伸,生存至今之道。
鹰帮弟子已撤守,风及时始虚喘大气,除了指示手下仍得戒备森严,他且四处走动以探状况,谁知方返回内殿,巡逻守卫慌张回报郭奇秀逃了。
风及时简直遭雷劈,骇道:“当真?”没命迫至佑宁居,果然人去搂空,赫得他仓皇难安,登时下令四处搜寻。
情急中听得圣爷回府,风及时立即负荆请罪,赶往经纬书房禀报状况,然左仲仪在大门已闻及出事消息,亲自赶往佑宁房,双方半途相遇。
风及时立即下跪请罪:“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左仲仪道:“起来吧,查察再说。”扶起风及时,“今夜你守外头,怎顾得里边,毋需如此自责。”
风及时知圣爷宽宏大量,感激拜礼,随即引导返回佑宁居。
丁幻追踪功夫厉害,立即查线索。
柳碧玑负责询问受制守卫,得到结果竟是左海瑞前来救人,忒让众人诧讶。
青逸飞暗付又是他耍恶,实要不得,却不知左胜超是否介入?
丁幻亦有回报:“镣拷是被毒水腐蚀而断,郭奇秀走的甚是从容。”
青逸飞道:“定是左海瑞放他了。”
左仲仪岂有不知之理,轻轻一叹:“瑞叔中毒未解,当然前来要解药,不过照此看来,是要到解药,否则他不会如此甘心放人。,”
丁幻喜道:“解药既在此,他日毋需担心醉芙蓉之毒了。”
左仲仪道:“听你话,好像不想逮人回来?”
左仲仪轻叹:“逮回来又如何?处死么?怎向老总管交代?由他们去吧,希望他们能悔改。”尤其另有文采湘,怎能让她没丈夫。
众人知圣爷狠不下心,然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风及时道:“爷应知他们犯错太多次……”
左仲仪叹道:“我实在下不了手,以后再谈吧,你去唤回追兵,莫要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风及时应是,拱手而去。
左仲仪指示众人早点休息,始和柳碧玑、青逸飞、丁幻同iEL经讳书房。
见得墙上父亲遗像,左仲仪感触良多,说道:“圣帮近日波折,相信不久将度过难关。”
柳碧玑道:“左海瑞、郭奇秀终究是包袱。”
左仲仪叹道:“本是同根生,又奈此何?”
话未说完,随又传来金库失窃百万金一事。
柳碧玑道:“他俩到是计划周详!”
左仲仪道:“再说吧,库金既已失而复得,换个立场想想,圣帮平白获得千万金,一切自也坦然。”
柳碧玑道:“宽宏大量也该有限度,左海瑞盗金,恐是要找刘吞金联合,刘的势力不容轻忽,尤其圣帮要发展海运,多少和他有冲突。”
想及刘吞金,左仲仪即想起刘光霞,自己欠她救命之恩未还,怎可向她老爹兴师问罪,还是那句:“再说吧!圣帮近来混乱已久,先稳住阵脚,否则商场惧事,利润必受影响。”
柳碧玑只在提醒,并未坚持,闻言说道:“听进去便可,好好养伤,圣帮全靠你了,我去弄点东西,补补大家身子。”说完劳碌命式地,欣松而去。
左仲仪瞧其背影,叹声道:“左家欠最多者恐是姥姥了。”
青逸飞道:“那漕运总舵主万青雪不是跟姥姥交情不错?可得凑合凑合。”
左仲仪目光一亮:“倒是好主意,只是媒人婆多半是女者,此事便由你处理如何?”
青逸飞笑道:“好啊!”然想及自己亦为姥姥撮合,脸面黯红,幸未被发现,安心不少。
左仲仪转向丁幻,笑道:“你也老大不小,该找个伴了。”
丁幻窘声道:“属下全凭您作主。”
左仲仪道:“连这码事也要我代劳?”想及刘光霞一事,然若胡乱配对,实对她大伤害,怎可胡来。
丁幻窘声道:“属下丑得可以,没人要啦!”
左仲仪道:“岂有此理,明儿放出风声,准有千百人前来提亲。”
丁幻更窘:“那也得等圣帮安定后再说。”
左仲仪惶惶相惜笑道:“真是狗奴才!”
此话实是骂人意味,丁幻听得更受用,更窝心,呵呵直笑是狗奴才。
左仲仪抓耍其脑袋,两人真情交流,笑声不断。随后左仲仪方始下令要他离去。
丁幻竟尔恭敬拜礼,叫道:“奴才遵命!”躬身若小太监离去。
青逸飞瞧得想笑:“竟然有人喜当奴才至此地步?!”
左仲仪笑道:“我跟他哪有主子奴才之别,全是哥们兄弟罢了。”
青逸飞白眼:“那你娶他好了。”已吃味起来。
左仲仪一楞,随即哈哈媚笑:“他是哥们,你是娘子,更亲了!”欺前即搂。
青逸飞窘困欲逃:“谁要嫁你!”话末说完,左仲仪却因行动过巨,牵引伤势,呃呃闷疼。青逸飞吓着,急道:“你怎么了?”左仲仪仍搂得紧:“搂不着疼了心,搂着了即好了!”
青逸飞白眼道:“够坏!”却躲在男人温柔怀中享受甜蜜情意。
左仲仪笑得更甜,得此娇妻,前世修得好福气。
第十三章 忠 困
三日休息,左仲仪伤势复原近八成,气色渐佳。开始处理帮中生意事项。钱庄因库金寻回,一致稳定,至于刘吞金款项早已领走,不知改存何处,值得追查,在刘光霞未解决前,左仲仪实不愿出面,青逸飞暗下决定,有机会亲自解决此事。
矿脉一事,除了云南战乱不断,铜矿开采受影响,其他区域仍算顺利。
左仲仪既已答应乾隆处理苗疆土司,自应和矿脉之事一并处理,此已安排在明年春进行,暂且搁置,不足铜矿,由他处赶工支援便是。
其他茶米油盐等民生必需品供应仍算正常,只是盐税波动,且南方局势混乱,目前不易控制,青逸飞建议降价让百姓好过冬,左仲仪却觉盐税牵涉甚广,还是按兵不动,且等全盘了解后再处理。
青逸飞道:“什么都不动,你是受了伤不动,还是动不了?”她确想表现,毕竟降价抢市场,日后更大利多。
左仲仪终说出心事:“乾隆刚主政,总该让他表现,圣帮若能操控盐市场,叫皇上脸面往哪摆?”
青逸飞恍然:“早说嘛!还以为你废了!”仍觉爱人足智多谋,随又报告瓷器、纺织、药材等事业,一切进行顺利,“现在只剩船运、漕运和贸易三项,此三事牵连一起,又是大工程,你待计画妥当么?”
左仲仪道:“漕运现在处理如何?”
青逸飞翻动报表,道:“是收了不少,只剩自家补给船,其他全卖予漕帮,不过最近可能因朱小全、石士宝事件,漕帮表现并不友善,退了一百艘。”
左仲仪皱眉:“应是意料中事,看来潘如虎可能有所误解,得亲自去解释。”
青逸飞道:“成么?顾琮还想逮人,李卫恐也派大军下江南、况朱、石二人定在潘如虎耳中说些你变成朝廷走狗之类坏话,你伤势未复,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左仲仪道:“不去,误会可能更深,相信潘帮主是明理者,不会太为难圣帮才好。”
青逸飞道:“那也等石、朱二人事了再去,否则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左仲仪笑道:“不成不成,事后再去,明眼人看得出来,那根本是墙头草,江湖上行不通,唯有先拜访才是正确处理方式。”
青逸飞道:“圣帮又非江湖帮派。”
左仲仪道:“问题漕帮却是。”
青逸飞无话可说,道:“只要你安全,其他事我不管啦!又是商场又是江湖,麻烦真不少!”
左仲仪笑道:“经商或走江湖,原即在替别人解决‘麻烦’,所以我们永远‘麻烦’个没完,列如张家缺盐,李家缺米可‘麻烦’了,我们送米送盐过去,正是解决他们‘麻烦’,所以赚了银子,也就是没有‘麻烦’即无银子可赚,故圣帮全靠‘麻烦’生存,你千万别嫌‘麻烦’,否则恐真的麻烦了。”
青逸飞终也笑起:“真是,一句麻烦,也容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