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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碧玑喝道:“那还不撤去外围弟兄!”
万青雪道:“可是圣爷他……”
柳碧玑喝道:“圣爷只有一个,就是戴着碧绿九龙戒那个,你帮规是怎么读的?遵不遵?撤不撤?不撤跟你没完!”
万青雪急道:“是想撤,但他们也未必听,倒不如顺其自然,若有福利,他们自然从了……”
柳碧玑道:“你不会美言几句?”
万青雪道:“有机会当然可。”
柳碧玑道:“什么“有机会”?而是定要做!”
万青雪应是,苦得没头没脸。
柳碧玑大胜,心花顿开,突想及什么,喝道:“年轻圣爷回来,你支持谁?”
万青雪困声道:“若他是有理者,当然支持他了……”
柳碧玑自得一笑:“这才是以前的你,刚正聪明,怎越老越糊涂?”
万青雪窘声道:“都是联络出错所致。”
柳碧玑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去吧,向弟兄多解释,多说好话,将功赎罪,否则你会很惨!”双手做掐脖子状,虎威已极。
万青雪只能从之,心虚地溜出内应,向弟兄说项去了。
柳碧玑老顽童般击掌,暗道妙极,自己竟然尚有魅力制住对方,忒也宝刀未老,已完成圣爷交代任务,且等他回来接任就是,至于对万青雪,终亦发现其老来俏,糊涂得可爱,往后可得好好耍弄他,免过无聊日子。
左仲仪次日赶日,却意外发现杭州城竟如此平静,不解左海瑞如何收拾残局?遂找机会往总坛,谁知门户大开,根本未见严密防守,实不像夺权之态。
他和青逸飞甚快潜入后院,寻及厨房,柳碧玑乍见两人,欣喜说道:“别躲了,左海瑞押着郭奇秀去取库金,所剩激进弟子归万青雪接管,我制住他,结果当然制住那群没脑份子,情势总算控制了。”
左仲仪恍然:“原来姥姥立了大功。”
青逸飞笑道:“姥姥宝刀未老!”
柳碧玑难得脸红,干窘道:“别捧啦,快快去面对那群没脑弟兄,且把暗藏银子拿回,多少发一点。”
左仲仪会意,道:“风及时呢?”
柳碧玑道:“被关起来,找机会放开就是。”
左仲仪复问及和漕帮之争,看来未形成大祸,于是偷偷将风及时放出来,并通知项恩及其他分行,将原先埋藏未用完银子取回。待至中午,终突然出现总坛正门,引来弟兄哗然。
左仲仪道:“漕运事件只是一场误会,诸位能够得到补偿及安排工作,圣帮并未弃之不顾,待会要领银者、登记工作者,可排队受理,至于圣爷只有一个,”伸手照出九龙宝戒:“它就是圣爷信物、左海瑞之事,我会处理,至于诸位,不知者无罪,办妥工作确认后,尽快接受分发为是。”
群众已显激动,问的仍是两件要事:“当真能领银?当真能分发工作?”在得到圣爷肯定答覆:“现在就能领!”群众转为激情,终有人喊出圣爷万岁,其他者跟进,一场纷争方告落幕。
万青雪亦亲自认罪。
左仲仪笑道:“不知者无罪,若要领罚,去找副舵主讨教。”
万青雪铭记于心,待下午时分,副舵主引军赶来,万青雪始知罚责竟是禁闭一天,终也笑开,圣爷倒是仁慈,不禁由衷钦佩。
袁平且将圣帮有难,急用者才领银,望众人共体艰困,在工作能保障下,漕运兄弟几乎从之,有的甚至退回岭银,终让圣帮真正度过危机。
’左仲仪已重新被拥戴为新圣爷后,且拟计划如何对付左海瑞,心想如在内陆决战,恐也波及其他,倒不如出航于外海解决,于是调来风及时和高蛟等人,聚集百名弟子准备出航。然待出发之际,密探丁幻却焦匆匆赶来,掠往船头,急往圣爷耳际说道:“不妙了,听说雍正皇遭刺了……”
左仲仪骇道:“雍正皇遭刺?”
第 三 册 江山还如画 第 一 章 护 驾
左仲仪仍不敢相信雍正遭刺,骇道:“此事当真?”
丁幻道:“八九不离十,理亲王和法醒几天前已溜回北京,其动作鬼鬼崇崇,我觉得怪异再探张虎皮,始知他们早有计划让北京空城,而后煽动吕四娘等人行刺,我待要回报,复又发现李卫,冷断天护着宝亲王没命地往北狂奔,那策马催急模样简直似发出烽火令箭,十万火急,准是京城出了大事,我且发现活生生信鸽被李卫给掐死,不是这码事,还有哪码事?”
左仲仪苦笑,丁幻一向探得正确,看来消息不假,没想到雍正会在此时遭刺,那理亲王岂非捷足先登,在法醒等人强大的压力下,可能登基为帝,若真如此,自己所押赌注于宝亲王的身上,岂非落个全盘皆输?
友仲仪当机立断,转向风及时:“撤销出航,全力固守圣帮,待命勤王。www。WenXueMi。”
风及时应是,已传令取消出航。
左仲仪道:“我们的王是宝亲王,若要支援,得秘密行动,一切等候通知。”
风及时道:“圣爷快去吧,此处一切事情,我等将会打理,若让宏皙登基,才是灾难开始。”
左仲仪额首道:“有你一句,我自放心,回头见。”当下二话不说,招向丁幻直往圣帮奔去。
风及时甚快宣布戒严,以防巨变,圣帮弟子个个如临大敌不敢丝毫懈怠。
左仲仪直奔总坛经纬书房,抓得立弘皙为帝秘诏后即欲离去。
然柳碧玑、青逸飞已匆匆赶来,左仲仪登时将状况说明。
青逸飞诧道:“当真杀了雍正?……”目光闪烁又问:“吕四娘他们干的?”
左仲仪道:“怎知,现在护持宝亲王回京最重要。”
青逸飞道:“我跟你去。”
左仲仪犹豫:“此去一路杀伐不断,甚是危险……,且南方帐目待清查……”
柳碧玑道:“带她去吧,江南事,我暂代处理,你走了,她还能安心工作么?尤其北京她熟,多少派上用场,若不让她涉险,你在明,她在暗即可。”
左仲仪终点头:“好吧,事不宜迟,现在得走了。”
青逸飞笑道:“我可没家当,走啊。”
左仲仪向柳碧玑拜礼:“一切烦您照料,若左海瑞回来,可斗可不斗,勤王为要。”
柳碧玑笑道:“我懂,三朝元老,世面见多啦。”
左仲仪这才安心带着青逸飞,丁幻直往北方奔去。
柳碧玑,找来万青雪,告知京城巨变,圣帮任何活动暂缓,一切听令行事。
万青雪对她情有独钟,言听计从,甚快传令漕运弟兄。
江南霎见浓沉诡靡气氛,谣言不断,却无从证实,各帮派皆以观望居多,不敢乱动,免吃大亏。
宝亲王、李卫、冷断天以及粘杆处大内高手之十余人,日夜不停,快马加鞭疾弛狂奔,急欲赶回京城。
理亲王弘皙拼命阻止宝亲王抵京,已派得杀手全力狙击,从扬州一路狙击至济南,皆被突围而去,杀手群不得不在济南城东五十里一必经之路“断鹰谷”进行伏击。
毕竟狙杀乃为拖延时间,若能阻挡于险谷中,照样能奏效。
断鹰谷高百余丈,两崖耸高若一线天,奔行谷中甚易遭受伏击,李卫等人匆匆赶至,已近黄昏,瞧来更诡异森森。
冷断天道:“可要绕道,敌军甚可能伏击此地。”
李卫四处瞧去,险谷森高,且空无一人通行,显然早有埋伏,然若绕道,恐得多出二十里路,且绕得山路,恐浪费时间过多,在此分毫必争时刻,实不可冒险,当机立断道:“硬闯,你负责左崖,我负责右崖,宝亲王只顾往前奔,先抢出此谷再说。”
宝亲王道:“定要拼么?绕得山道,说不定更省时。”
李卫道:“总得赌运气,谁知山道是否另有埋伏,两害取其轻,我等拼了就是。”
宝亲王额首,转向小德子:“你得顾自己了,莫要丢了性命才好。”一行就属小德子武功最差,且受击三次,他多少受伤,不得不提醒。
小德子笑道:“奴才乃金刚命,爷您放心就是。”竟尔一马当先往前冲去,一副悍不惧死模样。
李卫笑道:“好气魄,他都不怕死,咱可得拼了。”
众人取得默契,兵列三排猛往前冲。
冷断天在左,李卫在右,护着宝亲王直奔数百丈,忽见两崖落石轰轰下砸。
李卫冷笑道:“终发动攻势了。”一声大喝已和冷断天掠冲左右高崖,凭着强劲内力,不断地击碎滚石,大内高手亦配合行动,护着宝亲王策马狂奔。
再奔半里,埋伏杀手已学乖,不再当,面砸石,而是往前路砸去,滚石轰轰,千击万砸下,终把前头谷道封去,快马难再奔弛。
李卫见状喝道:“弃马改掠奔,待穿出险谷自有支援。”
众人登要弃马,忽见数十利箭骤雨般地砸下,李卫、冷断天大喝,旋出手中利刀,硬将利箭挡去,然有两名手下一不留神,已中箭倒地,李卫知难救回,只顾护着宝亲王掠逃于乱石断崖间。
待冲出数百丈,杀手但觉利箭只能伤及二流角色,不得不掠冲前崖,封去退路;并配合暗箭乱射,一时间不但困住了一干人,且追得对方险象环生,受伤连连。
李卫斥骂道:“那个法醒妖僧倒是奸狡,训练了这么多阴险家伙。”说话间,左臂又被伤及,疼得他哇哇怒叫,厉掌猛击得对方脑袋身亡。
然宝亲王亦传来闷呃声,显然已受伤,小德于见状急道:“快退快退;前头恐也埋伏了百余杀手以上。”十余人欲斗百余人恐甚不利。
冷断天道:“如何能退,前头尚差里许,后头却有两三里,这一回冲,岂非更易中伏。”
李卫喝道:“拼了,往高崖冲去,百余丈,总比百余人好对付。”一声令下,众人合力护着宝亲王往右崖掠冲。
然杀手简直布下了天罗地网,纵使前方埋伏百余人,左右两崖竟然另有数十人之多,见及李卫登崖,不但滚石猛砸,且冷箭更多。
众人身敌崖面,只顾攀高,哪能多出双手击箭,此时简直象肉串,任人击之,几个照面下来,竟然损失五名高手,剩下者亦是险象临身,随时将丧命。
李卫见状急道:“这哪是百余名,简直是数百名,不能敌,快退快退。”终认输,准备落崖撤退。
冷断天急道:“现在退恐已不及了……”
李卫道:“总比在此当箭靶好,何况对方志在拖延,退走或许更易突围。”
无计可施下,众人坠身落地,转身冲退,然杀手见机不可失,岂肯放人,猛地大喝,崖上崖下拼命杀截,暗器、利箭、乱石猛砸,一有机会利刀再砍,杀得宝亲王灰头土脸,伤势不轻。
乍见宝亲王一个踉跄,倒跌地面,三名杀手冷笑扑近,利刀即欲落下,小德子骇然尖叫,亟欲扑前以身挡救,李卫、冷断男亦被缠住,根本难以脱身。
跟看宝亲王,小德子即落险境,正危急处,忽见数道寒光远处射来,直取三名杀手脑袋,叭然一响,脑飞血喷,溅得满天血红。
小德子唉呀扑跌中发现脑袋尚在头上,复见宝亲王亦相安无事,始敢回头瞧去,赫见青影闪动,掠若流星,正是圣爷左仲仪,登时尖喜大叫:“圣爷来了,救兵到啦。”
左仲仪武功,众人有目共睹,一时欣喜,力图再战。
左仲仪哪肯松手,大喝道:“护住宝亲王,杀敌之事由我来。”
那句“护住宝亲王”除了指示李卫、冷断天之外,且命令丁幻,青逸飞从之。
只见丁幻,青逸飞潜掠崖顶,不断以暗器射杀迫近宝亲王之杀手。
李卫,冷断天亦围过来,易攻为守。
然冷血杀手的确太多,只要有人退,必定抢攻,霎又聚集数十人挤命杀来,狠刀利剑招招夺命,险象仍在。
左仲仪却早有对敌之策,冷笑道:“尔等只为帝位谋命,已是弑君大罪,再不退去,死路一条。”
知对方必不肯退,已抓得十数支短刀在手,用的仍是方才强劲狠毒手法,猛一扑前,十数短刀射出,直若流星劈月,猛砍杀手脑袋,叭叭数响,十数个脑袋俏也似地弹跳空中,脖颈血注嘶嘶冲高,吓得杀手诧异,来了何方高手,竟能发出如此强劲暗器。
然更可怖一幕仍在上演,左仲仪已从杀手中抢得两把利刀,强势扑来,其武功超绝,掠闪之间,简直若行云流水,火树银花,东转西掠,如虎入羊群,予取予求,那快刀斩处,似斩乱麻,趁杀手怔楞之际,他已扑前二十余丈,痛宰十余人,个个皆是刀落脑袋仍在,待觉脖子冰冷后,脑袋始被血注冲向空中,杀手这才知已首体分身,尖声啊地骇叫,却已是喉断声落,换成鬼泣般嘶嘶喷血声,听来特别恐怖。
杀手正骇处,左仲仪又宰了七八个,他甚且砍断了三人的手臂,让其惨叫声震撼山谷。
这一惨吼,杀手已寒心,眼前这位血人只一照面,连砍十数个脑袋,更夺走数十人命,简直和厉鬼索命有何差异?
正寒心中,左仲仪又宰杀数人,他已被鲜血喷淋满身,仍不肯罢休,冷邪森叫着:“挡我者死。”用的正是“长江武学”理论。
只要奔腾泛滥,唯有让敌手寒心而退,否则将难挡后头气势,故一上手即采断头残酷杀敌手法,尽是狠招伺候,恶虎扑羊,杀得敌手胆颤心寒,不知该战或不战。
正挣扎中,左仲仪更若狂龙冲入杀手阵营,双刀绞天乱旋乱砍,断头是头,断手是手,斩腰是腰,斩腿是腿,一个照面又宰杀十余人,吓得杀手脸色铁青,哪敢再战,急喝道:“快退,碰上妖魔了。”杀手寒心抽退。
左仲仪岂肯松手,厉道:“杀无赦。”拼命追敌。
李卫、冷断天等人已被左仲仪狠劲吓楞,他们怎知瞧来一向自是温和的圣爷,挤起老命会是如此的恐怖,眼看一颗颗脑袋飞起,一注注浓血冲天,尚来不及揣想是何事情,已然倒了偌大一片血尸,幸脑袋正空白之际,那句“杀无赦”唤醒众人,这才想到仍身落险境,哪顾得发楞,李卫喝道:“上,杀无赦。”所剩十余手下乘胜追击,又杀得敌手落荒而逃。
崖上杀手亦难耐丁幻及青逸飞猛放暗器,受伤颇重,在首领下令撤退下,已弃守崖面,各自逃窜。
左仲仪硬是追击出崖谷,再杀二十余敌后,见其四处逃窜,始末再追击,两把血刀往地上一插,锵得森森发寒,冷道:“挡我者死。”一身血淋淋若魔头,让人望而生畏。
李卫终亦赶来,他亦宰了七八名敌手,报得小小冤仇,见及左仲仪,立即拜礼:“老夫从未服过人,今日终见得天下第一杀敌猛将,一个照面,宰杀数十妖人,恐比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更猛。”
冷断天难得服人,今日一见,终知武功差圣爷一大截,以前实不自量力,终也拜礼道:“多谢相助。”
左仲仪淡然一笑道:“他既然要我们老命,只有拼命,既是拚命,还能手软么?”
李卫额首道:“不错,两军作战,岂能手软,圣爷心境,我能体会。”
宝亲王亦已赶来,见及血人,不禁落泪:“左兄,你我从未深交,由得您如此拼命?”
左仲仪终也下跪:“雍正皇既已驾崩,您即是当今皇上,草民在此先行大礼……”
宝亲王赶忙扶持:“不成不成,我纵接帝位,又怎肯受你大礼,从今而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同甘共苦,治理天下。”激动得抓紧兄弟肩臂不放。
李卫暗道左仲仪果然人中龙凤,知何时表现诚意,经此一役输诚,已确定他孤注押于宝亲王身上,且既已兄弟相称,往后日子恐若康熙先帝和左海宁关系,至亲至义了。
左仲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