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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亲王闻及,立即叫好道:“皇上也曾督我前去探察,有你作陪更贴切了。”
青逸飞陪笑几声,总觉对方处处提及“有你作陪”即甚开心等等,颇不习惯,然因任务在身,只好由他。
宝塔只数里远近,半晌即至。
赫见塔高十三层,直耸入天,甚是雄伟,六角飞檐,面面有门,筑工精细。
宝亲王见状赞赏道:“好宝塔,好气势。”
青逸飞急道:“快上去瞧瞧,听说题了不少字儿。”快步奔前,宝亲王随即跟上。
至于小德子在得知目标后,早先行一步通知李卫人马,前来此塔护守,一干游客已被挡驾,免得再遭埋伏,小德子则在十丈远处守候,随时听遣,丝毫不敢松懈。
及入宝塔始知外瞧十三层,里头只有七层,供奉六和水神,以镇钱塘江湖,筑塔者则为宋开宝三年之智觉禅师所为。
宝亲王道:“此塔来历,我可懂了,乃智觉禅师见浙水波涛,怒潮急湍,昼夜冲击,时有覆舟之祸,故筑塔以镇万邪,历时十九年始成,后经方腊,元明之乱,屡毁屡修,至今始又我皇上修复,始有今样。”
青逸飞道:“雍正皇可有题字?在哪里?咱们去瞧瞧。”急往上奔。
宝亲王笑道:“恐忘了,否则皇阿玛要题,也是门口那块大厦,岂会沦至它处?”
青逸飞仍未泄气:“或许他曾游过,兴致大发,随手题字,那可珍贵了。”
宝亲王嗯地一声,兴致亦起,笑道:“找找也好。”遂跟着往上登去。
只见四壁刻有宋高宗年间李伯时之观音碑,观音经,及其他示署名之佛经,并有彩绘佛像及九级浮图,鬼斧神工,勾画了,实不可多得艺品。
宝亲王瞧得频叹不已:“古人艺巧可见一斑”。
青逸飞倒是搜遍图文,未见雍正墨宝,泄气道:“当个皇上,也不留点墨迹么?”
宝亲王笑道:“如此佳作,胡乱题字倒也不妥,若是我,另赠困额方为合理。”
青逸飞道:“可惜未题。”
宝亲王道:“回去后,若有机会,必请皇阿玛赐宝。”
青逸飞道:“你身上可有他的秘沼?例如指派你当秘密特使,如联亲临等文件?”
宝亲王道:“你这是……”已感觉出对方似对雍正墨宝特别感兴趣,不知所为何来?
青逸飞干声道:“有即拿出来瞧瞧,毕竟理亲王弄了个秘诏,总得辨真假,让我瞧瞧眼真货如何?”
宝亲王亦甚敏感,道:“是左仲仪要你查的?”情敌之争浮心头,感到几丝酸涩。
青逸飞暗诧,然怎敢承认,瞄眼道:“怎老是提他?理亲王都弄了秘诏,自封太子,还欺负我,不能拆他底子么?”
宝亲王见得佳人生气,顿觉失礼,歉声道:“在下不是,尚祈见谅”。干声一笑道:“敢情姑娘是在帮我,实是荣幸之至。”
青逸飞道:“总得要有东西才能帮。”
宝亲王笑道:“有此心即可,至于秘诏真假,恐难分辨了……因为乃我亲眼所瞧,应假不了,弘皙也无此大胆假冒,那得杀。”
青逸飞道:“当时乃晚上,瞧得清楚么?我看定是假的。”纵未见真货但她相信左仲仪所言。
宝亲王道:“李卫已修书回宫,不久即有下文,真假立辨,咱在此硬要拆穿,恐徒劳无功。”
青逸飞道:“要是皇上回旨是真,你又该如何?”
宝亲王一楞,此问题倒未想及,但心念一转道:“只有遵从皇阿玛旨意,敬他为太子了”。
青逸飞冷道:“如此德行当太子,我看天下定乱。”
宝亲王轻叹道:“各有天命;怪不得方便。”
青逸飞道:“届时定我人反,你式也不争?”
宝亲王一时难语,不争皇位是假,但若父皇旨意,争了岂非造反,实左有为难。
青逸飞道:“看是碰上再说了,倒是你身上有秘诏,拿来瞧瞧如何?”
宝亲王道:“我是奉旨救灾,故未得秘诏,倒是皇阿玛当年受大行皇帝(康熙)告戒,留了‘戒急用忍’四字,皇阿玛觉得受用甚多,故亦题字予我,我始终带在身边,你要瞧,便让你瞧瞧。”往怀中拿出一精致黄绢,打开一瞧,布上写着“戒急用忍”四字,刚劲浑力,方方正正,可见雍正用意。
青逸飞终见墨宝,欣喜不已,伸手即抓:“见着了,好东西。”直往雍正字迹瞧去,想拼凑和印象中秘诏之差异。
宝亲王瞧她高兴,亦自喜欢,道:“若喜欢,赠予你。”
一旁小德子见状暗付,主子恐真的喜欢上眼前这精明姑娘,有机会得摸清此女底子,莫让主子受损为是。
青逸飞先是一喜道:“当真赠我?”复觉不妥:“不敢不敢,皇上赐宝,怎可转赠,我担待不起。”
宝亲王笑道:“又非圣旨,待我回去,请皇阿玛再赐一幅即可。”
青逸飞一时感动,然脑门浮出左仲仪脸容,总觉压力,暗讨,莫要收了之后,变成定情物,那可不妙,可是不收,如何向左仲仪交代?心念一转,道:“让我研究几天即可,事后必定交还,可好?”
宝亲王笑道:“怎么说都好,不还最好。”
青逸飞道:“那铁定要还,暂且收下啦。”揣入怀中,想及早结束此话题,随后满意笑起道:“赏景为是。”
宝亲王亦觉窝心,笑得舒畅,道:“是赏景,既来此,怎可空手而返?”
双双遂又往最高塔行去,居高临下,尽揽美景,忘得心中烦事。
宝亲王不禁诗兴大发,吟得一首七言诗:“海上涛头一线来,楼前相顾雪成堆;从今潮上君须上,更看银山十二回!”此为苏东坡妙绝诗词,唯夏天未见银雪,改成楼前相顾舟成堆,更看青山十二回,依样传神。
青逸飞不懂此道,只顾陪着说妙,如此更让宝亲王诗兴难减,又作得数首诗句,及至后来,吴浓软语皆用上,青逸飞终难自处,急于溜身,遂以另有商事待办为藉口。
宝亲王虽觉扫兴,然陪了大半天亦该知足,终也同意。
待共同步下高塔时,青逸飞故作依依不合离去,免伤得男人兴致。
佳人一去,宝亲王立即喊来小德
第二十一章 中 伏
夜黑风玉皇山显得鬼影幢幢,阴森可怖。www。WenXueMi。
左仲仪艺高胆大,立即掠来喝着对方,以期及早交易,然喊得几声并未回应,忽见一破庙灯亮,立即掠去,及至近处,赫见一四十上下樵夫装束之糟老头迎门而立。
左仲仪戒备逼前:“你可是勒索者?”
那樵夫道:“什么勒索者?有人要我留字条给个姓左的,你姓左吧?”
左仲仪道:“正是。”
憔夫急把字条送来:“快取走吧,夜黑风高,若非贪得几两银,我才不干这档事。”
左仲仪接过手,打开一瞧,里头写着改往丁婆岭赎人,不禁眉头一皱道:“果然阴险。”见樵夫逃去,立即截住道:“谁给你银子?”
樵夫急道:“一个胡子家伙,不关我事。”
左仲仪伸手扣去,椎夫唉呀疼叫,根本未见内劲反应,知其身分不假,始放人,身形一掠,消逝无踪,吓得憔夫唉呀尖叫见鬼,没命逃去。
左仲仪甚快又奔往丁婆岭,犹见破庙点灯,掠身而去,忽又见及字条,写着北走五里,自有人引路。
左仲仪知对方耍此招法,乃在摆脱埋伏追兵,暗道此人狡猾,然脖子被掐,只能依言行事,复又往北走数里。终见一黑衣蒙面人立于百丈高处,遥招着手。
那人邪笑道:“你倒来了,胆子不小。”
左仲仪冷道:“废话少说,人呢?”
那人笑道:“不急不急,待验得珠宝,自会带你去见人”。
左仲仪二话不说,打开百宝囊,并点燃了火摺子,将珠宝映得闪闪生光,金碧辉煌。
那人虽隔百丈,却也眼尖,瞧得几样,道:“怎么连郭家女人首饰都端上来了?圣帮当真穷得脱裤么?”
左仲仪暗诧对方识得宝物,冷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笑道:“你必猜我是奸细?是吗,我若是奸细,怎敢在你的面前晃来晃去?我乃火蛟帮的护法,对圣帮斤两早巳调查一清二楚”。
左仲仪只顾听声音,对方却故意掩饰,压得甚低,不易分辩,看来还是先救人质为是,道:“钱已带来。人质安在?”
那人邪笑道:“随我来。别靠太近,只能保持百丈开外”。说完掠去。
左仲仪收拾百宝囊后,立即跟迫。
对方武功甚高,专挑险坡陡径掠行,幸左仲仪的武功了得,始终跟追不放。
掠行三鬼坡,黑妖林,孟婆崖,终至一处荒废宅院。
左仲仪已见得了河流,照此方位,恐也是兜圈子,最后终落于钱塘江某处分流区,巨船或许难抵达,然平底漕船必无问题,对方挑地点确费心思。
那人掠往荒宅,立于大厅前,冷邪道:“地头到了,别再过来。”
左仲仪未再跨步,道:“人质呢?”
那人招招手,已见厅后火把一亮,郭奇物衣衫不整,且昏倒椅上,十分狼狈,那人邪笑道:“见着了?怎不把宝物留下”。
左仲仪道:“怎知他是死是活?”
那人一招手,持火把者伸手敲脑,郭奇秀唉呀疼叫,随又昏去,那人邪笑道:“信了吧?…
左仲仪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叫你手下将他抬过来,我立即交出宝囊。www。”
那人邪笑道:“才不上当,你武功太高,还是先交宝囊,待我等走人,自会交出人质”。伸手一招,持火把者已将郭奇秀扛往内厅。
左仲仪急道:“别带走,依你就是。”将宝囊置于地面,身形立即左掠厢房屋顶,道:“休距宝囊百丈,我也距人质百丈,你往前取物,我往人质掠去,各不相干。”
那人邪笑道:“有道理,依你。”立即要那持火把者将人质置于内厅,而后离去,那人突地喝道:“去救你的人质吧”。已冲往宝囊。
左仲仪怎肯落后,直扑郭奇秀。
百丈已近,乍冲即至。
左仲仪深忌埋伏,方冲至屋内,十指含劲四扫欲攻,幸无异样,这才欺向郭奇秀,截他数指,希望唤醒。谁知指劲戳去,郭奇秀幽幽呻吟,那声音甚粗且老,左仲仪但觉不对,仔细瞧及此人的脸面,一片煞白,眉毛左粗右细,惊惶中扯去,竞然掉落,露出灰黑色,吓得他惊觉不妙,伸手一抹,露出中年花脸,诧道:“上当了。”登往那黑衣人掠扑。
那黑衣人邪虐笑道:“这些钱即想赎回人质,作梦。”扛着珠宝拼命逃开。
左仲仪冷森道:“人质若有闪失,唯你是问。”强劲极展,掠若追风闪电,奇快无比。
那黑衣人怎知左仲仪武功高强至此,他且扛着近百斤珠宝,轻功大打折扣,奔逃不及三里,竟然快被追上,吓得他直往附近山林奔去,转行半里,复见荒宅,登又往里头钻逃。
左仲仪怎肯让他走脱,穷追猛缠,硬是拼命,一掠十丈,再掠数十丈直往荒宅冲去。
赫见黑衣人冲往右合院厢房,左仲仪强势追去,方冲入厢房,突见巨网罩来,吓得左仲仪怔叫,眼看巨网罩枯,逃无去处,情急中双掌劈向墙壁,轰地暴响,墙碎屋倒,哗啦哗尽把左仲仪及那埋者全数罩进瓦砾堆中。
几声唉叫传来。
左仲仪虽全身生疼,仍乘机破网挣脱,冲出瓦砾,赫见那黑衣人亦受波及,身上全灰地冲入另一厢房,左仲仪毫不犹豫地迫近,冷森的道:“有本事尽管耍出来。”并未追入厢房,乃采出击方,怒掌直劈,打得厢房倾倒,免再中计。
谁知厢房倒处,忽地传来郭奇秀骇叫声道:“圣爷叫我左仲仪一楞道:“阿秀?”怎么顾得危险,复往瓦砾堆冲去,那屋瓦正倒一半,他则从中穿过,只见得一入半靠墙头,正是郭奇秀,急得他扑去抱人,得往后窗穿出。
只一闪身,厢房尽倒,情势险极。
左仲仪方滚落地面,待要检视郭奇秀的伤势,谁知对方竟然左右开攻,一把药物打成飞雾,且指直戳,任左仲仪能耐厉害,怎料到对上用上强烈,且混着灰尘涌出,一时不察,终于中伏,挣扎着叫道:“郭奇秀你……”已然倒下。
那黑衣人邪笑道:“我会是郭奇秀?我只是冒充他而已。别误会。”随又把面罩戴上,始唤来手下扛起百宝囊及左仲仪,直往河边漕船潜去。
左仲仪终于醒来,已被绑在船底腿粗木桩,动弹不得。
他想运功,却丝毫提不起劲,显然武功受制。
刚退,脑袋仍昏沉,只觉船行晃动,似往海中行去。
昏暗灯光下,只见此船筑工精细,恐非漕船,不知将运往何处?
想着想着,忽见黑衣蒙面人掀开舱板,步入里头,目光闪邪不定,瞧着眼前可怜家伙。
左仲仪道:“郭奇秀你为何要如此?”
那人邪笑道:“我不是郭奇秀,我只是冒充他而已。”摘下面罩,露出中年胡子脸,道:“见着了吧?你我已有数面之缘。”
左仲仪道:“帮助理亲王弘哲刺杀弘历者就是你?”
那人笑道:“不错,亏你赐我一掌。但总算平安度过,我实未料到你的武功高得出奇,这几年得了什么灵丹妙药,武功秘籍,进步如此神速?害我差点阴沟里翻船,不过还好,最后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左仲仪道:“为何一直想嫁祸予我?”
那人笑道:“你是圣爷,当然要搞垮,接收圣帮是我等甚重要的目标,看来已经达成”。
左中仪道:“你骗不了我,你就是郭奇秀,除了你,无人能对圣帮了解如此之深”。
那人笑道:“喔?我倒想听听破绽何在?”
铆仪道:“载库金之船根本没沉,你只是利用偷天换日手法,弄沉其它几艘,否则凭高蛟,高鱼兄弟,怎么会搜不着沉船?”
那人道:“你们见过面了?”
左仲仪道:“不错,我还知你假借被火蛟帮绑架,策划此次阴谋,其实根本没有火蛟帮,他们早被消灭?”
那人道:“怎会没有?我正要带你去见识见识。”
左仪冷道:“你想见的是烈九蛟,或许想以我交换条件。”
那人眉头一挑,目光闪烁不定,终于叹息道:“左仲仪啊左仲那人眉头一挑,目光闪烁不定,终于叹息道:“左仲仪啊左仲仪,你的确太聪明,怎么料事如神?不错,我就是郭奇秀。”说完伸手将脸上胡子摘下,并拿出布巾抹脸,卸下了易容物,露出了本来面目。
左仲仪瞧得惊心动魄道:“当真是你?”
郭奇秀笑道:“都已猜着,何需惊讶?”
左仲仪道:“你若不现形,我仍无十分把握”。
郭奇秀道:“那有休意思?既已起疑,无论何事,你必猜想是我所为,我还是难脱身,干脆摊开来谈,不也顶好?”
左仲仪叹道:“阿秀你何需如此,你爹若知晓,岂非要哭死?”
郭奇秀闻及此,突地生怒,斥道:“不要谈他,做了一辈子的奴才还不够,连我也算进去,可恶,为何你能接圣爷,我就不能?你比我高贵么?”
左仲仪道:“那是帮规,甘心入帮,就得遵守帮规,如皇帝一样,只传太子,君臣有别。”
郭奇秀斥道:“什么帮规?尧舜都能传贤不传子,圣帮为何不能?永远把郭家踩在脚底,实在可恶。”
左仲仪道:“你若真的受不了,可以出去自创天下,怎么可以做出此不智之事?”
郭奇秀冷哼道:“圣帮有一半是郭家拼出来的,我何需让予你们,拿回来也是应该。”
左仲仪瞧他观念已偏,难以更正,只能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