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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好便好,但文婉有长辈在徐州,总要请他出面做个见证。”苏湄说道。
孙敬堂在徐州,林缚挠了挠脑袋,苦着脸说道:“我脸皮子再厚,也不好直接跑到孙敬堂面前说:‘我过两天就将你侄女收进房里,现在跟你打声招呼!’你说这算哪门子事啊?”
苏湄、小蛮咯咯的笑坏了,最终还是小蛮拿了主意,说道:“明天将君安先生请过来,我来出面叫君安先生做个中人……”
这会儿院门外一声异响,有个身影差点跌下来,紧接有脚步声仓促向外面走去,林缚问道:“谁在外面?”
院门外的女侍回道:“孙将军偷听了半晌,刚走……”
林缚哈哈一笑,晓得孙文婉脸皮子更薄,也不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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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四人洞房
夜清寒,红烛高烧,“哔哔剥剥”的响,香脂流溢,shì女们在外厢房叽叽喳喳的说话,喜气洋洋。孙文婉与苏湄出去跟宾客敬过酒后,就回到房里。
孙文婉忐忑不安的坐在chuáng边,心思胡乱想着。
想着宾客离去,林缚也许会先去苏湄房里,这些年来诸多往事,历历都在心头,一步错差些误终身,或喜或悲,百感交集。
孙文婉神思mí倦,靠在chuáng头,眯眼便要睡去。隐约间听见外厢房丫鬟们的说话,听到门扉给推开吱哑声,猛然惊醒,抬头看见穿着大红喜袍的林缚正踏进一只脚来,孙文婉轻呼了一声:“大……”又省得称呼不对,想改口又羞怯,手掩红chún,坐在那里只痴痴的看着林缚。
“幸亏没喊出口,不然我要心虚的逃出去了。”林缚腆脸而笑。
“你何曾心虚过?”孙文婉嗔道,但想到今后关系就不同以往,又忍不住羞怯,低下头来,绞着手帕。
在当世女子过了二十未嫁,就要算大龄,时年二十三岁的孙文婉却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在烛火映照下,柔媚姣俏,肤如凝媚,染上轻红,见林缚挨坐过来,轻声说道:“你怎么不去苏家姐姐哪里?”
“我也甚是难办呢,”林缚苦声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怠慢了哪个,都会有人埋怨,又不能将自己一刀劈作两半,一半留给你,一半留给苏湄……”
“不许胡说,”孙文婉总觉得自己比苏湄、宋佳她们不如,这时听林缚这么说,心里甜蜜,拿手抵住他的嘴chún,不让他胡说八道,说道,“等得今日,再多等一日,谁个心里会有埋怨了?苏家姐姐这些年来一片心都系在你的身上,你不能辜负她。”
“想想也是,我刚去江宁里,连买宅子的钱,都是苏湄垫的,这些年也是亏欠她太多,”林缚轻叹一声,握住孙文婉的手,说道,“但我也不能辜负你呀!真个儿叫人难办,不若你跟我一起去苏湄那里,三人一起过洞房?”
孙文婉哪里会想到林缚会提这样的hún账主意,顿时连脖子梗都羞得通红,别过身去不理会他,待他双手从后面搂过来,宽厚的手掌隔着袄裳按在小腹处,又觉得一团火从给按处烧起,瞬时间身子也发烫起来。
谁不想洞房夜与夫婿同chuáng共枕,但想到苏湄寒夜里枯坐,孙文婉又是不忍将林缚霸占下来,推开他的手,说道:“你还是去苏家姐姐那里吧!”
“我先将外间的丫鬟遣走?”林缚问道。
孙文婉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俄而又省得这不是答应跟着一起去苏湄那里?脸又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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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没想到林缚会过来,她早早脱了鞋袜,与小蛮抱着被子,坐在chuáng上说话,待看到林缚半拉半拽的拖着恨不得将头埋到xiōng口的孙文婉进来,拿起绣huā枕,笑着扔砸过去,啐道:“好好的洞房不过,你将文婉拖过来作什么?”
“好好的洞房夜,给他胡搞成这样子,当我们是没羞没臊的盈袖姐跟六夫人?真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小蛮坐起身来,要穿衣裳走人。
“都说男人快意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榻,”林缚一屁股坐到榻上,将小蛮搂到怀里,“只是这天下权没那么好掌,累心得很,整日对着那满案的文牍,恨不得一口吃下去,图个清净,便是跟你们在一起,才能真正的舒心。也许是我心贪了一些,但打心里不希望你们哪个心里不痛快。外面又下起雪,不若大家坐在一起,围着火炉,听一夜雪声也是人生美事?”
“又下了雪吗?”苏湄直着腰来,望着窗户望去,窗格子上méng着窗纸,有些淡淡的影子扑过来,静下声来,有簌簌轻响传来,是雪落在瓦檐上,确实是又下雪了。苏湄赤足踏到chuáng榻上,牵过文婉的手,说道:“飘零经年,便一起这里听一听这雪声。”
小蛮反手狠狠的掐了林缚一把,依在他的怀里,也没有再挣扎着回房去。
孙文婉本是江湖儿女,孙敬轩与傅青河交好,她与苏湄也是早就相识,是手帕交。当年还是苏湄说项,要搓合她与林缚,谁想yīn差阳错,到今日要一起跟林缚过洞房,细想,又觉得好笑,孙文婉咬着苏湄的耳根子说道:“他要胡搞,可不能依他?”
“你想哪里去了?”苏湄轻声嗔道。
苏湄年岁虽大,但还是单纯了一些。
孙文婉这些年负责内宅事务,又怎么会不知道林缚与顾盈袖、单柔三人同宿合寝的事情?单柔骨子里最媚,折腾一宿,眼眸子里半个月都能媚着要随时淌出水来,叫人一眼能看穿三人胡闹时又多疯狂。孙文婉平日里都假装不知,这会儿给强拖过来,又怎敢含糊?
虽说丫鬟们都给遣了出去,但事情要发生了,怎么能瞒过这些在内宅伺候的人?想着洞房夜就一起胡搞的丑事在丫鬟嘴里碎传,羞都要羞死了。
四人抱被听雪,好在chuáng够大,多添了两chuáng被子,也不觉得拥挤,小蛮最先扛不住,沉沉的睡去,苏湄也是哈欠连天,捂着嘴chún,说道:“我先睡了……”与小蛮钻到一个被窝里睡下。
孙文婉幼时习武,精力本就要超过常人,又时常值夜,这会儿虽没有睡意,但怕独自面对林缚,也假装哈欠,铺开被子就要睡下。
林缚也是解衣脱kù,往孙文婉被窝子里钻。孙文婉哪好意思当着苏湄、小蛮的面给林缚钻进被窝里来,但怕吵醒苏湄、小蛮,挣扎不过,只得半推半就的给林缚钻进来。
“穿这么严实睡,哪里能舒服?”林缚mō着到孙文婉身上的袄裳未脱,便要帮她宽衣。孙文婉挣扎着,又怕惊醒苏湄、小蛮,就这样给林缚剥得只剩贴身亵衣。
林缚手探到孙文婉的怀里,mō过她白璧般的肌肤,探到她怀里,要去握那对白兔般的坚tǐng双乳——孙文婉抓住林缚的手不让他探去,林缚咬着她的耳根子说道:“与她们好些年未见,你就忍心不让我跟她们一叙别情?”
孙文婉心里又好笑又羞怯,想着当年解开xiōng衣给林缚疗伤的旧事,身子里也是春潮涌动,给那根硬如巨杵的玩艺儿隔着轻薄的亵kù抵住双tuǐ之间,那里说不出的又酥又麻。
乳给握住,乳/尖给林缚手指夹捏,有些痛,又有透到骨子里的舒爽。孙文婉的神思也mímí糊糊,本是打定主意不给林缚得逞,待林缚探手下去脱亵kù里,情不自禁的抬起臀来。只待春潮泥泞处给那根巨忤顶住,才惊醒过来,又认命的给分开双tuǐ,将娇嫩之物打开好容下那吓人的巨杵。
孙文婉的身子早已成熟,挣扎间下边已经是油滑无比,销魂洞容得巨忤来,只是一阵痛,接下来更多的是涨得难受,心头无比的mí醉跟甜蜜,直渗到骨子。
既能感觉到下边软软韧韧的肉/圈那根硬杵,也能感受下边无时无刻不再往外渗着蜜水,孙文婉将被角交在嘴里,才能忍住不呻吟起来。挨不住多时,只觉huā茎里一股子痉挛,一大股津水喷也似的打出来,心儿仿佛在这瞬间给推到云端。
孙文婉像八爪章鱼似的将林缚紧紧缠住,不让他再动弹,过了好久那股子飘在云端的感觉才渐消,孙文婉的警惕心却在这时完全失守,忍不住“嗯哪”的呻吟了一声,在静寂的夜室里格外的明显。
“好了,这下子总不能再装睡了!”小蛮在被子那里咯咯的笑起来,接着就听见苏湄跟小蛮在那chuáng被子里笑扭在一起。
孙文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脚将林缚踹出被窝,自个儿将被子抓起méng住头脸,瓮声说道:“苏家姐姐、小夫人,相公还给你们。”
孙文婉初承雨lù,经不起鞭挞,林缚顺势钻进苏湄跟小蛮的被窝里。
苏湄要将林缚推开,林缚咬着她的耳根子说道:“洞房夜不能虚度,要不将文婉跟小蛮赶走?”
小蛮听到却说:“我不要走!”
苏湄不忍心让初承雨水的文婉回房去,便松开手,任林缚胡搞,小蛮刚才听到房事也是春lù绽满huā茎,帮着林缚一起将苏湄的衣裳解开,mō着林缚胯下,捏了一把,轻骂道:“又让你胡搞了……”情动的自解衣裳,拿坚翘的乳贴着林缚宽厚的裸/背,再听着林缚身上姐姐那吃痛的轻叫,心里异样的mí醉跟疯乱,只说道:“不要叫姐姐太痛……”拿下身抵住林缚的臀,死死的抵在一起,到底是念着有孕在身,没敢太疯狂,只叫林缚进来顶了数十下稍解渴意。
这一夜室香流溢,声如春潮,春意无边。
而在这一刻,徐州城里,刘妙贞披着红衣坐在窗前,打开窗户,看着院子里雪落无声,摩挲着手边的青铜面具,唯有此时,才觉得这青铜面具冷得叫人心里孤寂。
外厢shì女还没有睡去,在被窝里叽叽喳喳的说话:“你说啥时候小姐能找到个如意郎君?”
“天下哪有哪个奇男子能配得上我们小姐哦?”
却未料得刘妙贞未曾睡着,听到shì女们的夜话,在心里也只是引起无边惆怅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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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阅事
夜雪无声,春意如潮,生龙虎猛折腾到半夜,林缚也如死狗般熟睡。
孙文婉终究是脸皮子嫩,待拂晓晨光微lù,偏回住所梳洗红妆去,怕给下面的女shì撞到羞死人。
林缚一觉醒来,身边只有苏湄、小蛮两姐妹相拥左右陪他而睡。小蛮本身就贪睡,加上有孕在身,睡得更多;苏湄的身子柔弱,初为人fù,经不起鞭挞,经过昨夜的折腾,这时睡得正沉——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往时也曾想过如此拥美而眠,一朝得现,更觉此生无憾。
“夫君在想什么?”苏湄醒过来,抬头看见林缚眼睛盯着帐顶发呆,出声问道。
小蛮睡得正香,半个人都趴在林缚的xiōng口——苏湄与小蛮姐妹俩,十数年同chuáng共枕,亲密无间,此时多一个林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便,虽说昨夜荒唐,叫人难为情,孙文婉先离开,也没有太多的尴尬。
“醒来后,便觉人生无憾了。”林缚说道。
“妾身可不想夫君沉溺于此,而忘了大业。”苏湄说道。
“那是当然,”林缚说道,“家和业兴是一方面,有你与小蛮为妻为友,其他女子再入不了眼。”
“尽会说瞎话骗人,”小蛮张嘴轻轻的咬着林缚的xiōng口,笑道:“月儿姐、盈袖姐、六夫人、顾家姐姐、孙家姐姐、还有姓宋的婆娘,以及姓宋的房里那几个丫鬟,有哪个入不了你的眼?”
林缚厚颜一笑,便将此节揭过。起chuáng后,林缚在扫去残雪的庭院,练过一阵刀术,神气完足,完全不像昨天折腾到半夜才睡的样子。
午前赖在宅子里静心读了两卷书,到午后就无法如此悠闲。
林缚说是隐于湖庄垂钓为乐,将琐碎事务推开,这也只是说说而已。便是在此之前,每天都要阅看、批示大量的公函,徐州收复有近月余时间,地方上也渐渐靖平,林缚还要抽出时间,与地方乡绅代表见面。
林缚要求沛县以北的民众悉数南撤,沛县到徐城之间的区域,确保滞留其地的民众都集寨而居,做好坚壁清野的准备,在徐州城往南,建造更多的围拢屋式的村寨、村围,以压制虏骑的渗透能力。
还有就是在徐州地区推行新政,减免租赋、恢复生产,将矿山林地收为官有,尽快稳定地方统治,减轻淮东的财政压力——这些事情都离不开地方势力的配合。
士绅乡豪虽在淮泗战事及陈韩三治徐州期间受到严重的压制,但两次都逃过毁灭xìng的打击,还保留着相当强的势力。
也是过去数年来磨难重重,在残酷战事与陈韩三残暴统治下,徐州的士绅乡豪更习惯屈服、依附于强权,而忠君之念淡薄。徐州士绅对出身流民军的淮阳镇诸将缺乏足够的信任,但对淮阳镇背后的淮东却寄以厚望。
淮东推行的新政以及层出不穷的许多新事物,都叫江宁的老学究、儒生士子视为离经叛道,难以接受,但在受战火摧残的地区,淮东诸多做法又显得那么温和。
丈量田亩、减租减赋、流籍编户等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林缚此时还希望徐州地方能举荐一批人才,作为后备吏员选入淮东各学堂进行培养。
当世官吏皆出自科举,即使为吏,也需要有功名在身。
林缚不拘一格录用人材,推崇杂学、抑制儒学,一方面是淮东要发展的客观事实要求如此,一方面也是意在使淮东的官吏体系,与江宁泾渭分明。
当淮东的官吏体系与江宁迥然不同又难以溶合之时,淮东实际就从内在上完成独立于江宁之外的目的。
还有就是林缚要求将徐州的矿山资源悉数收为官有,sī人挖掘,需得官府照函,亦需向官府缴纳税金。
相对于土地,徐州的煤铁资源更为重要。
拿下徐州之后,淮东才不用担心在煤铁矿供应上受制于人。
铁矿资源对淮东的重要xìng自不用说,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柴与米的重要xìng是对等的。乡野农家以稻麦杆煮饭,但城坊户多用柴、炭。
炭分木炭、石炭,石炭也就后世常称的煤,在当世早就得到广泛的应用,冶铁烧窑用煤,城坊户烧水煮饭,也多有用煤的。
淮东地处平原,森林稀少,木炭是远远不足用的,林缚有意在原先的煤球、煤饼基础上,在淮东地区先推广蜂窝煤。以淮东辖区范围以内二十万户城坊户以及工矿燃料需求计长,淮东每年的煤炭需求总数预计初期将达到数亿石。
在徐州西南、淮阳以东地区,相山、陶墟山以及黄桑峪等低山丘陵,数百年之前,就有挖煤取炭的历史,至今存有十数处煤窖。受战事推毁,仅有两处还在正常生产,此时与徐州、沂州之间的数处铁窑一并由淮东军司出资进行赎买,收为官有,在徐州府衙之下设煤铁局专司其事。
在徐州推行新政虽说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但要使徐州地区在战时恢复生产,林缚肩上仍然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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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将至,林缚终于结束自己的假期,从石狗湖北岸的湖庄搬进徐州城里,堆在他案头的一摞公文,叫他直想扭头出城去,将假期无限期的延长下去。
孙敬堂、高宗庭、叶君安、李卫等人却拽住不让他走。
“淮泗地区积压的流户数量本来就极为庞大,远远超过地方安置能力。这趟从麟州撤兵南还,为将沛县以北地区变成残地,以为缓冲,月余来,差不多又有十四万民众迁到徐州以南,”李卫照本宣科的将当前徐州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摆到林缚的面前,“另一方,在徐州战事之后,陆续捉俘的新附军及徐州军降卒也达到一万九千余众,行营也于前日将这些降卒悉数移交地方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