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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杀!”
不得不说并州军确实士气高昂,在吕布这员猛将的带领下直接迎上了一万匈奴骑兵。两军相交,双方顿时杀在一处,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异常残酷,不说刀刀见血也相差不多,只杀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成堆,惨呼声不绝于耳。
吕布更是一马当前,所过之处就如绞肉机一般,手中的方天画戟威力无匹,每一次挥动都有匈奴人丧命,整个人就如尖刀的刀锋,硬生生的凿穿了匈奴一万骑兵将之分成两半,而他本人则带着数百骑穿过大队匈奴骑兵直向后面指挥作战的白马铜杀去。
丁原亦及时抓住了战机,挥刀大喝道:“全军出击,绝不能跑了白马铜!”随着令下,张辽大喝一声,抡起大刀亦带着余下的五千并州军冲向了白马铜左部。
小马哥看的真切,暗叹并州勇猛的同时也不禁惋惜,此番虽能胜,定会损失不少精兵,但眼前由不得他不出兵了,否则就要贻误战机,略一沉思道:“王双,孟达,马休,马铁听令,全军出击,迅速围住白马铜右部,让将士们以匈奴单于的名义高呼,只诛首恶!放下武器投降者可免死,否则诛其九族!”
“得令!”
四人齐声大喝了一声,简单安排了一番便带上本部骑兵向白马铜右部杀了过去,同时高呼道:“南匈奴单于须卜骨大王有令:只诛首恶白马铜!余者放下武器投降便可免罪,顽抗着诛九族!”
人还没冲到,几百军士的大吼之声便先一步传了过去,小马哥和须卜骨亦紧跟在后,颇为显眼的匈奴王旗更是随风飘摆。
却说右部匈奴军早就被西凉军的无耻战术打怕了,一见五千多骑靠了上来,生怕又成活靶子,争先恐后的向吕布的并州军猛冲。就算一时冲不过去也可以和并州军混战,两军混在一起厮杀,量西凉军也不敢放箭!
如此一来便出现一个奇怪的场面,西凉军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避战,反而向吕布和张辽的并州军猛冲,仿佛并州军就是软柿子一般。而西凉军的临阵招降也没收到应有的效果,只有寥寥数十个受伤的匈奴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选择了下马投降。
这一情况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小马哥也是目瞪口呆,随即马上明白了其中的诀窍,哈哈笑道:“看来匈奴人早已被我神威营打怕了,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好弓箭向左逼近,支援并州军的同时继续劝降!没有命令不得放箭”
五千神威营缓缓向左突进,片刻工夫就将白马铜右部给半包围了,数千人口中大喊:“神威无敌,降者不杀!”
“神威无敌!降者不杀!”
被半包围的匈奴右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冲上来干掉神威营,一雪前耻;二是迅速杀退吕布的并州军,和左部与张辽部厮杀的人马会合。
人数已经不占优势的匈奴右部军自然不是傻子,冲击神威营显然是行不通的,这五千人只需一人一箭就能让他们损失大半,余者即便可以冲过去与之短兵相接,亦不过是被人家群殴。眼下只能往左冲击吕布的先锋队,可这五千并州狼骑虽然损失惨重,可主力仍在,且个个都是凶兵悍卒,浑不畏死,绝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第三十一章:追杀白马铜(求票票)()
匈奴右军连续冲锋了几次都没能冲破并州狼骑的防线,而西凉军却已经逼上来准备放箭,情况万分危急。再见那些因受伤而下马投降的同伴果然没有被屠杀,这样一来抱着拼死一战的匈奴人顿时改变了心思,能活着谁想死啊?当即外围便有数百人抛下武器,下马抱头跪在地上示降。
小马哥大喜,当下命孟达带领部曲负责安置降兵,自己则带队继续施压。
正在与吕布部曲苦战的匈奴人见此情况更是绝望,士气大落,若不是并州军攻的急一时无法抽身,恐怕早就下马投降了。
白马铜在后自然看的清清楚楚,眼见大军再无胜望,心底最后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而吕布也带领数百骑冲过了匈奴大军,直向自己这边杀来。
对于吕布之勇白马铜自然知道,心知无法抵挡,深深叹了一口气,带着手下百余名亲兵就直向东北方向疾奔逃命。
吕布大怒,高声喝道:“反贼哪里走?某家今曰定取你项上首级!”带着数百骑兵便追了上去。
白马铜这个主帅一走,正在苦战的匈奴大军彻底崩溃,当即丢盔弃甲,四散逃命。张辽分兵掩杀,一时斩首无数。小马哥这面没损一兵一卒,还接收了近三千匈奴降兵,同时派出王双,马铁出兵追杀匈奴溃兵,缴获战马等物资。
此一战终于歼灭了白马铜叛军主力,杀敌近四千人,降者也有近四千,除了和白马铜逃命的百余骑,还有一千多人四散逃命。并州军也损失了两千多士卒,西凉军因采取了招降的怀柔政策,故此毫无损失不说还收编了三千多匈奴骑兵以及他们的战马,成为此战最大的赢家。两军各派人四散追杀不提。
却说丁原见白马铜领百余骑逃命,心觉不妙便带着数十名亲兵向小马哥迎了上来,高声道:“贤侄不战而屈人之兵,端的是好手段,可惜跑了白马铜,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小马哥见丁原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皱眉道:“听闻白马铜坐下有一匹千里宝马名为狮子骢,他若一心单骑逃命的话,恐怕我等奈何他不得!”
丁原闻言微惊,不甘道:“宝马又如何?吾等将领坐下的战马又有哪匹是驽马?本刺史这就带精兵追杀白马铜,不知贤侄何意?”
小马哥略一沉思道:“小侄自然唯伯父马首是瞻,此番前去不用带兵太多,只需帐下最精锐的亲兵足以!”
丁原道:“正是!奉先吾儿已经追了上去,吾等应火速前去接应!”
马超点了点头,当下吩咐马休负责善后事宜,又让须卜骨安抚那些匈奴降兵,自己与丁原各带百余骑直向东北疾奔而去。马休和张辽率领本部原地休整不提。
却说吕布引数百骑追杀白马铜,刚刚奔出数里就发现不对劲了,原来白马铜的亲兵队士卒座下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此时虽疲惫,但并州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并州军战马良莠不齐,距离反而越拉越远。
吕布心中大恨,刚刚还在上万大军面前拍着胸脯保证擒住白马铜,眼下若让白马铜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吕布也不用混了。
极度不甘心之下,吕布一咬牙,急挥马鞭数下,坐下的黄骠马也是难得的良驹,立刻加速单骑追了上去,只是这样一来他所带的数百骑则被甩在了后面,越来越远。
事到如今,已经到了比拼坐骑的时刻,吕布这一发狠,只用了不到一炷香工夫便追近了白马铜一众人。而此时白马铜的亲兵队也拉成了一条线,前后拖沓足有一里多长,白马铜一马当先,坐下深红色宝马狮子骢神骏异常,每一跃都有两丈距离,长鬃飘飘,仿佛是一团奔驰的火焰。若不是因为照顾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队,早就不见踪影了。
吕布催促战马全速疾奔,终于赶上了白马铜亲兵队的尾部,挥起方天画戟便开始屠杀,完全是**裸的屠杀,没人是他一合之敌,同时也渐渐的拉进了与白马铜之间的距离。
白马铜见情况不妙,有心想凭借马力单骑逃走,可又不忍心抛弃多年来随他出生入死的亲兵队。就这么一犹豫,又让吕布拉进了不少,两人只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三百步,死在吕布方天画戟之下的匈奴亲兵足有二十几人。
白马铜身边的亲兵队长也是一员猛将,见情况不妙便大声喝道:“图尔扈,你领十骑保护王爷先走,我带余下的勇士挡住吕布,只要能伤其战马,吾等姓命无忧矣!”
那黑脸汉子刚要答应,只见白马铜摇了摇头,叹道:“不必了,吕布之勇非尔等所能敌!你们各自分散逃命吧,本王座下有狮子骢,除非汉军也有千里宝马,否则休想取我姓命,你们若能逃得姓命可到乌恒山找本王!”
“王爷!”身边的几名亲兵正要再劝,白马铜却阻止了他们,满脸威严的喝道:“难道尔等连本王的命令也不听吗?如今匈奴已经元气大伤,只要汉军一退,吾便可凭借乌恒大军横扫匈奴,生擒须卜骨那反贼。本王实不忍心见你们白白受死,快快分开逃命!不要拖累本王!”说罢,马鞭在狮子骢臀部狠狠的抽了一下,战马吃痛下猛地向前一窜,立刻与众亲兵拉开了距离,一人一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
众骑兵眼见追不上白马铜,相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回马持刀就向单骑而来的吕布杀去。事到如今,这百余名亲兵没有一个逃走,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即便是战死也要给王爷多争取一点时间。
吕布舞着画戟疾奔,眼见上百名匈奴人回身杀来,不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尽是不屑之色,大喝道:“挡吾者死!今曰某家便亲手斩下你们的首级!”
两军相交,吕布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杆一百零八斤重的画戟上下翻飞,有劈、有刺、有挑,有啄,中者无不立时毙命,只用了眨眼工夫便凿穿了这百余骑向白马铜追去。
匈奴亲兵被吕布杀了十几人,虽明知不敌,但仍旧回马向吕布追来,并时不时的用弓箭搔扰,试图射杀吕布的战马。后者却头也不回,匈奴人奔马上射箭的本事本就准头不行,偶尔有能够造成威胁的也被画戟一一拍开,他现在只想斩杀逃走的白马铜,可惜狮子骢放开速度以后又拉开了不少距离,此时已经在一里之外了。
吕布在并州曾和白马铜多次交战,早就觊觎他胯下的宝马了,此番之所以反驳小马哥的良策,很大原因就是怕狮子骢落入西凉军手中。当下挂起方天画戟,拿起龙舌弓和狼牙箭,首先持箭在马臀上轻轻一刺,战马吃痛之下拼了命的狂奔,竟把后面的匈奴亲兵远远甩开,再也构不成威胁,接着双腿夹住马背,没有双边马镫竟也能整个人臀部悬空,弯弓搭箭,伺机而动。
要说龙舌弓也大有来头,历史上吕布辕门射戟用的便是此弓。龙舌弓通体钨钢打造,相传弓弦为龙筋(当时的龙便是现在的鳄鱼,鳄鱼在古代有初龙之称,鳄鱼筋做成的弓弦不怕雨淋!在大雨天亦不影响战斗,故此宝弓都以鳄鱼筋为弦。)搓制,威力无匹,非神力者而不能开满,弓开满月非六石之力不可,能保证三百步之内的有效杀伤力。
白马铜的狮子骢虽快,但也快不过羽箭,转眼间就被暴走的吕布追近了两百多步,剩下三百步左右的距离。若是一般人,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用弓箭造成半点威胁,可惜这个人是吕布,威震并州,冠压异族的“飞将”吕奉先。
吕布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箭刺马臀只是一时之计,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的与狮子骢争锋,当下弓如满月,箭似流星,“铮!”的一声,狼牙箭带着阵阵破空之声便直向三百步之遥的白马铜飞去。
白马铜正在纵马疾奔,他根本不担心吕布能追上他,对于战马他太了解不过了,自然也知道狮子骢之能,而三百步远的距离也根本就听不见弓弦之声,待听见破空之声再想格挡已然来不及了,狼牙箭正中后背。
幸好白马铜身披重甲,又有狮子骢疾奔缓冲,本就已经力道不强的狼牙箭只没过箭头便已力尽,未能造成重创。
死里逃生,白马铜强忍着剧痛和恐惧,玩了命似的抽打狮子骢,他实不相信吕布凭借一匹普通良马就能追上他。胯下的狮子骢也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危险,撒开四蹄,全力狂奔,瞬间工夫便又吕布甩开了近五百步远。
吕布暗道可惜,如今白马铜有了防备,以狮子骢的脚力自己再也奈何他不得,心里不禁怒火滔天,收起龙舌弓,提戟便要回身杀光身后紧追不舍的匈奴亲兵。
可就在此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五百步之外疾奔的狮子骢猛地一声悲嘶,整个身子竟然翻了一个跟头后重重的砸在草地之上,白马铜也被甩飞出好几丈远,同样重重的摔在草地上。
吕布瞪了瞪眼睛,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错愕之后便是大喜,提戟拍马就冲了上去。后面的亲兵自然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暗道不好,高声呼道:“快!快去保护王爷!”
第三十二章:吕布显威()
要说白马铜也合该毙命于此,竟在关键时刻马失前蹄。原来在大草原上骏马不怕蚊虫,亦不怕豺狼猛兽,却独怕草原上的一种特有的鼠类——跳鼠。这跳鼠又称跳兔,比老鼠要大上不少,却又比野兔小多了,曰伏夜出,跑起来一跳一跳的就如袖珍袋鼠一般。
这种跳兔也没什么可怕的,后世北方草原上仍有很多,肉还可以烤着吃非常美味!战马那种庞然大物自然不会怕这种小家伙。但自古以来,这种鼠类的洞穴不知折断了多少奔马的马蹄,说它是马的天敌也不为过。
跳鼠的洞穴不深,最多不超过两尺,粗细正好可以放进一只马蹄,而鼠洞的洞口是完全堵死的,只有一个通风的气眼,这气眼又只有薄薄的一层浮土,就算人不细看也难以发现,更别说奔驰中的骏马了。
无巧不成书,白马铜也活该成全吕布的威名,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马失前蹄,被一个小小的鼠洞折断了马蹄。翻身而起的白马铜满脸绝望的摇了摇头,狮子骢的速度是何等的迅捷?在这种速度之下一只前蹄踩进了两尺深的鼠洞,后果可想而知,整个战马的前小腿都快能对折了,堂堂一匹宝马狮子骢彻底报废,即便能复原也只能是一匹驽马了。
五百多步的距离对于奔马来说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吕布持戟赶来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看了看倒地不起、马蹄折断的狮子骢。眼中闪过一抹惋惜,有些落寞的说道:“白马铜,此乃天要绝你姓命,怪不得我吕布下手无情,你若放下武器投降,本将还能让你多活几天”
“住嘴!”白马铜忽然一声暴喝,双手持着长刀与吕布对峙着,大喝道:“吕布小儿,你不就是觊觎本王的宝马吗?今曰就算本将战死,你也休想得到狮子骢,来吧!让本王领教领教威震并州的吕奉先到底有何本事?”
吕布闻言心里恼怒不已,不屑道:“在并州侥幸让你逃得姓命,今曰本将只需单手,三合之内若不能取你项上首级,本将便自刎于此!”
“狂徒,看刀!”白马铜大怒,怎么说他也是南匈奴威名赫赫的人物,今曰竟被人小觑到如此地步,只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持刀就向马背上的吕布劈来。
吕布不慌不忙,直到大刀临身才单手持戟刺了出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大刀正好被画戟的小枝卡住半分寸进不得。复画戟用力一转,运起神力往下一压,白马铜的大刀立刻被锁住压在草地上,任他如何运力也抽不回来。
“休伤我家王爷!”就在此时,被吕布甩开的匈奴亲兵也赶了上来,老远就开始大吼大叫。
吕布冷笑了一声道:“汝也吃某家一戟!”说罢,单手运力,一百零八斤重的方天画戟以万钧之力直向白马铜天灵盖拍去。
白马铜大惊,来不及思索,连忙双手持刀来了一个举火烧天式,试图架住吕布的画戟。可吕布这志在必得的一戟若这么好架,他也就不算汉末第一猛将了。
“铛!”的一声,两件兵器相交,长刀立刻撒手而飞,白马铜虎口破裂不说,大力由手臂导入胸腹,